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很快就開到了顧君然住的小區,‘歐羅巴花園’。 這個樓盤很洋氣,小區內依稀可以看到仿羅馬鬥獸場柱廊,巴黎凱旋門,柏林勃蘭登堡門洞的建築。當初這個樓盤的炒作概念,就是讓Z市先富起來的一批人,脫亞入歐,享受‘尊貴’,‘富有’,‘品味’的生活環境。
對於這種小區,黃小龍年幼識淺,家境貧寒,就隻能說一句高端大氣上檔次了。
顧君然把車開到地下停車場的車位泊好,然後就從負一樓摁了電梯帶黃小龍去她家。
顧君然住的是小高層,4樓。
開了門,顧君然一步竄了進去,打開客廳門燈,從鞋櫃裡取出一雙男士拖鞋,二話不說,蹲下去就脫黃小龍的鞋子。
“賤婢給主子換鞋。”顧君然甜甜膩膩的道。
黃小龍有點汗腳,熱天容易腳臭,見狀,倒是不太好意思。“我自己來吧,那啥,腳臭。”
豈料,顧君然已經手腳麻利的替黃小龍換上了拖鞋,然後微微一側身,“主子請進。”
黃小龍抬步走了進去。
一進屋,黃小龍就聞到了一股女性特有的居家味道。
這套房子,客廳很寬敞,至少能有5,60平米,歐式古典風格的裝修,充滿了尊貴典雅的氣息,牆壁和沙發都是米色,牆上幾乎什麽裝飾都沒有,隻是掛了一個無框式的時尚石英鍾,顯出了一些素雅的感覺,仿歐洲古宮廷式的燈具,又營造出奢華優雅的氣息,就只看客廳,便代表了主人那種卓越的生活品質。
黃小龍像是劉姥姥進了大觀園,東張西望的,最後往沙發上一坐,嘖嘖感歎道。“這房子真不錯,尼瑪,有錢人就是會享受。以後要是能住上這種房子,灑家這輩子也算值了……”
“主子您要先洗個澡嗎?”顧君然媚聲道,一張臉上盡是雍容又不失成熟女性魅力的痕跡,隻不過看著黃小龍的眼睛水汪汪的,很是撩人。
“洗澡?我沒事洗澡幹嘛?”黃小龍窒了一下。
“那,主子,您喝什麽?”顧君然扭動豪臀,走到酒櫃旁邊。
黃小龍看了看,酒櫃裡陳列著一排排不認識的洋酒。
“算了,我喝茶就好,也別太張羅了,我問你點事,問完了就走。”黃小龍隨意道。
趁著顧君然去泡茶的當口,黃小龍把手機拿了出來,問了她WIFI密碼,連上了網絡,登陸微.信。
剛剛登上微.信號,就接收到夏萱的語音消息……
“黃小龍,在幹嘛?我工作忙完了,出來吃宵夜怎麽樣?有空嗎?”
黃小龍回了條語音消息過去,“今晚我就不出來了,我有點事情要處理。”
回完消息,黃小龍就把手機放到茶幾上。
顧君然泡好茶,把杯子放到茶幾上,嗲聲嗲氣道,“主子,請喝茶。主子在和誰聊天啊?聲音蠻好聽的,您女朋友?”
“女朋友?這個倒不是,人家又漂亮身材比模特還好,哪看得上我這種loser啊。”黃小龍有點無趣的笑了笑。“對了,我提取了你的駕駛特長,剛才看你開車,我都有點手癢。下次方便的時候,把你的車借給我開幾天玩玩。”
“借什麽借啊,主子喜歡就拿去開吧。”顧君然討好的道。“不過那車適合女的開,主子想開車的話,賤婢給主子買一輛新的。過幾天南湖會展中心有車展,到時候賤婢陪主子去看看,奧迪A4L和凱迪拉克ATX還不錯,比較適合主子。
” “哦?”一聽這話,黃小龍也沒有馬上拒絕,“到時候去車展瞧瞧,正好我有個朋友給了我幾張入場券。車的事先不說,我現在問你,你和許翔那廝,究竟是什麽關系?”
“許翔啊……”顧君然小心翼翼的坐了下來,“許翔啊……那是賤婢一個閨蜜包.養的大學生。前段時間,那閨蜜全家移民去奧地利了,她就把許翔介紹給賤婢了。賤婢和許翔算是見過幾次面,但是……”顧君然可憐兮兮的望著黃小龍。“主子您別生氣,賤婢和許翔還沒乾過那件事,親也沒親過,就隻牽了牽手……”
“哎呀,哎呀,哎呀,我草!我草!包.養?我就知道!哎呀,我草,果然不出我所料,這貨就是個鴨子!在學校特麽一副正人君子的嘴臉,大義凜然,還大眾男神?都特麽是騙人的!”聞言,黃小龍震驚得幾乎語無倫次,仿佛聽到了蒼老師說自己還是處.女。
他激動不已,顧君然的話,恰好印證了他之前在電影院裡的猜測。旋即憤然道,“我說你那閨蜜包.養誰不好?偏偏包.養這畜生!而且她自己包.養了還不說,還介紹給你?太荒謬了!貴圈太亂了!我說你們就不怕交叉感染?我草.他.媽.的,許翔這狗.日.的,還真特麽挺能演戲的,原來是頭披著羊皮的狼。貌似忠厚,心中藏奸,寡廉鮮恥,笑裡藏刀!”
“賤婢知錯了,賤婢知錯了,主子您別生氣……”顧君然一下子就從沙發上滑了下去,雙膝跪地,五體篩糠,誠惶誠恐的道。
“那啥,既然你閨蜜都把許翔讓給你了,你怎還沒和他辦過事?”黃小龍有點好奇的問道。
“主子您聽我說……賤婢包.養許翔,也是……也是想找找那種花前月下的戀愛感覺。還沒有急到立馬就要和他乾那事……主子,賤婢單身好幾年了,成熟穩重能掙錢的男人,年齡都蠻大的,賤婢不喜歡;社會上那些油頭粉面的小白臉,賤婢也看不上眼。恰好,恰好許翔是個大學生……所以,所以賤婢就想試試。也不是真要和他處對象,無非就是找找那種感覺。圖個樂子。”
顧君然慌慌張張的解釋了起來。“主子,談戀愛是女人最好的保鮮劑,武則天都老太婆了,還和少年張氏廝混,雖然名聲不好,但這樣的結果是武則天到老了還保持了一定程度的鮮嫩……”
“打住,打住,打住。”黃小龍有點不耐煩的嚷嚷道,“你還跟武則天扯上關系了?我算是搞明白了,你找了鴨子還想講點情調。我跟你說,你這是典型的然並卵!談戀愛?這算是哪門子的談戀愛?就是一樁肮髒的金錢交易!不正當的男女關系!太亂了……我草,你閨蜜包過的鴨子,轉手又讓給你……哎,生活啊,你只需要知道概況,不能深究細節,把一切都看清楚了,活著就挺沒勁的。”
“主子,生活本來就是這樣的,不可能像哇哈哈一般純淨,也不可能像龍夫山泉一樣甜,更不可能像美的電風扇那麽美……”顧君然一臉討好的道。“不過主子您放心,賤婢不是還沒有和許翔乾過那事麽?”
“算了,你不要跪著,起來說話,快起來,這麽大一個人,跪在我面前,我還挺尷尬的。”黃小龍順手把跪在地上的顧君然攙了起來。
黃小龍知道,顧君然雖然35歲了,但還沒結過婚,目前也沒處對象,她屬於自身條件太好了,年輕的時候這個看不上,那個沒感覺,挑來挑去就把自己挑成剩女了,30歲過後,索性就遊戲紅塵。像她這種,花錢找點樂子,包.養幾個小白臉填補精神和肉體的雙重空虛,事屬尋常,不但人畜無害,還能解決一些社會剩余勞動力,也相當於給國家做了貢獻。更何況,如她所說,她還沒和許翔乾出啥出格的事來。今晚上黃小龍把她從許翔身邊叫來,算是讓她懸崖勒馬了。
所以黃小龍也沒有理由去指責她。
顧君然坐回到黃小龍身邊,低眉順眼,陪著笑臉道。“主子,許翔這人,其實蠻貪的,說穿了,本質上和那些不務正業遊手好閑的小白臉,也沒啥區別。賤婢那閨蜜包了他三個月,在他身上也花了不少錢。”
“多少錢?”黃小龍喝了口茶,“三個月花了你閨蜜多少錢?”
“前前後後有九萬多了吧。最近賤婢和他接觸,聽他的意思,言下之意,好像是想讓賤婢出錢給他農村家裡蓋樓房,”說這話的時候,顧君然神情中,也自然而然流露出來一些本能的厭惡,“這人貪得無厭,賤婢就圖個樂子,他倒是獅子大開口了,蓋個房子,再不濟還不得十幾二十萬……”
“三個月花了你閨蜜九萬多?!”黃小龍把茶杯往茶幾上重重一頓,“你閨蜜錢多燒得慌是吧?我草!”
“主子別生氣了,賤婢立馬和他斷了來往就是……其實啊,閨蜜私下裡跟賤婢說了,許翔這人吧,床上不行,而且骨子裡有種小市民市儈貪婪的味道,城府也深,閨蜜就是貪圖他年輕,身形高大魁梧長相帥氣,帶出去有面子。”顧君然抬眼看著黃小龍。
黃小龍又喝了口茶潤了潤嗓子,“對了,以前的事我不管,從今天開始,你和這家夥徹底給斷了,知道不?”
“嗯嗯,賤婢明白,主人說什麽賤婢就做什麽。”顧君然很是忠誠的點著頭。
黃小龍翹起二郎腿,咂巴著嘴道。“事到如今,已經證明許翔就是個渣渣。我必須得去告發他。也好替我那苦命的堂妹出一口惡氣。”
“我得拿點證據在手上,撕開他虛偽的面具。這畜生不但表裡不一,而且到處坑蒙拐騙,當三個月鴨子,騙了九萬多,還想騙顧君然拿錢給他家裡蓋房子,一點職業道德也沒有……禍害啊!這種人以後跑到社會上,絕壁就是禍害,流毒無窮。證據?讓顧君然直接去學校,當面指證?這個……恐怕那廝會矢口否認,他挺賊的,語言能力強,口才又好,說不定還會反咬顧君然一口。拿短信和通話記錄?”
“不過我和顧君然這關系,我倒是不想讓她參合進來……”
就在黃小龍舉棋不定之時,顧君然小心翼翼的道,“主子,您想要證據麽?唔……閨蜜和他乾那件事的時候,都有自拍的。後來閨蜜在去奧地利之前,把移動硬盤都送給賤婢了,讓賤婢沒事自己欣賞……”
“自拍?”黃小龍震驚不已。“小電影?!”
“嗯,有照片,還有視頻。”顧君然道,“加起來有5個多G呢。”
“太會玩了,你們城裡人真的太會玩了。”黃小龍被徹底折服了。頓時感覺自己這些年可能真的是白活了。“既然如此,把你閨蜜和許翔的作品交給我吧,我先拿回去批判批判。”
顧君然馬不停蹄的從臥室裡拿了一塊移動硬盤出來,交給黃小龍。“主子,都在這塊硬盤裡。”
“好,”黃小龍接過移動硬盤,站起身來。“時候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
“主子,您不留下來過夜麽?”顧君然的眼睛變得水潤水潤的,腮邊染紅,很是嫵媚的看著黃小龍。
“過夜?”黃小龍被搞得一愣。
“賤婢想要主子您寵幸啊。”顧君然媚眼如絲,“能夠服侍主子,是賤婢的榮耀呢。”
“寵幸?”黃小龍還沒反應過來。
顧君然捋了捋頭髮,輕聲道。“賤婢想讓主子狠狠的來幾發。賤婢都幾年沒讓男人沾過身子了……”
“我日!奴隸還有這服務?”黃小龍嚇了一跳,不過他在潛意識裡對奴隸的性.趣確實不大。再說了,黃小龍也不好意思板著臉訓斥人家花錢找鴨子是不道德的行為,完了又去伸手脫她的褲子。
“算了,我回去了。我都迫不及待想看看這塊移動硬盤裡都拍了些什麽東東了。一個城會玩,一個農會玩,強強聯手,有意思。”黃小龍拿著移動硬盤,就往外面走,顧君然連忙跟了上來。
“主子,賤婢開車送您回家好麽?”
“不用了。”黃小龍搖了搖手。“對了,以後如果有外人在的時候,你別叫我主子,也別自稱賤婢。你就叫我的名字,就叫‘小黃’或者‘小龍’都行。我也叫你的名字。”
“嗯?”顧君然有點疑惑。
“不是說,奴隸寶石持有者,不能以任何方式泄露秘密麽?否則就會以腦猝死的方式被抹殺。你這麽稱呼我,被其他人聽見,恐怕不妙。再說了,老是這麽叫,我也有點別扭。都二十一世紀了,就不玩舊社會那一套了。”黃小龍一邊說一邊打開門,“好了,就這樣了,對了,手機號碼留給我,有事我聯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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