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唐丁無法從降龍法劍裡吸收更多的靈氣,但是唐丁對降龍法劍卻有種與生俱來的熟悉感。 這熟悉感就像是老朋友。
這兩天,在等那三塊翡翠運來的時間裡,唐丁和行慕柳沒事,去了廣川的兩家業內很出名的拍賣行轉了一轉,總體來說,相比北方的拍賣行,南方拍賣行要相對低調和大膽的多。
北方拍賣行重形式,場館很大,裝修氣派,但是行慕柳和唐丁一起參觀的這兩家拍賣行在業界也有不小的名氣,但是辦公的地方卻很小,甚至根本就沒有專門的拍賣場館,每次舉行拍賣會,他們的場館都是一次一租賃。
這樣無疑能夠省下了巨大的成本開支,按照一個月舉辦一次拍賣會來計算,人家隻用了一天的租金,而風和的租賃成本卻足足比人家高了三十倍。
另外,南方拍賣行拍品種類豐富的多,更重要的是人家什麽都敢拍,其中包括一些一眼就看出屬於國家文物的東西,也堂而皇之的出現在拍品手冊裡。
在北方,敢這麽做的都是地下拍賣行,沒有一般的關系根本進不去。
而南方卻不一樣,唐丁和行慕柳這個外人竟然有機會見識了一下南方的地下拍賣行,而且在這個地下拍賣行裡一件他們都非常熟悉的東西。
事情是這樣的。
昨天,一個偶然的機會,唐丁和行慕柳從拍賣行的寫字間出來,在樓下遇到了唐丁那天在飛機上偶然救了一命的那個中年人。
中年人名叫郭衛東,是一家貿易公司老板。
相請不如偶遇,郭衛東非要請唐丁和行慕柳吃飯。
原來郭衛東也是去剛剛唐丁和行慕柳去的那家拍賣行的,他想拍件能鎮宅保平安的物件,畢竟最近家裡事情太多。
唐丁也說起自己也去的拍賣行,郭衛東很驚訝,他沒想到自己跟他的救命恩人竟然在這裡能偶遇上。
“如果你想拍真東西,我建議你去正規拍賣行,但是如果你只是想見識一下,倒是可以去下這裡的地下拍賣行開開眼,那裡才真有好貨色。”郭衛東壓低了聲音,跟唐丁說道。
唐丁其實正有此意,這兩天的拍賣行走訪中,唐丁也發現了這個現象。南方這裡的人似乎更傾向於寶貝來路不明的地下拍賣行,正因為有了地下拍賣行的競爭,所以這些明面上的拍賣行才如此大膽,有些似乎是文物的物件也堂而皇之的擺到了台面上,公開拍賣。
相比較明面上的拍賣行,地下拍賣行更加大膽,根據郭衛東的說法,他以前跟朋友去過一次所謂的地下拍賣行,當時時候是驚訝的說不出話來,後來則是後悔不迭。
被譽為國寶的青銅器,瓷器等等,這簡直就是一個國寶專場拍賣會。
這裡拍賣的物件,都是來歷不明的東西,很多都是沾滿土腥味的家夥,顯然是剛出土不久的。
當然這裡面也有假貨,地下拍賣行本身就是監管盲區,假貨、偽貨很多,考驗的是買家的眼力。
當然拍賣行本身也不是就想賣假貨,賣假貨砸自己招牌,除非是那種打一槍換一個地方的那種地下拍賣,這種地方才會是假貨泛濫。
做的很好的地下拍賣行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鑒定師的水平比一般正當拍賣會要厲害的多,因為他們接觸的假貨多,真品也多,對鑒賞能力的要求更高。
雖然見識地下拍賣是郭衛東提議的,但是聽說唐丁想去見識下地下拍賣,
郭衛東自覺有一定的鑒賞能力,
但是就是這樣的人越容易打眼,郭衛東那次去了一次地下拍賣行,競價了一件精美的漢代血玉玉鐲,花了二百多萬成交,結果找人鑒定後,證明是一件用鐵鹽的水溶液長時間浸泡而製造的現代仿品。 這次被騙的經歷,讓郭衛東記憶猶新。
唐丁救過自己的命,也讓自己的女人和孩子往生極樂,對自己有大恩,所以他才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他自然不會坑他。
不過如果唐丁只是想去見識一下,那倒是無所謂的。
地下拍賣行不是黑店,只要你不競價成功,沒人會逼著你買。
“我問問最近有沒有地下拍賣會專場。”
郭衛東打了幾個電話後,驚喜的告訴唐丁,“太巧了,今晚就有場,你要是想去,我陪你一起。”
“不用這麽麻煩,你跟介紹人說,我們自己去就行。”
“還是我陪你去吧,我怕你被騙。”郭衛東晚上原定是有個安排,不過聽到唐丁要去拍賣會,他還是推了原先的安排。
盛情難卻,唐丁也不好拒絕郭衛東的好意,有個熟人帶著總歸是好事。
晚上七點整,地下拍賣會就會開始。
六點半,唐丁和行慕柳在約定好的地方跟郭衛東碰頭,一起進了一家五星級大酒店。
本來唐丁還以為郭衛東讓他們在這碰頭,是不是還有人要一起?但是等進了拍賣會會場,唐丁才發現自己想錯了。
這地下拍賣會的會場就設在這五星大酒店的多功能廳。
這地下拍賣會還真奇怪,場面擺的比正規拍賣會都大。唐丁也去過兩家正規拍賣行,聽工作人員介紹過,他們的拍賣會場專門做會場出租的商業大廈,有的是在四星級酒店的宴會廳,還有一次竟然租的是廣川大學某個學院的大會堂。
而且所謂的地下拍賣會也沒有什麽唐丁意象中的嚴格的安保審查,更沒有門口的一溜黑社會,反正這地下拍賣會看起來就像再正常不過的企業年會一般。
“各位朋友,各位來賓,我們今天的收藏交流會馬上就要開始了,歡迎大家的到來。”
“所謂的地下拍賣會當然不能直接叫地下拍賣會,都叫收藏交流會。”郭衛東在唐丁耳邊小聲說道。
主持人簡短的開場白結束後,就開始正式的拍賣。
“首先我先介紹下今天的第一件藏品,第一件藏品是我們當代最著名的書畫大師舒海先生的作品《春歸圖》,起拍價三十萬,每次的競價不少於兩萬。”
唐丁訝道,沒想到在這地下拍賣會碰到的第一件拍品竟然是老師的畫。
“三十五萬。”
“四十萬。”
競價一路走高,達到了一百二十萬。
成為了舒老的弟子後,唐丁也研究過老師的作品,最起碼行慕柳也給唐丁做過舒老作品價格方面的普及。
在正規拍賣行,這麽一件舒海的作品,最少價值二百萬以上,最後的成交價根據現場情況,也許會達到三百萬以上也說不定,所以眼下在這地下拍賣會上,價格在一百二十萬雖然有些偏低,不過卻也在正常范圍內。
“張老師,這件《春歸圖》,你怎麽不競價呢?我爺爺說很喜歡舒老的作品,價格也不貴。”
“霍少,這件《春歸圖》我在左家見過。”
“見過又怎麽樣,啊?你是說這是贗品?不可能吧,這可是頭一件拍品,主辦方就敢拿贗品糊弄人?”
一旁的先生見這霍少說話聲音越說越大,趕緊讓他低聲,在這種地下拍賣會上,當然會有贗品,自己知道就行了,說出去那不是給自己惹麻煩嗎?
唐丁對自己身後兩人的對話本來就不想聽,不過他們說話聲音太大,唐丁想不聽都不行,但是這兩人竟然說在什麽左家見過這件藏品,說這件是贗品,這怎麽可能?
唐丁了解老師的畫風和筆法,這件作品的畫風明明就是老師的的風格,還有這題跋,筆跡也是老師的筆跡。
“咦,不對呀。”唐丁終於發現了一絲不對。
這畫雖然是舒老的畫風,字也看上去一模一樣,但是唐丁卻看出一絲不一樣。
舒老的字體,集遒勁,俊秀於一體,有顏氏的韻味,還有王體風范,也博采了各家所長,當然這是大眾的評價,但是唐丁卻知道老師最開始學字是學字張旭的草書。
都說寫字,要先楷後行,再草書,但是舒老卻反其道而行之,先看草書入迷,繼而開始模仿,最後才把顏真卿和王羲之等人的字融入其中,形成自己獨有的風格。
所以,舒老的字即使寫的是楷書,也都有一股“筆斷意不斷”的順暢。
但是這幅畫中的題跋的字,雖然模仿的惟妙惟肖,畫風更是不露任何破綻,但是唐丁卻感覺這畫少了種順暢。
越是刻意的模仿,即使模仿的一模一樣,但是還是缺了那一股韻味。
這是仿品,是極其高端,幾乎可以以假亂真的仿品。
誰會把老師的字畫模仿到這種程度?這種人如果不模仿,將會是一代書畫大師。
唐丁雖然恨極了這種侵犯老師作品版權的人,但是卻也為這人的高水平而驚訝。
最後這幅《春歸圖》被一個中年人買走,唐丁還特意看了眼這個中年人,不過不認識。唐丁對中年人不感興趣,但是卻對這個能把老師書畫模仿的惟妙惟肖的人起了興趣。
接下來拍賣的是一件青銅尊,是件盛酒器,成交價也不低,九十五萬,成交者仍舊是剛剛買下《春歸圖》的那個中年人。
拍賣會繼續進行,真像郭衛東說的那樣,有幾件東西確實都是帶著土腥味的,不過唐丁對這種不帶靈氣的東西不感興趣。
“最後一件拍品是一件絕世寶貝,烏金軟甲,起拍價三千萬,每次加價不少於一百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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