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石鍾問道:“你是用什麽方法讓沈千帆在文書上簽字的?”
周青松說道:“很簡單,我就對他說,如果他不同意簽字,我就讓張虎去閹割了他,然後讓張虎去自首扛下一切!他就簽字了!”
沈千軍帶著一幫兄弟滿大街找凶手的時候,電話響了。
“喂,千帆,我現在忙著呢,待會再給你回電話!”沈千軍說道。
“哥,你趕緊過來一趟吧,不然你弟弟就要被人打死了!”電話那頭傳來沈千帆的哭聲。
“什麽打死不打死的,在這片地上,還有人敢對我沈千軍的弟弟動手?”沈千軍拔高聲音,他似乎忘了,他現在正在搜尋把自己老爸打了的凶手呢。
“是石鍾,他差點把握給閹了!”
“你等我,我馬上來!”沈千軍一聽弟弟不像是說著玩,臉色劇變,連忙上車催促小弟掉頭。
等沈千軍走進沈千帆的屋子內的時候,大廳裡一股子尿臊味,自己的親弟弟癱在沙發上,一臉慘白,褲子都濕了,褲襠處更是有刀劃破的口子。
“哥!”沈千帆就像是被欺負的小孩看到了家長一樣,嘩啦啦的眼淚立馬忍不住流了下來,那個委屈啊,自己要是稍稍猶豫,估計現在已經不是男人了。
“你說上次讓你出醜的那個石鍾來過你這裡?他把你弄成這樣的?”沈千軍急忙問道。
“他還搶走了我的人參,競價兩百五十萬呐!”沈千帆越說越傷心。
“什麽?你這個敗家仔!”沈千軍一聽急了,連忙就要招呼人手殺過去奪回人參,兩百五十萬呐。
沈千帆連忙喊住了沈千軍,說道:“哥,我也很想立馬報復,但是我覺得我們現在應該冷靜下來,好好謀劃,不僅要奪回人參,而且還要讓石鍾陷入萬劫不複之地!”
沈千軍一聽,有道理啊,自己這個弟弟雖然膽子小了點,不過不愧是出國留過學的。
這個時候,沈千帆手下走進來:“軍哥,大發說錄像帶要出來了,他拷貝了一份發你手機上了。”
沈千軍掏出手機,很快下載下來,點播。
視頻裡首先出現自己的老子沈複,不顧紅燈從路口衝出,然後差點被人撞了,再就是自己老子下車罵人,最後就是自己老子被人毆打的畫面。
“是他們!”沈千帆湊過來,驚呼。
“你認識這些人?”沈千軍疑惑問道。
沈千帆臉上露出怨恨之色:“哥,他們都是跟石鍾是一夥的,他們不但打了老爸,還搶走了我的人參,哥你可要為我們報仇啊!”
沈千軍臉上閃過一抹狠厲:“你放心吧,保管叫這小子後悔得罪我們沈家。”
卻說石鍾回到家裡,左手握著野人參,右手握著一直養在魚缸裡的靈草,然後盤坐於床上,運轉真元。
一個周天過去,忽然一股冰寒的精純藥力從右臂衝進自己的經脈,幾乎讓石鍾難以忍受,所幸很快左臂有一股暖流慢慢流入,在胸膛處與寒力匯聚,融合。
石鍾體內真元應心而動,快速地糾纏上這兩股強大的精純藥力,然後開始了瘋狂的煉化。
房間內,平靜的空氣忽然猛然的波蕩起來,常人根本無法捕捉到,從空氣中滲透出一絲絲元氣,然後源源不斷地鑽進石鍾的身體之中。
石鍾咬緊牙關,野人參與靈草源源不斷地湧出一熱一冷的能量,讓得石鍾的經脈不斷傳來陣陣疼痛感,不過好在他的經脈比普通人堅韌許多,暫時還未造成太大的傷害。
體內,真元包裹著精純藥力,隨著石鍾瘋狂的煉化,石鍾體內經脈之中的真元已經從小溪化成了洶湧奔騰的大江。
不斷衝開石鍾以前從未打通的經脈。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石鍾體內的真元達到了極點,隨著體內數處經脈“轟”的一聲,他隻覺得整個人頓時變得輕靈起來,同時無數的真元湧向丹田。
丹田就像是一個黑洞,吞噬著源源不斷湧入的真元。
“轟!”
丹田好似爆炸了一般,石鍾卻感覺前所未有的舒爽傳遍全身,像吃了人參果一般渾身三百六十萬個細胞全都舒張開來。
內視體內,只見丹田擴大了不少,一團氣雲盤旋在丹田中央,換換地旋轉著,似乎在孕育著什麽。
細細一感應,石鍾驚喜地發現,自己踏入了煉氣二層初期巔峰。
起身伸了伸酸痛的四肢,石鍾這才發現,自己渾身發出一股子惡臭。
又是一次伐經洗髓,每一次突破,自己的體質都會得到一定的改善。
洗完澡出來,石鍾一看時間,差不多傍晚五點半了,便出門打了輛車直奔黃記私房菜。
司機是個年輕的小夥子,一聽,樂了:“哥們,看樣子今天是有人請客?”
石鍾一愣:“你怎麽知道?”心裡嘀咕:莫不是這位司機大哥是位隱世高人?
司機笑道:“黃記私房菜最低消費都是兩三千的,位子更是難訂,沒有關系提前一個星期都不一定能訂的到,我看你也不像是吃一頓飯能花兩三千的人。”
石鍾笑了笑,沒有接話。
很快,車子到了,石鍾下車,遠遠的便看到了裝修獨特的黃記私房菜門口站立著的蘇道銘,旁邊還有一位與他年紀相仿的女人,從老太太端莊的外表看來,年輕的時候也一定是位風姿綽約的美人。
見到石鍾, 蘇道銘快步走到石鍾面前,恭敬地稱呼:“師叔!”
一旁的張月蘭懵了,老頭子說他找到了失散多年的同門師叔,今天要宴請,她還以為是一個八九十歲拄著拐杖的老人,沒想到···竟是一個眉清目秀的年輕人。
蘇道銘見老伴沒反應,急了,慌忙扯了扯後者手,道:“月蘭,還不向我師叔問好!”
“老頭子,你沒病吧?你的意思是,他就是你師門的師叔?”
張月蘭眼珠子瞪圓,若非見蘇道銘神清目明,她還真懷疑被別人給下迷藥了,一位六十多歲的老家夥衝一位二十出頭的年輕人叫師叔?
蘇道銘慌忙道歉:“師叔,這是我老伴月蘭,您別跟她一般見識!”
石鍾卻是被蘇道銘弄的有些不自在,打斷道:“道銘,沒關系,一來現在年代不同了,二來我們之間的關系就止於我們兩吧,要不然大家都不自在!”
“這怎麽行?這要是讓我九泉之下的父親知道,一定會罵我不孝子的,他老人家這輩子最尊敬師祖了。”像蘇道銘這種老中醫的思想是十分傳統的。
石鍾卻是一本正經起來:“道銘,如果你再拘泥於這些虛禮,這頓飯我可就不吃了!”
蘇道銘這才沒再堅持,只是狠狠瞪了眼自己的妻子,張月蘭卻對石鍾的識大體很是讚賞,就像石鍾說的,這種玄乎的關系還是止於他們兩個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