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絲們反應很熱烈,媒體方面也好不到哪去,像聞到葷腥的狼一樣,衝到台前,舉著話筒錄音筆等遞到李騰面前。
“哈哈,我今天先不接受采訪,請大家把焦點放到房子濤和他這張新專輯上,謝謝。過兩天我還要召開一場發布會,屆時希望各位媒體界的朋友,到場支持。”
李騰說完,和房子濤抱了一下,然後對著台下眾人笑了笑,施施然走下舞台。
新專輯發布會結束後,公司給房子濤安排了滿滿的行程,電台打歌、電視台訪談和各主要城市的歌友會等等,李騰沒有費心關注。
這時候,他把全部精力都放到了媒體說明會上。
這次媒體說明會跟房子濤那次明顯有區別,李騰不能等閑視之,提前需要做很多準備工作。
四大門戶網站的主編自然不用多廢話,肯定跟李騰同一條心,至於華夏台和華夏網更不用說,提前都打好了招呼,口徑統一沒有問題。
剩下的地方台和地方報紙,其實李騰不太擔心,他們想鬧也翻不起多大的浪花來。
但是,南都周刊和鳳凰網這兩家,就難說了。
始作俑者是誰,李傑那暫時還沒查出來,但是可以預見的是,對方肯定是有的放矢,事前都算計好的。
否則詳情也不會知道的這麽清楚,連自己和塗芳菲到現場支持都被對方預料到。
發布會當日,李騰早早趕到現場,和他一起同行的還有人氣歌手楊二車娜園。
華夏台三套的人沒有出現,當然,人家這也是為了避嫌。
發布會上,李騰當仁不讓坐在主位,接受在場媒體記者的詢問。
最一開始,李騰還沒想到事情有多難搞,等到到場記者蜂擁上前,連珠炮一樣發問的時候,才漸漸感覺出事情不簡單。
和當初預期的差不多,第一個站出來發問的媒體正是來自南都周刊的記者。
只見一名長相偏猥瑣的,神似美國總統奧巴馬模樣的家夥,舉著錄音筆到李騰嘴邊,急不可待問道:“李先生,你好,請問一下,你對這次買通《華夏好聲音》欄目組的爆料怎麽看?還有,你到底砸了多少錢在楊二車娜園身上,你們是不是有什麽不可告人的關系?”
李騰聽完瞬間有種想打人的感覺,都說記者口沒遮攔,一點都不假。
這種捕風捉影的問題都敢問,看來自己在媒體圈的威懾力還是不夠呀!
不過,面前一大票記者都眼巴巴盯著自己呢,甚至還有電視台直接現場直播。
李騰盡量壓住心底的鬱悶,勉強擠出一絲笑容道:“你們南都周刊的記者還挺牙尖嘴利嘛,有些話一點邊都不沾你也敢問,真服了!”
沒有正面回答問題,李騰先將了對方一軍,不過看表情比較放松,讓在場所有記者不自覺都長呼一口氣。
接著,李騰繼續回應道:“你們既然想知道,那我今兒就原原本本的給你們解釋一下。說我買通人家欄目組,這純粹是子虛烏有的事。不錯,楊二車娜園上節目,是我推薦的,這不假。但是說我砸錢給人家欄目組,我有病啊?我和楊二車娜園小姐無親無故,又不是情侶關系,我犯的著下這麽大血本嗎?”
“李先生,那你怎麽解釋《華夏好歌曲》製片人的回應?為什麽楊二車娜園小姐在沒有參賽的情況下,對方就答應讓她進前三甲?這難道不是暗箱操作嗎?”
南都的記者果真名不虛傳,直接問到了關鍵處。
李騰皺了皺眉毛,目光在對方身上打量了兩眼,咧嘴一笑,豪爽說道:“哈哈,我想幾位都沒有看過前兩天‘歌神’張學友先生的演唱會吧?楊二車娜園小姐能夠出任張學友演唱會的表演嘉賓,難道這還不能說明什麽嗎?就算不說,你們也應該聽聽到場的歌迷是什麽評價吧!”
李騰這手太極拳打得不錯,直接把矛盾轉嫁到張學友身上,意思很明確,你們要是懷疑楊二車娜園的實力,就是懷疑張學友的水準。
學友這些年跟兩岸三地的媒體,關系保持的還是不錯的。
素來沒有什麽緋聞的他,一直守著相濡以沫多年的老婆和兩個女兒,除了在音樂上要求比較嚴苛以外,幾乎沒有任何缺點。
然而,這個問題沒人再提前,卻有人拋出一個更加重量級的問題。
鳳凰網,是一個比較奇怪的媒體。
當鳳凰網的記者,搶到李騰身前的時候,眾人似乎都聞出一絲異樣的味道。
記者年紀不大,大概也就是個20出頭的小姑娘。
操著一口不算太流利的普通話,對李騰問道:“李生,聽說你前段時間去港島,要挾幾位港島娛樂大亨,所有的內陸的業務都要跟你合作,或者都先要和你打招呼,對嘛?”
這特麽就有點紅果果揭短的味道了。
李騰視線在四周掃了一圈,沒發現有奇怪的人出現,最後才落到面前記者臉上。
“這位小姐,你說話要講究證據喲。我去港島那次,只是和幾位圈內大亨聊聊天,共同暢想一下兩地娛樂事業合作的可能性和廣大前景,怎麽能說是要挾呢?再說,我一個內陸人,跑到港島去要挾人家娛樂大亨,你以為我是山雞, 猛龍過江啊?”
一句話,逗得在場的所有媒體人忍俊不禁。
鳳凰網的小記者還不放棄,繼續追問道:“李生,聽說你前陣子還去了一趟灣北,而且你去灣北沒幾天,就出現菊聯幫忠堂堂主被人打死事件,請問你和菊聯幫是什麽關系?”
“我擦”,聽到這句,李騰心裡不由“咯噔”一聲,大叫不好。
什麽記者也不可能知道得這麽清楚,絕對有內部人士通風報信。
只不過,李騰不太清楚,到底是自己這方有人走漏了消息,還是菊聯幫,或者五湖幫。
不管是誰,走漏消息就是對自己的挑釁。
媽蛋,別被我查出來,否則一定活剮了你!
李騰盡量忍著沒有發作,強顏歡笑,解釋道:“小姐,你越說越離譜了,我是個正經商人,怎麽可能攙和到社團糾紛中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