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唐丁忙活到半夜,躺在床上給左教授發了個信息,說明自己忙完了,隨時可以啟程。
唐丁發完信息就睡著了。
第二天一大早,左教授就給他打來電話,說是已經訂上票了,上午十點的飛機,讓他做好準備。
唐丁也沒想到左教授辦事這麽利落,自己昨晚發的信息,今天已經訂好票了。
唐丁趕緊洗刷了下,就直奔左教授家。
左教授其實早就準備好了,就等唐丁了。
走的時候,唐丁接過左教授手裡的一個帆布包,兩人乘地鐵到達機場,打印了登機牌,等待乘機。
“左教授,咱們去陝西?”打印登機牌的時候,唐丁看到了登機牌上的目的地。
左教授看著唐丁笑了笑,“你終於問我要去哪了?我以為你不會問呢!”
唐丁有些尷尬,他之前沒問並非是因為唐丁不關心去哪,而是因為他尊重左教授,老師指那,唐丁打那。
不過剛剛左教授這麽一說,唐丁才發覺自己是不是顯得太不重視了?
“咱們去寶雞,年前陝西省文化廳就給文化部發來書函,說是在寶雞發現一座大墓,請示部裡是否發掘。如果發掘的話請部裡派出人手協助。”
左教授還沒說完,就聽到了登機提示,“走,咱們先登機,到了飛機上再說。”
坐上飛機,左教授才跟唐丁說起這次具體的工作安排。
關於這次發掘的決策,不是左教授決定的。因為左教授的徒弟詹青是部裡的領導,正好主管文物管理,所以徒弟請老師出山,當然是因為信任,第二則是發掘工作是帶兵練手的機會,雖然辛苦點,可是卻容易做出成績,而且左教授也跟詹青說過想帶著手下的這批研究生,進行幾次考古實踐。
左教授是博士生導師,手下帶了不少研究生,這次去主要是讓這些研究生們練手的。
至於唐丁,則是左教授欽點跟著去的,是去見識見識的。
唐丁聽聞左教授本來定的都是昨天的機票,可是因為唐丁臨時有事,左教授便改變了行程計劃,讓他帶的研究生們昨天照常啟程,而左教授卻親自等著自己。跟自己一起走。
唐丁得左教授的厚愛,讓他感激莫名。當然,感激中還透著一絲歉意。
飛機在寶雞降落,出了下機通道,還有人接,是左教授帶的研究生,還有另外一個戴著眼鏡的中年人,應該是當地文化部門的。
果然,一握手,那人介紹道,“左教授,您好,我是省文化廳文物管理局的李明文,歡迎您來陝西指導工作。”
左慶明雖然不在政府部門任職,可是他所在的京大也是有行政級別的,而且級別還不低,屬教育部直屬高校,屬於副省級。左慶明是京大的下屬學院副院長,級別是高配副廳級。
所以,李明文說的指導工作,這個也不算是拍馬屁。因為左慶明不論在級別上,還是專業知識上,都當的起指導工作一說。
“客氣了,客氣。”左慶明有典型的知識分子特點,可能跟學生講課可以滔滔不絕,但是對於外人,對於官場則是惜字如金,不善於交流和表達。
客氣過之後,左慶明也介紹了唐丁給李明文認識,李明文姿態放的很低,伸出雙手跟唐丁握手。
李明文知道左慶明因為這個學生有事,而特意把自己的行程推遲了一天,所以他才對唐丁有超出一般的重視。
當然,唐丁身上也有種讓李明文捉摸不透的氣質。按理說,他只是左教授一個學生,還是未出校門的學生,應該思想簡單至極,但是卻讓久經官場的李明文捉摸不透。
唐丁對李明文的態度不奇怪,但是卻對來接機的左教授的一名叫錢斌的學生的態度,感到了奇怪。
這個錢斌,是唐丁第一次見到,以前從沒有過交集。
但是錢斌看唐丁的眼神,卻有種不加掩飾的嫉恨。
唐丁心道,哥們怎麽得罪你了?
“對了,左教授,咱們是先去招待所,還是先去吃飯?”李明文問道。
“不用吃飯了,我們在飛機上都吃了。”
“那好,咱們就先回招待所。”
李明文把左教授讓上了車,一行人開車往招待所趕去。
文物管理局把左教授一行人安排的招待所是文化招待所,這是當地文化部門自己的招待所。位置就在博物館不遠處。
“再開兩間房間!”李明文親自帶著左教授來到招待所前台。
“我們兩個人,開一間就行。”左教授連忙拒絕。
李明文看看左教授,不像是客套,他自己卻不能不客套一下,“開兩間吧,左教授可以好好休息休息。”
“要不我跟我師兄們擠一擠也行。”唐丁開口說道。
由於之前過來的左教授的研究生有五人,四男一女,正好住了三個房間,女生單獨住一間,兩個男生正好住兩間。
“這個,房間是正好的,沒事,開兩間,回頭掛省廳的帳。”李明文當然可以大方,因為花的不是他的錢。
“沒事,就開一間,我跟唐丁一間就行。”
見到左教授堅持,李明文也隻好開了一間房,把房卡交給左教授,“左教授,舟車勞頓,您先洗刷下,咱們五點在這裡見面,我已經安排好了酒席,我們局長和副廳長一會也會來,代表省廳文管局給你接風。”
“這吃飯就不必了吧?我們還是趕緊開展工作要緊。”
“要的, 要的,其實我就是個傳話的,我們局長和廳長已經在路上了,大概也快到了。再說咱們的工作也可以邊吃邊談嘛!”
左慶明看看招待所大廳的掛鍾,“好吧,麻煩你們了。”
唐丁和左教授先回了房間,沒過多一會,左教授帶的五個研究生也都一起過來了。
唐丁也跟五人認識了下,這五人唐丁都不認識,哦,剛剛的錢斌唐丁是見過的,另外還有四人分別是趙光磊,秦濤,劉海林,秦羽潔。
秦羽潔,就是這五個研究生中唯一的那個女孩。
唐丁雖然跟五人素不相識,但是他卻發現除了秦羽潔跟劉海林對自己的態度有些冷淡外,其余三人對自己都有些嫉恨的目光。
左教授畢竟年紀不小了,坐飛機勞頓,洗刷後,左教授上床睡了一會。
左教授休息的時候,唐丁則想著錢斌等人對自己的敵意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