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歷史上任何一個王都要厲害,有什麽證據嗎?”白堂鏡裝作好奇地向羅濠教主問道。
“那當然是我的武藝和權能。羅翠蓮揮起拳腳能屠殺千的士兵,揮舞刀槍能刮倒萬之士兵。如果展示我武之真髓的絕技,百萬之軍都將變成屍山血河。所有的國土都將變為虛有,只剩下山河的結果。”羅濠教主很自然地回答道。
“……”
以防萬一確認了一下,果然是這樣。
已知的那些魔王,還是有一定的社會生活。但是,羅濠教主應該在規格外吧?這可是沒有一個正確人生觀的家夥。
白堂鏡已經確定,果然原劇情只是開掛罷了。
無論是任何理由,像是這種霸主也不可能將草薙護堂收為義弟的。
只能用開掛,才能夠強行解釋那個根本不通的邏輯。
從她出場至今,方方面面都表現出對於倭國的鄙視和不屑,就完全可想而知了。
在《弑神者》世界,由於多出了羅濠教主,這幫小日本連侵華都不敢了,更別提什麽八國聯軍侵華這種事情了。
在她在中華,誰敢這麽做?是想要找死嗎?
估計,也只有本國的內部糾結,她才會完全不理會吧。
即使是如此,羅濠教主也不會對倭國有任何好感。
如此偉女子,還是擋不住人家小日本作者的一個意識,強行扭曲了人設,居然認一個小日本當義弟。
對方可不是白堂鏡,畢竟幻想世界是由他而生,所以根本不會在意裡面的國度區別。
帶著那般偏見之下,是不可能收倭國之王為義弟的。
“不過,放在這個世界或許就不一樣了。”白堂鏡心中一動,“至少,有著聖經之神的干擾,再加上我的存在,此世的天意和命運還能不能發揮那般大的作用,當真是極為難說了。”
他很清楚,沒有了天意的影響,羅濠教主是不可能做那麽多余的事情。
而且,由於白堂鏡的影響,羅濠教主還沒有能夠見到草薙護堂,而草薙護堂或許想要介入劇情的機會都未必會有。
這段劇情對於草薙護堂來說,或許也會是不錯的歷練,但是白堂鏡寧可將之派去做更重要的事情。
沒錯,雖然還沒有成行,但是白堂鏡已經對草薙護堂另有安排了。
不過,眼下不是考慮這個的時候。
白堂鏡的視線改變了方向。
既是不需要再考慮其他事情,跟她又沒法正常談話。
還是談論一下現在的緊急問題吧。
“剛剛你是說要跟猴子神戰鬥吧?突然肆意出現,不法侵入這些我就不說了,請告訴我,這是為了什麽?”白堂鏡刻意問道。
“為了誅殺它。”羅濠教主立即回答。
就像說別人事一樣笑眯眯的猴子,白堂鏡再一次看著教主。
“明明是我國的英雄,卻被倭人飼養,一起玩耍……真是不可饒恕的大罪。知道這種家夥的存在而放著不管,有損我羅濠之名。從很久之前就等待著斷罪的時刻。”羅濠教主毫不遲疑地說道。
“啊……就是為了這個才特意來日本的啊。”白堂鏡點頭表示理解。
話說回來,羅濠教主看來知識層面仍舊有所限制吧,至少並不知道《西遊記》本身就是對相關神話的又一次扭曲。
否則,對方應該會與白堂鏡一樣的態度,而不會刻意如此。
事實上,孫悟空不但是在神話故事中還娶妻,其本身的身份實際上也是假的。
真實的西遊故事中,取經僧玄奘的弟子和向導實際上是胡僧石磐陀,一開始被流傳得失真,被誤認為是猢猻。
畢竟,胡僧和猢猻,讀起來感覺差不多。
中華可是有不少地方,擁有不同的方言,發生這種事情顯然極為正常。
《西遊記》的作者吳承恩,為了寫這部巨著,可以說是將過去與西遊相關的傳說故事都有所收集和理解,估計是很明白其中的典故由來。
只看菩提祖師的話,便可知道一二。
祖師笑道:“你身軀雖是鄙陋,卻像個食松果的猢猻。我與你就身上取個姓氏,意思教你姓‘猢’。猢字去了個獸旁,乃是個古月。古者老也,月者陰也。老陰不能化育,教你姓‘猻’倒好。猻字去了獸旁,乃是個子系。子者兒男也,系者嬰細也,正合嬰兒之本論,教你姓‘孫’罷。”
猢字去了個獸旁,乃是個古月。古者老也,月者陰也。老陰不能化育,教你姓‘猻’倒好。
這就是《西遊記》作者的暗示。
這是在暗示,孫悟空不是孫悟空。
甚至於,所謂的真假美猴王的劇目,感覺仍舊還是在暗指這件事。
因為吳承恩雖然抄了不少東西,但是這一部分都是他的原創,代表著他個人意見。
只可惜,這些道理白堂鏡是很明白的,羅濠教主卻根本不明白。
“好吧,感覺羅濠教主知道了真相, 知道了這些事情的話,說不定更想要滅掉孫悟空這種東西了吧。”白堂鏡卻突然生出了這樣的念頭。
因為如果孫悟空真的只是一隻畜生,甚至其神話也是從虛假中誕生,也就代表著孫悟空並非是自然神出身,而是完全由神話所創造出來的新神。
從最初的惡神,慢慢“從良”,也只不過是神話的演變。
這樣一來,豈不是代表了羅濠教主對孫悟空這種英雄的崇拜根本就是虛假的嘛。
是的,正因為對於本民族的傳說英雄相當崇拜,所以才看不得英雄的墮落,所以才要特意來進行討伐。
但是——
如果知道真相的話,等於是少女英雄夢的破碎,這更加是性質惡劣了吧。
一想到這一點,想到羅濠教主為此有可能會徹底發怒和發狂的惡果,即使是對其實力並不在意,但是白堂鏡仍舊不想做出這種嘗試……
說實話,白堂鏡對於現在就釋放出孫悟空根本沒有興趣,反而如果能夠拖一段時間更好。
但似乎並不行,看教主如今的態度就明白了。
“那麽,你們隨意了,當我不存在吧。”白堂鏡任性地說道。
雖然對於羅濠教主惡劣的性格完全不爽,但是這確實也是一個相當重要的戰力。
沒錯,這是一個必須要存在,而且要成為己方同伴的人,這才有利於白堂鏡之後的計劃。
所以,沒必要去激怒她,反而應該要借此收服她。
雖然不需要刻意討好,但是在不損失什麽的情況下,也完全可以不阻止對方的動作,當作最初的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