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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血壓,是一種無法根治的病。
這種在現代都是沒有辦法治的病,但王長禾卻是知道有一種辦法可以緩解,而且就在這山裡,就有可以用的東西。背著一個用藤條編成的小背蔞,王長禾獨自一人往南邊的山裡走去,他也不知道這裡叫什麽山,只知道往東幾十裡,有一座很有名的五老峰。
進了山,花了有一個多時辰總算是找到一株野生的柿子樹。
後世的時候,王長禾知道這裡的青柿可是給宮裡的貢品,隻是不知道具體的貢品林在那裡,但找到一兩株野生的不難。
摘了一些柿子,這是給雀兒的。然後采了一些綠色葉片肥厚的樹葉。
後世的時候,有一種名為柿葉茶的保健飲品,就是用果實快成熟的,還沒有入秋的樹葉,經過一些不算複雜的工藝加工而成的。對高血壓有著很好的保健作用,但也有人說,還可以緩解輕度糖尿病。
就在王長禾進山找柿子樹的同時,浦州碼頭,上至浦州知府,下至各縣令,官員一個不差的在碼頭上迎接著。
一位老者身著便裝,在一位穿著四品官服的中年人攙扶之下緩緩從船上走了下來。
當下,以知府為首,六品以上的官全部是躬身大禮,低層的官員,還有小吏當下就準備跪下一地。那老者雙手微微一抬:“老夫有禮了,勞煩各位親迎老夫這個閑居之人,老夫心領了。”老者這一禮在明朝有講究,叫攔跪!
攔跪是以示尊重的意思,也是長者的一種謙和態度。
大明朝,雖然有跪禮,但也不是動不動就跪的,上至朝堂,下至民間。依然跪的還是天地君親師,倒沒有見了上司動不動就跪的說法,這不跪也有許多‘活口’給人找不跪的禮節,其中攔跪就是一種禮。
(這一段,是查證史料之後得到的結論,如錯請指正)
老者回禮之後,那位身穿四品官服的人很正式的回了一禮,這是他代父親給的回禮。
拒絕的宴請,也拒絕的送行。
“老夫隻是回鄉靜休之人,身體抱恙只希望圖個清靜,怠慢之處,還望各位見諒!”
“不敢,不敢!尚書大人您……”
各種客氣話,說了一大堆,最終這位老者還是輕車簡從的回到自己的家裡。
另一邊,王長禾已經回到了廢棄的山神廟。
“雀兒!”王長禾手上拿著的,紅紅的柿子讓小丫頭興奮的幾乎尖叫起來。這樣的美味在秦家是根本輪不到她的,拿著手上,小眼睛都紅了,眼看就要落淚。
“莫哭,去打些清水來,吃過飯之後,坐下美美的吃兩個。”
看到雀兒王長禾心中也是難受,他在後世也是活了快四十歲的人,雀兒比自己的女兒還小呢,這個年齡在後世的現代,絕對是家中的小公主,享受著無數的快樂,擁有著無數的美食。
可雀兒呢,從小在乾著苦活。
為了救自己,還差一點被自己親爺爺給賣掉,想一想就讓人心酸呀。
“少爺莫要慣著她,作丫環的以後亂了規矩,還不讓人笑話。”王安這個時候,總要有人表態的,畢竟他是家仆,不是主人。
王長禾沒接這話,用雀兒打來的清水清洗著柿子葉,一邊說道:“安爺爺,莫要小看這葉子,清洗乾淨後殺青切絲,然後揉搓涼乾。當茶一樣泡水喝,天天喝,安爺爺你這身體肯定會好起來,再活二十年也沒有問題。”
二十年,王長禾沒胡說,放在後世的現代,才五十多歲的人,再活二十年沒有問題。
王安可沒敢想自己能活這麽久。
他心中隻有兩個想法,一是別拖累少爺,二是能看著少爺一飛衝天之時。
給王安泡上茶,告誡雀兒可不敢多吃柿子,這東西吃多了傷胃,特別是象他們這樣總是吃不飽的人,更傷。
對於王長禾的吩咐,雀兒還是非常聽放的。
背著柴,王長禾又一次往五裡外的楊家村走去,這裡似乎比平時熱鬧,那大宅裡人也變的多了起來。不過,這一切與王長禾沒有關系,他照舊在大宅的後門賣著柴。
一位管事出來:“王家小哥,東側院有個偏院,那裡需要些柴的。你有多少柴盡管背來,堆滿為止。除了柴錢,每天再給你三個大餅。隻要求你在冬天之前,堆滿柴房,再把院中堆起三個柴堆就好。”
“謝過管事!”王長禾拱手一禮。
這一禮在管事眼中沒什麽,隻當是道謝了,可一個中年人卻是盯著王長禾上下打量了一翻,但沒說什麽,也僅僅就是多看了兩眼。
不為別的,而是王長禾這一禮,不象是大明的儒生禮,倒是大漢朝的儒生古禮。
但這點小事,不值得他去費心。
當天,廚房就給了三塊大餅,又給了一塊羊肉,似乎是因為家裡今天有什麽特殊的事情,也肯定不會給王長禾講,而王長禾自然也沒有資格去問。
回到廢棄的山神廟看到餅,雀兒的開心的不得了。王安吃不成肉,王長禾沒舍得吃,悄悄的全給了雀兒,結果雀兒也沒有舍得,而是暗中藏了起來,拿出去準備曬成肉干的,就是餅,也隻是吃了幾小口。
一邊吃還一邊偷看著王長禾,生怕被發現了。
正常的丫環,總是怕偷吃被發現,可雀兒卻是怕自己省下吃的被發現。過得太苦了,能多存一點就多存一點,這是雀兒的小小心思。
次日,王長禾進山砍倒了一株枯樹,辛苦的幹了一個上午,然後拉上板車就往楊家村,楊家大宅給送去。
這裡人早就認識王長禾,沒擋著,還幫著他把車推上了一個小坡。
在東院堆柴的時候,王長禾聽到另一個院子有讀書聲,放下板車繞了過去,看到一間大屋內,正有先生講課。沒敢到正面,而是走到側面坐在地上偷偷的聽著,裡面正在講論語勸學篇。
聽了幾句,王長禾笑著搖了搖頭,弓著身子又離開這個小院,回東院去堆自己的柴禾了。
而這一幕,同樣被那個中年人看到。
如果說前一天王長禾執古禮是一個巧合,那麽今天的搖頭就是一種態度了。
回到正院,中年人站在一間房門前:“父親大人,兒伯章求見!”
“進來吧!”屋內傳來聲音,中年人這才進屋,施禮之後開口說道:“父親大人,兒發現一個奇趣之事,或許能讓父親大人多些樂趣。有一少年,年約十五六歲,看皮膚與雙手,並不象是久而勞作之人。昨日,他對府中管事執一禮,兒認為那是大漢朝古儒禮,今日他偷聽趙先生講學,聽完勸學篇後卻是搖頭而去。”
“恩?”老者拉了一個長音,帶著幾份興趣:“有這樣的事?”
中年人點點頭,臉上也有多了一些笑意,當下問道:“要兒安排人去查查嗎?”
“不用,你安排一下。明天還是這個時辰,我親自為族中子弟講學,去安撫一下學堂的先生,隻說我是閑不住。”
“是!”中年人後退幾步,出了書房。
王長禾也沒有當這是個事,擺好了柴去管事那裡領了柴錢,又領了三塊餅。拉著那板車繼續回廢棄的山神廟了。
科舉是這個時代的一條路,也是王長禾唯一可以選擇的一條路。
但擺在王長禾面前三道難關。第一道,生存。沒有生存下去的可能,一切都是假的。第二道,名字。因為他之前記錄的名字是秦長禾,要改名很麻煩, 而且讓秦家知道自己還活著,估計麻煩更多。
第三道,考試資格。
曾經中文史館中王長禾就知道,這個時代考一個秀才,第一關就需要一個秀才與五個鄉人作保,自己去那裡找這個保人呀,現在他還是一個黑戶呢。
所以王長禾眼下想的隻是如何生存下去,考試隻是第二步。
回到山神廟,見到又有餅子,雀兒開心的歡呼著,唱著王長禾聽不懂的歌,跑去洗碎米,準備和野菜一起煮著野菜粥了。王長禾坐在王安身旁:“安爺爺,你說我們有什麽辦法可以遠離這裡,沒有路引怕是寸步難行。”
“難!”王安思考好久,也隻能給王長禾這樣一個答案了。
在大明朝,沒有路引,寸步難行。
“安爺爺別想太多了,船頭橋頭自然直,總會有辦法的。過上兩天,我們存一些錢後先買些舊衣,舊被褥,為過冬提前作些準備。這山神廟內用些柴隔出一塊來,也算一個屋了,能遮雨,能擋風的。”
“一切少爺說了算。”王安應了一句。
王長禾起身:“我再去弄些柴,安爺爺這些天還是靜養的好。”
看著王長禾的背影,王安眼淚都止不住。
少爺成熟了他開心,可讓少爺受這樣的罪他自責,越想越是心酸呀。他隻能在王長禾面前流露著笑容,在王長禾背後默默的落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