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吳得利?這個名字好像有些熟悉。”唐丁分析完,才感覺這個名字似乎在自己腦海中不止出現過一次。 “你認識?”行慕柳大訝,“吳得利名下有很多產業,他本人也是煙城市的著名人物,本人聽說是政協的。”
“我想起來了,吳得利,宏達市場外面的那個皇冠洗浴就是吳得利的。”唐丁終於想起這個吳得利是誰了。
“他的?”行慕柳也挺驚訝,“你們之間有過節?”
“過節談不上,再說吳得利是大人物,”唐丁就把吳得利皇冠洗浴開業以來擺下五鬼運財陣,吸納四方百姓之財的種種事情,跟行慕柳說了。
一直說到米嫂店鋪被強迫轉讓,然後吳得利又重新在米嫂店鋪裡重置五鬼位。
“啊?五鬼運財?還有這種事情?”在行慕柳心中,經商依靠的是智慧和實力,但是唐丁所說的利用陣法來謀財,給了行慕柳很大的震撼。
“當然有,昨晚你為什麽在市場會感到寒冷,在你回家下車後,還會感到冷嗎?”
行慕柳認真想了一下,自己在出了餃子館後感到陰寒,他還以為是餃子館跟外面溫差太大的問題,但是下車回家的一路,這種陰寒感覺再也沒有出現。
唐丁不提,行慕柳還沒感覺到什麽,一說,她才感覺不平常。
“怎麽會這樣?”
“因為市場這一帶,全部籠罩在五鬼運財陣法裡,五鬼運財本身就是陰性陣法,利用的是五鬼位的陰煞之氣,帶動的財氣向皇冠洗浴聚集。”
“那怎麽辦?叔叔阿姨住在那裡,不會有什麽問題吧?”
“沒事,我會想辦法。”唐丁說到這裡,“對了,說到這,我還有件事,要請你幫忙。”
“呵呵,還幫什麽忙,快說。”行慕柳佯怒。
“好吧,我先要向你承認一個錯誤,然後再說讓你幫忙的事。”
“快說,要不我不客氣了。”行慕柳剩下的兩根油條扔進唐丁的豆漿杯中。
“我恐怕要佔用上班時間做一點私事,並且做的這件私事還需要你的幫忙。”唐丁十分不好意思。
“你好像自從上班以來就沒乾過什麽正經工作,好像乾的全是私事。”
聽了行慕柳的話,唐丁大汗,“我,我”
“說吧,只要我能力范圍之內。”行慕柳看唐丁窘迫,心裡高興的很。最奇怪的是竟然今天一早上,她都沒再因為烏金軟甲失竊的事情而有半點難受。
“那個,我想找個能夠切割翡翠毛料的地方。”
“這個好辦,隨便找個切割機,五金市場就有賣的。”行慕柳輕松說道。
“他們有切割毛料的經驗嗎?萬一切壞了怎麽辦?”唐丁想到自己跟辛格格合夥購買的那塊毛料,差點讓一個有經驗的擦石師父給中間腰斬,有經驗的尚且如此,那沒經驗的會怎麽辦?
“你似乎認定了那塊毛料中有翡翠?”行慕柳心細如發。
“我相信我的直覺,你相不相信?”
“好吧,我給你找個人。”
行慕柳做的拍賣行,跟許多玉石商都有業務往來,所以她打了兩個電話,就找到了人。
“走,咱們現在就過去。”
路上,行慕柳問計唐丁該怎麽對付吳得利?
“能不能把咱們自己的判斷告訴警方,讓他們幫助偵查?”
“吳得利是政協會員,別說是報案警察都不會受理,就算是報案他恐怕都會提前得到消息,
再說咱們又沒有確鑿的證據。” “既然不能報案,吳得利恐怕就算有烏金軟甲,也不敢隨便出手,必定是珍藏起來。我有個主意,我可以破了他的五鬼運財陣,讓他破財,看能不能讓他拿出烏金軟甲。”
“好吧,反正我現在也沒有更好的辦法,而且五鬼運財陣又這麽陰毒,破了就破了吧。”
“你說的好像破陣很容易一樣。”唐丁讓行慕柳輕松的語氣打敗了。如果沒有這次的京都之行,沒有降龍法劍,也沒有翡翠做陣眼的話,恐怕破陣得費一番周折。
“怎麽,很難嗎?”
“不難,不難,手到擒來。”
說話間,已經到了目的地,這是一棟在郊區的工業園,行慕柳把車進了一家沒有任何標識的廠房。
廠房的院子不大,乾乾淨淨,只是偶爾裡面會聽到機床的切割聲。
“行總,你好,你好。”一個三十多歲的年輕人,看到行慕柳來了,趕緊從廠房裡迎了出來。
“陳廠長,你好。”
“陳廠長,這次來請你幫個忙。”
“沒問題,行總,請說。”
“我這有塊翡翠毛料,想請你們廠的常師傅擦一下。”
“嗯,沒問題,常師傅是我們這裡手藝最好的玉石切割師父。請跟我來。”
陳廠長把唐丁和行慕柳引到車間裡,車間裡空空蕩蕩,只有一處小屋亮著燈,陳廠長帶著兩人走了過去。
“陳廠長,你這車間不小,工人都放假了嗎?”行慕柳問道。
“唉,不瞞行總,以前咱們這裡是有五六個學徒,但是現在的玉石加工不好做,養不起工人了,都走光了,現在廠子裡就剩下我跟常叔兩個人了。”
“哦,這樣啊。”
陳廠長嘴裡的常叔是個滿頭花白,手卻異常穩定的五十多歲的老人,即使陳廠長和行慕柳在說話,已經走到了跟前,他頭也不抬,仍舊在埋頭自己眼前的工作。
常師傅在低頭雕刻一件和田玉彌勒佛,他手中的刻刀,絲毫沒有顫動,幾刀下去,彌勒佛的笑臉就栩栩如生的浮現眼前。
先是粗雕,剩下的就是精雕了。粗雕考驗的是畫功,精雕考驗的刀工。、
一個好的雕刻大師,必定是畫功和刀工俱佳之人。
“常師傅的手藝很不錯,是怎麽學的呢?”常師傅在低頭忙碌,眾人也不忍打擾,唐丁就跟陳廠長閑聊。
“常叔跟我爸是戰友,在自衛反擊戰中,我爸犧牲了,常叔僥幸活了下來,後來被一個緬甸人救了,教了常叔玉石雕琢的手藝,後來常叔回國,找到了這裡來,知道我沒了工作,他就教我雕刻的手藝,再後來我就開了這玉器廠,常叔也在廠裡幫著教學徒,他也就在煙城安家落戶了。”
“常師傅不是煙城人?”
“嗯,不算是,他是海城下面一個農村的,距離煙城不遠。”
眾人說著,常師傅手中的和田玉彌勒佛完工了,他一抬頭,看到了陳廠長陪著的唐丁和行慕柳。
“志偉,有客戶嗎?”
“常叔,這兩位要請你幫切割件毛料。”陳廠長說道。
“拿來我看。”
唐丁從塑料袋裡拿出自己在燕郊鎮買的那塊翡翠毛料,遞給常師傅。
常師傅從口袋裡掏出手電,在毛料上照了幾遍,然後又遞給唐丁,“你這塊石頭沒有切割的必要。”
常師傅說話很直接,他在緬甸呆過,最開始學的就是翡翠雕刻,不過後來開了玉器廠,而煙城玩翡翠原石的少之又少,所以這才專營玉石雕刻,所以常師傅對於翡翠毛料的鑒別非常在行。
“哦?”唐丁笑了笑,“請問常師傅怎麽判斷出這塊毛料沒有切割必要呢?”
“經驗!”
“如果經驗有用的話,那為什麽說神仙難斷寸玉呢?連神仙都拿不準的事,光憑經驗管用嗎?”
行慕柳雖然心底讚成常師傅所說的事,但是心裡卻對唐丁的反駁拍手叫好。
“常叔,這是風和公司行總,平時比較關照咱們的那家拍賣行,您看是不是?”陳經理在常師傅耳邊小聲勸解道。
“也罷,既然你要切那就切吧!”
常師傅是個非常嚴謹的人,雖然他心底認為這塊毛料其實根本就是一塊普通石頭,但是他仍舊遵守切石的先擦再切的規則。
把這塊排球大小的毛料固定在切石機上,隨即開動,在他認為最適合的地方,開始擦石。
先擦了一塊,不見翡翠,又擦一塊,再擦一塊。
一連在這塊毛料邊上擦了六七下,“出霧了。”
一般出霧就離翡翠不遠了。
常師傅見出霧後,臉上的表情格外慎重,手上的切石機也格外穩定,往下切一點,就用水衝一點,生怕切到裡面的翡翠。
“出翡翠了!好耀眼的藍色。”
在衝水後,陳廠長驚喜的大喊。
常師傅臉上激動的表情一閃而逝,隨即而來的是滿臉的鄭重,他握切石機的手依舊穩定,一直到整塊翡翠完全切出來。
一塊足有碗口大小的翡翠,被完整解了出來。
衝洗後的翡翠,呈現魅藍的顏色,像汪洋大海的藍。
“玻璃種,極品藍翡。”常師傅終於露出了激動,“這是我切出的第一塊藍翡,更是平生切出的最漂亮的翡翠。”
現場的人全都被藍翡的驚人美麗所吸引,包括行慕柳這種見慣了各種珠寶的人也是一樣。
“陳廠長,這塊翡翠解出來需要多少手工費?”
“行總,你這不是折殺我麽,咱們合作這麽久,我哪能收您手工費。我還要恭喜行總,得到此寶貝。”
“那怎麽好意思。”
一番推辭之後,陳廠長執意不收加工費。行慕柳也只能作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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