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 除了從旗船直接登上敵船的宋子悅率領的親衛連第一排戰士,分散到其他各船的親衛連戰士乃至整個近衛部隊也向最近的三十余艘敵船主力戰利用特殊霰彈炮的掩護發動了接舷戰中的進攻。
但攻上敵船的大部分戰士並沒有同親衛連第一排那樣倒霉,不是沒有所謂的陷阱就是沒有人來的極恰倒好處的發動那些機關。很顯然:新軍水師旗船對面的敵船似乎是有意布下的陷阱。不過卻不敢在船上布置類似火坑或爆炸裝置一類的機關,即便是張海跟隨宋子悅等人展開進攻也未必有危險。
近衛部隊的大部分戰士沒有親衛連那樣精製的可以輕便靈活的在近戰中展開射擊的燧發排槍,不過大部分敵船上的士兵們卻比新軍水師旗船所面對的那艘敵船上的敵兵更為缺乏抵抗意志。
宋子悅等人由旗船展開進攻的時候,敵船船尾上至少還有一些面對著優勢火力敢於在不遠的距離上對戰的人。而在第一波攻擊的大多數目標船上,在遠近散彈火力還有戰士們可以連發的燧發排槍掩護下的近戰中,就連走在橋板上的時候也不見對面有標槍投過來。
各船上的戰鬥與其說是戰鬥,不如說是一邊倒的屠殺。
很久以來依靠投射火力殲敵製勝的新軍主力官兵中,就連張海及其弟子都有一種畏懼和避免近戰的潛意識。為數不多的近戰經歷中就是面對不那麽優秀的地武民團往往也會遭受到一定傷亡。卻沒有想到在充分的火力準備後,面對並不堪戰的大部分敵人“肉搏近戰”的過程是這樣的輕松,實際上可能比同這些敵人進行對射時傷亡比優勢更大,而消耗也更小。這還是形同攻堅戰一般的戰鬥中。
經歷了敵軍爆炸船的襲擊後剩余的九百名獨立近衛部隊做為第一波登船進攻的先鋒就解決了三十多艘敵船上還沒有來的及逃跑的上萬敵軍,戰鬥中斬殺了九千多人,隻最終俘獲了一些裝死的人和為了考問信息才留下的俘虜。戰鬥中近衛部隊的戰士們一共只有四人戰死,二十余人負傷。這些傷亡大部分還是因為船上的機關乃至依托暗道夾層以火器強弩射擊的人造成的。
當張海與第二旅旅長劉洪濤等人來到完全控制住的敵船上查探接到獨立近衛部隊各連連長口頭傳來的大致戰報的時候,才終於確定了勝利距離自己的隊伍已經並不遙遠了。
“去年的時候我們總有這樣的壓力:覺得明廷的戰爭潛力似乎異常的出人意料,我們消滅它一二十萬人,用不了一年它就又能湊出一個戰略集團。現在來看:經過這幾年來從關外的建奴到我們累計起來怕不下近百萬左右的戰績,殘明的戰爭潛力恐怕已經接近枯竭了。我們訓練出優秀的士兵需要花費大半年的時間,這是建立在擁有十分可靠的廣大弟子及擁有堅定信仰的人嚴密的訓練管理前提下的。連我們自己也沒有在不到一年時間裡訓練出十萬優秀軍隊的本事,敵人自然也根本不可能做到這一點。”宋子悅在第一波的戰鬥結束後稍做思考就大致猜測出一二了。
第一波反攻接戰接近徹底結束,張海所屬的部隊奪取近三十艘滿是創傷的主力大船之後負責總督江西湖廣軍務的朱燮元才反應過來終究發生了什麽事情。他實在不敢相信經歷過這麽猛烈的爆破攻勢,船上又有這麽多機關陷阱,怎麽戰鬥還是這樣一邊道。
“這張賊前鋒步兵及小船都幾乎是刀槍不入鋼板,火炮又是如此的犀利!我軍的那些事前準備的手段根本沒有多大效果!也根本不管用啊!”敗退回來的幾名下層軍官失魂落魄的說道。
一直在用明軍中極為少見的望遠鏡觀察戰果的周遇吉卻終於搞明白如今的狀況了:“後隊升帆!全速撤退!”他迅速的對船上負責向艦隊傳令的旗手說道。
很顯然:新軍水師船堅炮利,步兵近戰攻堅也幾乎無堅不摧這些還在其次。當他意識到爆炸船沒有起到效果是因為敵小船的快速撤退機動能力的時候就知道當務之急是全艦迅速撤退。如果不是因為之前的進攻使得整個船隊還在張家新軍的地盤控制范圍內,並且還有鄱陽湖的阻隔,他甚至會下降船隻就進向岸邊靠攏,船上的官兵應該跳江向岸邊逃離。
在完全控制了奪來的敵船並派人駕駛著這些千創百孔的船讓出足夠的水道後,張海下令由後面劉洪濤率領的第二旅先頭部隊展開對殘敵的追擊,攜帶近衛第一步兵旅的船隊靠後。用於進攻的部隊事先登上大船進行戰鬥準備。
之前的戰鬥並沒有讓獨立近衛部隊損失到傷筋動骨的程度,但通過登船後一邊到的戰鬥,再加上獨立近衛部隊原本就十分優秀的兵源。畏懼與“看起來的強敵”進行近戰的心魔在獨立近衛部隊中並不存在了,應該讓這次跟隨而來的其他部隊在炮火的掩護下展開登船攻堅以鍛煉部隊。
湖廣水軍在損失了近三成的大小船隻及近兩萬余人的隊伍後,主力船團此時已經逃到了距離張海等人三四裡以外炮火有效射程外的地方, 張開帆全速向西撤離。
不過這近四裡的距離不過在大約二十分鍾左右的時間內就被重新追到了炮火射程之內,同是逆江而行,張海等人的主力船團比敵人快了至少一倍有余。
第二步兵旅也是新軍中比較堪戰的部隊,但裝備相比獨立近衛部隊卻有所不如,而且敵人在撤退後的時間內也重整了隊伍並從戰局突然逆轉的鎮靜中反應過來。第二旅的先頭部隊登船近戰突擊的時候遭遇到了更為凶險的抵抗。不過這也讓早就準備好的發射霰彈的銅鼎炮充分施展了威力,更多的敵人在接舷戰的時候被炮火和燧發排槍殺傷的情況下第二旅的戰士們在以輕微的代價後攻上敵船之後的戰鬥依然是一邊倒的。
當最後壓陣的近衛第一旅的隊伍也投入對第三批敵船的進攻並對其附近的小船乃至大船上冒頭的頑敵展開猛烈射擊的時候,盡管有船板遮擋使恐懼不會傳染,周遇吉及朱燮元等人也再也承受不住壓力。
兩人及隨身的幾名親兵換上普通水鬼的水靠攜帶了早就準備好負責逃亡所用的一些用品從旗船的密室內跳入了江中向兩岸以潛遊的方式逃去。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