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一整天,都要學這個麽?”她小心翼翼的問道。 北雲煥抬手看了眼手腕上的表。
“學到十點半,然後一起吃飯,下午我會去公司,你可以跟我一起去,也可以跟著禮儀老師一起學其他的。”
元雅想都不想就直接回,“那我跟禮儀老師學其他的好了!”
開玩笑,爸媽都在東龍上班,雖然是底層小職員,但去了之後說不好就會碰上的。
媽媽還好說,要是碰到爸爸怎麽辦,她打死都不能去!
北雲煥看她回答的那麽乾脆,有些遺憾。
不過下午他確實還有個重要會議要開,帶她過去也不能做什麽,不如讓她跟著禮儀老師學些東西,以後也好帶她一起出去。
跟元雅想的不一樣,北雲煥倒不是怕她給自己丟臉。
到了他這個地位上,已經不可能因為這種小事而覺得丟臉了。
昨天看到她在那樣的場合下,顯得十分的拘謹。
以後帶她出去的機會還很多,總不能每次都讓她灌一杯酒睡過去。
他摸了摸下巴,想到她喝醉以後的模樣,嘴角不禁微微上揚了一些。
只是雖然他是覺得醉後的元雅十分可愛,不過這種事情,次數也不宜太多。
北雲煥現在還有空,所以用餐禮儀是他親自教的。
元雅一邊跟著學,一邊有種自慚形穢的感覺。
她原本以為自己的禮儀不說有多好吧,但至少應該沒有什麽錯。
但跟北雲煥這種每一個動作都像是被精心設計過了的一對比,真是連看都不能看了。
特別是他動作輕巧的切開了面前的牛排,但是刀跟盤子之間卻沒有發出一絲聲響。
而她剛切第一下,就有一種金屬瓷器摩擦的刺耳聲傳出來。
在這種鮮明對比之下,她真是不服不行。
他的教課風格並不嚴格,相對的,可以說是一舉一動,都謙和有禮,稱得上溫柔二字。
元雅被他從身後幾乎是半抱著,手把手的教怎麽切牛排,怎麽用巧勁。
感覺到昨晚上明明火熱的身軀,這會卻是微涼。
握著她的手,也是這種淡淡的溫度。
北雲煥的呼吸噴在她側臉,帶來一種輕微的癢意。
“在想什麽?”他的聲音響在耳畔,略微有些低沉,卻格外好聽。
元雅倏地一動,側開了一些臉,目光閃躲,結結巴巴的回了一句,“沒、沒什麽,就是感覺切牛排好難。”
隻切開牛排並不難,難的是怎麽切得漂亮無聲。
北雲煥的輕笑聲在她耳邊響起。
元雅唯恐被他看穿了心思,猛地站起了身。
“我去一下洗手間!”然後就跑走了。
在洗手間裡待了一會,她平複完了,覺得可以面對北雲煥之後,才重新走了出去。
北雲煥還是剛才她離開時的樣子,臉上似乎帶著笑意,但細看之下又像是沒有。
元雅的目光落在他臉上,心中覺得危險。
可是在現實裡,她卻不由得,一步步朝他走去。
見她走近,他嘴角才出現了明顯的弧度,對她伸出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