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厲家是林家手下養的一條惡犬,一只會咬人的惡犬,而這惡犬也不是那麽容易除掉的,但是這一次能夠將其弄的內部元氣大傷倒是不錯,蘇蘊上次還順帶的在賭石宴會上坑了這個厲家的錢,導致他們現在內部運行更加窘迫,不得不去尋求林家的幫助,大概現在是恨他們玉石軒恨的牙癢癢吧。
而這個簍子,想必林家想要填補上也是需要付出一點代價的,不是那麽輕易的事情……
隨後,蘇蘊和單於淳再說了一些關於與常家的合作事宜之後,便是沒有再說什麽了,此刻天色也已晚,將近十二點了,於是蘇蘊便開口。
“澈藍,於淳,你們去休息吧,現在也不早了,我去浴室洗浴一下也去睡覺……”
聽見蘇蘊這麽說,單於淳也沒有再說,便是將蘇蘊給安排在了另一間的房間,讓蘇蘊可以在那間房間休息,反而是澈藍,坐在了原地,依舊沒有動靜,看著蘇蘊,再看了看單於淳開口。
“我現在還不困,我想等蘊蘊姐姐出來之後,跟蘊蘊姐姐聊一些事情,於淳大哥你先去睡吧……”
澈藍似乎是想要告訴什麽什麽,而單於淳很早就察覺出來了,澈藍心中一直隱藏著一個秘密,這個秘密呢,他小心翼翼的隱藏,不敢跟別人講,好幾次,似乎想要跟蘇蘊講,但是總是錯失機會,思及此,單於淳看了一眼蘇蘊,似乎是想要征詢蘇蘊的意見。
目光投注在了單於淳的身上,蘇蘊微微點頭,表示沒有關系,讓單於淳去休息,自己呢,則是轉頭看向了澈藍,微微一笑,開口。
“好,澈藍,那麽你待會便跟我講講吧……”
見著蘇蘊如此說,澈藍也是回之一笑,目光純澈的剔透,藍色水晶一般的眸子上烙印著蘇蘊的模樣,開口。
“好……”
單於淳也隻好的看了蘇蘊幾眼,隨之上樓了,心中依舊的記掛著下面。
蘇蘊呢,則是拿了一件乾淨沒有開包裝的浴袍去了浴室,大概的將自己身上的疲倦給衝掉了,上面的蓮蓬頭在留著水,蘇蘊則是站在了其下面閉著眼睛,感受著水流在自己的身上流逝,浴室中也逐漸的起了一層霧氣,連帶著浴室的鏡面都變得朦朧而不真實了起來。
她看著鏡中的自己,面目模糊,但是有那麽一瞬間,鏡中的自己變成了一身紅色的嫁衣,頭上戴著鳳冠,披著紅紗,而身後跟著了黑白無常的兩個身影,看就像是給她當送嫁的一般,這個畫面只是那麽出現了一瞬間,很快的消失了,眼前的鏡子還是鏡子,朦朧的泛著霧氣,她的身子烙印在其上……
或許她真的不是她吧……不是一個完整的她……
嘴角揚起一抹不知道是苦澀還是如何的笑容,將臉上的水珠都給抹掉了,關上了蓮蓬頭,將頭上的水珠給擦乾,將自己的衣服大概的揉了一把之後,船上浴袍出去了。
這個時候呢,澈藍依舊坐在了大廳的沙發上等待著蘇蘊,一雙剔透的藍色眸子看著眼前,似乎在看著某個遙遠的地方,帶著了幾分從未見過的冷意,還有幾分從未見過的憂傷,其實澈藍這個人,蘇蘊還是看不透的,說他單純的,蘇蘊卻覺得未必是如此的單純……
他的眸子看起來純澈不諳世事,但是很多時候,外表是會欺騙人的,擁有這種的不確定,蘇蘊也不知道為何當初會將澈藍給留下來……
“你出來了……”澈藍抬頭看向蘇蘊,不知道是不是蘇蘊的錯覺,平時澈藍都是顯得年紀很稚嫩,也總是叫她蘊蘊姐姐,可是如今,眸子卻有些深沉,就連那原本純澈透明如同藍水晶的眸子也變得顏色深了許多,
成熟了很多。他沒有刻意的隱藏了,而是故意的表現出來給蘇蘊看,蘇蘊神色加深了幾分,卻並沒有太過的驚訝,遲滯了幾秒鍾之後,便是點了點頭,走到了澈藍的身旁坐下去了……
“澈藍,你有什麽事情想要告訴我?”蘇蘊看向了澈藍,將乾毛巾放在了一旁,將自己半乾的頭髮給撩到了肩膀的後面,眼中神色認真,似乎是準備聽澈藍講了。
澈藍的目光落在了坐在自己身旁的蘇蘊身上後, 眼睛略微的掃了一眼,他確實比他年紀的心理要成熟很多,但是到底還是一個帶著幾分稚嫩的少年,眼睛停滯了幾秒在蘇蘊的頸間,精致的鎖骨,上面還有些濕漉漉的水珠呢,唇色緋紅,看起來尤為的誘人,蘇蘊的眼睛很乾淨剔透,也使得人不由自主的想去相信。
有些不自然的將目光移開,澈藍的臉頰上染上了些許的緋紅,輕輕的咳嗽了幾聲,似乎是為了掩飾掩飾自己的窘迫,也正是因為如此,他好似又恢復成了平時那個澈藍,過了幾秒,他這才重新的將目光放在了蘇蘊的臉上,正色了些,用他還處於變聲期的聲音開口道。
“我知道你們有調查過的我的身份背景,但是終究查詢的是一場空對不對?”
“恩,是的,我查過,但是什麽都差不多出來,至少,在你來到京城之前的身份背景完全查詢不出來……”蘇蘊並沒有掩飾欺騙澈藍,很直白的點頭,表示確實是如此。
聽見蘇蘊這麽說了之後,澈藍停頓了幾秒鍾,隨後那雙剔透藍色的眸子看向了蘇蘊,此刻帶著了幾分的疑惑,還有探究,似乎並不明白,開口詢問蘇蘊。
“這些日子的相處,我了解了你,既然你查過我的身份,不知道我的身份背景來歷,那麽為什麽還會收留我……畢竟像我這種的不確定,有的時候,會變成定時炸彈,也許就將你炸的粉身碎骨了……”
澈藍說著,眸眼微垂……
“這個問題重要嗎?還是說,你想要聽我的回答……”蘇蘊看著面前的澈藍,並沒有立馬的回答他,而是如此開口反問澈藍。
“對我而言,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