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挖坑埋自己等於埋天下。和夢生~悠士的打賞!) 看到段譽遲遲不進“琅擐福地”,終於有點不耐煩的白堂鏡不由問道:“你在煩惱什麽?為何還不進去?”
段譽露出糾結的表情,說道:“神仙姐姐言道,天下各門各派的武學典籍,盡集於斯。我不想學武功,這些典籍不看也罷。只不過神仙姐姐有命,違拗不得。”
白堂鏡一本正經道:“如果神仙姐姐真是神仙,自然早已經算到了一切,這只不過是對你的考驗而已。”
段譽恍然大悟道:“對啊,一定是這樣。神仙姐姐一定是不會難為我的,這只是考驗我對她的虔誠之心。”
於是,他不再理會白堂鏡,直接秉燭走進月洞門內。
他一踏進門,舉目四望,登時籲了口長氣,大為寬心。
原來這“琅擐福地”是個極大的石洞,比之外面的石室大了數倍,洞中一排排的列滿木製書架,可是架上卻空洞洞地連一本書冊也無。
他持燭走近,見書架上貼滿了簽條,盡是“昆侖派”、“少林派”、“四川青城派”、“山東蓬萊派”等等名稱,其中赫然也有“大理段氏”的簽條。但在“少林派”的簽條下注“缺易筋經”,在“丐幫”的簽條下注“缺降龍十八掌”,在“大理段氏”的簽條下注“缺一陽指法、六脈神劍劍法,憾甚”的字樣。
想像當年架上所列,皆是各門各派武功的圖譜經籍,然而架上書冊卻已為人搬走一空。
這一來,段譽心中如一塊大石落地,喜歡不盡,大聲道:“既然武功典籍都不見了,我不學武功,便算不得是不奉神仙姐姐的命令。甚至可以說,這就是神仙姐姐冥冥中的安排。啊,神仙姐姐,你果然是眷顧我的。”
白堂鏡無語,看來他果真是把段譽引向了更加深沉的真愛之路。
由於根本看不到神仙姐姐的臉,估計段譽從此與王語嫣也不會發生什麽情啊愛的事情。
而段譽卻會把一切情感都寄托在“神仙姐姐”的身上。
“搞不好,段譽最後還真有可能出家當和尚。”白堂鏡充滿惡意地想道。
不過,到時還需要先見過王語嫣,然後對段譽腦中的馬賽克進行一下修正,省得他到時看到了王語嫣的臉,仍舊還是一團馬賽克,那就不妙了。
……
“琅擐福地”中並無其他門戶,兩人最後仍舊不得不離開這裡。
段譽又回到玉像所處的石室,隻與玉像的雙眸一對,心下便又癡癡迷迷顛倒起來,呆看了半晌,這才一揖到地,說道:“神仙姐姐,今日我身有要事,隻得暫且別過,救出鍾家姑娘之後,再來和姐姐相聚。”
他狠一狠心,拿著燭台,大踏步走出石室,待欲另尋出路,只見室旁一條石級斜向上引,初時進來時因一眼便見到玉像,於這石級全未在意。
他跨步而上,一步三猶豫,幾次三番的想回頭去再瞧瞧那位玉美人,終於咬緊牙關,下了好大決心,這才克制住了。
走到一百多級時,已轉了三個彎,隱隱聽到轟隆轟隆的水聲,又行二百餘級,水聲已然振耳欲聾,前面並有光亮透入。
他加快腳步,走到石級的盡頭,前面是個僅可容身的洞穴,探頭向外一張,隻嚇得心中怦怦亂跳。
一眼望出去,外邊怒濤洶湧,水流湍急,竟是一條大江。江岸山石壁立,嶙峋巍峨,看這情勢,已是到了瀾滄江畔。他又驚又喜,慢慢爬出洞來,
見容身處離江面有十來丈高,江水縱然大漲,也不會淹進洞來,但要走到江岸,卻也著實不易。 段譽當下手腳齊用,狼狽不堪的爬了上去,同時將四下地形牢牢記在心中,以備救人之事一了,再來此處,心想:“今後每一年中,總得有幾個月在洞內陪伴神仙姐姐。”
“段兄,你我至此也該告別了。”不知何時一路悄然跟過來,卻不斷被段譽無視的白堂鏡,此時終於說道。
“呃,小兄弟,原來你也出來啦?”段譽這才後知後覺道,“我還想感謝小兄弟一番,你這就走啦?”
白堂鏡對此並不意外,果然這個呆子一路上隻想著“神仙姐姐”,頂多再關心鍾靈的事情,其他小事則忽略不計。
現在段譽有點假惺惺說什麽感謝,白堂鏡更覺得這太假不過。
估計,這個段譽的心中,白堂鏡這個所謂的“小兄弟”實在有點礙眼。
畢竟,對段譽來說,神仙姐姐應該是其一個人的,不應該被別人分享。
而白堂鏡知道這裡的所在,顯然就是一個多余。
與真愛相比,那麽一點感恩之心,顯然不值一提。
這也是為什麽段譽有意無意中會把白堂鏡忽視的關鍵。
然而,正是如此一念之差,白堂鏡便感覺到自己與段譽之間的因果相當混亂,不完全只有善果。
自然的,白堂鏡想通了其中的關鍵,明白自己如何做才能夠佔據最大的好處。
他大笑道:“段兄應該也有事要忙,所以不必再在意我了。另外,神仙姐姐與段兄有緣,合該由段兄以後照料,小弟我就不再參與此事了。”
如此一說,段譽果然大喜。
而白堂鏡身上因《北冥神功》和《凌波微步》而欠段譽的因果徹底消散。為“神仙姐姐”那張臉打上了馬賽克的因果,同樣也全部完結。
甚至於,因為段譽的感謝之心比過去任何時候都要真誠,因此白堂鏡甚至還多收入了一筆善果。
……
與段譽在“善人渡”分別後,白堂鏡才開始了自己真正的計劃。
首先,自然是增加實力。
對於這個武林來說,沒有實力就什麽都無法改變。
段正淳身份夠高,結果還不是要死?
逍遙三老,不也是同樣一個個死掉?
白堂鏡不求能夠碾壓一切的無上實力,只求能夠得到可以無視絕大多數人的實力。
至於,“焰牙”這種手段,除非殺光所有旁觀者,否則還是留作殺手鐧為妙。
白堂鏡暫時根本沒有裝神弄鬼的興致。
他可不想隨便被人當作神仙或妖怪,那根本毫無意義。
於是, 賺錢和煉藥,就成為了首要大事。
沒有錢,就買不起藥,買不起煉藥的工具。
煉不成藥,就無法短時間內得到絕頂的實力。
至於,拿北冥神功吸人內力,也要找到適合的目標吧?
如果是有惡跡的反派,殺人吸內力倒也無事,或許還可以收割到一些善果。
然而,如果為了內力而不分黑白好壞,就算不理會因果,但是也對他的計劃不利。
特別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善果越發會有用,特別是在這個世界中,一定會要消耗善果才能解決某些問題。
另外,惡人數量同樣有限,哪那麽容易剛好遇上?與其如此,還不如自己修煉為上。所以才有了賺錢和煉藥這番考量。
“現在賺錢雖然最重要,但在古代賺錢真沒有那麽容易了。”白堂鏡不由想道。
在現代,甚至是未來,都還能夠利用黑客手段解決金錢問題,在古代只能夠采取比較正常,或是不正常的手段。
正常的手段還好說,無非就是那些常見的合法手段。
而不正常的手段嘛——
他在之前經歷的古代武俠世界中,便使用過這類不告自取的做法。
這樣雖然來錢很快,但數量少了還好,一旦數量多了也會是一個麻煩。
當然,只要“借取”一筆起始資金,事後就可是借錢生錢,這便無礙了。
這一次,說不得還要再做上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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