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聰聰的大牌子居然在黃埔市不好使,不會吧?
李騰醉眼惺忪看著場中鬥雞一般的二人,昏沉的頭腦慢慢清醒過來。
帶到分局,開什麽玩笑?沒有酒駕,複合弓也不是什麽管制器具,憑什麽?
難道就因為段聰聰那句不算挑釁的話?
李騰有點膩歪,一把拽過段聰聰攬到一旁,走上去與交警叔叔面對面,傲然說道:“警官,哪條法律規定了複合弓算危險物品?我記得治安管理條例上根本沒這說法吧?”
得,一個牛掰哄哄的闊少還不夠,又加個出語張狂的幫手,三名交警的火氣馬上被勾了起來。
“你說不算就不算?你是什麽人?身份證拿出來!”
交警大大瞧著李騰這幅醉貓模樣就來氣,不覺伸手朝他要身份證。
李騰不慌不忙掏出錢包,抽出身份證遞了過去。
“李騰,津海人,17歲?”
警官左瞧右瞧和比對李騰的照片看了幾遍,才把身份證還給他,不屑的大手一揮道:“都帶走!”
嘿,李騰這個鬱悶,還講不講道理了?黃埔市交警就是這麽執法的嗎?
下意識的,李騰掏出手機,對交警大大低語一句道:“您稍等一下,我打通電話。”
“喲,還想找人拉關系,得,我等著你。”
闊少還沒吭聲,幫忙的倒先耐不住了,交警叔叔瞥了李騰一眼,心中不禁鄙夷道:津海來的小屁孩子,有多大斤兩,看你能耍出什麽花招兒。
自從拿到唐解放的名片後,李騰還沒有主動打過一次電話,但是和唐中原之間的關系卻保持的非常緊密。
今天這事如果不是實在圓不過去,李騰也不想大晚上的打擾他老人家。
電話響了四聲之後,被人接通,裡面傳出唐解放渾厚的聲音。
“是小李吧,這麽晚打給唐伯伯有什麽事啊?”
“是我,這麽晚打擾唐伯伯休息實屬不該,不過小侄在黃埔市遇到點麻煩,需要唐伯伯幫忙解決一下。”
李騰來不及客套,直接說出請求,唐解放聽完沉吟片刻道:“什麽情況,你慢慢說。”
將今晚的事原原本本稟告給唐解放之後,李騰還不忘特意提了一嘴事情皆由段聰聰而起。
唐解放聽完,沒有多大波瀾,回應道:“好,我明白了,告訴我警號,我打個電話。”
電話被瞬間掛斷,李騰瞟了一眼站在旁邊虎視眈眈盯著自己的交警,上前一步,客氣道:“警官,稍等一會吧!”
“你說等就等?你是誰呀你?都別看著了,都帶回去。”
還以為面前這小子多大本事,看來就是個吹破牛皮的貨。
段聰聰還欲再理論兩句,卻被李騰拉住胳膊,搖了搖頭道:“悉聽他們尊便,你不要鬧,我聯系完後援了。”
段聰聰三人被裝進警車,一路呼嘯開到分局,分別被帶進三間審訊室。
李騰屁股還沒坐穩,便聽到剛才帶自己進來的警察的手機叮鈴鈴響起。
警官大大看了一眼,不覺神情大變,趕緊步出審訊室接聽。
“是,是,我明白,馬上放人,好的,您放心吧,周局。”
點頭哈腰說了半天,沒有一句反駁,明顯電話那頭的人來頭不小。
返身回到審訊室,警官大大的表情跟剛才完全不同。
親自幫李騰打開手銬,表情中還帶著一絲恐懼說道:“李先生是吧,今晚的事純屬誤會,希望你不要記掛在心。您和段先生可以離開了。”
說著,警官先一步出門,李騰跟在身後,來到旁邊的審訊室。
段聰聰還被拷在審訊椅上。
急忙命人打開手銬,這時候幾名警官臉上,早已沒了先前的囂張跋扈。
李騰拽起段聰聰的胳膊,兩人還沒走到樓道盡頭,就聽到後面一名警官小聲疑問道:“楊隊,怎麽回事而?怎麽不審就放人啊?”
審,審個屁的審。
市局局長電話打過來,就問了一句是不是抓了一個叫李騰的年輕人,確認之後便雷霆大發。
“問個屁呀,市局周局長親自過問,你覺得還有必要問嗎?老老實實把瘟神送走,沒準周局過幾天就忘了,要是再逞能咱們的警服還要不要啦?”
……
出了分局,段聰聰和李騰相視一眼,放聲大笑。
最後跟出來的代駕小妹,跟上段聰聰的腳步,問了一句道:“段先生,我還跟你們過去開車嗎?”
“跟,當然要跟。我倆這狀態,哪開得了車呀?”
三人上了出租車,趕到事發路口之後,換上自己的蘭博基尼,一路狂飆回到別墅。
二人走進別墅,坐到迷你吧台旁,段聰聰給自己和李騰各泡了一杯濃茶。
氤氳煙氣剛起,段聰聰便急不可耐問道:“沒想到哇,你小子有兩小子嘛!才17歲,我真小看你了!”
“哈哈,段大少,你沒聽過一句話嗎,有志不在年高!”
李騰也沒客氣,表情中帶著一抹驕傲。
“對了,你到底找了誰的關系?我看那傻貨好像挺害怕的樣兒,你不是找了分局局長吧?”
分局局長,呵呵,李騰心中暗笑,以唐解放副總警監的級別,會屈尊降貴直接跟處級局長對話,絕無可能。
“好了,你就別問這麽多了,反正你沒事就行了,問這麽多對你也沒什麽好處。”
李騰表現得越神秘,段聰聰越是心驚。
一個看似名不見經傳的小子, 卻可以跨區域影響黃埔市的警察,他身後得有多恐怖的影響力?
不過對方既然不想說,段聰聰也不虞多問。
反正李騰這個朋友是交定了,以後他自己肯定也會透露社會關系的。
一夜無話。
到黃埔市的第三天,段聰聰準備帶李騰返回京都市。
臨走之前,李騰還不忘交代段聰聰,把一百萬的支票送到chn99組合的手上。
多少表達一份心意,也不枉那一晚人家“厚待之情”。
回到京都市,李騰和段聰聰分開,便隻身趕往片場。
一連兩三天不露面,有點說不過去,何況那一晚不說緣由就把童彤扔在酒吧,有點太過失禮了。
今天說什麽也得跟女人解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