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石鍾一腳踹出,角度與力道把握得恰好,熊偉近兩百斤的龐大身軀陡然停滯在衝鋒的路上。
石鍾收腿,後退一步。
熊偉的臉憋得漲紅,雙手捧著腹部,雙膝跪地,痛苦萬分,整個身體更是弓成了蝦米。
“住手,誰在這裡鬧事!”
聲音的主人趕來,石鍾望去,只見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中年男子走了過來,邊走邊喝道,一臉嚴厲,旁邊圍觀的人紛紛畏懼地退讓,似乎很怕這個中年人。
中年人身邊還跟著兩個十分健碩的男人,目光凌厲,面無表情,石鍾一眼就看出來,這兩個男人絕對是經過嚴格訓練的,並不像剛剛的熊偉,壯則壯已,卻沒有那股子凌厲的氣息。
酒吧角落裡,飛龍看到吧台混亂,說道:“白爺,那邊似乎起衝突了!”
慕白喝了口紅酒,淡淡道:“先看看!”
飛龍便不再說話了,說實話,他對石鍾還挺欣賞的,從來沒看到過有人膽敢這麽對白爺說話,就憑這點,他就佩服石鍾。
酒吧裡的隱約瞬間停了,很多人紛紛看向這邊,一臉的看好戲,不過好在此刻九點鍾不到,人並不是很多。
石鍾卻是不慌不忙地坐下,臉上看不出絲毫的情緒波動或者慌張之色。
倒是一旁的何雪晴嚇得朝石鍾靠了靠,她在整個公司兩百來號人面前能板著臉闡述自己的策劃,能在辦公室會議訓斥犯錯的員工,但是這等陣仗,她還從沒經歷過。
“誰在這裡鬧事?”中年男子再次嚴厲的問道。
“是大狗熊!”侍應生連忙說道,發生這樣的事,弄的不好,他們也會受到牽連。
中年男子看向仍舊跪在地上的熊偉,冷哼:“大狗熊,還知道暮色的規矩嗎?”
“嚴···嚴先生,我···”
熊偉冷汗直流,顧不得腹部的劇痛,按照暮色酒吧的規矩,道上的人在這裡鬧事,是要被廢掉一條手的。
熊偉此刻恨死石鍾了,自己只是嚇唬一下他而已,他/媽/的竟然真的砸自己的腦袋,臥/槽你/大/爺的,老子被你坑死了!
“把他們帶到我辦公室去!”
掃視了一下石鍾,嚴先生吩咐道。
一個黑西裝男人一把架起熊偉的手,而熊偉絲毫不敢反抗,任憑黑西裝男子製服。
另一個黑西裝男子走向石鍾,石鍾說道:“事情經過你們這裡的工作人員也看到了,是對方惹的我們,所以錯不在我們,而且作為酒吧,你們應該為此向我道歉!”
“嘩!”
一旁看熱鬧的人群紛紛爆發出不可思議的響聲,竟然有人敢問暮色酒吧的負責人向他道歉,今天的戲越來越好看了。
甚至有幾個家夥起哄,讓酒吧道歉,不過在嚴先生凌厲的目光下,紛紛閉嘴,躲入人群。
“大武,帶回辦公室!”嚴先生不耐煩地說道。
“是!”那個叫大武的黑西裝男子冷笑著朝石鍾走來,打定主意要給敢頂撞嚴先生的家夥一個教訓。大手如鷹爪一般朝石鍾抓過去,直奔脖子。
小擒拿手中的狠招——鎖喉術!
鷹爪距離石鍾面前不足五寸之際,石鍾出手了,就那麽一把朝鷹爪抓來。
大武冷哼一聲,心道石鍾簡直是不知死活,自己這鷹爪氣血灌注,即便是一塊木板也能撕裂。
“哢嚓!”
一道骨裂的脆響發出,不是石鍾的,而是那個叫大武的黑西裝男子的。
只見石鍾握住他的鷹爪,五指已經不自然地彎曲,男子也是硬漢,發出一道低沉的悶哼,雖然額頭冷汗直流,但是硬是沒吭聲。
石鍾松手,男子連忙後退,驚駭地看著石鍾。
嚴先生露出驚訝,大武的實力他最清楚,特種兵退役,且練過硬功,實力強悍,七八個大漢根本不是他對手,有著豐富的實戰經驗,沒想到在這個年輕人手下一招都沒走過。
“如果我剛才再用一分力,你的手就廢了!”石鍾淡淡地說道,“現在我可以走了嗎?”
嚴先生雖然驚訝,但是卻並不打算就此罷休,“暮色酒吧不是你說走就能走的!”
正欲拍手喊人,忽然手機響了,他連忙接聽:“飛龍先生,老板有什麽指示?”
“老板也在酒吧!”那邊傳來飛龍的聲音。
嚴先生渾身一震,眼光掃視,很快發現角落的慕白,想到自己剛剛的表現被大老板盡收眼底,不由得冷汗直流,心中把石鍾留下來的決定愈發堅定了。
“白爺說,讓那個人走,然後道歉!”飛龍不多說一個字,傳達完便掛了。
嚴先生覺得自己聽錯了,一向強勢的老板怎麽會做出這樣的決定?那個年輕人雖然能打,但是老板手下並不缺能打的人。
不止嚴先生不理解,飛龍也覺得很困惑,不過不同於嚴先生的戰戰兢兢,他對慕白就要隨意的多,果斷地問出了自己的疑惑。
慕白淡淡笑道:“此人留著還有用處,是馬叔說的,我也不懂,不然他早死了十遍了!”
飛龍臉上微變,對馬叔諱莫如深。
嚴先生重新走到吧台,恭敬道:“先生,對不起,是我們酒吧管理不周導致您受擾!”
“嘩!”
周圍議論紛紛,暮色酒吧前後態度轉折太大了,而且這還是一向強勢的暮色酒吧第一次低頭吧,很多人都興奮不已,尤其是一些女性,兩眼放光地盯著石鍾,好似要吃了他似得。
能讓暮色酒吧低頭的,絕對是個大人物!
石鍾也讓嚴先生前後態度給弄愣住了,等看到角落裡飛龍的眼神,石鍾才想起,這家酒吧似乎是慕白的。
“走吧!”
石鍾招呼何雪晴的時候,才發現她竟然已經睡過去了,看來是酒精上頭了,無奈,石鍾隻得橫抱起何雪晴朝酒吧門口走去。
嚴先生眼神複雜地看著石鍾遠去的背影,揮揮手,音樂再次響起,酒吧重新恢復喧囂。
富有彈性的接觸,石鍾隻覺得自己抱著一個火爐,何雪晴渾身發熱,而且還不安靜地亂動,好幾次石鍾的手都會不經意間觸碰到何雪晴那彈性驚人的胸/部和渾圓的包裹在一步裙下的臀/部。
石鍾沒想到,公司裡高貴、嚴厲的上司竟會被自己抱在懷裡,太銷/魂了!
走出酒吧,石鍾看了看懷裡不省人事的何雪晴,苦笑,想了想喝酒車子是不能用了,大步朝附近的酒店走去。
至於被自己遺棄的車子, 石鍾是懶得管了,反正不是自己的。
“廢物,真是廢物!”
沈複暴跳如雷地教訓著躺在病床上的兩個兒子,大兒子沈千軍斷了一臂,二兒子則是驚嚇過度,而且竟然還是同一個人造成的。
“爸,要不我們乾脆就這麽算了吧?那個石鍾,簡直是變態!”沈千帆是怕了,從小嬌生慣養出國留學的他哪裡經得起這般恐嚇。
沈複發泄完後,冷靜下來,坐下來,道:“千軍,你說,我們接下來該怎麽辦?”
沈千軍有些心虛道:“爸,千帆說的有道理,我二十多個手下十分鍾不到就被他乾倒了!”
“什麽?這麽厲害?不可能吧,那小兔崽子也就二十歲出頭,怎麽可能這麽厲害?”沈複這才相信對手有可能真的強大,剛才還以為二兒子是怕了才誇大事實的。
沈千軍苦笑:“爸,他就是這麽厲害!”
沈複沉默了一會兒,咬牙道:“不行,這件事不能就這麽算了,我們沈家什麽時候吃過這麽大的虧,這要是傳出去以後還怎麽混!”
沈複年輕的時候也是個混道上的主,堅信的就是人活一口氣樹活一張皮這樣的道理。
“爸!”
兩兄弟一聽,急了。
沈複打斷說道:“這件事你們不用管了,我自有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