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白冰冰的詢問,張珺婕是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35xs
早在張珺婕最早跟著張婧,進蓬城行宮,求見楊家高層的時候,就是見的這個白冰冰。
白冰冰雖然不姓楊,但是能夠成為蓬城掌控軍情的副職,自然是個實力派。
盡管張珺婕那時候就已經是金丹境,但是在見到白冰冰的時候,仍舊被白冰冰那不經意散發出來的強大氣息給震懾住了。
盡管只見到了白冰冰一面,但是卻給張珺婕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象。就連張珺婕跟唐丁配合,嚇走楊瑩瑩的時候,都是用的白冰冰做比喻。這個名字是張珺婕告訴唐丁的,唐丁才能以這個名字嚇走楊瑩瑩。
盡管楊瑩瑩很快就反應了過來,但是能夠讓楊瑩瑩這麽手眼通天,且心智極高的人物,被嚇的遠遁,可見這個人名的威懾力。
白冰冰是掌管蓬城軍情的要員,相當於外面的中情局,這可是一個權勢滔天的職位,對內可以糾察官員,對外可以收集情報,一聽這麽一個人要對付自己,楊瑩瑩嚇的遠遁,也是情理之中。
現在,輪到張珺婕面對白冰冰了。
“我跟他也不大熟,很多事情並不是很清楚。”張珺婕不能跟白冰冰全部坦白。
白冰冰冷眼看著張珺婕,十幾秒鍾不說話,“真的嗎?那你五天前的晚上,你在哪還記得嗎?”
張珺婕心裡一驚:五天前的晚上,那不就是自己跟唐丁情到濃處,共赴巫山雲雨的那晚嗎?
這事張珺婕做的相當隱秘,她並不是害羞,當然也有害羞的成分,主要是因為兩人目前的身份特殊,張珺婕刻意保密,對於自己周圍的情況,張珺婕刻意加了十二分的小心,沒讓任何人看到自己的行蹤。
可是即便是這樣,張珺婕對上白冰冰的眼神,也感覺有些心虛。難道她親眼看到了?不,這種幾率太低了,白冰冰這麽位高權重的人,不可能事事都親力親為。最大的可能是,白冰冰在調查白氏姐妹死因的時候,發現了疑點,所以才會這麽問自己。
張珺婕瞬間就想明白了其中關鍵,“我,沒,沒幹什麽?”
“沒幹什麽?沒幹什麽,你為什麽不在家?”
聽到白冰冰的話,張珺婕就知道自己猜對了,這白冰冰果然是在調查白毒和白英姐妹的死因中,偶然得知了自己的行蹤。閃舞“我去找一個朋友了。”
“什麽朋友?剛認識的朋友?還是早就認識的朋友?”
“剛認識,剛認識的。”
“是嗎?”白冰冰似笑非笑的看著張珺婕,“你是不是當我很單純?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是從外面來的?和唐丁一樣都是從外面來的?還是不知道唐丁就是被我們楊家通緝的逃犯?”
聽到白冰冰的話,張珺婕通體發寒,她當然知道唐丁從外面來時,被楊家通緝的事,張珺婕所在的黑龍會,本就是蓬城楊家在民間的耳目,蓬城官方通緝唐丁,有時候也會請黑龍會協助調查,當然,這種官民合作的機會並不多,除非是遇到了棘手的大事,一般都是各忙各的,但是官方的事,黑龍會也會關注,所以,張珺婕一看到協查通報,就知道通緝的人很可能就是唐丁。
張珺婕本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但是她又願意相信這是真的,於是張珺婕通過黑龍會的信息渠道,多方搜集一些支離破碎的線索,她馬上就判斷出了要找的人就是唐丁,這才有了後來,張珺婕主動去找了唐丁。
不過,這件事也僅限於張珺婕自己知道,就算是參與情報搜集工作的人員,也並不知道事情原委。因為這都是很平常的情報搜集,黑龍會就是負責這個工作的。
後來,唐丁通過了三清派的關系,給做了一個假身份,於是張珺婕就以為這個假身份能夠讓唐丁瞞天過海,因為就算是蓬城楊家,也沒有唐丁的確切身份信息。
但是張珺婕沒想到,白冰冰竟然什麽都知道。
張珺婕不說話,白冰冰繼續說道,“你們都是從外面進來的,而且都是外面世界的佼佼者,你不會跟我說你根本不認識唐丁吧?”
張珺婕見白冰冰識破了唐丁的身份,瞬間就湧現一股殺意,但是這股殺意卻被白冰冰準確把握到了,“怎麽,我識破了唐丁的身份,你竟然對我動了殺心?呵呵,你是太小看我了,還是太高看自己了?”
張珺婕的殺心只是一瞬間,更像是被人捉到痛腳後的惱羞成怒,對上白冰冰這樣的超級高手,張珺婕的勝算不超過百分之一。
“哦,不是,白姐,您誤會了,我不是,我只是,哎,這個怎麽解釋?”
好在白冰冰也知道張珺婕只是惱羞成怒,“別緊張,我知道你只是惱羞成怒,不過你的惱羞成怒,倒是給了我一個重要信息,你和唐丁的關系應該不一般。35xs”
白冰冰不愧是個做情報工作的,心思細膩,狡猾如狐,而且身手強悍,張珺婕處處落於下風。
對,白冰冰就是看白氏姐妹被殺的調查報告,注意到了張珺婕前一晚不在家的信息。其實白冰冰知道的也就這麽多,但是白冰冰卻依靠這一點,看到了張珺婕對於唐丁的處處掩護,又推斷出唐丁和張珺婕的關系,還有唐丁來自外面,被通緝的情況。
當然了,最初讓白冰冰注意到唐丁的並不是這一點,而是白冰冰得到了唐丁會陣法的事實,本來白冰冰就是來找張珺婕了解唐丁的信息,看看這個陣法高手能否為自己所用。
在白冰冰的眼中,唐丁就是個寶,不光會陣法,而且在功力境界上,也是一位金丹級高手,對於這裡的男人來說,能夠修煉到金丹境,那在這瑤池仙境之中,必然是炙手可熱的資源。
“好了,現在能說說唐丁的事了吧?”
白冰冰看張珺婕還在猶豫,她呵呵笑道,“你放心,我不是警察局,不管那些逃不逃犯的事,我只看重他的個人能力,只要跟著我乾,就算是他殺了人,我都能給他洗白成無罪。”
朝廷需要高手,尤其是男性高手,而作為朝廷一員的白冰冰,她掌管了要害的權力部門,更是需要高手,白冰冰看中了唐丁身上的陣法之術。
在現在的瑤池仙境,會陣法的人,才是炙手可熱的人。
聽到白冰冰的話,張珺婕迅速做出判斷,她認為白冰冰說的是實話,白冰冰得到了情報,知道唐丁會陣法,所以她才會找了過來,她應該對唐丁是逃犯的事不感興趣,她只是希望能夠找到一個會陣法的人。
“好吧,我確實認識唐丁,在外面就認識,他是個很有能力的人,從一個普通人到最大宗門的宗主,隻用了六年的時間,而且這六年,他戰勝過很多比他強大的多的人,每一次都是他活了下來,他還有很多不為人知的能力,而且創出了很多驚人的技藝,比如五雷正法和陣法之術。”
張珺婕雖然認識唐丁的時間不長,但是對於張珺婕來說,她對唐丁的了解並不少,她自己也跟唐丁相處了好長一段時間,很多不知道的事,她聽妹妹或者其他人說過。
女人喜歡一個人的最好辦法,就是讓她崇拜這個人。雖然張珺婕的境界高於唐丁,但是她卻也有點崇拜唐丁了,因為張珺婕練習的劍法,都是蜀山自古相傳的,而唐丁的好多術法都是來自他自己所悟。
“你說那雷電術叫五雷正法?那好,說說他的五雷正法?”白冰冰之所以沒有直接去找唐丁,是因為她太重視唐丁這個高手,希望能夠找到唐丁的軟肋,讓他徹底為自己服務。
當然,如果白冰冰直接以武力相迫,當然也是可以的,只是這樣不能讓人死心塌地,如果有人出了更好的條件,是會很容易把人給搶走的。
“五雷正法是道家的功法,具體的原理我並不知道,應該是需要跟陣法配合,才能發出,雖然這個陣法的原理,很多道家典籍中都有涉及,但是能夠使出來的,只有唐丁。”對於唐丁,張珺婕絲毫不吝嗇自己的讚美。
“好,說說他會的陣法。”白冰冰最後才拋出自己最想了解的東西。
白冰冰為什麽這麽重視陣法?因為五雷正法再厲害,只能對一個人,殺傷力也有限,在這瑤池仙境,從來不缺境界奇高的高手,但是陣法就不一樣了,一個好的陣法,可以困住成千上萬人,也可以讓一座大山,消弭於無形。
雷法和陣法,就是一人敵和萬人敵的關系。
對於掌控權勢的白冰冰來說,當然是萬人敵對她更重要。
“他會的陣法很多,這個好像是需要天賦的,不過他的天賦很高,舉一反三,他各種陣法都能做,據我說知,他把自己所在的隱仙派的一整座山,都籠罩在陣法中,然後這座山就在人們眼中消失了,不光外人看不到這座山,而且就算是走近了,這座山也根本無法進入。”
聽到張珺婕的話,白冰冰眼睛一亮,“你說的是真的?”
“當然,不過這種陣法比較複雜,需要的材料也多,過程也複雜。但是像之前三清派選舉掌門人的那次,唐丁做了一個簡單的阻隔外人進出的陣法,那簡直太容易了,而事實上,效果卻非常不錯。”
白冰冰當然知道那次唐丁在會上的驚豔表現,所以才找到張珺婕,要了解唐丁的事。
“好了,現在只有一件事了,這件事很重要,我需要你幫我辦成?”白冰冰鄭重的跟張珺婕說道,而且事後還不忘跟張珺婕的誘惑加碼,“只要你幫我做成了這件事,你的第一副會長馬上就可以轉正。”
看到白冰冰的樣子,張珺婕就猜到了她要自己辦的事是什麽了:她想要自己幫著收服唐丁,為她效力。
“白總,您說?”
“嗯,憑你跟唐丁的關系,我想讓你幫我勸說唐丁為我們蓬城楊家效力,只要唐丁答應,條件可以任他開,多少錢都不是問題。”
“這件事?我只能試著問他一下,具體他答應不答應,我不敢打包票。”張珺婕當然不會馬上同意,因為她還沒把這事跟唐丁商量,盡管她感覺自己一說,唐丁應該會答應,就算是為了兩人尋找親人,逃出這裡,都是極大的臂助。
但是張珺婕可不能輕易答應,更不能代替唐丁答應,那樣會少了很多的“優惠條件”。
“好,你先跟他溝通一下,不行我再上。”白冰冰想了想,似乎自己剛剛太激動了,口子開的太大,卻又沒有合適的威懾手段,她語氣一改,“對了,還有件事,你也一起告訴他,他能夠答應,自然我會給他不少資源,但是如果他不答應,那麽對不起了,我對於自己得不到的東西,只能毀滅他,這是我的原話,你可以原封不動的轉告。”
張珺婕並不懷疑白冰冰此話的真實性,因為對於她所了解的白冰冰來說,這才是她的行事方式。
“好的, 白總,我一定原話帶到。”
張珺婕說完,白冰冰就轉身走了。
張珺婕也事不宜遲,馬上去找唐丁,這次她是奉命而來,自然不需要掩人耳目。
張珺婕剛剛對白冰冰說的不厭其詳,對唐丁的能力也沒有任何掩飾,那是她想提升唐丁在白冰冰心中的地位,讓白冰冰知道唐丁的實力,不讓白冰冰對唐丁生出殺心。
最後的結果,果然是朝著張珺婕預想的方向發展,白冰冰聽了她的話後,果然非常激動,對於唐丁的能力也充分信任,這才有了白冰冰一開始“求著”張珺婕說服唐丁的態度,後來白冰冰的態度轉變,其實才是白冰冰的真實性格。
張珺婕先到三清派三清觀找唐丁,但是唐丁並不在這裡,她馬上去夜歸人,因為張珺婕也只知道唐丁的這兩個落腳點。
但是等張珺婕到了夜歸人,一問之下,唐丁竟然也不在這,問別人,誰也不知道唐丁的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