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鏡幕看著恐怖原罪秘境中所發生的一切,鐵王座上的神秘存在露出了一臉惋惜的表情:“本來這個格溫我還特別關注過,覺得他擁有不下那個錘頭的聰明,如果他本身的實力再強大一點未嘗不可以跟錘頭比一比,但現在……唉,恐懼大大的降低了他的判斷力,竟然被這個小姑娘忽悠成了錘頭的小弟。”
這麽自言自語著,神秘存在搖了搖頭仿佛對恐懼原罪秘境中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已經意興闌珊,他接著將自己關注的目光看向了下一個原罪秘境。
這一次他關注的是孤獨原罪。
接受了孤獨原罪考驗的一共有五個人,她們分別是多恩少女試煉者隊伍中僅存的四個人,以及半精靈妹子芙蕾雅。
進入巨龍之巢的時候,在那條黝黑的走廊中鐵王座上的未知存在利用他看透人人心的能力,看到了每一個人心底最強烈的原罪。
多恩少女的四個人之所以都進入孤獨原罪,那理由其實十分容易理解——她們的一生都是孤獨的。
多恩島國是艾根達斯大陸七個帝國中最獨特的一個,它位於一座島嶼上,這個國家的國王是一個活了將近兩千年的受到了詛咒的老人,整個國家的大部分子民都是他的女兒。
沒有兒子,全部都是女兒。
因為那個邪惡詛咒的原因,大部分的島國女孩都很短命,通常活不過二十五歲……實際上,因為國王所受到的長生詛咒,大部分的島國女孩本身都是十分長壽的,有不少的島國女人活過了三百歲,但是她們的生命卻有十分致命的缺陷:女孩們不可以戀愛!
她們的血脈受到詛咒,如果她們跟異性發生關系立刻就會感染一種不治之症
如果她們想要健康的活下去,就必須隔絕自己的七情六欲,在這個國家中每一個人都是姐妹,但每一個人卻又必須忍受無時無刻不在的寂寞和孤獨。
有許多的女孩即便知道戀愛會失去生命。但來自骨子裡的天性依然能讓她們寧肯在轟轟烈烈的愛情中死去,而不想孤獨寂寞的活下去。
所有的這一切都是詛咒。
多恩國王曾得罪了一個強大的存在,那個存在利用傳承自精靈族的邪惡魔法詛咒多恩國王永遠生活在無盡的悲痛之中,他將永遠不會有兒子。只會得到一個又一個美麗熱情但卻無法戀愛的女兒,而為了可以延續多恩血脈,讓帝國永遠生存下去,他不得不掠奪其他地方的女性來幫他繁衍更多的血脈……
這是一個畸形的甚至有些變·態的國度,但沒有人可以體會到這個表面上熱情似火的島嶼上。無處不在的孤獨。
相比於的多恩少女們,芙蕾雅的孤獨原罪要更加的簡單:多利亞家族的敗亡了一千年,到了她這一代的時候整個家族就只有她一個人了,從她十幾歲的時候她就一個人守著家族最後的那座商鋪,孤獨生活,她習慣了那樣的生活。
可實際上她只是將無盡的孤獨壓抑在了自己的心底深處,長壽但孤單,那種寂寞的滋味沒有人能夠忍受……
而多恩少女和芙蕾雅所進入的考驗秘境,正是位於艾根達斯大陸南方海域中的那座巨大的島嶼:多恩。
當芙蕾雅從黑暗迷失中清醒過來時,她發現自己正站在……一座靈堂之中。
是的。靈堂,但這種靈堂的風格他卻從所未見。
靈堂所在的地方是一座露天的平台,中間擺放著一具水晶棺,芙蕾雅可以清楚的看到棺內是一個漂亮的充滿了青春氣息卻已經完全失去了生機的赤果女孩,天空正在下著傾盆大雨,一個個女人的身影站在水晶棺的四周。
沒有一個人說話,每一個表情都十分的……冷漠、平淡或者說麻木。
這樣的場景讓芙蕾雅表示自己受到了驚嚇,但她很快就意識到了自己在什麽地方。
“這是多恩帝國獨特的天水葬……讓亡者通過雨水的洗禮,重新歸於水元素……”芙蕾雅無比震驚,“我……我先前不是正在那個巨龍之巢中嗎。怎麽突然來到了這裡來,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那具水晶棺是一種特殊的魔法道具,可以讓人的身體轉化為水元素,每一個多恩國民在死後都會通過這種獨特的水晶棺化為水元素重歸大海。這就是多恩獨特的天水葬。
很快,驚慌失措的芙蕾雅就在自己身邊的女孩中看到了熟悉的人:哈拉溫以及其他三個同樣參加了試煉的女孩。
“哈拉溫……”芙蕾雅急忙走到哈拉溫的身邊,神情驚訝。
而哈拉溫等人的臉上也同樣帶著驚詫。
芙蕾雅詢問道:“這是怎麽回事,我們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裡?”
“我,我也不知道……”哈拉溫看了芙蕾雅一眼,她接著又看向水晶棺中的女孩。“但是……那是溫碧,她是我的一個姐姐,她從小就對我很好,是所有的姐姐中對我最親密的一個,但是在我十歲的時候她喜歡上了一艘海盜船上的水手……跟那個水手陷入了熱戀,後來,後來她就死了,我們為什麽會來到她的喪禮上?這,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我們現在應該還在巨龍之巢中。”芙蕾雅畢竟也是跟著葉垂混的,她本身又是十分聰明的,雖然外表幼·齒,但四十二歲的年紀可不是白長的,“我們現在也許正在某種原罪的考驗中……但這是什麽樣的原罪?”
她打量著四周,心中突然升起一股難以抑製的孤獨之感。
於是她突然明白了:“是孤獨,這是孤獨原罪的考驗!”
她情不自禁的響起了自己一個人生活在那個破敗的商鋪中,孤零零的一個人,躲在宅院的角落裡,寂寞悲涼,那時候她是如此的期待家族的溫暖,期待自己可以得到朋友、家人的關切。
而現在這一切的感覺都在孤單原罪下被成倍的放大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高大的身影走上了天水葬的台子上,這是一個高大的男人,臉上長滿了長達一尺的濃密胡子。看起來大約四五十歲的,但芙蕾雅知道,他如今已經將近兩千歲,他就是多恩帝國的國王!
那位受到了詛咒的國王。
他來到水晶棺之前。眼神落寞的看了一眼棺內的少女,兩千年的歲月,他不知道已經看到過多少女兒的死亡,他以為隨著無盡歲月他會逐漸變得麻木,可是他卻從未麻木過。每當一位女兒死去,他都難掩心中的悲傷,留下傷心的淚水。
健壯但早已經蒼老無比的國王,仰頭看著天空,讓雨水洗刷掉了自己臉龐上的淚痕。
接著他轉過身去,準備離開。
但他的步伐突然在芙蕾雅的面前停了下來。
他疑惑的看著這個不屬於他女兒行列的少女,眼神靜靜的盯了芙蕾雅片刻。
在他眼神的注視下芙蕾雅露出幾分窘迫來,有些慌張的求助的看向哈拉溫。
但哈拉溫卻一臉清冷。
“你……你好……”於是芙蕾雅隻好鼓足勇氣向國王打招呼道。
“你好,美麗的少女。”國王的臉上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他突然衝芙蕾雅彎了彎腰。做了一個友好的禮儀,“請問,你願不願意做我的第一萬名新娘?”
芙蕾雅露出一幅呆呆的表情,足足過了五秒鍾她才意識到了國王所說的話是什麽意思。
於是芙蕾雅的臉色大變:“啊!?”
……
神秘宮殿鐵王座上的未知存在看著鏡幕中,芙蕾雅受到驚嚇立刻就想要轉身逃走卻被哈拉溫首先發難直接變化為一條水蛇拿下直接就打包送往了宮殿的畫面,他情不自禁的歎了口氣:“外面的世界中竟然會產生這樣的一個國家,真是悲哀啊,這個叫做芙蕾雅的小姑娘身上蘊含精靈的血脈,所以多恩國王還有哈拉溫等試煉者希望借助她身上的精靈血脈改善多恩血脈中的詛咒,這是她們在原罪的影響下會做出來的選擇……而這個叫做芙蕾雅的小姑娘。她的孤單原罪讓她渴望加入大家族,那她是否會真的答應成為多恩國王的第一萬名新娘呢?真讓人拭目以待啊。”
鐵王座上的未知存在這麽自言自語了一番,就接著準備去查看其他的原罪考驗。
他下一個關注的原罪考驗是——仇恨原罪。
加入了仇恨原罪秘境的只有兩個人,瓊恩·雪諾。以及曼斯·雷德。
瓊恩·雪諾是洛汗帝國的守夜人隊伍的隊長,曼斯·雷德則是洛汗帝國守日人隊伍的隊長,當他們從黑暗走廊的迷失中清醒時,他們發現自己正身處在連綿不知道多少的絕境長城之上。
長城之北是茫茫雪原,在那裡只有曾被驅逐的先民血脈生活著,那些魔法皇帝的後裔如今被稱為野人。絕境長城原本是魔皇為了抵禦未知存在而建造,如今這座連綿城牆的唯一作用就是阻止流放的先民回歸。
經過了數年前發展,洛汗帝國形成了自己獨特的傳統,守日人和守夜人,他們有著各自的榮譽,相互之間征戰不休,在戰爭中磨練自己。
那是他們從出生開始就被灌輸的仇恨,早已經完全浸入到了他們的骨子裡。
實際上他們來參加這場魔皇試煉,為的就是在試煉中擊敗對方。
如今,在仇恨試煉中他們兩人出現在了絕境長城上,沒有多余的話語,兩人拔劍相向。
不死不休。
看著鏡幕中二話不說就開始對砍的兩個人,鐵王座上的未知存在很快就感覺有些乏味了起來,於是他用一隻手支著頭,另外一隻手揮了揮,將另外一個鏡幕調到了自己的面前。
這一次鏡幕中所展示的是暴怒原罪秘境。
加入了這個鏡幕中的試煉者,他們心中的暴怒原罪將會被無比放大,而加入這個原罪秘境的,是列貝、貝裡席以及……龍寶寶。
列貝以及貝裡席暴怒原因很簡單:葉垂。
龍寶寶被放入暴怒原罪秘境中實際上代表的就是葉垂,它本身並沒有被當作原罪考驗者只是被未知存在當作是了某種道具,用來引發列貝以及貝裡席暴怒原罪的道具。
這個秘境是一片荒原,而當列貝還有貝裡席看到了葉垂的寵物出現在他們的眼前後,他們那是二話不說嗖的一聲就拔出了長劍展開了對龍寶寶的追殺……
而龍寶寶……
“唔,這個小家夥看起來挺可憐的啊。”看著兩人慘無人道的追殺龍寶寶,未知存在突然感覺有些於心不忍了,於是他啪的一聲打了一個響指,“那麽好吧,給這隻小龍也加上暴怒的原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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