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族的視力非常好,借著淡淡的月光,行慕柳卻看清了唐丁伸過來的這隻胳膊。 %77%77%77%2e%76%6f%64%74%77%2e%63%6f%6d
這隻胳膊上有圈清晰的牙印,這是上次行慕柳在重傷之下在醫院咬住了唐丁的胳膊,吸的他的血。
在這竹林寺外,行慕柳能感受到這佛門的莊嚴。她的饑餓感也隨之降低了不少。
行慕柳輕輕撫摸唐丁手腕上的這處早已經結疤的牙印,動情的問道,“還疼嗎?”
唐丁搖頭,“不疼,反而有種甜蜜。”
“胡說,怎麽可能甜蜜,你因為這昏迷了整整四天。”說完,行慕柳嘴輕輕吻上唐丁手腕的這處結疤了的牙印。
“確實是甜蜜,我不撒謊,美人主動獻上香唇,這都不甜蜜還有什麽甜蜜?”
“你就貧吧,你!”行慕柳是京都人,說話總不自覺的帶出些京味。
“好吧,那就說點不貧的,我覺得你應該幫我吸點血,你看我血液這麽旺盛,你越喝,我能製造的就越多,造血機能也越發達,身體也越好。”唐丁笑著說道。
“你,”行慕柳真的不知道怎麽說了,雖然她明知唐丁這麽說是安慰自己,可是仍舊被唐丁這話所感動。
“說實話,我真的很喜歡你喝我的血,這樣,咱們倆就再也不會分開了,因為我已經進入你身體裡了。”
“唐丁,我,”行慕柳激動的說不出話,她只是激動的抱住了唐丁,哭的一塌糊塗。
唐丁看著行慕柳梨花帶雨的臉龐,用刀隔開了自己的手腕,湊到了行慕柳的嘴邊。
行慕柳驚訝的看著唐丁的動作,任由血滴到了自己的腿上衣服上,她有些愣住了,“你,這是?”
“我說要請你吃飯的,乖。”
行慕柳雖然不想吃,可是她已經餓了十幾天,這血液的美食是無論如何也抵擋不住的,再加上唐丁強行的把手腕送到了她嘴邊,行慕柳吸了兩口就有些停不下來。
餓了幾天的人,見到美食是什麽感覺?行慕柳就是什麽感覺。
唐丁的血液跟雪猁的不大一樣,唐丁的血液中精血足,他還吸納了不少靈氣的寶物,有不少靈氣都會進入血液,而這靈氣也在潛移默化的改造著唐丁的身體。
唐丁的血液對行慕柳是大補之物,要不然行慕柳上次已經是彌留之際,但是吸了唐丁的血卻能夠把她拉出鬼門關。
唐丁這蘊含靈氣的精血,對行慕柳是大補之物。
一直喝了十幾口,行慕柳才停了下來,她感覺有些對不起唐丁,強行的把唐丁的手臂推開了,行慕柳撕下自己的衣服幫唐丁止血。
不一會,唐丁的血液就自行止住。
不知是行慕柳的唾液中有自行止血的成分,還是因為唐丁本身能控制氣血的流動,雖然不能達到傷口流血即止血的地步,可是兩相配合,還是很容易止血的。
行慕柳撫摸著唐丁的胳膊,“唐丁,我,你還是別要我了吧!我現在感覺自己配不上你,我這樣的身體,自己都感覺自己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你”
沒等行慕柳說完,唐丁就打斷她,“別傻了,不管你變成什麽樣我都一樣的愛你。”
“唐丁!”行慕柳動情的抱住唐丁,兩人吻了起來。
好半天,兩人停了下來,唐丁才回味著行慕柳的吻,似乎她口中並沒有血的腥味,有的只是香甜。
吻後,行慕柳倚在唐丁臂膀中,唐丁撫摸行慕柳的秀發,“慕柳,其實有些事,你可以跟我說,咱們一起面對。其實,有些病也並非是絕症,再說了你這也並不一定是病。咱們可以看醫生啊,看看怎麽醫治。”
聽了唐丁的話,行慕柳搖頭,“這種病是不可逆的,我只聽說人會變成血族,卻從沒聽說有血族再次轉變成人的例子。”
“凡事都不是絕對,你應該有信心。”唐丁用手輕輕撫摸著行慕柳的後背,舒緩她激動害怕的心情,當然也想解開行慕柳的心結,“能把你最初發病時候的事,跟我說說嗎?”
“我,我的情況你應該都知道,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麽會變成這個樣子,那應該是在你去昆侖山的時候。當我對血越來越渴望的時候,我知道自己變的已經不是自己了,我偷偷一個人去過醫院,做過各種檢查,可是醫生都說我沒病,可是我還是會時常暈倒,時常有那股壓抑不住的欲望。我害怕你看到我現在的樣子,我害怕你知道我現在這樣會疏遠我,我更怕你知道我這樣會不遠萬裡的幫我治病,而我的病又治不好,白白耽誤你找父母的大事。”
“說實話,父母我可以不找,畢竟都這麽多年了,只要我知道他們還活著就好。”
“是,你可以不找,但是我怕你會像你爸爸給你媽治病一樣,到處奔波,費盡千辛萬苦,最後卻不知所蹤,我真的怕你也這樣,所以,我思前想後,才決定一走了之。”
“下次別這樣了,你有事可以跟我說,咱們可以一起面對。”
其實,唐丁聽到行慕柳的話,他確實是這個想法,如果真的聽說有救治行慕柳的方法,就算天涯海角,唐丁也一定會去。
可是現在治病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打開行慕柳的心結。
“我怕,我真的怕,我怕因為我耽誤你一生,我更怕成為你一生的包袱。”
“沒事,沒事,”唐丁輕輕撫摸行慕柳的後背,舒緩她激動的心情,“如果我說我願意天天背著包袱,也不希望看不到你,你懂嗎?”
“我懂!”
幾道手電筒的光射了過來,伴隨著腳踩著雪地的沙沙聲。
“沙沙沙,沙沙。”
唐丁和行慕柳往外一看,在山道上有七八個帶著手電筒的警察,往山上走來,帶隊的人是趙影珊。
由於山路積雪,警察的桑塔納和麵包車,根本爬不上這竹林寺下的山道,車都停在了山下。
這些警察看來是搜索犯罪嫌疑人來了。
“趙所,這有一輛車。”
趙影珊等人圍上來唐丁的這輛三菱帕傑羅。
不過趙影珊顯然記得唐丁的車號,在準備過來之後,她又讓大家散去,不要騷擾這輛車。
趙影珊記得唐丁車號,以為唐丁來這是車震什麽的了,她不知道是不是不願意看到這種場面,還是什麽別的原因,總是,趙影珊讓大家都散了,讓人去敲竹林寺的大門,搜索下這裡有沒有藏著逃犯。
這逃犯不是一般人,在上千警察和武警的搜捕下,竟然逃的無影無蹤。
要知道現在可是到處積雪的冬天,不管怎麽走,都會留下腳印,但是就算是這麽有利的條件,上千武警圍山,竟然沒有發現這逃犯的有效線索。
趙影珊讓人去敲竹林寺的大門,可是敲了半天,竟然裡面沒人開門。
其實這也正常,現在的寺廟跟從前不一樣了,晚上都是閉門謝客的。
現在是冬令時,這個點,就算是僧人也早就睡著了,誰會大半夜起床給人開門?
不過按理說,趙影珊讓人敲了半天門了,也自報了家門,裡面的人聽到聲音應該應一聲的,或者直接說閉門謝客,恕不接待。
可是,半天了,一點聲音沒有。
趙影珊感到了一陣不安,莫不是這逃犯進了寺廟藏身?
這的確有可能。
因為上千武警的搜山,並沒有找到這嫌疑犯,他也沒留下多少痕跡,有人甚至估計他已經不知用何種方法逃出了警察的包圍圈。
逃出包圍圈這種可能性雖然有,但是卻不大。
至少趙影珊覺得不大。
那這逃犯要隱藏行跡,怎麽才能隱藏行跡呢?
在樹林中跑,再厲害的高手也難以隱藏行跡,因為地上有積雪,不管怎麽走,都會留下腳印。
可是如果這逃犯的逃走路線,並沒有選擇那種人跡罕至的密林,而是專門走人走過的山路呢?這種情況下,行跡就容易隱藏了。
再假如這逃犯藏身的地方並不是山中,而是在一個眾人都想不到的地方,這找起來就更難了。
見手下的警察還在敲門,趙影珊製止了他,“從旁邊的牆上爬進去看看情況!”
警察聽到趙影珊的話,就轉向旁邊寺廟的低矮的院牆,爬牆進入。
寺廟的大門雖然高大,但是院牆卻要矮的多, 而且也不難攀爬。
怕打擾寺廟裡僧眾的休息,又兼顧意外情況,所以趙影珊讓兩人作伴進入。
趙影珊給爬牆進入寺廟的兩人的任務是先簡單查看下裡面的請,如果有僧眾,先取得僧眾的同意再打開大門,讓眾人一起進入。
不過趙影珊在門外等了四五分鍾,可是大門始終沒有傳出打開的聲音,也沒有這兩人的回應。
兩人爬進去的地方,距離寺廟大門並不遠,雖然寺廟的大門旁邊還有司職打更開門人的牙房,可是這點距離,要過去的話,最多也就一兩分鍾就好,但是這都四五分鍾了,趙影珊卻並沒有聽到裡面有任何聲音。
“不好!裡面的人有危險!”這是趙影珊的第一感覺。
“大家注意,歹徒可能在裡面,他極有可能襲擊了趙銘和徐亮,如果是這樣,逃犯現在手中就有槍了,現在,大家準備好,咱們一起爬牆進入。”
趙影珊低聲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