中午回宿舍蕭無登上啟明星中文網,發現有一封站內短信,打開一看,是啟明星責編的簽約短信。前世《悟空傳》被稱為“網絡第一書”,在這個世界要沒人欣賞那才奇怪。在評論頁看到評論已經數百條了。
“孫悟空精神分裂了,豬八戒裝瘋賣傻,沙僧墮落了,唐僧大徹大悟了,白龍馬變性了。這完全顛覆我心中的《西遊記》,這是一個全新的西遊!”
“短短六章已讓我沉迷,每一句都能讓人品出不一樣的意味,每一個段落似乎都蘊含著哲理,看第三遍中。”
“從來沒有一本書讓我如此驚豔!從來沒有一本書讓我如此著迷,鼓掌,為作者大才讚賞!”
“趕緊簽約吧,我的打賞已急不可耐!”
“說實話,這本書不適合網文這種快節奏的快餐式文學。這本書你不能像讀別的網文那樣讀它,你需要慢慢地讀,細細地讀。這樣你才能品出這本書所要表達的東西,這樣你才能真正地走進這本書,走入小五大大給我們描繪的世界中。”
很多人都是在呼叫著趕緊簽約趕緊更新好打賞。也有個別人說“寫得什麽垃圾書,一點也看不懂。”這類人立即被瘋狂撲上去要求回復的人踹到腳底了。再看點擊135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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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無也不知這些數據是好不好,管他呢,才寫六章,並且他並不在乎這本書的數據。他隻是簡單的想把自己心中的經典寫下來與人一起分享。
下午到辦公室後蕭無將閃存盤裡的合約打印出來。仔細地看了看,以他的可憐的法律知識也沒看出來什麽問題,簽了字。然後和組長請個假,找了輛單車準備騎到所門口的郵局寄個快遞。
平時蕭無需要寄信都是把寫好的信用部隊專用信封封好,寫好收信地址寄信地址,也不貼郵票,直接拿到警衛連,和警衛連值班的戰士說一聲,放在士兵信件一起。到時通信班就一起收走,也不用貼郵票什麽的,一個軍用戳就解決問題了。
可如果寄快遞就不行了,必須自己到郵局辦理。所門口的郵局是專為研究所設立的,每天早上一班晚上一班,市郵局的車過來收信。蕭無現在寄,估計明天中午應該就有音訊了。
填好單子寄好快遞,在所門口和站崗的哨兵聊了會兒天,蕭無這才晃悠悠地騎著車子往回走。
很不巧的蕭無在招待所門口碰見了他叔叔蕭宏陪著幾個所領導,在那站著說什麽,蕭無趕緊一低頭裝作誰都沒看見快速地騎了過去。到工作區門口差點忘了要下車推行,車輪都壓到門中才想起要下來,衝著哨兵訕訕地笑了聲,沒人看見哨兵也就衝他揮了揮手放行了。
回到辦公室蕭無還在想,似乎有二個星期沒去他叔叔家了,看來要去報個到了。要不又要挨訓了。
下午還沒過一半,他閑著無聊,在訂成本子的A2電腦打印紙上寫寫劃劃,規劃一下以後的路怎麽走。劃個圈,寫上“歌曲”,然後又在圈的周圍寫上“作詞”“作曲”演唱。又劃個圈寫上樂器,然後周圍寫上口琴,二胡,吉它,風琴。這些是他會的。他不會的包括小提琴,鋼琴等“高雅”的樂器。一個農村的孩子,口琴是自學的,二胡是和他家屋後的一個老人學的。那老人前半生是走江湖賣藝的。後來日子好過了才回老家安定下來。蕭無對於音樂的興趣,應該說源自於他。
每到夏天,他都會拉起他那把用蛇皮蒙著的二胡。他一拉起,村子裡的很多孩子都會到他家門口聽。但沒有孩子敢到他家,因為老頭從來都不笑,這讓孩子們都很怕他。二胡的聲音是淒美的,如果把小提琴比作一個活潑可愛的少女,鋼琴剛是一個風姿優雅的紳士,而二胡,二胡是一個飽經風霜的老者,人世間的冷暖他已看透,昨日的榮辱興衰早已遠去,留下的隻有手中的二胡,和如泣如訴的胡琴聲。
“胡琴咿咿呀呀拉著,在萬盞燈的夜晚,拉過來又拉過去,說不盡的蒼桑故事――不問也罷!”張愛玲的《傾城之戀》裡的這段段文字,當年蕭無第一次看到就有同感。
村子裡的人都猜測他以前走江湖的事,他從來不說,所以猜測也隻能是猜測,隻是給他蒙上一層神秘的外衣。
學二胡大概是在蕭無上三年級的時候,那天上音樂課,音樂老師講起中國的樂器,有古箏,琵琶,二胡等,然後問同學們都會什麽樂器。有人說笛子,有人說口琴,蕭無沒有吭聲,因為他什麽都不會。放學回家後他鼓足了勇氣,第一次走進老人的家裡,向老人提出了學習的想法。
“你要學二胡?”老人聲音中透著驚訝,並不像蕭無想的那樣嚴厲。“為什麽?”
“因為好聽。”蕭無倒是實事求是,他的確覺得二胡的聲音很好聽,而且班裡也沒聽到有人說會拉二胡。
“因為好聽!”老人重複了一遍蕭無的回答。沉默了一會,最終答應了蕭無。
老人的屋裡不僅有二胡,還有笛子和琵琶,可蕭無因為年齡小,老鼓不響笛子,所以不喜歡笛子。而琵琶則是會撥幾下,後來學了句“猶抱琵琶半遮面”之後,就再也不摸琵琶了,因為他認為,那是給女人彈的樂器。學二胡一直學到高中,高中時蕭無又迷上了吉它,才漸漸將二胡放下。
後來老人在蕭無高中畢業隨他叔叔到研究所的第三年老去了,等蕭無知道,已是一個月後的一次家信中。信中簡單的提了一句。在蕭無的父母看來,蕭無隻是愛玩和老人學拉二胡,他們不知道,蕭無和老人學的不僅僅是二胡,還有一套呼吸之法。這套呼吸之法老人並沒說能起什麽作用,蕭無也的確沒有感覺到有什麽強身健體的功能。隻是後來在蕭無混酒吧那一段時間,唱歌時感覺到中氣很足,仿佛丹田處一直有一股子氣頂上嗓門。這讓他很多高音能拉起來,而低音也能沉下去,但也是僅此而已。除此之外蕭無並沒有發現有什麽別的特殊的能力。這呼吸之法已成為一種習慣,在蕭無行,走,坐,臥時自然而然的運行。
後來蕭無回家,到老人的墓前,用二胡拉了曲《二泉映月》,臨走時,將二胡埋在了老人的墓前。這是一個給他音樂啟蒙的人,他甚至不知老人的名字,他只知道,老人姓薑。
風琴是那種腳踩的,蕭無和初中時的一個音樂老師學的,也隻是會而已。蕭無曾經想過學習鋼琴,隻是找不到門路可學而作罷。
演唱蕭無不說多好,但自我感覺比一般小歌星要好點,畢竟曾經混過酒吧,背著吉它在酒吧裡唱過一段時間。很多人覺得隻要會唱就能在酒吧唱歌,其實不然。如果你的唱歌功底不行,歌唱得不好聽,酒吧裡的客人會起哄將你哄下去的。如果你唱得好,他們也會毫不吝嗇的給你鼓掌叫好。所以很多有過酒吧經歷的歌手,成名後都認為,酒吧駐唱的經歷是他們人生重要的經歷。
至於作詞作曲,對於現在的蕭無已不重要,因為他在當年考音樂學院時曾經系統的學習了二年音樂方面的知識,對於記譜他不陌生。現在蕭無隻要把自己記憶中的那些經典好歌的曲子譜下來就行。反正在這個世界上隻有他一個人知道這些歌。隻是為了應對未來一些未知的意外,蕭無覺得什麽時候還是要到市裡打個地方學習作曲。
研究所四面環山是建在一個大山窩裡,市區在北面,到市區坐所裡班車要35分鍾左右。而坐外邊的公交車則要50分鍾左右,而且不到市中心。公交車有時半個小時等不到一班。所以所裡人出行基本都是坐班車。大概是今年軍隊放寬買車制度,好多人家才開始買私車開。所以這個時候,周日要是到市裡必須早早去排隊,否則你就一直站到市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