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明,你怎樣看?”聽到這話之後,曹仁轉頭對徐晃問道。
“關雲長搞出這些把戲,不過是想延誤我軍地追擊罷了!”容顏粗豪,但是眼神卻出奇地犀利的徐晃沉聲說道:“看來關雲長多半遇到什麽費事,不得不撤!”
“恩!”曹仁點點頭之後,卻是不置可否。
“難道是子廉兄他們那裡曾經得手了?”聽了他們二人的對話,一旁的偏將軍夏侯存不由眼前一亮,趕緊啟齒道。數年前被馬謖在南郡陰了一把,夏侯存和曹仁被放回來之後,卻還是在一同搭檔。頓了一頓,夏侯存又是諫言道:“既然他們急著撤離,那我們何不趁勝追擊,與子廉裡應外合,大破關羽?”
“公明、元嗣,你們怎樣看?”聽了夏侯存的話,曹仁不置可否,卻是轉頭向剛才說話的徐晃,和不斷低頭皺眉不語的中護軍韓浩問道。
“曹將軍,還是等魏公過去再做決斷吧!”徐晃遲疑了一下,啟齒薦道。
“稍一遲緩,就有能夠延誤戰機!”對於徐晃的話,韓浩卻是有些不讚同地說道:“丞相此次設下如此龐大的方案,就是要一舉擊破關羽。萬一我等讓關羽撤回了南陽,非但會使戰事勞而無功,更會影響到子廉將軍的安危。”
曹軍的細作早曾經探明,此刻關羽在汝南境內的大軍,足足有不下於七萬人之多。而且其中還包括相當一部分騎軍。相比較之下。曹洪在宛城的兵馬籠統不過三萬。一旦這樣一支龐大的軍隊殺進南陽境內,又在野戰中和曹洪冤家路窄的話,那麽曹洪恐怕可以逃得性命就曾經是上上大吉了。
聽了韓浩的話之後,曹仁也是點了點頭。來回踱了十幾轉之後,曹仁這才停下腳步啟齒道:“若是就此放走了關羽,縱然魏公不責怪,曹某也難以安心。眼下關羽大軍已然前往南陽而去,為保子廉無虞,我等切不可在此逡巡。至於敵軍的潛伏,依我之見。縱然有潛伏,只需我們和魏公照應得當,也可以從容行事!”
“曹將軍,您是想率軍追擊?”雖然曹仁沒有明說。但是在場的另外三個人還是聽懂了他話裡的意思:他是想率軍追擊。
“沒錯!”曹仁點頭道,隨即又是啟齒道:“元嗣,速速派人將此間之事奔赴汝南,告之魏公,以備萬全!公明,吩咐大軍即刻就食,一個時辰之後出發!”
“諾!”徐晃和韓浩同時應諾道。過了一個時辰之後,沉悶雄壯的牛號角聲響起,聲響直衝天際。曹仁所帶領的五萬大軍,其中大部分都是步軍。在城南盡數集結起來,一同出了襄城,渡過淆水之後往南追去。
與此同時,在南陽大地上,一支大約40000左右的人馬正在往南奔馳。雖然行進的速度不慢,又是以步兵為主,但是隊列依然是頭頭是道。行家一看,就可以看出來,這支人馬是少有的精銳之師。冰冷的寒風吹來,道旁枯黃的野草。隨著寒風瑟瑟發抖,有力地搖動著本人那衰弱無助的身體,一會兒膽戰心驚地伏倒在地,一會兒怯生生地弓著脊背點頭哈腰
“軍師,你還好吧!”行軍的隊列中。關平快步驅馬上前,向騎在馬背上凍得曾經是瑟瑟發抖的馬謖問道。
“我還行。怎樣樣,曹子孝追下去了嗎?”馬謖裹了裹身上的棉袍,吸了一下曾經留上去的鼻涕,啟齒向關平問道。這一啟齒,冰冷的寒風直往嘴裡灌,整個人簡直是凍到腸子裡去了。
“剛剛細作來報,曹仁的前部軍馬曾經過了堵陽,離我們的後軍,曾經不到三十裡了!”關平樂呵呵地道。
“哦,來的這麽快啊!”馬謖倒是有些不測,能在這麽短的工夫內做出追擊的決議,而且還可以迅速地逼近己方的軍隊,根本已可闡明曹軍的確被己方突然後撤的舉動給迷惑了。加上在襄城以及汝南所留下的那一些布置,他們如今一定是以為,關羽是由於擔心陳到的偏師被擊滅,這才不得不撤往南陽。
“是很快,不過軍師的虛張氣勢也還是起到了作用,卻是不知道父親他們是不是曾經抵達了設伏的地點!”關平有些擔憂地道。按照方案,關羽帶領兩萬人馬搭乘水師先行出發,預備了趙雲之後,先行預備。
“放心,明天是北風,關將軍他們應該曾經到了!”馬謖嘿嘿一笑道,此刻他腦子中卻想到另一件事——不知曹操有沒有親身過去?
假設僅僅是由曹仁統軍的話,那麽由本人所籌劃的這條計謀,被識破的能夠性還是很小的;但若是曹操本人也在的話,那狀況就大不同了。無論是曹操,還是他麾下的一眾謀士,都不是好惹的善茬。本人一旦稍不注意顯露破綻,整個方案就有能夠功虧一簣,甚至墮入風險的地步。
但是從另一方面講,風險越大,也就有能夠取得更為豐厚的報答。要是曹操本人也追下去,那麽只需本人設計成功,將曹操誘入潛伏擊殺,對於整個曹操集團而言,無疑是釜底抽薪。終究是穩妥來得好,還是與日俱增來得好,如此刺激的事情,饒是馬謖一向還算是淡定,此刻也不由得有些患得患失了。
“趙雲啊趙雲,但願你給力一些吧!”馬謖最後只能把希望寄予在趙雲的身上了。為了欲蓋彌彰,馬謖第一工夫告訴趙雲派出遊騎兵,在南陽往汝南的大路上劫殺曹軍的信使和斥候。只需可以截住曹洪派出的信使,斷了音訊,即使是曹操親至,也不能夠隨便地識破本人的方案。
搖搖頭不去想這些烏七八糟的事。頓了一頓。馬謖又是啟齒道:“定國,照事前安排,將預備好的器械和輜重,再丟掉一些!”
“喏!”關平趕緊應諾道,不過隨即又是神色一苦歎道:“只是惋惜了那些糧草輜重,那可是我們六萬大軍一個月的糧餉啊!”
“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了!”馬謖歎了口吻道。為了誘使追兵受騙,馬謖這次也是豁出去了。別說是關平了,丟棄的這些糧草輜重,就連他不免有些心痛。這些糧草。大約可供六萬大軍一月所用。但為了可以釣曹軍上鉤,不得不忍痛拋了出來。不付出這沉重的代價,就無法博得曹軍的信任。
曹操固然是腦袋精得冒煙了,就連曹仁也並非戰場上的初哥。而且他這幾年來,又沒少在本人和關羽手上栽過跟頭。除非他是傻子,否則的話這一次一定是要小心慎重的。面對這樣的對手,馬謖不得不小心行事。
關平去傳令之後,四萬大軍渡過淆水轉道西進,就不停地一路南下。而在他們身後,曹仁的五萬大軍更是窮追不舍。兩軍自清晨卯時末尾追擊,不斷相互追擊到下午的申時,持續了差不多五個時辰。在這五個時辰之中,單方之間的距離越拉越近。從一末尾差不多相隔三十裡左右。在經過五個時辰的追逐,如今則是拉近到了二十裡。就算是馬謖,也不得不承認,曹仁帶領的這支曹軍,的確是天下少有的精銳——異樣的延續行軍五個時辰,他們居然還能把距離逼近!要知道本人為了營建出倉皇撤離地架勢,一路上可是簡直沒有做的任何停留,就連午飯都是行軍的進程中,匆匆忙忙完成的。而且本人的部隊還是輕裝上陣,簡直不攜帶任何的負重。相比之下。這一場追逐戰本人有形當中卻是輸了。
不過這也很不容易了,五個時辰,自堵陽行軍至淆陽,一路上靠著血肉之軀行軍將近百裡,這樣的強度。相對可稱得是強行軍了。所幸的是,這四萬多士卒都是久經戰陣的老兵。雖然行軍費勁地很,但都勉強支撐了上去。
而且馬謖可以一定的是,如此大強度的行軍下,比本人速度還要更快一線的曹軍,十之也曾經到了強弩之末。之所以還能追擊,不過是“宜將剩勇追窮寇”的心態,在支撐著他們持續行進而已。這樣的軍隊,一旦他們心中支撐著的那個信心被打破之後,只怕瞬間就會徹底崩潰。
在扔掉最後一批輜重之後,大軍運轉至預定的地點。就在這時隨著猛烈迸發出的喊殺聲,三支“曹軍”分別從東、西、南三個方向殺出來,將本人這四萬人馬圍在中心,單方登時“激戰”起來。劇烈的喊殺聲中轉數裡之外,緊跟著他們的曹軍不久之後也就聽到了。側耳往南傾聽之後,曹仁也是點頭道:“看來是子廉他們和關羽接上火了,傳令三軍全部出動, 破賊犯罪就在此時,殺!”
“殺——!”伴隨著這殺氣騰騰的喊殺聲,曹仁第一個衝上前去,數萬曹軍抖擻,將身心的疲憊暫時拋到一邊,熄滅起最後的小宇宙,齊聲狂呼跟著曹仁一同殺上前去,直衝向那混亂的戰場。
500步!400步!300步!當衝到距離敵軍只要200步左右時,曹仁突然間察覺到了一絲異常:正在激戰的單方乍一看打得很劇烈,但是半天卻不見一個人被砍死。誠然,在他們的腳下,在他們附近的地上,是有為數不少的屍體,但是似乎也就不斷這麽多,並沒有新增的死傷人員。再細心一看,對方似乎都是兩兩捉對廝殺,一刀砍來,一槍刺去,卻是離彼此身上的關鍵岔開老遠,或許就是兩個人面對面拿兵刃在那裡打砸,兵兵乓乓繁華地很,但是傷亡卻是半點都沒有!
這是怎樣回事?曹仁心中疑惑陡生,但是此刻曾經沒有工夫再給他反應,就在這個時分,本來激戰連連的兩支兵馬,居然停下了彼此間的廝殺,並一同朝曹軍迎了下去。而且一個個殺氣騰騰,表情不善。而且有人身著劉備軍衣甲,有人身著曹軍衣甲,乍看之下,竟似是曹、劉兩方聯軍往本人殺來。
就在此時,曹軍左右兩面,突然響起了沉悶的馬蹄聲。接著激昂的牛角號聲也是響了起來,直衝霄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