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知道這沐清王府跟月北城展家有什麽關系嗎?”向晚急切的問。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安清顏搖搖頭,她這些年又何嘗在京裡待著了?“要是你問安陽城的事,無論大事小事,就沒有我不知道的。”
聽了這話,向晚頓時無語了,本來還尋思著能從她這兒得到點消息呢。
沒一會兒薔薇進來,就問向晚那盆報春粉的事情,向晚也不知腦子裡在想什麽,暈乎乎的就回道:“這梅花本來就是冬日裡開,太后喜愛,把這花搬到屋裡來,這屋子裡這麽暖和,這梅花怕是一時半會的也不適應,不如,就把這盆花依舊放到外面去,若是這盆花真的救不活了,那我就再培育一盆給太后。”
薔薇聽了卻是信了,立刻就命小宮女把那盆梅花搬到廊簷子底下去了。
待出了這屋子,也來不及系披風,向晚就緊緊的抓著明月的手,“你可瞧見剛才同太子一起來的那人了?”
“奴婢不曾瞧見,剛才同杏雨跟著小宮女到旁邊的屋子裡取暖去了。”明月伸手給她系上披風,靠近了道:“姑娘,這是慈寧宮。”
向晚一怔,隨即明白是自己太心急了,趁著明月去拿傘的空,轉頭看著這漫天大雪,她心裡空落落的。
展牧,剛剛那個人真的是你嗎?你到底有幾個身份?
“姑娘,事不關己,多想也無益。”明月一邊撐起油紙傘,一邊點著自家姑娘。
事不關己?向晚突然笑了,長舒了一口氣,“你說得對,事不關己,我又何必操那麽多的心?”
雖然自己與他相熟,可是並沒有什麽確切的關系,甚至連好朋友都不算,只是熟人罷了,人家何苦告訴自己這麽多?
向晚啊向晚,是你自己鑽了牛角尖了,也罷,就是這句話,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你們主仆在說什麽悄悄話呢?”
見她們主仆湊在一起嘰嘰咕咕的,安清顏好奇也跟了過來,卻一個不妨腳下一滑,眼看著就要摔倒在地,偏這個時候,她的手是扯著向晚的,還有杏雨,連同明月,主仆四個一起摔倒在了雪地裡。
安清顏最慘,一頭栽進了雪窩子裡,滿頭滿臉都是雪。
“哈哈,清顏,你瞧瞧你,簡直快成了個雪人了。”向晚不地道的大笑起來。
雖然這是晚上,月亮也被厚厚的雲層遮住了,可是架不住今兒是元宵節啊,這滿宮裡可都掛著燈籠呢,安清顏的窘相被大家瞧的一清二楚。
但是杏雨和明月哪裡敢取笑主子,只能苦苦的忍著,唇角卻都不由自主的彎了起來。
“好啊,你們敢取笑我!”安清顏抹了一把臉上的雪,突然不懷好意的看著向晚她們,說罷一揚手就丟出了一團雪球,向晚連忙去擋,卻還是慢了一拍,眼看著那雪球就要丟到了她的臉上。
突然,一個人影閃過,抱起向晚,銀灰鼠皮披風輕輕一揚,就擋住了雪球。
幾個人都是一愣,那人卻放開向晚站起身走了,向晚起身追上去,“展牧?展牧?”
這人卻突然停住了步子,回頭看向向晚的眼神波瀾不驚,“我想,你認錯人了。”
“怎麽會,我……”
“我是南宮麒,沐清王府的小王爺,你不會連我都不知道吧?”
這個自稱南宮麒的人面無表情的看著向晚,唇間還帶了些嘲諷,不知道是在嘲笑向晚不知道他的身份,還是在自嘲自己這個沐清王府的小王爺。
看著人的背影在自己視線裡慢慢的消失,向晚依舊怔愣,好一會兒,安清顏她們跟過來看她,她才不解的問明月,“不是一個人,為什麽長的一模一樣?”
“奴婢也差點認為這就是展先生了,但是這兩個人的性子完全不一樣,展先生雖然有時也沉默寡言,但可不是這麽冷冰冰的一個人。”
明月體貼的拿出帕子擦掉自家姑娘臉上的雪粒,為她撐起油紙傘。
雪下了整整一夜,第二天早起的時候,打開門就看到滿院子堆積的厚厚的一層雪,人踩在上面咯吱咯吱的響。
向晚起的早,洗漱之後見毛豆還沒醒,就讓明月幾個守著他,自己則到門外伸了個懶腰,誰想一推開客房的門,就見安清朗安安靜靜的站在那裡,臉上帶著溫柔的笑意。
“起這麽早?今兒個冷,出來該穿的厚一些。”說著就把自己的披風扯下來給她披在了肩上,臉上帶笑,語氣溫柔,“我已經吩咐廚房給你和毛豆做了早點,應該一會兒就送來了。”
向晚心裡有些發慌,看來這小侯爺是打算走溫柔路線啊!瞧這照顧的無微不至的。
“呃,小侯爺,其實不用這麽麻煩的……”
“不麻煩,你既然來了平揚侯府,就是最尊貴的客人,自然是該招待好的,不過,”說著他歎了口氣,“你小時候倒是常來的,只是我和清顏這些年不在京裡,咱們就生疏了。”
忍著發麻的頭皮,向晚尷尬的笑了笑,“是好些年了,咱們也都大了,那個,呃,不是說男女七歲不同席嗎?還有說男女授受不親,還有……”
“你這是在跟我背女戒嗎?”安清朗含笑拉過她的手進屋,向晚使勁往外抽了抽,沒抽動,隻好由他拉著,總不能在人家家裡大喊人家小侯爺是色狼吧?再說,只是拉拉手……
好吧,請原諒她的色心色膽吧,這小侯爺真心長的不錯,這便宜還不知道誰佔誰的呢!
若是小侯爺知道向晚的想法,說不定會被氣的吐血,再若是他知道了此向晚非彼向晚,是否還會對她那麽好呢?
這也是向晚心裡對他存著個疙瘩的原因之一,他心心念念想著的是小時候的那個向晚啊!
好在進了屋沒說上兩句話,小丫鬟就送了早飯來,向晚摸摸肚子,還真有些餓了,可是吧,她側頭看了看安清朗,見他一點走的打算都沒有,看樣子是打算陪吃啊!
“姑娘,小少爺醒了。”
向晚‘噌’的一下子就彈了起來,“呃,那個,小侯爺,我,我先去看看毛豆。”說著便落荒而逃。
這丫頭!
安清朗笑著搖搖頭,心裡雖然覺得有些遺憾,但能看到她如此慌亂的樣子也是難得。()《田園棄婦:隨身空間養萌娃》僅代表作者煙雨墨白的觀點,如發現其內容有違國家法律相抵觸的內容,請作刪除處理,的立場僅致力於提供健康綠色的閱讀平台。【】,謝謝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