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
羅旭又補充了一句,“這個故事說完我希望你能自覺地從我的車裡下去,否則就別怪我不客氣了。(шщш.щ小說網首發)”
唐立婉突然眼眶一紅,威逼利誘不成,她就準備來點煽情的。羅旭重情重義,倒不如從這方面入手試試看。
“你知道我為什麽費盡一切心思想要修煉嗎?”
羅旭搖了搖頭,摸出香煙來點上,抽了起來。
唐立婉突然嚶嚶啜泣起來,淚珠很快便在她絕美的面龐上留下了兩道痕跡。
“不是說故事嗎?怎麽又哭起來了?”
羅旭將車上的抽紙遞了過去。
唐立婉抽出兩張紙巾來擦了擦臉,克制了悲傷的情緒,歉然道:“不好意思,不能自已,我失態了。”
羅旭心想你失態的地方還少嗎,冷冷一笑。
唐立婉道:“清璿我隱疾,我想你不知道。”
羅旭一皺眉頭,緊緊盯著唐立婉梨花帶雨的俏臉,“你沒騙我?”
唐立婉迎上他的目光,“清璿是我的女兒,哪個做母親的會狠心用這話的謊言來達到自己的目的?”
羅旭雖然未能全信,不過也信了幾分,可憐天下父母心,他想誰都不會用孩子的健康來編謊話的。
“清璿她得了什麽隱疾?”羅旭夾著香煙的手都有些顫抖了。
唐立婉歎了口氣,“其實這病不是後天有的,而是先天的。”
羅旭的一顆心往下一沉,他是學醫的,豈會不知道先天的病最難治,很多根本就是無計可施。
“到底是什麽?”
唐立婉道:“你知道我的丈夫是怎麽死的嗎?”
“不知道。”羅旭不關心這個,“你快說清璿的病吧。”
唐立婉道:“我沒有在說廢話,所說的每一句話都跟清璿的病有關。我懷上清璿四個月的時候,那時候肚子還不明顯。清璿的父親開車帶著我出去旅遊。
我們在外面度過了愉快的一個星期,原打算第二天一早回來,但是當天夜裡,清璿的父親卻接到了一個電話,必須要立馬趕回去。當天夜裡,雷雨交加,清璿的父親帶著我從景區往回趕,卻因為雨天路滑,車子失控從山道上衝了下去。
樹枝刺穿了車子的擋風玻璃,刺入了他的心臟。清璿的父親當場死亡。我拚了命從車裡爬了出來,卻因為傷勢過重而暈倒在山谷裡。當晚的雨下的非常大,我醒過來之時已經在醫院裡了。醫生告訴我我的孩子雖然保住了,但卻建議我做掉孩子。
清璿當時已經有四個月了,我可以感受她在我腹中的活動。作為一個母親,我如何能夠狠心將自己的孩子打掉,就堅持要把孩子生下來,更何況這是清璿的父親在這世上留下的唯一骨血。
清璿生下來之後,整個後背都是黑色的,險些活不成。後來雖然保住了命,但是隱疾卻始終無法清除。”
“是寒氣?”羅旭問道。
“嗯。”唐立婉點了點頭,“山裡濕氣寒氣都比較重,我又被大雨淋了一夜,能保住性命已是老天可憐。因為母體受到寒氣的侵襲,導致清璿一生下來便是九陰之體。”
“發作起來會如何?”羅旭問道。
唐立婉道:“至今還未發作過,但一旦發作,便會要了她的命。九陰之體,萬中無一,因為一般的九陰之體根本無法存活到現在。清璿能夠存活到現在,全都是因為林家家底子還算厚實,可以花錢為她續命。”
“可有法子根治?”羅旭問道。
唐立婉見羅旭上鉤,歎了口氣,“有當然是有的,但是憑我一己之力是辦不到的。”
語罷,唐立婉便看著羅旭,“我是她的母親,她的身體裡流淌著我的血液,只要我的修為足夠高,我的血液便可以在她的身體裡生存下來,屆時便可以用秘術進行換血。”
羅旭道:“那這麽說來,你這麽做都是為了清璿?”
唐立婉重重地點了點頭,“不是為了她,我為了誰?她是我的女兒,是我在這世上最在乎的人,如果可以一命換一命,我一定眉頭都不皺一下就舍了自己的性命。”
羅旭為唐立婉的母愛所感動,漸漸信了她的話,但是仍持著懷疑的態度。
“你容我考慮一下吧。”羅旭道:“那麽做,我總覺得對不起清璿。”
唐立婉道:“咱們有共同的目的,那就是為了清璿好。求同存異,還希望你能答應下來,這也是清璿唯一的希望。”
“你下去吧,我要回去了。”羅旭道。
唐立婉道:“這夜黑風高的,你就放心讓我一個人回家嗎?反正也快到了,就送我回去吧。”
羅旭笑道:“你還怕有人敢跟你耍流氓?以你的身手,對你耍流氓,就等於找死,不是嗎?”
唐立婉莞爾一笑,“你作為一個男人,就不能有點紳士風度嗎?送佛送到西,反正已經快到了。有這跟我嗦的時間,已經可以把我送到了。”
“那好吧。 ”羅旭說不過唐立婉,隻好將她送到家裡,不過卻一分鍾也沒在那裡逗留,將她送到之後就開車回去了。
離開之後,羅旭鬼使神差似的把車開到了林清璿的住處。林清璿很少回家裡住,絕大部分都住在自己外面的公寓裡。
羅旭將車開到林清璿的樓下,看著樓上那還亮著的燈光,心中波瀾起伏,怎麽也沒想到這麽善良美麗的女生居然是九陰之體,注定活不到終老。
該不該答應唐立婉提出的請求,羅旭心中實在是矛盾得很,但是一想到林清璿體內的九陰之氣如果無法盡早根除的話,一旦發作就會要了她的命,羅旭就有種答應唐立婉的衝動。
明知道唐立婉是天仙外表,蛇蠍心腸,但為了林清璿,他也不得不選擇與狼共舞。
羅旭靠在車上,嘴裡的香煙在寒風中冒出火紅的煙頭,迅速地燃盡。他點了一根又一根,就這麽一直叼著香煙看著林清璿家裡的燈光。直到那燈光全都熄滅,他兜裡的煙盒已完全空癟了下來,地上已是滿地的煙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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