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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士養成記》一百三十七章:東安鬼事(七)夜襲
破煞,是一門很獨特的秘術,對操控者的道術水平要求很高,正如那句身與心合,心與意合如出一轍,操控此法時不得有外界干擾,如果有半點差池,都將功虧一簣,使得煞氣重新凝聚,總而言之,這是個技術活。

 經過此前數番折騰,安寧身上的煞氣已經消散殆盡,但就是這最後的一點兒,夕陽在被拖入地平線時會狠命掙扎,煞氣到了強弩之末更的威力更是駭人。

 眼前形勢一片看好,只要安寧的煞氣消散,魂歸本原,就能搞清楚當初陰兵借道時所發生的一切,守得雲開見月明的時機就在眼前,英叔或許不了解這一點,但卻盡力而為。

 安寧的身體仍處在懸浮狀態,煞氣再起之時比之前更甚,英叔不露聲色的站在門口,緩緩穿上了黃色道袍,方頂帽剛剛扣上,那邊的安寧便充滿敵意的狂笑起來。

 英叔恍若未聞,自手中籮筐裡抓起一把糯米,猶自平撒在了地上,不多時,整個屋子的地面便都灑滿了糯米,安寧的身子開始慢慢的飄動,英叔倒也沉著,自懷中取出幾道靈符,隨手一拋,靈符宛如長了翅膀一般貼在了屋中牆面四角。

 準備好了這些,英叔來到門邊上,就地上扯起一張朱紅色大網,撚起劍指在大網上布下一道火符,一切準備停當,英叔轉過身來,眼神複雜的注視著的安寧。

 “奇怪,為什麽看到我布陣它卻一點反應都沒有?”英叔在心裡盤算著,同時做著兩種打算,若非還沒被煞氣全部控制,就一定是根本沒把自己的法陣當回事兒。

 答案應該是後者,因為英叔清楚的看到,安寧的嘴角閃過一絲狡黠,在英叔準備的差不多了,安寧終於開始如蜘蛛般蠕動起來,只見她身體依附著天棚頂端,整個身子像是結在網上一般向前移動,圍著英叔頭頂轉了三圈之後,這丫頭身形一沉,在空中打了個斜,筆直的撲向了英叔。

 英叔不慌不忙,手一直背在背後,順著安寧滑翔下來的軌跡而走,就在安寧張牙舞爪的撲下來,準備致命一擊之時,英叔向下一仰,隻用左腿支撐在地,以一個極其高難的翹板動作平地而依,出其不意的從左手袖間溜出一道八卦盤,回轉劍指動作極快的畫了一道無形符,向上挺去,直接映照在安寧的臉上,英叔半空轉身,再一次令人匪夷所思的自背後拔出一柄桃木劍,甩開劍花狠命向安寧刺去,安寧宛如騰蛇一般閃過,在屋中角落轉開,英叔拳指緊扣,默念法訣,剛剛還沒有任何反應的靈符登時發揮效力,安寧還沒來得及逃開,便被直接彈到了地上。

 “跟我鬥,你還太嫩了些!”英叔冷哼一聲,將大網抻起,整個覆蓋在了安寧身上,朱漆大網一經覆蓋,登時便如同附了魔一般泛著金黃色的光芒,網身不斷收縮,將安寧困在其中,動彈不得。

 就在英叔勝券在握,打算就此為安寧破解煞氣之際,卻聽得門外忽地傳來一陣巨響。

 “怎麽回事兒?”英叔驚訝的喝問了一嗓子,過了許久,門外卻一點回應也沒有。

 此時的英叔根本無暇顧及,他很清楚,自己已經陷入了騎虎難下的境地,要麽為安寧徹底解除煞氣,要麽讓安寧煞氣重新凝聚,之前所承受的一切都將重複上演,英叔別無選擇,作為一名衛道者,他的選擇不言而喻。

 堂屋之外,旺財原本上前打算自門縫間看看到底是哪位不速之客,孰料剛剛複述完師傅叮囑的他並沒有得到語言回應,回應他的,是一聲巨響,是一道被彈開的木門,還有一隻屍精。

 “砰”的一聲悶響,旺財連同那道大門一起被屍精以驚人的力量推脫出去,結結實實的砸在了院落中央的土地上。

 “師父!救命啊!”門外的旺財聲嘶力竭的吼著,手也不住的拍打著堂屋那道破門。

 英叔手扯黃符繩凌空躍起,順在安寧肩上,落地後在地上速度極快的布下了一道特大號定身符,平躺在地後右腳倒勾起一壺朱砂拌雞血,以手為筆在符咒上塗了一層,劍指抵住眉心,

 另一方面,安然屋中的處境與英叔那裡一樣水深火熱,衣冠塚的主人悠悠的浮現真顏,正如前進永無終點一樣,恐怖也毫無界限。

 如果說這隻鬼怪有一個比較系統比較整體的形象,安然絕對不會膛目結舌,問題的關鍵在於,這隻八陰煞的死法相當特別,形容起來有些瑣碎,事實上也正是如此,如果說凌遲是最殘酷的刑罰,那與它相比簡直友愛無比。

 初次與衣冠塚的主人相見,安然便大跌眼鏡,這位並不友善的朋友是以一堆肉餡串聯的形式開始的,真正的碎屍萬段,真正的死成了渣,不留余力,給人以印象深刻的視覺感觀。

 如此零散的形象安然生平還是第一次見,是以就連他都被嚇了一大跳。

 其實每個精怪都有屬於自己的故事,這位清新亮麗的角色也不例外,但是看他的架勢,似乎沒有與安然分享的意思,恰恰相反,他的那些爛肉還有一種想把安然分享了的衝動。

 零碎的肉身活動起來的樣子頗有些變性元素的樣子,唯一的區別在於,這些變性元素沒有重組的功能。

 安然將身子緊緊抵在門上,手撚法光,面色凝重的提防著還在運作中,隨時準備衝撞進攻的衣冠塚之人。

 說時遲那時快,一隊井然有序,進攻節奏相當有規律的碎屍不由分說直取安然,安然的反應明顯慢了半拍,還沒來得還擊便被一戈製敵,倒地之後被淹沒在了肉餡裡。

 碎肉們一陣狂喜,左轉右旋之間便將安然掩蓋的密不透風,按照這個架勢,只需要片刻的功夫,這個敢於與自己為敵的少年便會窒息而死,魂飛魄散,與自己一樣碎的連塊像樣點兒的肉都沒有。

 “這小子真的這麽弱不經風?肖咲英那個老狐狸可不會輕易信任任何人!這之中一定有貓膩!”碎肉之上的地方閃過一陣黑霧,霧氣之中按照衣冠塚的輪廓緩緩閃現出了一道只有輪廓卻看不清具體形象的黑影。

 ……

 “快,把這裡的搜個遍,一定要把肖咲英那個老混蛋給白某人找出來!”庭院裡,那張巨大的門板已經把旺財拍暈在了地上,屍精先行跳進了院落,在他身後,白七公邪笑著吩咐了一聲。

 白七公很激動,心潮澎湃的有點過了頭,他等待這個日子已經很久了,奪妻之恨,勝於殺身,這口氣猶如一塊大石般壓在白老先生的心頭,足足近十五年之久。

 “咚~咚!砰!”屍精如同拆遷隊主力一般橫衝直撞在院落的各道房門之間,一切都顯得異常順利,但白七公慢慢的發現,無論他如何囂張,有三道門他始終都無法撞開,幾次嘗試都毫無結果。

 這三間屋子分別是英叔破煞的房間、陸家小姐和龍韜休息的地方,以及安然對戰碎屍的地方。

 白七公是不信邪的,尤其不信自己的屍精會有辦不到的地方,就在剛剛,在安寧的手裡救回屍精之後,他隊屍精重新做了一下改良,不單單是原本的那種屍蟲,更要命的是,白七公將足以腐蝕一切的晦氣交給了他,所經之處基本潰爛不知,沿途經過的地方做下試驗真是屢試不爽。

 就在白七公洋洋自得之際,這個尖銳的問題逐漸浮現出來,而且相當明顯,無往不利的屍精居然還有拿不下的地方,而且不止一處,竟有三處!這是一個很大的瑕疵,理論上不應該有,現實中最好不要有!

 “天靈地靈,靈屍貫通!多持天法,斷破牢籠!”“叮鈴鈴!”一陣刺耳的銅鈴聲響徹整個院落,屍精宛如打了雞血一般,開始更加瘋狂的進攻。

 房間的門被捶打的亂響不止,仿佛再來兩下就會被錘成碎片,正在為安寧破煞的英叔的額頭騰出了一陣冷汗,但卻無法脫身,直到此時,他仍然在堅持自己的堅持!

 第三間小屋裡,龍韜三人和陸家大小姐用房間中的一些堅硬牢固的物體緊緊抵住了房門,任由門外陣陣衝擊,就是一言不發的比肩蹲在牆角,屍精的威力龍韜是見過的,他很怕,所以也斷定陸家大小姐也一定很怕。

 但是他卻忽略了一個問題,雖然與他一躲呆在這裡,但陸飛裳的心思卻完全飛了出去,她的心裡一直都在牽掛著安然的安危。

 於是乎,雖然與龍韜比肩,但在龍韜散人研究如何逃跑的時候,陸大小姐將雜物間中的一些老舊棺材釘取了出來,性格悍勇的陸家大小姐不惜親自上陣,使用鋒利無比的小刀在木質地板上挖洞,將棺材釘密集的排布開來,並將一些剛剛淘過糯米的泔水潑到了地面之間。

 氣,在短暫的抵禦之後,二人所在的小屋門口轟然被砸開,雜物宛如紙扎泥塑一般亂飛一屍精速度輕快的蹦跳進來,環繞四顧,卻連半點兒人氣兒都沒有。

 屍精遲疑的站在門口,不見了獵物的氣息使得它有些悵然若失,小屋之內,龍韜躲在一口倒扣的瓷缸裡,雙手緊緊拖著缸壁,一時間連個聲響都不敢發。

 而在小屋頭頂的房梁之上,陸飛裳正手持懸掛在最高處間的紅纓鞭繩倒懸在房梁之上,陸家大小姐充分利用了狐族無需人氣兒的特殊屬性,很好的掩藏了自己,與缸中的龍韜相比,陸飛裳的目的也迥然不同,龍韜是為了逃命,而陸家大小姐,則是為了找好時機幫助她的安公子解圍。

 “奇怪,那屋子裡一定有東西,可為什麽屍精就是找不到呢?”白七公沉吟著,眼波一轉,登時欣喜不已,根據他的直覺判斷,最危險的地方往往就是最安全的,得到如此的好地方,擅長東躲西藏的英叔自然不會放過求生的機會!

 在白七公的授意下,屍精擲地有聲的跳進了小屋中,“咚~咚~嗤!”白七公目瞪口呆,他真切的看到,屍精跳著跳著,忽然腳下一滑,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一時間數聲清脆的穿透聲入耳,屍精的身上登時便穿透著多處尖頭棺材釘的身影。

 “啪!啪!”還在嘗試掙扎的屍精頭頂莫名其妙的吃了兩鞭子,朦朧之間只能看清一塊物體正在緩緩下落,屍精的視覺只有黑白的,且能見度相當的低,陸家大小姐步履輕盈的從梁上跳將下來,踏著龍韜躋身的水缸一股腦的翻越到了屍精邊上相對安全的位置。

 白七公見狀登時心疼的差點激動過去,看著陸飛裳眼見著就要將屍精毀掉,他老人家不由得打心裡生出已故強烈的心疼:“我勒個去!這還了得!”

 白七公沒有說話,而是徑直取道襲取陸飛裳,陸飛裳自然不肯讓他擒住,鞭花漫卷在房梁雜物之間,往來馳騁,與白七公周旋不止。

 有些事情白七公可能沒有算到, 但陸飛裳卻相當清楚,就比如哪間屋子裡是戰局未定的安然和碎屍,陸飛裳幾經輾轉,終於掙脫了小屋,悄無聲息的闖了出去。白七公能掐會算,但卻無法隨時發功。

 跟丟了輕盈無比的陸飛裳,白七公怒不可遏,轉首起身倒懸於梁間,扔下一隻繩索撓鉤在屍精的腰間,手中繩索如放風箏般收縮,屍精身上宛如漏氣的氣球一般綻開道道血口,最終站起身來成功獲救。

 白七公帶著有些走形的屍精憤然的尋找著陸飛裳的蹤跡,就在二人準備離開這裡去另一旁的堂屋裡尋找的時候,憋在缸裡差點有些缺氧的龍韜實在煎熬不住,微微抬起缸身準備呼吸一下,孰料就是一冒頭的功夫,人氣兒便被屍精定位一般記錄下來。

 龍韜再一次躲回缸內,屍精也聞訊而至,雖然走了形,但氣力還是一樣的,只是舉手投足的力道,龍韜藏身的那隻缸便被輕而易舉的抬了起來。

 缸被抬走了,結果卻相當出人意料,那隻大缸裡空無一物,本該暴露的龍韜散人宛如蒸發一般不見了蹤影。

 白七公正納罕間,猛的聽到身後門外傳來一陣異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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