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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士養成記》一百一十一章:始末
不得不說,侯司務的新形象是比較讓人耳目一新的,至少安然就沒料到一個大活人會以這種形式登場。

 此情此景,用血肉模糊、青面獠牙一類的詞語去描述侯司務的話,是相當不負責任,相當敷衍旁人的。

 安德烈與安然面面相覷,叔侄二人明顯都還沒回過味兒來,身邊從人到鬼再到妖仙都被牢牢定住,兩隻沒來得及跑回楚間客身上的噬魂蠱蟲猶如弱勢群體一般顯露在外邊。

 在安家叔侄的對面,一個嶄新的、令人耳目一新的,甚至有點兒惡心的侯司務正目光貪婪的望著眼前的這些人,“老夫終於不用懼怕你了!哈哈……”

 那是一個異常扭曲的藝術形象,根本無法用醜陋來形容,侯司務那張老臉鼻梁的位置,橫生枝節般鑽出了一張只有拳頭大小的臉,臉上沒有任何器官,密密麻麻的長著不下四排豆子大小的複眼。

 “來呀!你們倒是抓我走啊,老子就在這兒等著你!”安然汗顏不已,無聊至極,縱觀前後數百載,再無一人能與之比及。

 安然看了看叔叔,沒有說話,轉身來到天寶和地寶身邊,謹慎的將這兩個小東西捧在手中,放回到了楚間客的口袋裡。

 看不到侯司務的新形象,便無法理解什麽是囂張的新高度,安然與安德烈沒有同仇敵愾,甚至可以說是懶得理他。

 作為新貴,卻受到如此冷遇,侯司務是很不理解的,安然的心裡卻是相當有數的。

 安德烈輕描淡寫的揮動手指,道道幽光點落在眾人身上,定身術瞬間化解,安德烈淡然的對侄兒吩咐道:“可以快點兒嗎?為父這裡時間有些急!”

 “嗯,很快!”叔侄二人神態自若,對眼前這個怪物視若不見。

 侯司務很不理解,但時間卻給了他答案,“你們能不能嚴肅一點兒!”侯司務咆哮著,聲音有些歇斯底裡,安然悠悠的反問了一句“我們還不夠嚴肅嗎?好,那我盡量再嚴肅一點兒!”

 侯司務怒不可遏,這是明晃晃的挑釁,是對自己新形象的不尊重,可是!那又有什麽辦法呢!

 侯司務擺開了架勢準備第二波進攻,但僅僅只是準備了一下而已,他所不明白的是,此時正邪惡的對決已經不是重頭戲了,而他,應該沒有這個覺悟。

 “啊咦呀呦!”一個多麽熟悉的聲音,隔了一刻鍾,仍是如此稚嫩如此清新。

 “咯吱!”估計是咬到了軟骨組織,聲音是那麽的乾脆,侯司務的面色一僵,整個人都癱軟了。

 “再見,來不及揮手!”

 史上最悲催的,威武而霸氣的侯司務,宛如悲劇英雄一般,以高調的正劇形式出場,以荒誕不經極富喜感的鬧劇收場。

 似乎只是一瞬間,侯司務轟然倒地,整張臉變得萎靡不振,一直不見蹤影的靈寶突如其來的一擊讓他始料未及,待到發現,也已經晚了。

 靈寶回到了楚間客手中,侯司務不再掙扎了,安德烈上前提取了這位幕後主使的魂魄。

 “侄兒,這一次真的十分感謝!”

 “沒什麽,別忘了,我們是一家人!”安然淡然一笑,道:“我們走吧,他們還在等著你。”

 ……

 那是個相當幽靜的夜晚,一切都如此平靜,安德烈宛如生前一樣回到了安家,與兄長一家言歡把酒,安老爺老淚縱橫,安德烈也不由得哽咽起來,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這兩句詞已然不再單純的屬於蘇東坡先生,而是屬於十年前破滅的一百多個家庭。

 航場的廣播可以覆蓋整座虞城,黃昏時分,由歐陽慮臻和林司長一起播報的訊息傳遍了江南江北。

 “孟娘號所有乘客將於今晚特赦歸家,明晨回歸,傍晚回航,望自珍重!”訊息很短,卻很溫馨,黃昏還沒到,家家戶戶便準備好了豐盛的酒食,準備迎接失散多年的摯親。

 同樣在那個夜晚,十年前所發生的一切都如抽絲剝繭般浮現時間仿佛徑直,回到了孟娘號啟航的那一天。

 大疆仲春六十八年九月二十七日未時,天氣晴,整片天空一片淡藍,萬裡無雲,氣候怡人。

 登艙的緩台上,在二十余名身著得體的乘務人員引導下,飛鸞首航的第一波客人歡天喜地的經由這裡,開始了人生最後一段步行旅程。

 飛鸞的發明突破了大疆在交通運輸領域天際的空白,有人歡喜,有人振奮,有人打算投機取巧。

 在設定好首航日期的第二個夜晚,陰謀便在一場會議中開始,參會者共有十人,門口還有十余號人旁聽。

 策劃者自然是工部侍郎周維常的心腹,那位侯司務,在會議上,眾人用最短的時間擬定了計劃,一個陰毒無比,損人利己的計劃,並在一切停當以後簽訂了一份協議,這份協議,交給了一個二號人物,也就是飛鸞回航後第一個被乾掉的人,當然,這都是後話。

 孟娘號的乘客之中,有工部二把手以及私人護衛,有飛鸞設計師團隊,有出雙入對的情侶,有攜家帶口的夫妻,年齡最小的,是幾個年齡不過五六歲的孩童。

 乘務司長信心滿滿,他堅信,有自己的團隊為這些乘客保駕護航,一切都會相當順利。

 就在所有地勤人員屏住呼吸,等待著飛鸞啟動的時候,操控台的隔間裡悄無聲息的鑽進了一個人,雖然這人極力用帽沿遮掩了面容,但還是能看清,這人正是飛鸞檢修組的那位頭目。

 接下來,被陰煞屍索命的那些位有關人員全部登場,台前幕後,以及暗箱操作一應俱全。

 一切準備就緒,飛鸞在一片歡呼雀躍聲中駛離航場,飛向天際,就在此時,一位至關重要的人物終於拋頭露面,不是侯司務,更不是荊老爺,而是一個不太起眼兒的人——白天通。

 那道禁錮的符咒不是貼在飛鸞上方的某個地方,而是放到了每位乘客的手中,以一枚光榮勳章的形勢,神不知,鬼不覺。

 飛鸞出事的時候,並沒有想象中的驚慌,恰恰相反,異常平靜。這一切都歸功於並不知情卻被當成了槍使的乘務人員,本著營造良好服務的宗旨,飛鸞乘務人員為每人準備了一杯熱飲,或許是怕功效不佳,還奉上了一份價值五疆幣(天空價)的甜點。

 直到此時,這些可悲的客人終於在歡聲笑語中神不知鬼不覺的陷入了昏迷,理所當然的陷入了由白道師製造的結界之中。

 這一切都相當的順利,後續情節也已經人盡皆知,飛鸞被一片黑霧吞沒,不知去向,而它身上的巨大價值也體現出來,大疆沒有保險這一說法,不是沒有這一現象,而是演變成了另一種形式。

 做保估價,絕不單指飛鸞本身,還包括每一位乘客的價值,一切由自鏢局演變而來的寶行負責,巨額保金,百倍的利益,這是人盡皆知的道理。

 黑心錢不愁沒人賺,可憐的卻總是不知情的無辜者。以及一連串後續反應產生的附加無辜者。

 其實計劃本可以天衣無縫,在白天通的毒咒下,孟娘號基本已經注定了死也死得不明不白的命運,但壞事做的再完美,也終究存在著疏漏,或者是隱患。

 這個疏漏便是那位司長,他之前是做了一件壞事,才拿到駕駛資格的,與林司長相比,他只是個副的,是款備胎!

 為了副副得正,他略施手段,給林司長的熱飲中下了一點瀉藥,至此,勝券在握,無人可當。

 還有另一個原因,他是那位被刺穿了腦袋的二號人物的外甥,上飛鸞之前,他接到了無奈的舅舅派人塞來的一張紙條,由他駕駛這件事讓那位舅舅很是吃驚,但已無法挽回,所以這位老人只能給外甥最後一個許諾:卿之家眷,由為舅供養,另當補給五千疆幣並良田百頃,侄兒勿念,安心上路。

 被舅舅給賣了是相當憋屈的,飛鸞出事後,他也是唯一一個被真正弄死的人之一,愛屋及烏,恨也是一樣,於是乎,在飛鸞著陸後,人們只看到了駕駛室內那一具枯骨。

 間接致他於死地的,是整個事件中的那個隱患~安德烈。

 不甘讓所有原本擁有美好生活的乘客怨氣加劇,待到他們醒來,已經時空調轉,在一切可以反光的地方看著自己已經開始腐爛的身體,他們很驚恐,隨後開始變得抓狂。

 昏睡了九年,時間只在一覺的功夫,安德烈本身便是道士出身,在安撫好了自己的娘子和滿艙的乘客後, 他開始嘗試了解這個地方是何領域。

 有悲憤就有衝突,那是同為活屍的乘客和乘務人員間的衝突,一個偶然的機會,他在出來遊蕩的司長袖間滑落的紙條中得知了那款紙條,以及罡氣十足的勳章,會道術的活屍往往比有文化的流氓更可怕,在驚恐中探索,在迷茫中得到答案,天道就在此間。

 安德烈費勁心機,竭盡全力,最終突破了那道下三爛道人布下的結界,他很懊悔,如果一早發現,他完全可以在悲劇發生前乾掉並始作俑者,那位惡心至極的白道師。

 飛鸞在結界打開後不久重新回航,接下來的事,便從報復那位二號人物開始,驚喜無處不在,在解決他的時候,安德烈看到了那份明文規定所有人閉嘴的協議,以及二號人物的日記,涵蓋了“龐少卿攜款私逃”,生活多麽艱苦,內心多麽痛恨,以及其他有聯系的好友改名換姓在了哪裡,所從何業的日記。

 一個謊言要用若乾個謊言來圓滿,生生不息!一個壞人,總會與幾個同夥保持聯系,奮鬥不止。

 而這一切,卻給陰煞屍提供了報復的便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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