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唐丁的話,行慕柳有些小得意,“識金斷玉我不如你,可是做公司你卻不如我。公司的制度一旦制定就不能輕易更改,因為制度輕易更改的話,大家就感覺制度形如兒戲,人心就容易散。”
“那也不能一成不變啊,有好的制度就應該替換不好的制度。”
行慕柳一笑,放下電腦,跟唐丁一起把飯放在茶幾上,擺上,“話雖如此,可是新制度的推出就一定要有個由頭。沒有由頭的新制度,一來會讓大家感覺突兀,二來也體現不出公司的福利。”
“哦,由頭?什麽由頭?”唐丁有點明白了。
“我就是沒想出來所以才沒有那麽做,而現在你幫我做了,我總不能朝令夕改,當面打你臉吧?所以我自然應該感謝你。”
“好吧,既然你要謝我,那就好好吃飯。看你饑一頓飽一頓我心疼。”
行慕柳聽到唐丁的話,心中小小的甜蜜了一下。
女人就是這樣,既希望自己的男人在外面頂天立地,又希望他對自己溫柔如水。
“我哪有饑一頓飽一頓呢?”
行慕柳還想辯解,但是唐丁的手卻撫在她臉上,“你看你都瘦了!好好的鵝蛋臉快成錐子臉了。”
“哪有成錐子臉!”行慕柳徹底抗議了。因為她知道唐丁不喜歡錐子臉,說那像妖精。
行慕柳的美,絕對不同於當今流行的錐子臉,如果都是千篇一律的錐子臉,那怎麽能所有人都不否認她的美麗和氣質呢?
其實行慕柳的臉型也並不是鵝蛋臉,但更不是錐子臉,她臉上也不是瘦而無肉的那種,相反她臉上的肉恰到好處,真應了一句話:多一分則太多,少一分則太少。
行慕柳吃的不多,就又去工作,唐丁把剩下的飯菜都打掃乾淨,然後又把桌子上的食盒也都收拾乾淨。
“你有事就先忙吧,晚上咱們一起回去。”行慕柳抬頭朝唐丁甜蜜一笑,她知道唐丁非要留下來跟自己一起吃飯是為了監督自己吃飯,但是自己也不能耽誤了他的事。
“那好吧,晚上咱們一起去吃飯。”唐丁答道。
“晚上回家吃吧,你這剛回來,咱們也不好老在外面吃。”
“嗯,還是你想的周到。”
昨天唐丁可以說自己回來的晚,但是今天再不回去吃就不好了,而且今天父母也一定給他準備好了豐盛的飯菜,說不定父親連酒都準備好了呢!
唐丁下樓的時候給林向楠回了個電話,約定了見面的地方。
唐丁立刻驅車前往。
唐丁趕到的時候,林向楠在酒店門口等他,“唐大哥,我爸在裡面,咱們是不是要進去?”
在電話裡,林向楠說的也不清楚,現在他跟唐丁說清楚了怎麽回事。
前天林向楠從港島遊玩一圈回來,在飛機上聽了唐丁的話,他也準備奮發圖強,好好努力,接自己父親的班,畢竟父親身體要緊,而且唐丁也說了自己接了父親的班,到時候父親就不用操心,還能有個大壽性,回頭自己接了班的房地產公司也能步入輝煌。
這幾乎是一舉三得的好事。
昨天,林向楠就表示了要進公司的想法,林母聽了林向楠的話,當然表示了支持,但是林向楠的父親林豐帆卻對兒子的話表示懷疑。因為兒子本來就是個一心愛玩的人,現在突然表示出了對公司的興趣,很難不讓林豐帆有別的想法。
這段時間房地產公司處處不順,讓林豐帆焦頭爛額。先是蓋樓的監理公司出了問題,間接連累了公司。然後又是工地上一個工人讓掉落的鋼管砸死了,賠了錢,家屬還不算完,鬧到了法院。在上個月,貸款的銀行又催著還款。這幾天稅務又找了上來,說是查出了偷稅漏稅。
監理公司的問題,其實跟風帆房地產無關,是監理公司的老板貪汙。但是林豐帆怕監理公司事多,也提前打點過監理公司,事就來了。
至於那工人的事情,出了事情,一般家屬也都能接受賠款了事,不滿意,就再談,但是這個家屬賠錢之前說滿意,賠錢後又提出不滿意,把事情鬧到了法院。
至於貸款問題,房地產公司的款都壓在樓上,這樓還沒開始賣,去哪弄錢還款?這才是眼前最大的問題。
至於稅務的問題,也不是什麽大問題,說是偷稅漏稅,又有哪個公司不偷稅漏稅的?國情就是這樣,抽查到了算倒霉處理。其實這個處理方法也很簡單,無非是打點關系,然後象征性的補交稅款。哪個稅務專管員屁股下面也不是乾乾淨淨的,所以打點也不難。
但是林豐帆卻認為這一系列的問題不是單獨的問題,是因為自己最近走背運,或者是公司或者家裡的風水不好引起的,所以,這就請來了風水先生。
林向楠今天一大早聽父親的司機說是要去接風水先生過來,他急忙跑到父親辦公室詢問情況,林豐帆把手一揮,讓林向楠別管,林向楠哪裡能不管,他已經決定了要馬上接父親的班。
再說請風水大師,也根本用不著請別人,自己不就認識一個大師嗎?
林向楠想的是既然都是請,反正都要花錢,為什麽不請個自己認識的?而且水平還高的。
林向楠想請的人選就是唐丁。
當林豐帆還沒聽完林向楠的想法,就說道,“胡鬧,風水大師能是隨便找的嗎?不找個有水平的,給指點錯了都不知道。”
林豐帆請的這個風水大師是在煙城開發區一帶非常出名的,號稱張大師。
司機把風水大師接過來,林向楠就想起給唐丁打個電話,但是唐丁說有事,沒辦法,林向楠只能跟著父親一起陪著大師轉轉看看。
由於張大師上午來得晚,所有午飯前只看了公司風水,下午吃完飯再去看家裡的風水。
此時林豐帆正在陪大師吃飯,吃飯的地點就在風帆房地產公司不遠處的一家酒店,就近原則嘛!
“走,進去看看,順便喝點水。”
唐丁跟著林向楠,進了酒店包廂。
“爸,這是我朋友,唐丁。”林向楠進去後就直接介紹了唐丁,當然這是唐丁提前囑咐好的,就這麽介紹。
因為直接介紹風水相師的話,會讓那什麽張大師有所察覺,唐丁準備暗自觀察下看這個大師到底是真大師還是假大師。
如果是真大師,唐丁也並不想搶人家買賣,再說他現在也不差那點錢。
雖然林豐帆有些奇怪,兒子在這種場合怎麽會公然帶朋友過來,不過在林豐帆的心中,兒子一向是不服自己管教的,以兒子叛逆的性格,他做什麽都正常。
林豐帆隻當視而不見。
“來,大師,再來一杯!”
林豐帆舉杯,那大師也不含糊,林豐帆舉杯,他也立馬端起杯子來,“好,謝謝林總的敬酒,幹了。”
不管怎麽說,這個大師的酒品還是不錯的,杯到酒乾,從不偷奸耍滑。
“大師,我給你倒上!”林向楠主動站了起來,他要利用這個機會跟大師好好套套近乎,方便他問話。
當然林向楠問話就是問給唐丁聽的。
林豐帆意外的看了兒子一眼,怎麽帶了個朋友進來,變的有禮貌了?“你是向楠的朋友,別客氣,該吃吃,該喝喝,叔叔這裡有重要客人,要是照顧不到你,可別見怪啊!”
林豐帆這話有兩層意思,一是照顧了唐丁的情緒,給了兒子個面子。也是提了個醒,要是照顧不到別見怪。當然最主要的意思還是捧張大師的,因為他明確的稱呼張大師為重要客人。
“沒事!”唐丁對林豐帆自己按的稱呼倒也沒什麽不滿,他神色淡然。
“大師,你說我家的公司風水有沒有問題?”倒完酒,坐回椅子上,林向楠問道。
“問題, 當然是有問題了,要不然也不能經歷諸般不順,當然,別的問題還要等我看完你家的風水再說,這樣可以比較準確的看出問題。”
“大師,你就先說說嘛,我爸這段時間都愁的頭髮都白了。”林向楠聽了唐丁的話後,這兩天特意看了父親的頭髮,果然髮根都是白的,這說明父親這是染的發。按照父親五十歲的年紀,頭髮是不應該這麽白的。
“嗯,好吧,那我就說幾個,公司的問題有三,第一是門口的大石獅子不好,石獅子是取“鎮”的意思,用石獅子的地方以政府機關,大的國企為佳,因為這種地方最需要的就是萬世太平,而石獅子就有這種意思,而用在個人公司呢,雖然也想太平,但是別忘了獅子的另一個功能,吃。吃什麽呢?吃人,我想你們公司最近發生的“吃人”事件,恐怕跟著石獅子脫不開乾系吧!”
林豐帆聽了大師的話,馬上回應道,“大師料事如神,對,我們公司最近的確發生過傷人事件,並且那人還死了。”
張大師對林豐帆的話不置可否,沒有回應,繼續說道,“第二個問題是你公司大廳的風水魚,放置的方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