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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如果有什麽看著不爽的,寫的不好的,盡管提,接受一切善意的意見,但拒絕一切連書都沒有看,隻是胡說的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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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兩頭。
這邊楊博因為胡松的過世,自己也病倒了。
王長禾並不知道這些,拿著楊博贈予的文房四寶回到破廟。
沒有立即提筆寫,而是獨自一人坐在月光下,思考著自己的前世的所作所為。
思考了足足一個時辰,王長禾反思的極多,人隻有最低谷的時候才會真正的靜下心來去思考自己的過去。
對於大明的王長禾來說,他沒有什麽過去,僅僅就是一個混吃等死,被人迫害的搶奪家產的年輕人罷了。但對於從四百多年後穿越過來的王長禾而言,他有太多需要反思的部分了,自己為什麽作了十個秘書,卻不討人喜歡。
想到楊博的三問,王長禾心中倒是有了些明悟。
一篇全新的中庸從王長禾筆下寫了出來,用的是行楷字體,這種字體在大明朝早有人用。選擇這種字體,是王長禾想把內心的想法,一口氣寫出來。
第二天中午,還是那個時間,王長禾又一次在楊府東院等待。
可那位老先生卻沒有來。
楊博在榻上休息著,突然開口問道:“現在什麽時辰了?”
“回老爺,午時剛過!”一位服侍的妾室恭敬的回答著。楊博示意叫自己的長子進屋,楊俊民進屋之後,楊博又問道:“那子是否依然拉著柴禾前來。”
“是,父親!”楊俊民站在下首回答著。
“傳他來,為父一生沒有失信於人,也不會失信於一小兒。你在一旁陪著,如為父體力不支,你來!”楊博的聲音不大,說話的時候一隻手按著額頭,他頭暈的厲害。
王長禾正在等,可來的卻不是那位老先生。
來者身穿華服,看到王長禾隻是說道:“跟我來吧,我父身體抱恙。但亦不會失信於你。”
王長禾帶著一種忐忑不安之心跟著楊俊民一直進到了楊博臥房。
一進屋,沒等王長禾施禮,就見楊博一陣嘔吐,然後雙手用力的按著自己的頭,顯然是頭痛的厲害。這按了頭,又換手去按心口,顯然是痛苦的不得了。
一位醫官小跑著進屋,為楊博用了針。
這時王長禾小聲的問楊俊民:“老先生以前可是頭痛、頭暈、注意力不集中、記憶力減退、肢體麻木、夜尿增多、心悸、胸悶、乏力等病症?”
這一問,不僅是楊俊民,就是那位剛剛收了針的醫者都把視線集中在了王長禾眼中。
楊俊民神情嚴肅:“小哥你繼續講,剛才所問,都有。”
“那麽,我推測,近期可能有暈倒,劇烈頭痛、嘔吐、心悸、眩暈等症狀。甚至於有過神志不清、抽搐?”
王長禾可不是胡亂講的,在後世的現代,高血壓患者多的數不清。
而且他的十三位領導當中,有七位都有高血壓,最年輕的一個還不到四十歲。
見的多了,自然就了解的多了。
“這位小哥,是醫者?”那位郎中立即過來追問道。
王長禾搖了搖頭:“我不是。但針對此症,我有些心得。”王長禾把自己寫下的東西放在桌上,還有那文房四宗。這才對楊俊民說道:“可否容我回去取些東西來,隻是想盡一份心意,不敢有所求。”
“來人,備車!”楊俊民一聲吩咐,府中自然有仆役準備好一切。
隻有五裡遠,馬車跑的極快。
王長禾回去也沒解釋,裝起一包柿葉絲就趕緊坐到了馬車上,往楊府趕。
此時在楊府,楊俊卿對楊俊民說道:“提到這小子,倒是有件小事讓我想起來。根據手下人觀察,他那老仆前些日子也是暈倒了,但近日卻見好。昨下午還在破廟外曬柿餅了。”
楊俊民沒說話,他父親楊博的情況已經很差了,在新皇登基祭祀天地的時候就暈倒,禦醫當時給下了醫案一分為二。一部分給楊博看,是靜養的意思。另一部分給了自己,寫的準備後事吧。
所以,他和四弟才臨時交了差事,陪著老父回鄉來。
說的難聽一些,就是回鄉度過最後的日子,根本就沒有在離京前那些同僚們所言,身體轉好後,京城再見之類的話。
看到仆役帶著王長禾飛奔著進來,楊俊民這才開口:“有得治嗎?”
王長禾沉默了,這個回答太難了,讓他怎麽講呀。
楊俊民一擺手自己的四弟楊俊卿把禦醫的醫案拿了出來,遞到了王長禾面前。王長禾只看到上面禦醫院三個字,就明白了。這是一種態度,在告訴自己他們明白老先生的身體狀況,所以讓他盡管說。
沒接醫案,倒讓楊家兄弟有些意外。
“兩位大人,此病無解。隻能作到緩解,如果保養的好,再加上飲食的禁忌,有人再活十年,有人再活二十年。但經不起意外,經不起大喜大悲。”
王長禾的資料兩兄弟都能倒背了,隻當是王長禾從自己爺爺那裡,就是自己父親的養父,那位郎中那裡得到什麽方子,又在醫術上在自己父親身上學了那麽一點。
“如何緩解?”楊俊民的聲音之中已經有一些激動了。
王長禾這才將自己的包袱拿了出來,同時說道:“這些柿葉,用特殊的方法處理過,可軟化血管,當茶泡著喝能讓人舒服些。但要長久,就需要真正的藥茶了。”
楊俊卿隻是拍了拍手,當下有人捧著托盤,上面有紙筆。
“最好的東西,就我所知道,就是昆侖山北,雪線之上。一定要在雪線之上。”王長禾強調了一句後解釋:“雪線以上的冰峰峭崖中,采昆侖之靈氣,集天地之精華,耐酷寒之磨礪,經冰雪之純化。冰川雪菊!”
這東西放在後世的現代,可以人工種植。
但這個時代,雪線之上當真是玩命的差事,就是當地人都要冒著巨大的風險。
但在楊俊卿眼中,這不是問題。
問清了那雪菊的樣子,特點,采摘時的禁忌,保存的方法等等。楊俊卿當下就問了:“兄長,你認為如何?”
“去辦!”楊俊民心中,為父親的生命問題,銀子不是麻煩,重金之下肯定可以得到。
“第二種,效果不如這個。用杜仲嫩葉,加七葉參須(絞股藍),加山楂。以十六六的比例,泡出濃湯,連喝三天就見效,連喝三十天重症亦可下地走路。但飲食禁忌必須遵守,以鹽為例,每日食用總量,不得超過六分之一兩。”
王長禾一邊說著,一邊把飲食的禁忌寫下來,這些對於他來說,太容易了。
前世在作秘書的時候,自己就要照顧領導的起居飲食,許多富貴病的飲食禁忌非常的了解,包括一些食療的方子。
第二個方子對於楊家來說,根本不是問題。
杜仲早就在藥典上有名,七葉參也是藥材,山楂幹什麽的藥房就有。
為了要更好的質量,這邊還派了快馬去周邊幾個州府的大藥房采購。
楊俊民繼續問:“眼下,可以救急的法子?”
“我提一個辦法,請郎中再參詳一下。此時,以丹參湯服下,再配上輕度利尿與讓人鎮定的方劑,可救急。但這病治不了。”
郎中聽完,又進屋診了脈,認為這個建議可以用。
楊家倒是厚道,派了一個小書童照顧王長禾,還借了幾本書給他讀。並且安排人把王安與雀兒也接了過來,並且準備的熱飯。
側院屋內, 王長禾整個人都安靜了下來,他非常清楚這是自己一次天大的機會。就算自己不是那種投機主義者,但可以看得出那位中年人絕對是大官,而那位老先生也不會是普通人,不求別的,只求可以指點自己八股文。
當然,如果能讓自己離開這裡,更好。
其余的,王長禾不敢求,人太貪心了,可能什麽也不得不到。
這也是昨夜王長禾自己反思之後的結果。
當天傍晚,在丹參的作用下楊博已經清醒,喝了王長禾的杜仲七葉參茶,感覺清爽多了。至少沒有平日裡總是頭沉的感覺。
“父親大人,依那王長禾所言,剛開花時的杜仲嫩葉才是上品,兒已經吩咐人去辦了。還有那冰川雪菊,四弟也去安排,重賞之下必然可以采得。倒是這王長禾,父親大人如何主意,兒也好有個安排。”
楊博緩緩的將茶杯放下:“先不要管他,為父心中已有安排。”
“是,父親!”楊俊民低聲回答著。
“給府裡人說一樣,他那個方子不要外傳。或許是什麽家傳古方也說不定,也不要提什麽賞賜之類的,他的身世我或許猜得到。所以,容為父再斟酌一二。你去代為父修書兩封,派人送出去。”
楊博示意楊俊民靠近,然後低聲吩咐了幾句,楊俊民抬起頭之後卻是一臉的驚訝。可再看父親的神情,顯然這不是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