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州守軍參謀長陳之正原是鐵血軍夜襲團的第一任參謀長,夜間作戰經驗極其豐富,玩起夜戰來輕車熟路,在他和參謀們的協助下,閻應元組織的此次揚州守軍夜間偷襲戰大獲成功。
出擊的守軍首先使用預先埋設的炸藥將十幾處村莊中扎營的清兵炸得魂不附體,然後自城牆上對外發射遠程火箭和使用火炮猛烈轟擊,掩護城中的兩萬多人馬大開城門衝出來,將靠近城牆的綠營兵打得屁滾尿流。
對揚州城警戒的綠營兵軍將,都把眼睛盯著揚州城,雖然也已察覺到了城中有人趁夜色摸了出去的,但都以為這些人是要逃出揚州城的,為了讓揚州人心士氣喪盡,他們故意視而不見,誰知這些人是跑到他們背後點燃炸藥搗亂的。
猛烈的爆炸聲把幾萬綠營兵嚇得不輕,以為是揚州守軍的援軍從背後殺來了,軍將們都相顧失色,剛與出擊的揚州守軍一接戰,兵丁們便不由自主地朝後退去。
出擊的揚州守軍,多是閻應元在江陰帶出來的義軍,經過加強了楊光安排進來的軍官嚴加訓練後,戰鬥力有了新的提升,在不斷響起的爆炸聲中,氣勢如虹地勇猛衝殺。
平心而論,揚州守軍,就算是江陰義軍,畢竟訓練時間短,在野戰中也不一定能打敗數量佔絕對優勢的綠營兵,但綠營兵現在是不知後方發生了什麽事情,心晃意亂之下被揚州守軍逼得步步後退。
閻應元親自率兵在潰退的綠營兵身後,不緊不慢地壓著其逃向後方。
清軍在黑暗中,四處胡亂呼喝,兵找不到官,官找不到兵,六七萬綠營兵洪水般朝後退去,互相踐踏而死傷的人比揚州守軍殺傷的人還要多得多。
洪承疇急匆匆趕到,喉嚨都喊啞了,潰兵就是沒有人聽他的,如潮般掠過他的身邊,將洪承疇兩三百人的親兵隊伍衝得亂七八糟的。
有忠心的親兵見勢不妙,急忙架著洪承疇離開大隊潰逃的人潮。
最後穩住潰兵的,還是阿濟格率領下的滿蒙八旗、漢軍旗兵馬。
虧得洪承疇的安排,阿濟格躲在離最前線十幾裡遠的地方繼續與揚州瘦馬們進行快活的肉搏戰,揚州守軍的偷襲並沒有波及到他那裡,但猛然發生的劇烈爆炸把他嚇得不輕。
當時是一個懂得玉女縮陰術的女子,恰好正在運用玉女縮陰術與阿濟格酣戰,阿濟格從來沒享受過玉女縮陰術這樣的快活,欲仙欲死,幾乎要暈過去,卻突然響起爆炸聲,一瞬間把那女子嚇得肌肉痙攣,竟然把阿濟格堅挺無比的小二弟夾在其中,阿濟格慌亂之下怎麽也拔不出來。
阿濟格和那女子像兩條因交配受驚後而器官拔出不來的狗一樣,來回拉扯了一陣。幸好是阿濟格戰陣經驗及其豐富,聽到戰場上殺人的喊殺聲便興奮起來,他拿來一把鋼刀,運足力氣一刀砍在那女子身上,不管那女子死活,方得拔出小雞雞。
拉扯出來後,他的小雞雞依舊堅挺無比,並且然流血不止,但前方戰事緊急,阿濟格隻得隨便找來一件女子的絲綢衣物包裹一下,穿上衣甲便匆匆上馬而去。
滿蒙八旗、漢軍旗幾萬人馬都被放在綠營兵身後遠遠的地方,雖然有一兩個營寨被偷襲者點燃炸藥襲擊,但大多數都安然無恙,阿濟格小雞雞還在拉扯之時,滿蒙八旗、漢軍旗便已匆忙完成集結列陣,並點起火把開始向偷襲者衝來的方向逼去。
阿濟格忍著下體疼痛,出現在陣列中,指揮著八旗大軍威風凜凜地前進,外人還真以為是阿濟格反應迅速,其實都只因洪承疇把他們放在最優越難於受到襲擊的位置,而八旗軍在緊急情況下的反應也算快,阿濟格只是臨時撿了個便宜而已。
黑暗中湧來的潰退綠營兵洪流,就這樣一下子被八旗軍嚴整的軍陣擋住。
“好了,我撤吧!”閻應元率部將綠營兵追出七八裡遠,但卻被八旗軍擋住了,歎了一口氣,他心裡很清楚,揚州八萬多守軍中有戰鬥力的不過兩萬人,而這最強的兩萬人,在野戰中,戰力也最多與清軍的綠營兵打成平手,現在清軍八旗因洪承疇布置的靠後營地,沒有在第一時間受到衝擊,已列成嚴整的陣形,己方肯定無法衝破數量眾多的敵人,如不趕緊後撤恐會被敵人粘住無法脫身了。
揚州出城偷襲的人馬在黑暗中悄然後撤,但狂奔的綠營兵渾然不覺,仍繼續憑著慣性一口氣衝近八旗軍的陣前。
“放箭!”不需要阿濟格下令,八旗將官都知道怎麽對付這些潰退的綠營兵。
嗖嗖嗖,無數箭矢飛蝗般橫掃過來,將潰退的綠營兵掃倒一大片,頓時慘叫哀嚎聲響徹夜空,嚇得其他綠營兵以為是揚州守軍給己方造成重大殺傷。
“凡是衝我大清軍陣者,格殺勿論!”阿濟格這時才命親兵高呼。
綠營兵皆是投降過來的前明軍,對於逃跑中如何逃生都很有一套經驗,聽後方傳來不準衝亂己方軍陣的命令,立即朝大陣兩側跑去。很快,能跑動的綠營兵全部閃進八旗軍陣兩側去了,隻留下陣前一大片被箭矢射中或死或傷而無法動彈的綠營兵,傷兵在地上胡亂呼喊哀嚎著。
綠營兵往兩側逃去時,八旗弓手們都箭上弦,拉了個滿弓,等著偷襲者出現在面前,弓手後面的騎兵握緊了手中的兵器勒緊馬頭,只等進行弓箭猛烈射擊偷襲者後,便策馬猛衝混亂的敵人隊形。
可是,等了一陣,卻沒見有敵人出現。
“這是什麽回事?”阿濟格大惑不解,他強忍還在滴血的小二弟奇異疼痛,側起耳朵,卻只聽到一片綠營兵慘叫哀嚎之聲。
八旗弓手拉滿弦,拉得手指頭都痛了,依然沒見敵人的任何動靜。
“敵人不會來了,他們退回揚州城去了!”說話的人是洪承疇,他急急趕來。
哦,原來是這樣。弓手們紛紛放松了麻木的滿弦。
但是,卻沒人感激洪承疇,八旗將官安多索第一個出聲喝罵:“洪承疇,都是你搞的鬼,如果沒有你這樣的布置安排,我大清王師哪裡會受到襲擊!”
“洪承疇,是不是你與揚州那幫蟊賊裡應外合,偷襲我大清王師?”八旗將官中有人比安多索更是惱火,直接指洪承疇是和揚州城守軍有勾結的。
“這,這……”洪承疇知道自己作為一個前明官僚,得罪了八旗將官,日後的處境肯定會很艱難,他想辯解一下,但卻不知從何說起。
“大敵當前,你們都不要說了!”這種時候,阿濟格不得不出來控制場面了,大喝斥罵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部下:“如果不是洪承疇早早做好安排, 我軍不知在今晚的偷襲中還要死多少人!”
阿濟格知道這些八旗將官實在是冤枉洪承疇了,如果不是他的精心布置,說不定八旗軍都被揚州守軍偷襲給衝垮了,他阿濟格原本要歇息的那個村莊幾乎被炸成一片廢墟,至少有四五百蒙古八旗被炸死炸傷,幸好是洪承疇以揚州瘦馬的借口阻住了他在那裡歇息,否則他就此在那裡長眠不起了,因此,阿濟格對洪承疇的救命之恩是心懷感激的,覺得洪承疇真的是個難得的人才,以後必須要好好利用才是。
其實,也不是安多索等八旗將官糊塗到認為洪承疇真的與揚州守軍有一腿,而是洪承疇這個曾經的手下敗將竟然騎在他們頭上做起了此次南征大軍的副帥,這些八旗將官看得很不順眼,非要打擊一下他不可。
“主子!”尷尬之中的洪承疇聽到阿濟格在讚揚他,頓時老淚縱橫,忍不住腳下一軟,又朝著阿濟格跪了下去,不知要說什麽好。
“哎喲!”阿濟格大聲喝罵,可能導致馬鞍晃動,不知扯動了那根筋,使他的**疼痛不已,身體一晃幾乎跌下馬來,一隻手摸著胯下,忍不住叫出一聲來。
“主子!”
這一下子,不但洪承疇,連所有在場的滿蒙漢將官都大驚失色,因為,按照現時滿清的酷烈軍紀,如果阿濟格有什麽三長兩短,他們就算沒被清廷直接處死抄家滅族,下場也絕對不會好到哪裡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