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徐向晚被人從眼前帶走,沈謙萸頓時紅了眼,招來侍從,幾個箭步便衝到了馬車旁。 五郎發現不對,抱著小九便追了上來。
“你是?”徐向晚仰著頭,看了一眼眼前之人,先是被其神仙般的樣貌震住,隨即忽然目光一閃。
怎麽又是他!
站在眼前的,可不就是銀龍山谷那個射殺灰狼之人麽?
黑衣少年目光一凝,雙眼一眯:“果然是你。”
徐向晚雙目一轉,忽然笑道:“這位爺,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見徐向晚否認,男子的目光更加陰沉:“為什麽要跑?”
“什麽跑不跑的?喂,你家主子不會是這裡有問題吧?”徐向晚指了指自己的腦袋,看向男子身後的護衛。
可惜人家身後的護衛目不斜視,完全沒有理睬她的意思。
徐向晚已經肯定此人已經認出了她,雖然疑惑他為何會認出自己,不過現在她卻不能承認。
笑話,這人顯然不是善茬,她要是承認就是傻子。
可是,他不是薛家的護衛麽?怎麽這會兒又成了主子了?
徐向晚心裡有些疑惑,不過她覺得現在最要緊的是如此離開此地,其余與己無關之事完全不需了解。
忽然徐向晚腦子裡閃過了一個詭異的念頭:要買自己的,不會就是眼前之人吧?或許,他就是所謂的薛家少爺?
“你是誰?”五郎趕到時,直接將徐向晚護在身後,面色不善地看著眼前之人。
見有人阻擋,黑衣少年倒是冷笑了一聲:“就憑你們幾個也想攔我?”
徐向晚隻覺一個頭兩個大,這人不會真是腦袋有問題吧?
“哥,咱們走,這人肯定是腦子有問題。”徐向晚害怕此人是來殺自己滅口的,心裡發虛,面上卻不敢表現出來,故意大聲說道。
五郎毫不示弱地瞪了黑衣少年一眼,皺著眉頭跟在徐向晚身後往外走。
“喂,走什麽走啊,咱們被這家夥撞飛了,還沒讓他賠湯藥費呢!”沈謙萸嚷嚷了一聲,卻見那黑衣少年根本連眼角都沒有瞥自己一眼,頓覺氣憤。
直覺眼前之人對自己有著莫大的威脅,沈謙萸哪能就這般輕易放過他?沈謙萸一向不怕鬧事,就怕事鬧不大。
“走了,你這手臂不疼了?”徐向晚走了兩步又回身拽起了沈謙萸的袖子。
徐向晚現在只求順利離開就好了,哪裡還有心思管什麽湯藥費。
黑衣少年的目光終於看向了沈謙萸,不過那沒有絲毫溫度的目光瞬間令後者打了個寒顫。
可惜沈謙萸也不是那等怕事的主,見其望過來,立即毫不示弱地瞪了回去。
徐向晚被這兩人瞪來瞪去,瞪得心肝發顫,忍不住小聲道:“謙萸哥,時辰不早了,咱們還是趕緊走吧。今日你是為了救我和小九才受的傷,這湯藥費咱們給包了。”
沈謙萸不滿地斜了徐向晚一眼:“誰要你的湯藥費?不過,你倒是可以每日給我燉些湯來。”
見兩人旁若無人地親密交談,黑衣少年的目光再次沉了沉:“十三,將她帶走。”
名喚十三的男子,眨眼間便到了徐向晚身前,還沒等眾人反應過來怎麽回事,徐向晚便已經被那男子打包塞進了馬車。
黑衣少年冷睨了沈謙萸一眼,大步跨上了馬車,掀開簾子鑽了進去。
沒見過光天化日之下明目張膽地強搶女童的,之前還癡迷於少年俊美的女子們瞬間被嚇得目瞪口呆。
此人哪裡是天神,分明就是妖魔。
五郎瞬間紅了眼,怒吼了一聲,卯足了勁直接衝向了馬車:“小妹,哥來救你!”
沈謙萸拖著一隻晃悠悠的手臂,左突右閃,眼看著就要接近馬車了,卻忽然被一人準確地擋了下來,輕輕一推便將其掀翻在地。
“這三角貓的功夫也敢出來獻醜。”甲衣護衛嘲諷地笑了笑,輕輕騰挪了兩步來到五郎面前,順便將五郎提起來與沈謙萸扔在了一處。
“謙萸哥,幫我照顧小九。”眼看著馬車越駛越遠,五郎噌地一下從地上站了起來,一路跟了上去。
先前那護衛將沈謙萸摔在地上絲毫沒有留手,要不是他從小練過一些拳腳功夫,恐怕就那一下就得摔斷骨頭。饒是如此,沈謙萸也是被摔得七葷八素,許久才從地上坐了起來。
在馬車離開之時,沈謙萸忽然發現那馬車上的標志,眼神頓時一凜。
跟在沈謙萸身後的侍從早就被黑衣少年帶來的護衛打翻在地,只有那沈家小廝看起來傷勢較輕,一瘸一拐地上前扶起了自家少爺。
小九眼巴巴地看著徐向晚被人擄走,五郎也不見了蹤影,跟著跑了一段之後,終是被甩了下來,站在街上可憐兮兮地掉著眼淚。
“柴胡,咱們到姑母家裡去。”徐向晚在自己面前被帶走,沈謙萸十分懊惱。
連個小女童也保護不了,沈謙萸覺得自己既無能又窩囊。
將小九帶過來,安慰一番, 待其情緒稍定後,沈謙萸便帶著小九上了剛從驛站裡租來的馬車,直奔城北而去。
且說徐向晚被塞進馬車後,黑衣少年也跟著坐了進來,目光在徐向晚身上掃了掃,微不可查地皺了皺眉。
“你這是強搶民女!”徐向晚色厲內荏地躲在角落裡,顫聲說道。
少年卻只是掃了她一眼,便垂下了眸子。
車廂內沉默得令人窒息,徐向晚額頭上不由得冒出了冷汗。
早知這少年腦子有問題,當初在銀龍山上就不理他了。
“跟著我,我可以讓你衣食無憂,榮華富貴。”許久之後,少年才幽幽地開了口。
雖然少年說得不明不白,不過徐向晚卻忽然明白了他的意思。
“你這是在謝我?”徐向晚縮在角落裡,不敢置信地指了指自己的鼻尖,一雙靈動的眼睛瞪得老大。
少年不點頭也不說話,只是面色冷肅地看著徐向晚。
“這麽說,你就是薛家的少爺了?”徐向晚小心翼翼地問道。
黑衣少年冷哼了一聲:“我姓韓,不姓薛。”
“那是你要買我去給你當丫鬟?”徐向晚目光灼灼地盯著少年問道。
“我的丫鬟不是誰都可以做的。”少年目不斜視,一派傲然。
心裡說不出是什麽滋味,之前還異想天開地想找他幫忙給薛家說情,沒想到要買自己的正主就是這家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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