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比恩一家聚在樓下,等著黃羽的出現,不過他們很顯然不明白什麽是工作狂人,直到天漸漸的暗了下去,也沒有見黃羽的身影,傑西卡有些等不下去的站起身,卻被老威爾森拉住:“小妹,你做什麽去?” “我想上樓看看。”傑西卡輕聲的說道,雖然自己這位主人,未來的男人讓她內心很難安穩,想起幾年前,父親死時對她說的話,仿佛那一天父親的囑托依然歷歷在目,傑西卡的內心很是迷茫,本以為他已經死了,但卻沒有想到,還會出現自己的眼前,她已經被這個消息弄的心亂不已。
“坐下,看你坐臥不安的樣子還有點管家的模樣沒有,就算你日後要嫁入賓西法家,但也要明白你法比恩家的身份都是父親給你慣壞了。”威爾森歎了口氣,又轉過頭看向小威爾斯:“威爾斯,你去準備些飯菜端上去。”
“是,父親,不過少爺八成又不會吃,也不知道少爺在做些什麽,那麽專注。”威爾斯搖著頭走了出去。
黃羽小心翼翼的從戒指中拿出五顆種子,經過系統的論證,他已經做出了數個實驗方案,結合之前的幾次行動,黃羽發覺自己好象已經找到了門徑,距離最後的成功只剩下那一層窗戶紙。
雖然人類的基因和靈魂有著共通之處,但研究多年的基因的他對基因也不敢說明白,而靈魂同樣是一種神秘深奧的寶藏,想要挖掘出全部,怕是窮及一生都難以做到,所以他也奢求這幾天就能做出重大的突破。
種外設置煉陣的方式被證明沒有效果,這種煉陣隻能去改變外在的形狀,狀態,卻對種魂沒有影響,所以兩種方法就只剩下靈魂空間內的設置煉金法陣的方法,利用精神力攝取周圍的元素靈魂分子,組成煉金法陣中的煉魂陣,然後在按照普通的煉金程度進行煉製。
各個步驟黃羽都已經研究了無數次,理論上應該行得通,不過想要把理論實踐出來,卻是任重而道遠,不過已經有了幾次煉金經驗的他卻是信心十足。
而之前擔心有負作用的靈魂之眼也並沒有出現安德魯斯書中所說的虛弱,精神匱乏等症狀,雖然搞不清怎麽回事,黃羽也懶得去計較,聚集精神力在眼睛之上,眼中的世界再次進入靈魂的神秘世界,神經力,這種看似懸之又懸的東西,他現在也用得得心應手起來。
無數纖細的線將一顆樹種旁的水藍色水靈魂分子都拉了過去,因為這裡是沙漠的關系,黃羽不得不在桌子旁放上一滿杯的水來補充這裡的水靈魂分子的不足,種子的靈魂是植物系的,隻能用溫和的水系煉陣來煉化,而這一點在之前的小實驗中也得到了證明,煉魂法陣有些複雜,不過在這個靈魂的精神世界裡,黃羽完全是用大腦思維來進行,精神力則成了他的手,而且這雙手黃羽越是使用就越是歡喜,這簡直比萬能機器臂都要好用百倍。
煉魂陣在精神力的拉扯聚攏下,很快就成型了,比起外界的煉金法陣來,這種完全靠思感精神力畫出的法陣更加的精密,利用一點精神力開啟煉魂法陣,淡淡的靈魂燃燒發散出的藍色波紋象是水中漣漪一樣向四周擴散,藍色的光芒將翠綠的種魂(種子靈魂)所籠罩,黃羽甚至能感受到那種魂的生命波動以及那害怕的嗚咽。
種魂,黃羽已經觀察了不下百次,對每一個結構他都有了了解,雖然比不上植物學家,但對於系統的科學,他還是有一套辦法的,而且靈魂體與基因最大的不同就是靈魂完全擁有實物的形態,
而基因隻是雙螺旋結構,所以隻要從視覺上就能看出靈魂體在將來所發揮的作用,不過這並不排除有所遺漏,不過自然課上他可是明白植物的工作原理,甚至連細胞都列的清楚,就算到了異界,這些東西也不能變的面目全非。 想要讓樹種具有強大的吸水能力,就必須深入更深的地面,而這就需要強大的根系,水榕的根系分成兩部分,一是樹乾下面的樹根,另一部分則是氣根,氣根可以發展成全新的樹乾,並開枝散葉,而水榕生長到最大的時候,甚至能佔據方圓十數平方公裡的面積,不過在沙漠乾旱的氣候裡,哪有那麽多的水來供給,顯的有點雞肋,不過鑒於是第一次進行這種靈魂改造,黃羽當然要把風險降到最低,所以隻好把這個放在一邊。
對樹根的改造,主要就是將一條主根系分成八條分根系,以擴大對水源的搜索范圍,隻要將一些須根融合在一起就可以,而樹乾內的傳導用的脈絡結構也在他精細的操作中進行了十數條高速公路般的改造,以加快水份的流通,不過在公路的盡頭黃羽卻重新設定了目的地,改造水榕的目的很簡單就是為了水,而吸取的水分如何匯聚起來,黃羽想破了腦袋,最後想到噴泉池的結構來,將樹的主乾頂向外拉伸,形成一個碗狀的圓,並用樹枝乾為承重,成弧形的向天上生長,這樣一個噴泉池就製造了出來,而樹枝乾上的枝葉也進行了大幅度的削減,除去一部分用來維持正常的光合作用,最大的限度的保證水分會分泌到溫泉池中,而且樹葉可以遮擋陽光,減少蒸發,黃羽將所有能想到的東西全都安在了這顆種魂之上,雖然不知道最後能否象自己所想的那樣長成設想的模樣就要看實踐的結果了。
第一個是最難的,有了前車之鑒,剩下的幾個就容易了許多,但就算如此,這五顆種魂的改造還是花了他一夜的時間,腦海也異常的出現了暈暈的感覺,顯然是精神力使用過度,但如果被人知道一個從來沒有進行過冥想的人,卻擁有如此恐怖的精神力,肯定要引起轟動。
黃羽看了眼窗外,天邊已經泛起了魚肚白,黃羽長呼了口氣,直接倒下床上,睡了過去。
傑西卡雙眼微微泛著紅,櫻桃般紅潤的唇被貝齒咬著,在她的記憶裡,他不過是一個鼻涕蟲,整日在自己的身後抓著自己的裙子,沒想到轉眼已經十二年過去了,輕輕的敲動木門,不過等了好半晌,屋內卻沒有一絲的動靜,傑西卡從腰間取出鑰匙,有些猶豫的打開了門。
乾爽的風從窗外吹了進來,蠟燭的火光熄滅,嫋嫋的煙絲若有若無的隨風飄蕩,地面上到處都是紙團,桌子上也是雜亂無比,而看向自己的床,那個已經長大的少爺正仰躺著睡的正香,傑西卡輕輕的走到床邊,看著那張若顯憔悴的臉龐,嘴裡卻發不出聲音,哎,這難道就是宿命嗎?
將被子蓋在他的身上,轉身走到桌子前,拿著那些雜亂的紙張,一些她看不懂的符號畫滿了數張紙頁,一張一張的翻過,好奇怪的樹,從來都沒見過,不過看著那如同小孩子畫畫的水平的圖畫,傑西卡卻掩著口咯咯的笑了起來。
“很好笑嗎?”一個陰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一股子酸臭的味道傳入鼻息,傑西卡象個受驚的小兔子似的跳開,回頭看是黃羽,這才一手撫著胸口,一手捏著小瓊鼻的道:“少爺你多少天沒洗澡了,什麽味道”
黃羽卻是沒有言語的收攏著桌子上的紙張, 這可是初始研究數據,可是很重要的,日後說不定還能載入史冊,被後人奉為經典的物件,可不能丟了。
收拾完東西,黃羽這才松了口氣的道,不過看到傑西卡那樣子,很是憤恨的揮著拳頭道:“丫的,這能怪我麽?連喝點水都費勁,洗個屁澡。”
“啊,我的床被你搞成這樣以後還怎麽讓人家睡啊!”傑西卡訕笑一聲,看著自己被蹂躪的不成樣子的床,皺著臉道。
“切,我都沒嫌棄你身上的味道,你倒嫌棄起我了,還是我的管家呢?”黃羽撇了撇嘴,閃過傑西卡就向外走。
“喂,你要乾嗎去。”傑西卡愣了一下,自己身上的味道,小鼻子聞了聞,沒有異味啊!看黃羽走到門邊,跺著腳跟了上來問道。
“還能乾嗎?乾領主該乾的事情被,上輩子也不知道造什麽孽了,把這麽個鳥不拉屎的地給我當封地。”
“你不願意可以走。”傑西卡聽到這話,心裡卻好像被什麽敲擊了一下,憤憤的道,不過說完她就有點後悔了,眼睛懦懦的瞥向黃羽,希望他不會生氣。
“你當我不想,可誰讓我姓賓西法呢?造孽啊!我怎麽就姓這個姓呢?”
“領主,你這是去哪?”威爾森看到黃羽下了樓,連忙站起身,恭敬的道。
“威爾森對吧,我去種樹去,你去不?”
“種樹?”威爾森愣愣的站在原地,整個領地內到處都是沙子,連水都省著喝,哪有水去種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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