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說好的收藏、推薦票、打賞那?怎這麽少那? 李世超納悶的同時也跟著跑了過去,實習大軍們呆愣愣的看著兩個突然抽風的人,搞不明白這哥倆要幹什麽,高帥在不遠處給一名患者打著傘遮陽嘴中嘟囔道:“李修傑你大爺的,給老子找這麽一苦差事,你不給我買三張點卡這事沒完。”
高帥說到這就看到李修傑跑向了打電話的男子,這貨第一想法就是李修傑要跟那小子打架,不然跑那麽猛幹嘛?
有熱鬧可看高帥一下感覺不熱了,抻著脖子往那邊看。
打電話的男子叫郝金輝這會正跟他媽道:“媽我沒事,你放心吧。”
李修傑跑到跟前急道:“躺下,躺下。”說到這他急道:“去拿切開包,胸腔閉式引流瓶。”
跟著過來的李世超又傻眼了,拿這些東西幹什麽?他沒事啊。
郝金輝不悅的看著李修傑道:“你幹什麽你?”說到這舉著電話往一邊走,邊走邊道:“沒事,遇到一個神經病,我一會就回家,晚上在家吃!”
李修傑上前一步一把拉住郝金輝道:“想要命就趕緊躺下。”說完搶過他的手機丟給李世超。
郝金輝一下急了,一把打開李修傑的手怒道:“你有病吧?”
李修傑皺著眉頭焦急道:“這位先生你得了遲發性氣胸,請您配合我,不然……”
不等李修傑把話說完郝金輝打斷他道:“你才有病,我告訴你啊我什麽事都沒有,你要在糾纏我我對你不客氣。”
郝金輝這會火氣很大,本來跟往常一樣去上班,誰想悲催的遇到了車禍,車被撞得不像樣子,但幸好人沒事,可這車麻煩了,他正為車的事犯愁,現在被一個神經病大夫說自己有病,心裡的火是更大了。
實習大軍們過來幾個看熱鬧的,一聽李修傑跟郝金輝的對話其中一個陰陽怪氣道:“李大醫生你腦袋進水了吧?人都說沒事了,你還說人有病?你找抽那?”
大家年紀都差不多,憑什麽李修傑剛才出了那麽大風頭而不是自己?嫉妒心誰都有,更何況李修傑是他們都瞧不起的海城衛校畢業的高材生,這會他發了瘋,正是嘲諷的好機會,自然不能放過。
李修傑懶的搭理這群熊孩子,語氣真誠的對郝金輝道:“請你相信我,你真的有遲發性氣胸。”
李修傑上一世不是在這裡實習,他不知道車禍後都出現了什麽樣的傷者,但他卻是松城本地人,上一世有一次回家聽街坊鄰居說車禍後有個人被送到醫院的時候什麽事都沒有,就在一邊打電話,打著打著就突然倒下了,好像是得了什麽胸的病,最後沒搶救過來人沒了。
事情到這裡還不算完,他死亡的消息通知家屬後他妻子帶著孩子著急往醫院趕,過馬路的時候沒注意看車被車給撞了,他老婆孩子當場死亡,一家三口就這麽命赴黃泉他們的父母那裡能接受得了?雙方老人相繼病倒,沒多久也都離開了人世。
剛李修傑看到郝金輝在打電話一下想起了這慘劇,既然重生了他自然不能讓慘劇再次上演,可郝金輝根本就不信他的,急得李修傑額頭上全是汗。
謝詩夢看到了這邊的情況走過來道:“李修傑你發什麽瘋?”
旁邊的實習生看老師來了立刻把前因後果說了出來,謝詩夢皺著兩條好看的眉頭道:“李修傑你是不是真瘋了?人沒事你非說人有氣胸,你想幹什麽?”
郝金輝很不耐煩的一把推開李修傑怒道:“快把這神經病帶走,
你們醫院怎麽回事?怎麽什麽人都能當醫生?” 李修傑急道:“請相信我,你真的有……”
謝詩夢不耐煩的打斷他道:“把他給我拉走,別讓他在這搗亂,還真把自己當神醫了?”
旁邊幾個實習生立刻上前拉住李修傑冷嘲熱風道:“走吧海城衛校的高材生!”
李修傑剛要掙脫開他們的手就見剛還沒事人一般的郝金輝突然捂住了胸口,臉瞬間就脹的通紅,下一秒他捂著嗓子發出“呀呀”的聲音倒了下去。
這一幕可把所有人都嚇住了,謝詩夢冷汗刷的就下來了,難道真是遲發性氣胸?
所謂遲發性氣胸簡單點來說就是肺部早已經出現破損,但肺部表層的黏膜並沒破裂,短時間內靠著黏膜讓肺部還保持著壓力,維持肺部的舒張功能,但一旦黏膜破裂就會形成高壓性氣胸,吸氣時大量的空氣從肺部裂口進入胸膜腔,而呼氣時活瓣關閉,空氣不能從胸膜腔向氣道排出。
短時間內就可以導致很嚴重的呼吸、循環功能障礙,是胸外科最凶險的急症之一,稍微耽誤一點時間病人便會死去。
李修傑一把甩開拉著他的那兩名實習生的手跑了過去,他蹲下來伸出手“喀嚓”一聲把郝金輝的上衣給撕開了,此時郝金輝一臉喘不過氣來的痛苦表情,他伸出一隻手死死的抓住李修傑的胳膊,用模糊不清的聲音道:“救……救我。”
李修傑伸出手輕輕拍拍郝金輝的手,雙眸中燃燒著叫做自信的熊熊火焰,他語氣無比堅定道:“你會沒事的,相信我。”說到這他扭頭喊道:“切開包,胸腔閉引流瓶,快。”
聽到李修傑的話郝金輝雙眼中的恐懼感竟然消退很多,剩下的就是對活下去的希翼之色。
李世超一著急把郝金輝的手機仍到地上就往急診裡跑,實習生們傻了,誰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
謝詩夢又一次目光複雜的看著李修傑,剛才他跟患者說話的語氣與眼神跟她的老師太像了,她當年實習的時候有一次看老師搶救一名重傷者,當時那名患者也跟郝金輝一樣眼神中滿是對死亡的恐懼,而她的老師也如同李修傑一樣語氣堅定,眼神自信,讓患者看到了活下去的希望。
事後謝詩夢的老師對她說一名優秀的醫生不是光醫術精湛就行,還要永遠在患者面前保持無與倫比的自信,用眼神、語氣傳遞給患者活下去的希望,讓患者知道眼前的醫生能救他,讓患者知道他一定能活下去,這樣的醫師才是好醫生,才是大醫生。
她老師還自嘲到自己做得還是不夠好,他遠沒到一句話一個眼神便能讓患者徹底相信自己一定能救他,讓患者產生我一定能活下去的信念。
但李修傑做到了,隻是一句話一個眼神便讓郝金輝眼睛裡濃得快要滴出水來的恐懼消散了,取而代之是活下去的信念,這怎麽可能?他不就是一個實習生嗎?怎麽比自己從醫一輩子的老師做得還要好?
郝金輝喘不過氣來的症狀越來越嚴重,臉都成了紫色,可李世超還沒把東西拿來,李修傑一咬牙道:“謝詩夢把你胸前的筆給我。”這會李修傑也顧不得謝詩夢是他的老師了,他是直呼其名。
謝詩夢被打斷了思緒下意識道:“你要筆幹什麽?”
李修傑蹭的站起來伸手就把謝詩夢胸前口袋裡的筆抽了出來,也不知道他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手碰了一下謝詩夢的酥胸。
謝詩夢長這麽大那被男人碰到過如此私密的位置,隻感覺胸前一麻,大腦就是一片空白,當她清醒過來的時候李修傑已經把筆掰開舉著半截筆筒狠狠向郝金輝的胸膛刺去。
謝詩夢驚呼道:“李修傑住手。”
郝金輝看著李修傑手中的斷筆雙眼中又出現懼色,李修傑衝他點點頭,堅定道:“相信我,你會好的。”說到這他伸出左手擋住了郝金輝的雙眼。
旁邊的幾個實習生立刻傻了眼,呆愣愣的看著李修傑“噗哧”一聲把筆刺了進去,筆筒刺入胸膛的位置滲出一縷紅色的血液,緊接著“哧哧”的聲音從筆筒中傳來,郝金輝憋悶的症狀立刻得到了很大的緩解。
李修傑呼出一口氣抽回手擦了一把汗道:“你沒事了。”
郝金輝此時雙眼中滿是感激之色,他伸出手輕輕拍了下李修傑的手,輕聲道:“大夫謝謝你。”
這時候李世超才拿著切開包、胸前閉式引流瓶跑了過來,看到郝金輝胸膛上插著一截筆筒他一下傻了眼,手裡的東西“哐當”一聲掉了下來。
謝詩夢此時也有一種做夢的感覺,李修傑用斷筆救治氣胸患者的技術她聽說過,但卻用不出來,恐怕他們急診的主任也用不出來,原因無他,斷筆不是手術刀,鋒利與堅固程度太差,貿然把斷筆往患者胸膛中插,力度掌握不好輕了斷筆根本就刺入不了胸腔,用力大了斷筆是刺入胸腔了,但前端肯定會出現破損,殘渣會進入到胸腔甚至是肺內,後續是要開胸的,這可是相當麻煩的事。
在一個想放出胸腔內的氣體就必須把斷筆從第二肋間中刺入,兩根肋骨的間隙可並不寬,一般也就一個手指肚的寬度,寬度如此窄經驗不夠豐富的醫生貿然下手十有八九要刺偏。
還有就是要想把斷筆刺進去還得有一個不短的衝刺距離,距離短了衝刺力不夠,斷筆刺不進去,距離長了影響精準度,容易刺偏,這急救技術太考驗一個醫生的經驗與手部技巧了,謝詩夢自問她在練個五六年也做不到,在說了她在醫院又不是整天大街上轉悠去,上那遇到郝金輝這樣需要用斷筆放氣的患者?如此一來恐怕她一輩子也掌握不了這技巧。
李修傑又擦了一把汗把斷筆一下拔了出來,他扭頭對李世超道:“你把胸前閉式引流瓶弄好。”
謝詩夢聽到這話一下清醒過來,她急道:“不行,得先確認患者胸腔內沒有殘渣在放。”
李修傑無奈的笑笑,然後從地上找到另外半截斷筆,兩截一對,嚴絲合縫的,顯然斷筆的尖端沒有掉落任何殘渣。
李修傑拿著筆衝謝詩夢比劃了一下道:“沒有殘渣殘留在胸腔中放心。”
李世超艱難的咽下去一口口水後苦笑道:“這位大夫你可別說你是海城衛校畢業的了,真的沒人信。”說到這他蹲下來拿過切開包打開準備做胸腔閉式引流術。
旁邊的實習生們你看我、我看你,都從雙方的眼神裡看出了濃濃的疑惑,李修傑這小子真的是來實習的嗎?他不是老天爺派來打我們的臉的吧?
謝詩夢看李修傑往遠處的樹蔭下走去她立刻邁步追上去道:“李修傑你這技術跟誰學的?”
李修傑胡謅道:“我小的時候啊有一天來一老道,他說我骨骼清奇,最適合當醫生了,然後就教我了。”
謝詩夢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呢喃道:“道士教你的?”
李修傑趁著她沒反應過來一溜煙的跑了,謝詩夢明白過來,急道:“李修傑你給我回來把事說清楚了。”
李修傑的聲音飄來:“謝老師我肚子突然很痛,先去個衛生間,有什麽話回頭在說。”
李修傑撒丫子跑進了醫院,慌張下直接撞到一個人的身上,一看這人李修傑就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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