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物,是需要機緣才能相見的。 對唐丁來說,價值連城的不能叫寶物,只能叫凡物。帶有靈氣的才能叫寶物。
可是這天地之間,真正帶有靈氣的寶物太少了。
但是唐丁卻自認自己很有機緣,先是偶然獲得降龍法劍,救治了行母和行家老爺子,獲得行慕柳的芳心。這又是連續找到兩塊陰陽靈氣的翡翠。
師父龍虎道人跟唐丁說過,這種帶有靈氣的天材地寶,用好了能增加自己的修為。
龍海東在村裡找來四個人一起挖,時間不長,一塊足夠大的毛料就被挖了出來。
給錢,把人打發走,龍海東才對唐丁說,“這塊毛料,是我感謝唐老弟救了我兒子,請老弟務必收下。”
唐丁不是矯情之人,他本就想要這帶有靈氣的翡翠,況且來前的車上,龍海東也詳細跟唐丁解釋了自己可能跟這毛料犯衝,所以一定要送給唐丁。
唐丁想了想,“既然海東老哥要送,我也不假惺惺推辭了,不過這兩千萬老哥務必要收下,這本來就是老哥的錢。”
“我不能收!”龍海東連連擺手。
“你不收這錢,那這毛料我也不能收。”
龍海東想了想,才道,“好吧,那我就收下這錢。”
唐丁興奮的差點跳起來,這帶有暖洋洋靈氣的紅翡料子,終於到手了。還有那塊涼絲絲的綠翡料,回頭得讓行慕柳轉讓給自己。
唐丁現在心中已經對兩塊料子有了想法,他要用這兩塊料子做個風水陣法,用來增加自己的修為。
不過風水陣法倒是可以弄,主要是問題這風水陣法擺放在哪裡?
自己需要一棟房子,而且要房子夠大,風水陣法才能籠罩住整棟房子,同時,還要保持這房子改變後的風水不外泄,因為外泄早晚會被有心人所窺探。
從龍海東老家回到騰衝,已經是晚上七點多了,想辦理毛料托運手續人家托運部早就下班了,明天一早,唐丁就要乘機返回煙城,無奈,只能委托龍海東幫忙辦理托運手續,自己先一步乘機回返。
對於唐丁的委托,龍海東非常高興,欣然接受,對他來說,這不僅僅是委托,這是信任。
返回煙城後,行慕柳就投入到緊張的工作當中,物業公司倒是沒有什麽大事,無非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食堂,停車場按部就班。
回去的第二天,行慕柳花了一千八百萬買的那塊帶有靈氣的毛料就到了,唐丁在詢問行慕柳之後,行慕柳讓唐丁去辦理,因為她太忙了,本來托運手續就是唐丁辦理的,身份證也是用的他的。
風和公司有不少事都需要行慕柳親力親為。拍賣行的授權委托,方案制定拍板,這些都要行慕柳定奪。
另外風和還有個房地產公司,去年也投標中了一小塊地。不過這塊地是風和地產的第一個項目,也是練手項目。
其實這小塊地,風和並沒有直接承建,而是作為甲方,承包了出去。雖說甲方只是發包方,乙方才是承建方,具體事務也有監理公司,但是作為發包方的甲方也不能放任不管,過段時間,該視察的時候總要視察一下。
風和公司的這個房地產項目,唐丁以前就聽說過,不過行慕柳卻沒有帶唐丁去看過,那段時間,拍賣行正是多事之秋,先是烏金軟甲第一次失竊,後又是行慕柳的車被陰煞鎖定開不出來,後來又是烏金軟甲第二次失竊,風和拍賣行是行慕柳事業的根本,這個時候,
她根本顧不上房地產。 不過現在,一切都穩定了下來,房地產公司的事情也都是要處理的。
唐丁突然想到一件事,行慕柳這麽忙,怎麽還跟自己到雲南?
要知道行慕柳是個非常獨立自主的女性,而且極有決斷,該做什麽不該做什麽,她心裡很清楚。
是怕自己跟辛格格一起去嗎?
整個雲南之行,行慕柳一直在自己身邊,話也不多說,全部的機會都讓給了自己,仿佛她就是一個花瓶,一個附庸,低調的很,但是在關鍵時刻也只有她能讀懂自己的心意,比如這塊帶有靈氣的黃陽綠翡翠毛料,自己買不起,她馬上掏錢買下。
在外面永遠把表現的機會留給男人,在一旁微笑頷首,做男人的附庸,關鍵時刻最懂得男人心裡想什麽要什麽,但是誰知道她在公司絕對是一個雷厲風行,辦事果決的老總呢?
唐丁有些後悔自己在騰衝關注翡翠太多了,竟然忽略了行慕柳。
打車來到貨運站,驗證身份,提貨。
唐丁又讓貨運站幫忙聯系了一部小貨車,這體積將近兩個方的毛料,重量著實的沉。
叉車挑上車,唐丁跟著一起把毛料運到富海大廈。
富海大廈物業是唐丁的產業,這裡有十幾個保安,成天呆在這裡,把這寶貝放在這裡,是最安全的。
辛格格見唐丁回來,馬上回來跟他訴苦,“我只是你珠寶公司的合夥人,怎麽物業公司你也甩手不管了,事情全讓我一個人處理?”
唐丁只能乾笑,“你看我也沒閑著,我這不是去提貨去了嗎?”
“大家都忙,就你閑。”
辛格格只是嘴上抱怨下,心裡卻成就感非常。
誰能在芸芸眾生裡,找到這麽一個好的投資夥伴?誰能放心把全部身家四百萬全部投入進去,轉眼就是一個多億的回報?
這是什麽,這是眼光。
性格可以後天培養,但是眼光絕對是天生注定的。
辛格格提到物業公司和珠寶公司,唐丁也確實感覺自己做的不夠,物業公司也就罷了,基本框架全部構建完成,管理,會計,保安,保潔全都齊備,剩下的就只剩下經營了。
但是珠寶公司自成立以來,一直就是兩個人,這兩個人都佔據公司的重要職位,兩個平等投資的合夥人,至於員工,全都沒有。
現在珠寶毛料有了,但是卻缺少一班能夠頂的起來的技師。
提起技師,唐丁腦中靈光一閃,想到了兩個人,城郊玉器廠的常師傅和陳志偉。
巧合的是,唐丁知道兩人的玉器廠經營不善,面臨倒閉,那自己能不能把這玉器廠收購過來?作為自己珠寶公司的班底?
如果可以,那自己珠寶公司最起碼技師的問題是解決了,剩下的銷售問題,還是等產品出來了再說吧。
不過翡翠產品,重在材質和雕琢,只要這兩樣上去了,基本就是供不應求的局面,再說自己不是還認識一個洪安江嗎?他家不就是做高端翡翠的嗎?
說走就走,唐丁叫上辛格格,一起來到城郊陳志偉的玉器廠。
沒有行慕柳帶路,兩人打車好一頓找,才找到這個玉器廠。
陳志偉,遠遠見到唐丁來了,他趕緊迎了上來,“唐先生,您來了,屋裡坐。”
唐丁進了車間,車間很乾淨整潔,顯然是經常打掃,常師傅的工作間燈還亮著,常師傅在低頭雕琢。
進了工作間,唐丁看到常師傅正在雕琢的不是玉器,而是一塊木頭,這木頭也不是什麽紅木、花梨這樣的名貴木頭,而是一塊榆木疙瘩。
常師傅很專注,他低頭工作的時候,即使是市長市委書記走到他身邊,他也不會抬頭應酬。
“陳廠長,常師傅這?”
“呵呵,唐先生,我常叔就是這個脾氣,別說是您,就是聯合國秘書長來了,他也不會搭理。”
“不是,我說這個,”唐丁指指常師傅手中雕刻的榆木疙瘩。
“唉,不瞞唐先生,我們這也沒有玉器加工了,所以,常叔就經常自娛自樂,弄些小玩意雕琢,在雕琢的世界裡, 他才是專注的,要不然閑得慌。”
唐丁點點頭。
辛格格也有些驚訝了,辛格格出身藝術世家,爺爺這邊算是金石學家,雕刻是家傳的手藝,而姥爺這面又是全國聞名的大書畫家。
她知道一項技藝最需要的是自得其樂,融入其中,把技藝當做愛好,才能讓技藝精益求精。
說實話,辛格格能在這麽一個地方,看到這麽一個藝術家,感到驚訝。
在她的心中,這個低頭專注的常師傅,不說水平,單憑這份專注,就無愧一個藝術家的稱號。
先前,辛格格被唐丁拖來說是要收購一個玉器廠,她心裡是有些排斥的,在辛格格的心中,自己的珠寶公司要做的是高端產品,一個小玉器廠就是不入流的遊擊隊,他們完全沒必要收編這樣的公司。
要找好的技師,可以去江浙一帶,蘇工天下聞名,那裡應該有好的雕刻師傅。
價格高點無所謂,因為本身翡翠的價格就很高,只要翡翠雕琢的少些失誤,技師的身家高點,都是可以彌補的。
就算江浙的技師不好找,自己也可以委托爺爺、姥爺找,再說自己的爺爺、姥爺本就是雕刻技法高超的大師,自己的父母也正是因為這個而結緣。
但是現在,眼光頗高的辛格格讚同了唐丁的做法,她朝唐丁點點頭。
唐丁跟辛格格眼神交流完之後,跟陳志偉說,“陳廠長,不知道你這個廠是否有意轉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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