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責筆錄的警察不知怎麽下筆。
胡天豐信誓旦旦的說,女兒蘭馨是被一隻像博美的白狐攝了魂,是唐丁救了女兒,但是這白狐來報仇,帶走了唐丁。
而這個被白狐帶走的唐丁,卻是幫他帶回了女兒被白狐攝走的魂魄,救了女兒。
“先生,你確定你沒發燒?”做筆錄的警察只是不好意思說胡天豐神經病而已,因為胡天豐住的豪宅價值千萬,這種人非富即貴。
“你才發燒了,我說的都是真的,如有一字虛言,讓我不得好死。”胡天豐發了個毒咒。
不過警察可不相信什麽毒咒,如果哪個犯罪分子都發毒咒說自己跟這案子無關,那還要警察幹什麽。
這做筆錄的警察又問了一遍,胡天豐還是那番話,甚至給胡天豐的家人做筆錄,還是那番話。
如果不是因為胡天豐住豪宅,不好糊弄,平常人遇到這種事警察早就不管不顧離去了。
不過胡天豐畢竟是有身份的人,他本人是商界代表,雖然不是政協委員,但並不是不夠資格,而是他不願意加入政協。
辦理胡天豐案件的警察回去之後,發愁這詭異的案子不知如何落筆。
第二天,所裡把案子上報分局,這種事情分局本不想理會,但是自從胡天豐不是普通人,他今天又打來電話詢問唐丁是否找到。
胡天豐的追問讓這個案子立了案,不過經過調查之後,分局發現這個案子跟天河區的另一件案子有些關聯,而關聯之處正好跟胡天豐說的不謀而合。
其實,孫婷蓉經手的這起白狐案,她只是做了筆錄,但這起案子的目擊證人很多,他們都可以作證確實在光天化日之下看到了一個女子變成了白狐。
而且根據胡天豐的供述,這半年來,廣川已經發生了三起類似於胡天豐案的敲詐勒索案,敲詐對象無一例外都是富豪。
這三起案子中,只有一個富豪沒有報警,把錢給了。另外兩個富豪當時都報了警,但是這種案子報警也沒用,因為沒有任何證據,雖然他們遭到了勒索,但是對病人的檢查結果,他們都是精神類疾病,警察從沒聽說精神類的疾病能人為控制,他們把這些案子都作為偶然案子來對待。
直到這次胡天豐現身說法,也從側面完善了這個案子的證據鏈。
至於胡天豐所追問的唐丁的案子,這案子畢竟不是人命大案,所以警方關注度並不高,如果報案人不是胡天豐,他們最多敷衍幾句了事。
天河區分局關注的案子是一起命案,一家房地產公司的財務總監,被人殺死在家中。
.....。。
唐丁昏迷感覺中自己的靈魂深處傳來一股極大的拉扯力道,這股拉扯之力,目的在於分開唐丁的三魂七魄。
不過唐丁的精神力之強,遠超施法之人的預計。
無論她用盡各種方法,縱使使出精神之法外加狐媚之術,仍舊不能動搖唐丁的如鐵道心。
道之一道,在於抱元守一,心神不二,如此方有證大道的可能。
而唐丁卻是當世奇人龍虎真人千挑萬選選中的弟子,天資極高是一方面,最主要是唐丁的意志力特別強。
唐丁醒來的時候,是在一家空曠房間的地下室。
唐丁雙手雙腳都被兒臂粗的鐵鏈鎖住,整個人呈大字型被靠牆綁著。
而唐丁之所以判斷這裡是地下室,是因為這裡地面很潮濕,牆上潮濕處還有苔蘚。
對白狐的手段,唐丁有些大意。
白狐明知不敵的情況下,她還敢找來,就說明她有所依仗,而唐丁忽略了這種依仗,所以才造成了現在的結果。
“你終於醒啦!咯咯。”白狐笑了走了進來,此時她已經恢復了本體,一直通體潔白的狐狸,後面還跟著黃丹丹。
一個人類亦步亦趨的跟在一隻狐狸身後,這種情景有些怪異,但是唐丁卻絲毫不感覺怪異,因為他能望氣,這隻狐狸的氣息比黃丹丹強大太多了。
“我沒想到你還是個知識青年,隨身還帶著書,嘻嘻。”白狐手中搖晃著著從唐丁包中取來的《古蘭經》,笑著說道。
唐丁沒說話,白狐又指了指黃丹丹手中那把降龍法劍,“好吧,現在先說說這把劍吧?”
“說什麽?”
“說說這把普通的木劍,為什麽我碰不得?而你和她就能碰的?”這把劍太古怪了,白狐在唐丁身上看到這把劍的時候,她用手一碰,如遭電擊。
但是黃丹丹卻可以碰,而且毫無異樣。
另外,白狐對這把劍印象深刻是因為唐丁抓住自己的時候,感受到了這把劍強大無匹的威力,那時候,白狐在劍下就像一葉隨時要傾覆的小舟,而當唐丁要殺自己的時候,那劍意之強,讓白狐心膽顫動。
其實,這還是在唐丁沒真的對她起殺心的情況下,唐丁那時候隻想讓她計謀失算。
“道家法器豈是邪物妖孽能碰的!”
聽到唐丁罵自己是妖孽,白狐並不生氣,她輕輕一笑,“好吧,這些就不說了,反正木劍也好,法器也罷,反正你是沒機會用了,現在我想跟你借一樣東西?”
“我的東西都在你的手中,你想要的什麽還不是隨便拿?再說我也沒看出你是個這麽客氣的狐狸!”
“咯咯咯咯, 好吧,你這麽聰明應該能明白,我要跟你借的東西肯定不是我馬上就能拿到的。”
唐丁笑了笑,“這還差不多,這才符合你的性格。”
“你就說你借不借吧?”
“我說不借能行嗎?”
“不借的話,你恐怕會受點罪。”
“恐怕不是一點吧?”唐丁揶揄道。
“你是個明白人,至少我是這麽認為的。”
“那行,我同意,不過我有個條件。”唐丁說道。
白狐饒有興趣的走近兩步,近距離看著唐丁,“你都不問問我要跟你借什麽嗎?”
“不管你跟我借什麽,我都要借給你不是嗎?既然這樣,我再問還有什麽意思?”唐丁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