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節溪山的激戰　　【木葉84年6月13日，早上九點;火之國——溪山火力基地，外圍。】

　　硝煙彌漫的天空下，青綠色的山巒綿延不斷一望無際。山脈的每一座山頂上都不斷騰起赤紅的火光，冒出黑色的煙柱。像黑影一樣的炮彈拉著灰色的煙軌，在山頭之間來回飛行，炮彈落在地上便是一團爆炸的焰火和沉悶的爆炸聲。時不時還會有幾架噴氣式戰鬥機從山頂上呼嘯而過，它們向山頂丟下幾顆航空炸彈，把整個山頭燒成一片火海後揚長而去。

　　——

　　某個山谷裡，一個景色如畫的小村莊安安靜靜的坐在一條寬闊的大河邊上。周邊炮聲和爆炸聲在響徹，炮彈在空中來回穿行。就在這時，山谷裡突然回蕩出了一名忍者的吼聲:“冰遁，霜凍之術！”隨即一陣夾著雪花的寒風從山谷之間呼嚎而過;轉眼間，本是夏日的村莊一下變成了冬天。河面上結出了厚厚的冰，蓋上了皚皚白雪;村莊也披上了雪白的衣裝，清脆的植物也全部被白雪掩埋。隨後，引擎的轟鳴聲和大群人的呼喊聲從河面上傳出。

　　【河面上】

　　一輛虎式坦克壓著冰面，在一群身穿迷彩服忍者的陪伴下，向村莊的疾馳而去;不知從何而來的炮彈接二連三的砸在河面上，一次又一次的掀起白色的煙幕。

　　【冰面下的水裡】

　　“轟隆”一聲巨響後，一道強光像劍一樣刺入冰面下的水中;然後，一顆又一顆子彈發著“咻……咻……”的響聲，拉著成串的氣泡在水裡劃過;接著，一支被人不慎落入水中的栓動步槍冒著氣泡，漸漸沉向水底;緊接著，一具不斷流血守備軍忍者的屍體，大頭朝下緩緩的向水低沉了下去，鮮血轉眼就染紅了清澈的水;再接著，又一連三具守備軍的屍體，擺著各種姿勢，慢慢遠離水面上的冰窟，緩緩的沉入黑暗的水底深淵。突然“轟”的一聲巨響，冰面猛震了一下;然後，一個裂縫在冰面下逐漸擴大;接著“哢嚓”一聲，一大塊浮冰慢慢從冰面下坍塌了下來。

　　【冰面上】

　　求救的呼救聲不斷從四面八方傳來。

　　在村莊的一個路口後面的道邊上，一名木葉中忍躲在沙包後面，使用架在沙包上的重機槍對著前方不斷的掃射;在“突突突……”的槍聲下，跨河衝上來的守備軍忍者一個接一個接被重機槍射出的子彈掀翻在血泊之中。

　　在那些倒下的守備軍的後面，完好無損虎式坦克慢慢的翹起車身，揚起炮管;最後它“噗通”一聲墜入冰窟之中，毫無保留消失在河面上。

　　隨後，一連好幾名木葉的忍者連從村莊裡跑出，他們來到街道上對著衝上來的守備軍忍者不斷投擲忍具。接著，又有一輛天啟坦克慢慢從村莊裡面開出，行駛到那些木葉忍者的身後。

　　一名守備軍忍者趴在河床上按著自己的腦袋大喊:“村子裡有坦克！我們完蛋了！”就在這時，從他左前方的河岸上開出了一輛M79坦克殲擊車。

　　M79坦克殲擊車快速橫在那名守備軍的忍者的前面;然後輕盈的轉動炮塔，將炮塔對準天啟坦克;接著，天啟坦克剛要轉動炮塔，M79坦克殲擊車的炮管就“砰嗚！”噴出了一道火柱;隨即“轟”一聲巨響，那輛天啟坦克燒了起來。

　　——

　　一名手持步槍的守備軍忍者踏著皚皚白雪，快速的跑到路口旁的房子後面;然後他貼著牆角，小心翼翼的探出頭看了一下路口後面的木葉重機槍陣地;接著他掏出一支起爆苦無喊道:“起爆苦無！”話落，

他把起爆苦無對著重機槍陣地甩了出去。　　燃燒著的起爆苦無在空中劃出一條美麗的拋物線後，準確的落在重機槍陣地的後面;然後“咣”一聲巨響，使用重機槍的木葉忍者被起爆苦無炸翻在沙包後面。

　　再接著，那名守備軍忍者端起手中的步槍對著大街上的木葉忍者射擊，一連三聲“砰！砰！砰！”一名木葉忍者被子彈擦破了頭，倒在了血泊之中。

　　隨後，又有幾名守備軍忍者，跨過河流來到M79坦克殲擊車的旁邊。然後，他們對著大街上的木葉忍者不斷投擲忍具;那些木葉忍者先後被守備軍忍者扔出了手裡劍命中，摔倒在地上。

　　這時，一名木葉忍者從飛速村子裡面跑出，筆直的奔向那挺重機槍。

　　M79坦克殲擊車裡的守備軍忍者，迅速探出身，拿起車頂上的栓動步槍;然後他熟練的拉栓上膛，將槍托抵在肩膀上，瞄準那名奔跑中的木葉忍者;接著“啪”一聲槍響，那名木葉忍者翻倒在了道路中央。

　　正當所有人都以為戰鬥結束的時候。

　　一枚炮彈從天而降，砸在了附近的民房上;隨即“咣”一聲巨響，那間民房被炸成了碎片。

　　其中一名守備軍忍者當即驚恐的瞪大眼睛，他大聲喊道:“不好，快離開這裡，他們標定我們了！”話落，那些守備軍的忍者紛紛轉身向後逃去;緊接著，一連幾十枚炮彈從天而降，砸在了這個小村莊之裡;隨即便是連續不斷的爆炸的火光和震耳欲聾的爆炸聲。最後，之前那個如畫般的村莊在炮彈的轟擊下變成了廢墟。

　　【已成焦土的山頂上】

　　謝菲爾德直挺挺的坐在戰壕上，用望遠鏡俯視著山腳下那個滿是硝煙的村莊;他在望遠鏡裡看見了那些那逃命般從村莊裡跑出來的守備軍忍者，咬著牙罵道:“混蛋！進攻被打退了。”隨後，他拿起對講機很不甘心的說:“指揮部，這裡是影子部隊，1270高地進攻受挫！影子部隊已經撤回1130高地。”

　　無線電(郝夢齡):“謝菲爾德將軍，我是軍長！我知道了，接下來你們防守1130高地就好，記住……絕對不能把1130高地交給敵人！”

　　謝菲爾德很嚴肅的說:“收到，影子部隊誓與1130高地共存亡！”

　　無線電(1300高地):“全軍注意！這裡是1300高地，大批敵人在天啟坦克的配合下向我主陣地壓了上來！我們沒有反坦克武器，對付不了它，現在已經將防線後撤到了反斜面。請友軍單位馬上對1300高地正斜的敵軍進行火力覆蓋，完畢！”

　　無線電(郝夢齡):“所有炮兵部隊，請立即馬上對1300高地的正斜進行火力覆蓋！”

　　無線電(炮兵部隊)“我是裝甲教導師第三炮兵團！請求否決，炮兵沒辦法轟擊該目標！重複，炮兵沒法轟擊該目標！”

　　“為什麽?”

　　“兄弟，我方的正斜全是我們的射擊死角，實在抱歉了……我們有心無力啊。”

　　“草！煩啦，準備炸藥包！”

　　【1300高地上】

　　五十多名木葉忍者跟在一輛天啟坦克後面，費力的向山頂爬行。在山的後面，一百多名身穿破爛的藍灰色製服的守備軍士兵靜靜的趴在戰壕裡，他們個個神情緊張的看著山頂。

　　——

　　硝煙彌漫的藍天上，一架木葉的戰鬥機拉著白色的煙軌高速飛行。

　　無線電(木葉忍者):“梟龍三號，請立即對1300高地的反斜進行火力覆蓋。”

　　“遵命！”梟龍三號戰機的駕駛員用無線電回復道:“我們馬上用高爆汽油縱火炸彈轟炸該目標！注意隱蔽。”

　　“非常好，梟龍三號！燒死他們。”

　　……

　　木葉的戰鬥機從那群守備軍士兵的頭頂上呼嘯而過，然後兩枚紅色的從天上落下，狠狠的砸在了守備軍士兵的陣地上;接著“轟”一聲巨響，熊熊烈火轉瞬間將整個陣地吞噬。在火海中，十多名的守備軍士兵的影子地上打滾、掙扎，痛苦的慘叫不斷從火海裡傳出。

　　……

　　天啟坦克緩緩的跨過山頂，筆直的開向那滿是火海的守備軍陣地;突然，全身燃著火苗的幾十名守備軍忍者高聲嚎叫著從火海裡衝出，徑直的撲向天啟坦克。

　　“一群瘋子！”天啟坦克裡面的駕駛員對衝上來的那些守備軍忍者這樣評價道。然後天啟坦克慢慢垂下炮管對準那些衝上來的瘋子;隨即“砰！砰”兩聲炮響，坦克前面的幾名守備軍士兵一瞬間就被炸的支離破碎。

　　守備軍士兵(甲)揮起武士刀，對著身前的坦克揮刀猛砍下去，隨即“鐺兒”武士刀折成了兩段。刀尖的那一段打著轉飛向了天空，刀柄的那一段死死的握在那鮮血直流的手中。

　　守備軍士兵(乙)端起手中的步槍，瞄準身前的坦克;然後他扣動扳機“砰鐺”一聲，守備軍士兵(乙)身體猛晃了一下;接著，鮮血不斷從他的頭頂上淌下;最後“噗通”一聲，守備軍士兵(乙)栽倒在坦克的履帶旁。

　　守備軍士兵(丙)站在坦克後面，快速結印“寅”喊道:“火遁，豪龍火之術！”話落，一顆龍頭狀的火球狠狠的撞在坦克的後面;隨即“呼”一聲坦克被凶猛火焰吞噬;最後火焰熄滅，完好無損的天啟坦克繼續在人群之中玩鬧。那感覺……簡直就像一隻大甲蟲在戲弄一群螞蟻一樣——螞蟻們根本對付不了甲蟲，只能被甲蟲一隻接一隻的碾死死。

　　絕望戰鬥著的守備軍士兵接連爬上坦克，對著坦克的炮塔用苦無胡亂的劈砍“鐺鐺”的聲音下，破碎的苦無一個接一個從坦克上扔下。

　　在火海之中的戰壕裡，一名滿臉焦黑的守備軍士兵(孟凡了)，十分著急的對著身前的炸藥包打著打火機;在“哢！哢！哢！”的打火機聲響中，火星不斷噴火口裡蹦出，但是火焰卻一直沒有燃起。“小太爺我求你了，快點著啊。”點火的孟凡了越來越著急，汗水不斷從頭上淌下。

　　這時，天啟坦克旁邊的一名守備軍士兵，轉身指著戰壕裡的孟凡了罵道:“狗日的煩啦，一個火你都搞不著啊?快點！”

　　孟凡了抬起頭看著那名守備軍士兵，有氣無力的強調道:“你大爺的，我是你隊長！”

　　“副的！”那名守備軍士兵理直氣壯的指著戰壕外一具正在燃燒的屍體說:“正的在那燒著呢！”

　　孟凡了咬了咬牙，然後繼續低頭打自己的打火機。

　　守備軍士兵看著孟凡了十分生氣問道:“你不會朝他借個火啊?”話落，“咻”一聲，打火機在孟凡了手中不翼而飛。

　　孟凡了瞪大眼睛看著地上被子彈射穿的打火機，然後慢慢抱起炸藥包向那具燃燒的屍體爬去。

　　天啟坦克炮塔上的機槍射口突然“噠噠噠”噴出了一道火舌;隨即，坦克上面的一名守備軍士兵從坦克上面摔了下來。

　　孟凡了費力的爬到燃燒的屍體旁，不忘陰損的說了一句:“隊長，我借個火……”

　　炸藥包上的導火索慢慢湊近火焰，隨即“呲”一聲導火索燒了起來;然後孟凡了舉起炸藥包轉身面向天啟坦克;猛然間，他瞪大眼睛愣住了。在他的眼前，坦克旁邊的守備軍士兵，像被鐮刀割斷的稻子一樣一個接一個倒了下去;恐懼的汗水從他的頭頂淌下，他的雙腿也不由得發抖起來。(此一段取自小說《我的團長我的團》，遊騎戰虎在此對這部小說和小說的作者表示最崇高的敬意。)

　　——

　　孟凡了慢慢仰起頭，只見山頂上，一群木葉忍者排成一排用苦無發射槍對著坦克旁的守備軍士兵不斷射擊。人在什麽時候最惜命?人在這個恐懼死亡的時刻是最惜命的，所以，不管什麽豪邁之氣在這個時刻全是扯犢子。孟凡了的雙腿突然停止了顫抖;然後他向坦克投出燃燒的炸藥包;隨後， 還沒等炸藥包飛出多遠，他就轉身向後大聲喊道:“撤退！——逃命啊！”話落，他帶著幾名狼狽不堪的生還者向火海跑去。

　　四名守備軍士兵穿過熊熊燃燒的火海，徑直向山下跑去。

　　【山腳下的戰壕裡】

　　一名身穿翠綠色長衫，頭戴狗皮帽，胸前掛反擊之翼的守備軍指揮官(迪米特裡)仰頭用望遠鏡望著從山頂上跑下來的那五名不人不鬼的黑家夥非常冷靜的說:“傳令兵！”

　　一名和他同樣裝束的忍者迅速跑到他身邊，行軍禮說:“到！”

　　迪米特裡放下望遠鏡，看著硝煙彌漫的山頂說:“呼叫總部，就說……1300已高地失守，佔領該高地的敵軍現在已經被山下整休中的第29近衛步兵團牢牢牽製！——請總部盡快調集兵力，重新奪回該高地，否則整條防線都將難以維持！然後，通知大家……檢查武器彈藥，準備戰鬥！”

　　“是！”傳令兵轉身順著戰壕跑出迪米特裡的視野。

　　傳令兵剛離開，就只聽“轟隆”一聲巨響，一枚炮彈在戰壕外炸開了花。

　　迪米特裡迅速抱頭，縮進戰壕裡高聲喊道:“注意！防炮啦！”話落，炮彈像雨點一樣砸了下來;隨即，整條陣地都被炮彈炸得地動山搖，炮彈爆炸掀起的塵土不斷揚向天空，炮彈彈坑一個接一個的從陣地上長出;連續不斷的炮擊就這樣一直持續著……一直持續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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