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 張海所率領的近衛部隊以及劉洪濤的第二旅,石壘的第三旅,王新盟的第四旅都在湖廣及廣東福建甚至越國等地的實戰鍛煉中充分的證明了自己的勇氣。可做為戰備值班部隊的第五旅及第六旅就沒有那麽運氣了。經過襄陽之戰的挫折之後,不論是後金主力還是遼東軍都沒有再次展開南下作戰的打算。這兩個原本訓練與學習成績就偏弱的旅面對遠比過去的戰爭衝突要大的負擔的時候出現問題的可能性就更大。
為了更有效堅定這兩個旅的平均水平,同時也為了讓從公安營各隊伍向主力旅內部的戰損補充兵源在很短的時間內就大幅度的提高自身戰鬥力。張海與宋子悅乃至劉洪濤等人想到了更為參考的臨戰訓練方法。
類似近現代模式的軍隊盡管已經大幅度削弱了有關力量與技巧方面的弓弩訓練及重兵器訓練,對於張海等人的隊伍來說因為可以按比現代步兵陣地更密集的構築陣地,人力方面是充裕的,土工作業也可以不用下太大工夫,同時沒有手榴彈做為有效的攻擊武器。訓練的重點就被放在了射擊對抗與馬匹對抗方面。
為了獲得百分之百,至少是百分之九十以上接近於實戰的考驗,並最大限度的鍛煉士兵的心理素質及對射自信。對於新兵的射擊訓練被分成了兩個部分,射擊訓練相關的一百個訓練小時全部集中在半個月左右的時間裡。負責參加補充性集訓的三千名左右的新軍步兵營官兵每個人都配備了在廣東福建等地的工匠們臨時製造的專門用於訓練的特製的“訓練鳥槍”訓練鳥槍實際上是張海很早的時候就提出的概念了。它模仿清朝後期軍隊是關於鳥槍的一些辦法:如果工匠不夠合格,或者製造能力有限,就大幅度的增加身管並且削弱口徑及火槍規格來獲得必要的射程及威力。清末時十毫米左右的鳥槍遠不及同時代的最精良的日本鐵炮更為精良,通常發射一錢重大概三四克左右的鉛彈,這樣的鉛彈在比較高類似於新軍燧發排槍級別的初速下也不過三四百焦爾左右的槍口動能。這樣威力的槍彈在六七十米以內的距離上可以勉強的威脅一些單薄並且質量不怎麽樣的鐵甲目標。而在同時代不論是清朝還是周邊一些小國,防護裝具的水準充其量也就這個水平了。這樣的鳥槍就是雜極近的地方頂著主力部隊所用的鋼化板甲在同一個地方連續開火兩次也未必能威脅到鎧甲。而且這種槍彈在有效射程附近的動量並不算很大,大概僅僅同後世的****式手槍差不多,穿透力則比****式差遠了。
如果命中頭盔內有良好內襯的板甲頭盔,雖然能夠讓士兵在短時間內感到如同遭受重拳攻擊一般令人畏懼甚至有可能造成昏迷的動量,但造成腦震蕩或者頸椎傷害等嚴重損傷的概率並不大。這也是利用從鄉間到敵軍中的俘虜進行過不少測試研究後的結果。
為了在訓練中最大限度的保持安全,用於訓練的頭盔也做了很大程度上的改良,眼縫減少到一厘米左右,以喪失一定視界為代價盡可能的增加防禦力。同時槍支上也增加用於抵禦前手中彈危險的鋼製護板。這樣一來,威力遠遠小於正規燧發排槍的來襲的彈丸能夠造成減員性傷亡的攻擊面積就只剩下不到三十平方厘米左右。
經過同新軍所用燧發排槍進行的大量繁雜的對比測試工作,在七十米以內的射程上,這種模擬後世兵丁鳥槍的火繩鳥槍子彈散布的平均彈道誤差只不過比使用黃金彈丸的燧發排槍低了一寸有余而已。基本上屬於可以忽略的范疇了。而在子彈抵達目標的時間差方面,即便是瞄準以大致七米每秒的速度在七十米外橫向移動的人。子彈存速性差距帶來彈道區別也隻不造成不超過十余厘米的平均誤差,同樣是考慮這時代精度普遍不良的滑膛槍自然誤差的情況下可以忽略的了。
負責參加急訓與測試訓練的每個旅的士兵在十五天左右的時間裡平均每天要展開每人進行一百發子彈的普通射擊訓練。因為新軍主力部隊同一般意義上的滑膛火槍部隊作戰方式大有不同,填裝彈藥相關的訓練需求並不多,因此大部分射擊後的彈藥重新填裝則由監督起開火射擊的軍官骨乾或老兵負責。
而射擊訓練的目標當然也不是死靶,而是在鄉間的清洗乃至從南到北的不少作戰中所俘虜的敵對武裝的規模多達四五萬人“戰俘”,這些戰俘被分成了十五批,每批三千人。每批負責協助輪訓的人每個人發放了新軍中淘汰下來的過去的歷次大戰中繳獲過來的鐵甲乃至負責防護頭部的盾牌,後被要求從規定的向規定的射擊陣地在一天的時間內連續發起二十次衝鋒承受一百次彈丸的打擊。
為了有效的考評和檢測每一個戰士的成績,在連綿十裡的距離上以低矮的木板和布牆劃分出了不到百米縱深,大概三千余個士兵的獨立射靶通道。
最初的時候這些被俘的敵兵以為是一種殘酷的處決手段,人人自危,甚至連向前的衝擊都不敢。部隊裡的戰士隻得親自做了示范—當然是在擁有更全面鎧甲防護的情況下。
在擁有鐵質的盾牌掩護頭部,還擁有板甲鐵鞋掩護腳步和迎面骨,雙手盡量靠後的情況下向前衝,在那種威力並不算大的一錢彈丸面前負傷的概率下降到最低。而且就算偶爾負傷,幾百焦爾威力的小口徑鉛彈也往往難以造成致命的傷害。
在老兵及軍官骨乾下針對活人目標的對抗性訓練不但讓新兵及負責測試的第五旅及第六旅的士兵們學會了如何瞄準目標開火,如何回避及適應火槍開火時的聲光特征。還通過上千發的實彈射擊十分熟悉的掌握彈丸在不同距離上提前量的特征。
二十次實戰衝鋒累計九十多萬人次的協助訓練讓超過一半參加協助訓練的戰俘都不同程度的負了傷,但因為那一錢彈丸的誤傷帶來的死亡卻很少。四萬多名協助輪訓的戰俘在幾百萬發一錢彈丸的打擊下最終只有一千余人因為遇到威脅的情況下不注意用盾牌掩護頭部而意外死亡。
這些事情讓參加過協助訓練的戰俘們對新朝政權不由的心有余悸:這是一個為了達到目標而完全不則手段,不在乎任何經濟代價與人命代價的政權,可卻也有一些基本原則。
除了用披甲持盾的活人做活靶,參加訓練的戰士還冒險的展開每天都進行的“對射性射擊測驗”
對射性的射擊訓練不在以個人為單位進行,而是以排群為單位在連規模寬度的臥姿陣地內展開實彈對射。
這種實彈對射中幾乎每進行一輪,如暴風驟雨般的彈丸掠過整個排群都會有幾個人頭部或者頸部中彈。逐漸的,每個人都品嘗到了哪怕被這樣小小口徑的一錢鉛彈命中頭部的代價。雖然在優良頭盔的防護下大部分命中頭部及臉部的彈丸都不至於造成永久性的損害,卻也如痛塊彈等非致命彈一樣讓人感到難忍般的重擊甚至昏迷。
第一天的實彈對抗射擊之後接下來的實彈對射中參加訓練的戰士們的命中率就大幅度下降了,往往在七十米的距離上以填裝好的彈丸展開射擊精度也不如剛剛經過幾個月訓練的民兵用弓箭在靶場上的精度更高。
但在身後各營軍官們的嚴格督導下,實戰對抗中的成績也在緩慢提升,直到最後幾天的時候,在很少依靠專門的監督的情況下也能讓雙方的大部分子彈在對抗中打到不掠過臥姿掩體上方一米的高度內。
這種冒險的訓練當然也付出了相當的代價,或是因為火器爆膛,或是因為鉛彈打壞了槍支引起了故障,或是鉛彈直接命中並鑽入了頭盔的眼縫。平均三平米左右的實戰散布和不到三十平方厘米可能造成負傷的漏洞終究在整個訓練過程中有大概一成五大概五百多名官兵不同程度的負傷。除了少數不影響參加決戰輕傷之外,也大概有三百余人左右的不可恢復減員。
不過平均每人超過千發子彈的實彈射擊及一百五十發子彈以上的對抗性訓練在短短十幾天就讓這些補充到部隊裡的新兵有了脫胎換骨的變化。盡管這些兵源也是公安軍步兵營中經過選拔和一定程度上實戰考驗後的優秀者。
除了進行成本巨大的實彈射活靶以及對抗性的訓練,為了進一步提高隊伍在實戰中的勇張海與各旅旅長商討後同樣設定了對這些新戰士乃至整個新軍主力部隊進行代價高昂的冷兵器進展近戰對抗訓練。為了準備冷兵器實戰對抗訓練,所要準備的物力財力乃至鮮血的成本甚至超過了射擊對抗方面的訓練。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