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百度搜索網更新最快最穩定)”
雖然不知道羅旭要做什麽,趙二柱還是屁顛屁顛就去了。
晚上六點,所有在種植園裡有點兒職位的都聚到了村裡的小學,大家圍在一起喝酒吃菜。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羅旭才將話題引入到正軌上來,旁敲側擊地告訴眾人,讓他們在即將到來的村長選舉中把票投給柳淑英。
大家夥雖然都喝了酒,但都不糊塗,老板發話了,要是不聽,恐怕以後免不了被穿小鞋。種植園的這份工作來之不易,福利待遇都很不錯,誰也不想把飯碗給丟了。
晚上送走了這夥人,羅旭便往寬大舒適的上一躺。這張絕對是整個嶽湖村最舒服的一張,當初花了村委會的集體財產兩萬多才買來的。
或許是晚上喝了不少酒的緣故,羅旭這一躺就沒起來,一覺睡到第二天早上。
一大早,趙志高就來了,給羅旭送來了早飯。
“小羅,昨晚我聽說你把種植園的人都叫到這裡吃飯了,是為了柳淑英的事吧?”
趙志高腦袋不糊塗。
羅旭點了點頭,“我這邊該出的力都出了,剩下的就看你的了。”
趙志高笑道:“放心吧,我知道該怎麽做。”
“謝謝你的早餐。”羅旭說這話就死等於下了逐客令。
趙志高聽得出來,卻沒有走,道:“小羅,我要你答應我個事情。”
“什麽?”羅旭問道。
趙志高望著天邊的照樣,紅色的陽光照在他浮腫的臉上,“我恐怕是活不了多久了,偉明不成氣候,小姝還小,我真怕我走後,我的這一雙兒女過不好。羅旭,如果我走了,你能答應我照顧他們嗎?”
“你究竟是什麽病?”羅旭道。
趙志高道:“很嚴重,我估計我活不成了,也不想治了。家裡還有點錢,留著給小姝上大學用吧。”
趙志高幾十年的積蓄都搭在跟陳雲濤搞種植園上面了,如今家底已經空了,不比以前。
查出來病之後,他一聽治療所需的費用就決定不治了,心想著要把錢留下來給趙姝上大學用。
羅旭聽了有些心酸,趙志高雖然幹了不少壞事,但作為一個父親,卻是偉大的。
“你被說這喪氣話,我今天回城裡之後給你帳上打三十萬,別的別多想,先去看病吧。你要是死了,多少錢也沒法給小姝買個爹回來。”
趙志高看著羅旭,突然間眼淚就流了下來。
“小羅,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麽感謝你了。”
“別說那些了。”羅旭笑道:“我那錢可不是白給你的,以後要還的,好好活著掙錢!”
趙志高咧嘴一笑,“一定,一定。”
誰不想活著,這世上還有趙志高留戀的東西,他也不想才五十出頭就掛了。
“對了,”趙志高走之前道:“咱們村的十裡平湖你要不要承包?原本是承包給一個人搞水產養殖的,不過那家夥搞了幾年都賠本了,然後就沒搞了。十年的合同,還有半個月就要到期了。”
投之以桃,報之以李,趙志高也不好白白拿了羅旭的三十萬,心想總得給點回報。
“行啊,你按市價承包給我。”羅旭並不願意貪圖便宜,他還要在嶽湖村長久發展下去。
“那好,我回去準備合同。”趙志高離開了。
羅旭吃了早飯便回了城裡,到了城裡,先是去銀行轉了三十萬給趙志高看病,然後便給俞秋白打了電話,告訴她藥已經配好了。
俞秋白和他約了個地方,居然把地方約在了東湖。這大冬天的,天寒地凍,去湖上泛舟可不是個好選擇。
羅旭先到了地方,去租了船,就等著俞秋白的到來。過了大約有半個小時,就見一輛白色的瑪莎拉蒂開了過來,停穩之後,戴著墨鏡身穿栗色風衣的俞秋白從車裡下了來,瞧見羅旭,朝他揮了揮手。
羅旭也朝俞秋白揮了揮手,俞秋白走了過來,他讓俞秋白搭著他的手先登上了船,而後自己才上船。
與其說是船,還不如說是小型的畫舫。船艙裡有空調,裡面十分溫暖。船夫在前面開船,與船艙完全是隔開的。
進去之後,羅旭拿起茶壺給俞秋白倒了杯熱茶。
俞秋白端著茶盞暖著手,望著船外波浪洶湧的東湖,笑道:“小羅,你知道嗎?我和不凡的第一次約會就在這裡。那個時候啊,東湖上只有小船,還沒有這麽好的畫舫。他坐在船頭劃著船,我坐在船尾。那是個夏天,東湖的湖面上飄著荷葉,荷花陣陣飄香……現在他太忙了,再也沒有時間陪我泛舟湖上了。”
“莊先生也是為了這個家。”羅旭笑道。
俞秋白面露苦笑,“唉,有時候我真搞不懂你們男人,為什麽要那麽拚呢?已經有了花不完的錢了,還不知足。其實你們男人一點都不懂女人的心思,說是拚命賺錢是為了女人,你們可曾問過女人需要的是什麽?是錢嗎?”
“那女人需要的是什麽呢?”羅旭順著她的話頭問道。
俞秋白道:“最長久的愛情就是陪伴,女人需要的是陪伴,而不是花不完的金錢。”
“這些你有沒有跟莊先生說過?”羅旭問道。
俞秋白搖了搖頭,“哪有機會說啊,而且我了解他,說了也沒用。我算是看出來了,你們男人賺錢其實不是為了女人,而是為了實現或者體現你們自己的價值。”
羅旭微微一笑,未知可否,但俞秋白這話卻是一點都沒錯。
俞秋白又道:“我不希望你成為這樣的男人,看得出來,我家晴兒很喜歡你。我只有這麽一個女兒,我希望她以後不要重蹈我的覆轍。”
羅旭不知道該怎麽接這個話題,俞秋白好像已經認定他做女婿了似的,他只能乾笑幾聲。
俞秋白道:“兩夫妻原本應該是最親近的人,而我有些話卻不敢對我的丈夫說,你說這到底是為什麽呢?”
這個問題困擾了俞秋白很久了。
羅旭沉吟道:“這是因為您愛莊先生愛得深沉,願意將一切煩惱和痛苦都放在自己的身上承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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