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剛,你怎麽來了?”韓先生沉聲問道。
叫吳剛的沒回答他的問題,反而徑直的坐在婉君身邊,拖過她面前的牛排,一口吃了下去,“怎麽,你們能來,我就不能來?”
吳剛壓低了聲音道,“師父聽說你們辦事得力,不光拿到了鑽石,還取得了烏金軟甲,高興的很。”
唐丁即使不用看也能感覺到雌雄大盜聽到這話後的臉色一定蒼白的可怕,剛剛他們還說了這烏金軟甲是自己接的私活,但是轉眼間就被人所知道,他們能不害怕嗎?
“師父,師父是怎麽知道的?”婉君嚇的語氣都發抖了。
“你們的這點事師父怎麽可能不知道,哼,現在你們吃也吃飽了,喝也喝足了,現在就跟我走吧!”
雌雄大盜臉色蒼白的可怕,或許別人不知道,但是他們知道吳剛的可怕。
吳剛是師父最得意的徒弟,繼承了師父的諸多殺人技巧,如果說韓先生和婉君兩人練功是為了偷竊,那這吳剛則是專門為了殺人而生。
唐丁感覺自己深陷入了一個漩渦之中,這個漩渦讓他如履薄冰,戰戰兢兢。
韓先生和婉君跟著吳剛上了一輛麵包車,唐丁還在猶豫是否跟上去。
感受到粉鑽的距離很快就要超出自己的感應范圍,唐丁心一橫,打了一輛車,追了上去。
唐丁不是個膽小的人,更不是個吃虧的人,他付出了一枚價值上千萬的粉鑽,不能一點東西不拿回來,白白讓人拿去。
唐丁指揮著出租車行駛的方向,出租車一直向白雲山方向開去。
感受到距離粉鑽不遠,唐丁才下了出租車,走了二百米,就看到停在路邊的麵包車,正是吳剛跟雌雄大盜乘坐的那輛。
這是白雲山景區的一個人跡罕至的山頭,這裡沒什麽景點,那吳剛把地方選在這裡,是要執行門規嗎?
唐丁加快了腳步。
在前方的一個小山谷中,唐丁終於追上了這三個人。唐丁急忙躲到一塊大石後。
“吳剛,還請你放過我們一馬,我把烏金軟甲和粉鑽都給你,另外這些年,我們兄妹也攢了些家底,都可以給你,只求你放過我們。”
吳剛發出哈哈大笑,“不是我不放過你們,是你們為組織服務夠了,想自己走,不願意為組織效力的人,還留他做什麽?這是師父的原話,到了黃泉下,不要怪我,要怪就怪師父去吧。”
“等等,就算要死也要我做個明白鬼,我想知道師父是怎麽知道烏金軟甲的事的?”
“要怪只能怪你倆倒霉,師父本來在殺你們和不殺你們之間猶豫,但是卻偶然聽到你們接了左永貴的這個活,哼哼,左永貴想得到烏金軟甲?做夢。”
“這烏金軟甲是左永貴最先讓他的一個本家的堂侄從北方搶過來的,答應事後給他五千萬,但是搶到烏金軟甲後,左永貴的這個堂侄卻獅子大開口,跟左永貴要兩個億,左永貴當然不會給,所以左永貴的這個堂侄就拿著寶貝來到廣川的地下黑市,進行拍賣。”
“左永貴聽說了這事,他當然不甘心,所以就出錢委托你們去幫他搶回來這烏金軟甲。”
“我還是不明白師父是怎麽知道烏金軟甲這事的?”韓先生問。
“你們真是倒霉,也趕巧了,正巧組織接了一個單子,有人要殺一個風水師,這個風水師叫做左崇峰,其實他就是左永貴的遠房堂侄。這種小風水師的活,是我接的,本來我就想直接殺了了事,但是等我抓到了他,要殺他時,他求我放過他,並願意用一個他聽來的秘密來交換自己的性命。”
“他告訴你的秘密就是烏金軟甲?”
“具體秘密是什麽我就不方便告訴你們了,反正聽了這個秘密後,師門也很興趣,正巧知道了你們辦公事時候還不忘辦私事,做了這件事,又急於脫離組織,師父就讓我來清理門戶了。”
吳剛手往腰上一抹,一把軟劍就出現在手中。
“別說廢話了,安心上路,明天的今天我會給你們燒點紙錢的。呃?”吳剛剛要動手,結果頭一暈,身子就是一晃,差點跌倒,“你下毒?”
“下毒?哈哈哈哈,吳剛啊吳剛,你都要取我的性命,還不讓我下毒嗎?我之所以跟你囉嗦這麽多,就是等你藥性發作。可惜的是我手邊沒有更厲害的毒藥,要不然你會死的很難看。”
“你,我殺了你。”吳剛舉起手中軟劍,朝韓先生而去,韓先生迅速躲開,但是吳剛的劍卻中途轉了方向,朝婉君刺去。
“婉君,小心!”
“噗嗤”一劍,婉君被刺到了肩膀,這還是她奮力躲避的結果。不過吳剛的劍太快了,就算在他身中毒藥的情況下,他的劍仍舊很快。
吳剛剛剛刺中婉君後,頭一發沉,差點暈倒在地,韓先生瞅準機會朝吳剛後心一拳打去。
中毒之後的吳剛反應很慢,再加上韓先生這一招時機把握的很好,一拳擊中了吳剛的後心。
後心是人體的要害之一,韓先生這一拳是含憤擊出,毫不留手,威力驚人。
吳剛被韓先生的這一拳打的大口鮮血噴出,不過這一口鮮血噴出後,吳剛中毒後的胸口一松,體力隨即恢復稍許,一劍刺中韓先生的腹部。
此刻,三人都受了傷。
“你什麽時候下的毒藥?”吳剛問。
“什麽時候?你喝茶水的時候,沒想到吧你?”
“不對呀,那茶水你們也都喝了?”
“對,我們都喝了,不過我們用的是沒抹藥的酒杯。”
吳剛聽後心裡一驚,“你早就想到我會來?”
“說實話,沒想到,不過這是我做事的習慣,總是喜歡謀定後動,把風險降低到最小,所以我提前在一隻沒用的酒杯上抹了藥,誰知你喝的不多,不過畢竟還是發作了。”
兩人的對話,是各懷鬼胎。吳剛剛才的一劍用光了他所有的力氣,現在就想緩口氣休息休息,韓先生是在等吳剛體內的毒藥再次發作。
“你讓我刺了一劍,血還沒流光嗎?”
“你毒藥發作死了,我血也流不乾。”
“咳咳,我就算毒藥發作,也要置你於死地。”吳剛緩過一口氣,又是一劍刺去,這一劍正中韓先生的胸口。
這兩劍過後,吳剛連拿劍的力氣都沒有,他坐在地上喘了半天氣,然後到韓先生的包裡翻了下,就晃晃悠悠站起來,提著包走了。
唐丁知道此時是取回烏金軟甲的最好機會,他悄悄的跟上吳剛,把法劍藏在身後,腳下施展步罡踏鬥,拳頭上凝聚了全身力氣,一拳打在吳剛後心。
吳剛聽到風聲,不過他此時連轉頭的勁都沒有,就被唐丁一拳打飛。
唐丁撿起裝著烏金軟甲和粉鑽的包,迅速的出了白雲山。
這一路,唐丁還在想他聽到的韓先生和吳剛關於烏金軟甲的對話,不過越想越是一頭霧水,他甚至都沒聽明白這些人為什麽要搶烏金軟甲?
盡管烏金軟甲是件寶貝,但是也不至於這麽大費周章,還有吳剛沒說出來的左崇峰所說的烏金軟甲的秘密到底是什麽?
算了,想不出來就不想了,反正現在烏金軟甲在自己手中,有什麽秘密別人也很難找到。
不過在唐丁心中,這對雌雄大盜太神秘了,還有他們背後的組織,到底是什麽組織?
下了山,到賓館重新洗了澡,唐丁又給行慕柳打了電話,她已經在煙城機場下了飛機,正在往公司趕的路上。
唐丁跟行慕柳說了自己拿到了烏金軟甲,讓她放心,這幾天,唐丁就準備把這軟甲快遞回去。
唐丁剛打完電話,就又有人打進來了,說是快遞到了。
唐丁把快遞小哥叫上來,順便把烏金軟甲打包郵寄回煙城。
來的快遞正是那三件托運的翡翠原石。
把三塊原石放進箱子裡,洪安江的電話打來了,告訴他兩條藏獒經過手術,脊柱都接上了,手術效果不錯,不過需要的是靜養,問唐丁是否讓它們出院?
唐丁心道出了院住哪?住自己住的賓館?肯定不行, 還是住寵物醫院好些。
辦好了這些事,唐丁就穿好鞋,準備出去溜達溜達,順便看看還有什麽珠寶店,能夠吃下自己的這三塊翡翠。
廣川的經濟發達,消費水平也高,有檔次的珠寶店也很多。
沒事唐丁就挨個逛逛,看看哪家有吃下三塊極品翡翠的能力。不過唐丁逛的這些店,規模距離洪氏都差得遠,所以這種店唐丁連問都不會去問。
“唐丁?真的是你?”
大街上,唐丁被人喊住,轉頭一看,唐丁就立馬想起來,這是自己剛下南方打工時候的工友,跟李偉民兩人一起在車道穿梭中給車玻璃插名片,內容無非是一些假發票販子之類騙人的東西。
“李偉民?你怎麽到廣川來了?”
“別提了,來打工啊,東莞已經不適合人類混了,支柱產業受到毀滅性打擊,即使開門營業,誰也不敢頂風而上,所以也都是賠本賺吆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