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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丁面對眼前這位阿sir的提問,呵呵一笑,“這只能說明這群賊很不湊巧,恰好碰了我,如果搶劫的對象換成我師叔,那他們肯定搶劫成功了,我感覺你們警察局的偵破方向出現偏差了吧?”
對面這位阿sir並沒有直接回答唐丁的話,反而認真的看著唐丁,“我想知道,那些渾身焦黑的人,到底是怎麽死的?”
“是不是人體自燃?或者是壞事做多了被雷劈了?”
“呵呵,好吧,唐先生,我希望你再認真回憶一下當時的場景,有些問題我會再問你的。 ”
問唐丁話的這個重案組組長,出門後問一個剛剛在門外打手勢讓他出去的警察,“什麽事?”
“有人保釋嫌犯。”
“哦?誰?”
“港島麗水灣的吳本源吳大師。”
“他不是那個唐丁的師叔?而且又是涉案人?他怎麽能來作保?”警長邊說邊給這個警察擺擺手,“你去告訴他,由於他也是涉案人之一,他不能給人作保。”
其實吳本源也知道自己的情況,不適合作保,不過畢竟唐丁是自己的師侄,他不忍心看師侄在警局這種地方受苦,所以,才第二天來試試能不能保釋。
既然吳本源自己不能保釋唐丁,那他需要聯絡一些跟自己有交情的好友,讓他們來出面給唐丁作保。
在吳本源為唐丁之事奔走的時候,警方又從這件案子裡發現了一些新的線索。
於是警長又再次提審了唐丁,這次警長對案子的進展讓唐丁都有些吃驚。
“你前天晚在那件古鏡拍賣現場,有個跟你競價的人,你認識嗎?”
“哦,那你是懷疑跟我競價的那位?”
“我不應該懷疑他嗎?唐丁,你來港島後的行程我調查過,有可能對你下手的人,估計也是那個跟你競價的那位了,怎麽,難道你還知道自己有別的仇人?卻沒跟警方說?”
“哪裡哪裡,我當然也希望早點弄清楚這件事到底是誰做的,我也希望早點把這事解決了。”
唐丁其實知道這件事恐怕跟這位先生拖不了關系,但是唐丁卻並不希望警方介入這件事,唐丁更喜歡用自己的方式解決問題,再說了警方對血族,也不會有太大的勝算。當然唐丁並不是擔心港島警方對血族後的傷亡,而是一旦警方產生傷亡,那這案子勢必難以短時間內解決,而自己勢必要在這警察局逗留些不短的時日。
“既然你也想早點解決,必須把那人的身份告訴我。”
“怎麽,你們警方也不認識他?”
“抱歉,我們這裡也沒他的資料,按理說這次慈善拍賣會邀請的嘉賓都是有名有姓的成功人士,但是有些人嘉賓卻是可以帶朋友過去的,這位跟你競爭的人,其實是一位嘉賓的商業夥伴,合作關系,他也只知道他的名字叫雷,是歐洲人,其余則是一無所知。抱歉,我們警方得到的資料這麽多。”
唐丁重複了一聲:雷?
不過唐丁對此人沒有任何印象,包括名字,唐丁都是第一次聽說。
“我們警方懷疑這個雷是恐怖組織一員,我們現在正在排查我們手頭所有的恐怖組織資料,希望能找到一些線索。不過在此期間,我還是希望唐先生能留在這裡,一來方便我們訊問,另一方面待在這裡也能最大的保證唐先生的安全。”
唐丁雖然用不著警方的保護,但是卻可以用這段時間恢復下損耗的內力,所以唐丁並沒有對他的話嚴重反對。
港島警方還是較人性化的,不會誘供逼供,
不會疲勞審訊,更不會屈打成招。所以,唐丁在這裡可以安心休養,恢復損耗的內力,調理虧空的精神。
這方便唐丁在調理精神,但是外面卻因為此事鬧的天翻地覆。
昨天還好好的,風平浪靜,但是僅僅過了一晚,港島警方沒想到這件刻意進行了保密,而且絕對沒有大肆公開的事件會持續發酵,引起這麽大的風波。
在唐丁殺死二十名血族的第三天,也是在警方在重案心第三次提審唐丁的時候,港島警察署的門口聚集了大量的記者,詢問港島麗水灣別墅區發生的死亡二十人的具體情況。
其實這件事在警察在調查的時候,刻意在內部強調進行了保密,再加事件發生在晚,按照警方原先的打算,這件事盡量保持隱秘,低調處理。
但是誰也沒想到第三天警署會來這麽多記者。
一次死亡二十人的事件,在港島可謂是百年難得一遇的大事件,算是在港島最大的幫派火並,死亡人數也不過十幾二十人,而且大部分都被幫派自己處理了,所以在警方到達現場的時候,最多也不過一地的血,充其量也幾個人的傷亡,留給警方洗地的余地確實不多。
但是現在至少有三十多家的媒體記者聚集在警署門口,圍著警署要求警方公開死亡二十多人的真相。
這件事警方實在是無可奉告,因為他們還沒調查清楚。不過港島是個法制十分透明的社會,所以,警方即使沒調查出來結果,也會按照實際情況公開調查進度和情況。
不過記者對警方的回答並不滿意,什麽木劍殺人,什麽被雷劈,港島是言論自由的社會,雖然有很多人信仰玄學,但是實際他們更相信科學,木劍能斬下人頭,那還要鐵劍幹什麽?如果惡人都會被雷劈,那還要警署和廉政公署幹什麽?
所以,警方的回答不能讓眾媒體們滿意,所以一些好事者堅持追查事件真相,不達目的不罷休。
當然,這也是因為港島轄區太小,人又太多,在這裡發生屁大的事都會引起人們的關注,更別說這種死亡二十人,外加木劍殺人,十人被雷劈的勁爆事件了。
而且隨著媒體的調查深入,在案件發生的當夜,在麗水灣別墅區的唯一一條道路,還發生了一起凶殺案,那起凶殺案盡管沒人承認,但是卻跟這起案子如出一轍,同樣是利器殺人,同樣是雷擊。
其實媒體調查的這起案子,警方也此詢問過唐丁,因為這起案子跟之後的案子,幾乎完全一樣,不同的是被殺死的人數多寡而已。
不過在警方問訊唐丁的時候,唐丁只是堅持說自己不知道,堅持說這事不是自己乾的。
唐丁也知道現場並沒有留下任何線索,所以他當然會咬死不說。有些事情,說了跟不說差不多,其實警方都破不了案。
沒有人證,沒有物證,這案子能怎麽調查下去?
當然,警方不讓唐丁被保釋,也有這方面的原因,因為這起無頭案子跟兩個小時後發生的那起死亡二十多人的案子,如出一轍。
還有那警長一遍遍的詢問唐丁用木劍殺人的細節,也旁敲側擊的詢問那些被雷劈的焦黑的人的具體死法,不過唐丁口風甚緊,警方沒有從唐丁口得到一點線索,當然唐丁卻表現的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樣子。
這種情況下,唐丁當然不能被輕易保釋。
不過在唐丁待在警署重案大隊的第四天,發生了一件事:物證室失竊。
物證室失竊,隻丟了一件物品,那是唐丁的那件拍品:幻鏡。
警署的物證室,是保存在押犯罪嫌疑人物品的地方。要進審訊室,首先要把一切個人物品都繳,警方會登記造冊,一一記錄在案, 等到犯罪嫌疑人轉到看守所或者監獄,這些隨身物品都會跟隨一起走流程,總之,犯人在哪,物品在哪。
尤其是對於法制非常透明的港島來說,物證室丟失物品,是非常嚴重的過失。
在港島警署這麽多年,類似的事情還是第一次發生,竟然為了偷財物,偷到了警察局。
物證室的封鎖其實非常嚴密,進口的實心鋼材門,甚至物證室都沒窗,在物證室門外常年有專門的負責人員,雖然達不到紅外線金庫級別的防盜,但是常人要想進裡面盜取財物,可謂是難登天。
但是在安保這麽嚴密的地方,物證室竟然被撬了,而且盜賊還打暈了兩個值班警員。
物證室其實也沒什麽好東西,唯獨那件古鏡最值錢。要知道這面古鏡可是剛剛從拍賣場趕了過來的,有明碼標價的成交價格,一千萬!
如果單輪價格來說,這個價格的東西倒是也勉強值得冒險來偷一把。可是結合之前的麗水灣別墅區人命事件,再有人來偷這面古鏡,恐怕不會是單單為了錢來的吧?
這面古鏡害了這麽多條人命,且又有人冒險來警署盜竊,這東西怎麽可能只是價值一千萬那麽簡單?
這次物證室失竊,在港島這種法制透明的社會,恐怕有不少人要為此背處分了。
在很多人看來,這古鏡是個不祥之物。
當然這些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如何跟物品的失主去說?
這件事,困擾了從警察署長到警長之間的所有相乾人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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