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行的隊伍速度很快,在安全系數最高的這片地帶,狼牙戰團全程都開啟了狂奔模式,於是短短幾天內,楚涵就率領著眾人到達了早已原理狼牙地界的地方。
這是一條有護欄隔離帶的公路,道路很寬,兩側瘋長的植物大多只能覆蓋到旁邊,中間還有很寬闊的道路可供隊伍通行,只是偶爾會有橫向的巨大藤蔓攔住路,但對於狼牙戰團來說這點小小的障礙物不值一提。
於是幾千人就延著這條大道筆直向前通行,只不過這條屬於文明時代的道路,周邊都是城鎮,免不了會有喪屍聚集,想要速度優先走大道,就不得不時刻警惕會忽然冒出來的喪屍。
所以全體軍官將領將偵察工作包攬了下來,當然主要負責人還是偵察隊的隊長蔣天慶,他同樣有不低的軍銜,需要與大部隊一同前往聚集地露個臉。
狼牙有多少軍官都需要上報總戰略部,有部分沒參戰屬於正常情況,畢竟狼牙地界還需要有人鎮守,可大部分軍官都不得不隨行,那批本來就想找茬的總戰略部人員可是要檢查的,尤其像是偵察隊和射擊隊中的隊長及幾名副隊這種。
戰力彪悍的殺羽戰隊在隊伍的最前方負責開路,黑芒戰隊負責斷後,兩頭一前一後配合相當默契。
神隱戰隊太特別所以楚涵讓路冰澤自行決定,於是路冰澤那活寶就讓戰隊的兩百人甚至包括副隊長,全體穿插在三千新兵的大部隊中,已經好幾天沒重新聚隊出現,也不知道整天都在做什麽,而他自己倒是天天混在軍官隊伍裡混吃混喝相當瀟灑,路上遇到野獸還不忘交個朋友,簡直像是來旅遊的!
這樣的隊形讓狼牙戰團在走上這條大道後一直安然無憂,哪怕每天都至少會遇上兩批喪屍群,但也在團隊逐漸熟悉的配合下,並無驚險的一路通暢度過。
楚涵在路程中也不斷觀察著這批新兵,他們都是由幾個月前參軍新人中選拔出來的,經歷了長達好幾個月的狼牙式魔鬼訓練後,已經有了明顯的蛻變,進步之大讓他們自己都難以想象。
雖然由於覺醒劑的數量稀少,一生產就已全部分配給了走水路的狼牙正規軍,所以這批新兵除了少數人天賦優質,在訓練中開啟基因鎖,大多數人還沒有機會步入新人類。
但楚涵還是每天花了相當多的時間和精力在觀察,畢竟以後能長時間與這些人相處朝夕相處的機會已經不多了,他們同樣是狼牙戰團的未來,楚涵的心中一直認為,除卻最基礎的毅力、信念以及戰鬥技巧和小隊配合的訓練,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獨特的地方,一味的在正規軍大部隊中打拚,往往會將某些人的才能埋沒。
楚涵想做的,就是將這些在某些方面有特長的人記下來,然後在對方真正經歷了戰鬥後,再重新分配到適合他們的地方,並且楚涵現在還有了另一個設想,當下狼牙的幾個特殊隊伍,他並不認為已成定局。
當初的那批老兵現如今除了按部就班的升職當上軍官後,相當多的一部分都安插在特殊隊伍中,三戰隊、偵察隊、射擊隊甚至暗部。
由於楚涵經常會在訓練中忽然增加難度甚至暗線訓練任務,誰也猜不到他腦子裡真正在想什麽,那批老兵早已在長期善變的模式下被操練的承受能力極強,被逼的走投無路後所爆發的才能和靈巧也堪稱變態。
風格多樣化,但無一例外都相當激進凶殘,看看最低調的黑芒就知道了,他們已經算普通平常,但卻是最陰狠無情的暗殺隊!
而狼牙那幾個特殊隊伍的最終能力,都超過了楚涵本身的情況,此時的神隱戰隊隱藏在三千人大部隊裡,習慣性的就開啟了環境適應模式,裝新人那叫一個像,若不是那一張張臉楚涵本身熟悉至極,不仔細觀察只看背影根本找不出哪些是神隱成員。
但是,通過這幾天的觀察,楚涵發現了一個關鍵點!
這批新兵與當初楚涵親自帶出來的第一批人不同,也與之後各特殊小隊擴軍後的強化某項長處不同,這批新兵是由老兵依照了訓練流程成長,還加入了何峰的某些想法,與楚涵當時訓練老兵時行走在刀尖上的激進方式有很大區別。
三千新兵的戰鬥方式相對保守,就像半小時前剛剛經歷過的那一場喪屍屠殺小戰役,喪屍並不多等階也低,楚涵直接讓新兵們自己解決,過程中也沒有下任何命令。
令很多軍官都感覺都不對味,殺羽戰隊直接看不下去的情況是,那群喪屍殺是殺光了,也以狼牙最常態也最基礎的零傷亡完美結束,但就是打的讓人覺得有些沉悶。
殺羽戰隊最喜歡的就是那種屠殺式的衝進喪屍群乾個爽,而這批新兵中有多達五百人的數量,選擇的卻是全然相反的模式,與狼牙中最激進的殺羽戰隊,直接呈現出了兩個極端風格!
他們以不斷的迂回風箏式方法先解決一大部分, 再眾聚碾壓結束戰鬥,而死去的喪屍也不像殺羽戰隊衝撞過後一片掠奪式場景,在這批新兵手中死去的喪屍,屍體往往成堆的死在同一片地帶,有些像完美主義者的強迫症。
這種風格在三千新兵同時加入戰鬥的時候還不明顯,但這幾天下來遇到了一小型喪屍群,分批進入戰鬥之後,這五百多人就一下子突顯而出。
對於這樣的情況,連軍官中心思最陰暗最能沉住氣,然後喜歡反打臉的劉玉定都有些受不了。
他當即走到楚涵面前一臉失望:“實在沒想到這批新兵這麽奇怪,走水路的那批正規軍也是依照訓練流程畢業的,同樣都不是你親自培養,但一樣的模式一樣的流程,怎麽效果完全不同?”
楚涵看著不遠處結束戰鬥後,安安靜靜收拾戰場的那五百名新兵,表情有些奇怪,眼中並無任何失望色彩,甚至還冒著一絲讓人看不懂的欣喜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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