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雅看著她一蹦一跳的走遠,四周的人聲還很嘈雜。 那一大束玫瑰花,終於被瓜分殆盡,地上只剩下包裝的絲帶跟一些散落的花瓣還有葉子。
也有人在跟元雅說話,可是她卻聽不進去了。
表情出賣了她?
怎麽可能!
她下意識想抬手摸下自己的臉,卻正好將那支玫瑰貼到了臉上。
花瓣微涼,像是北雲煥的唇。
她像是被燙到了一樣,下意識的丟掉了手裡的玫瑰,心底勇氣無限的恐懼與排斥。
那支漂亮的玫瑰落到地上,邊上同學瞧見了,詫異的問,“雅雅,你一朵都不要?”
她抿了抿嘴唇,然後才堅定的說,“不要!”
落到地上的那支玫瑰,最後不知道是被誰撿走了。
元雅沒心思去注意那些,心裡亂糟糟的,手不自覺的摸到了自己的包,想要去看一看那張卡片,想要證實自己心裡的猜想。
周圍的同學都還沒有散去,元雅的目光在他們臉上掃過,然後低下了頭。
雖然同學們一個個嘴上都說的熱鬧,但她大概能想到他們心裡都在想些什麽。
大抵是逃不過傍大款之類的,當然也會有更惡意的。
“元雅!許教授喊你過去呢!你快點啊!”就在她心思百轉的時候,突然有人喊她。
她應了一聲,逃難一樣的就去了許振國的畫室。
許振國找她就是為了十一月梵高杯的事情,讓她把準備好的資料交齊,結果元雅完全就把這事情給忘了。
許振國氣的吹胡子瞪眼道,“這麽重要的事情你都能忘記!整天在想什麽呢!”
元雅有苦說不出,因為這兩天就沒消停過。
許振國看她的樣子,這氣也撒不出來,隻好氣呼呼的開了電腦,給她現場打印了一份材料表格,讓她當著自己面填好。
元雅拿到打印好的表格之後,習慣性的打開自己的包去拿筆。
結果一眼就看到了那張卡片,手頓時就縮了回來。
“怎麽了?”許振國看了她一眼。
元雅有些慌亂的把包拉上,結結巴巴的說,“教、教授,我沒帶筆……”
許振國想教訓一下她,他一直要求學生隨身都要帶著紙筆的,畫畫這種東西需要隨時捕捉靈感。
但一想到她最近的畫風,他到了嘴邊的話頓時咽了回去。
元雅接過遞來的筆,心思卻都在包裡的那張卡片上,所以不可避免的出錯了。
許振國無奈,這些資料上是不能有塗改痕跡的,隻好又給她打印了兩份。
在又寫廢了一份之後,第三份表格,她好歹是一筆沒錯的寫完了。
許振國有心想要問她到底是怎麽了,以他對她細心程度的了解,這資料忘了不說,填個表格竟然還能錯了兩次,肯定有問題!
只是看著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麽的女孩,許振國只能歎了口氣。
“行了,你先回去上課吧。”
元雅出來之後,並沒有回去上課,而是找了個閑置的畫室,關上了門,從包裡拿出了那張卡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