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娘,你不要再胡說八道誣陷蔣南,他不是那樣的人。”,杜修見蔣南被張氏越說越不堪,怒道。
杜安跟栓子扭打,他身板小,打不過栓子,弄的灰頭土臉的,滿是補丁的衣裳也被撕開了不少口子,“蔣大哥就是想幫我們拿回被大伯娘搶去的魚,他沒有摸柱子嫂的手。”
杜安都快哭了,他不就是想吃魚,怎麽就那麽難呢。
看見蔣南為他們家被張氏這樣當著村裡人的面罵,杜安很想說不要那條魚算了。
杜安抹了一把臉,有些著急的看向自己大哥和嫂子。
顧軟給了杜安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兒。
張氏這一家子是物以類聚,完完全全就是拿著沒道理當成道理的人,跟她們講道理,根本就是對牛彈琴。
“二郎,你蔣大哥是什麽樣的人,不必咱們說,這村裡長了眼睛的都知道,咱們大灣村的人可不是牛,別人說幾句就被牽著鼻子走了。”
顧軟這句話,既是在說張氏無中生有,也是在提醒那些想要去嚼舌根的人,張氏就是在拿他們做槍呢,這要是個聰明人,自然不會去得罪蔣南胡說八道。
更何況,這裡有不少人都希望把閨女嫁給蔣南呢,她們也知道張氏是個什麽品性,怎麽會讓張氏這麽敗壞了蔣南。
看熱鬧的人這時全部將目光轉向了顧軟。
“喲,這是大郎媳婦吧,不是說……怎麽……”
“不是說是個傻子嗎,怎麽看著不像啊?”
“是啊,我前幾天看見她,她可不是這個樣子,不會是好了吧?”
杜安驕傲的說:“我嫂子現在不傻了,她能跟我打個過日子了。”
眾人打量顧軟的目光更加的尖銳了,顧軟站在杜修身邊,不慌不躁,對著那些人一一點頭,禮數周到。
“還真不傻了……”
“大郎啊,你可有福了,媳婦不傻了,說不定你這病也快好了。”
杜修看著顧軟微微笑了笑,想去握顧軟的手,卻又不敢。
張氏見眾人注意力都轉到了顧軟的身上,又嚎了幾聲,將事情轉到了蔣南的身上來。
便有人替蔣南說話道:“蔣南可是個好孩子,別說咱們這大灣村,就是隔村那也沒一個說不好的,媒婆可是將蔣家的門檻都踏破了,昨兒連周媒婆都去了,我說栓子她娘啊,你媳婦既不是黃花大閨女,又不是什麽天仙,連你自個都看不上,就算推給蔣南,也得蔣南有那心思才是啊。”
這話說的不所謂不毒,就柱子媳婦那長相,蔣南要真是看上,那才是瞎眼了。
而且周媒婆是大灣村最有名的媒婆,但凡她保的媒,就沒有不成的,而成了之後,就沒有去鬧的,搬出了她來,那說明蔣南的行情有多好。
顧軟看了一眼替蔣南說話的婦人,在腦子裡搜索了一下,實在對這個人沒什麽記憶,杜修低聲在她耳邊道:“這是大田的慶二嬸子。”
慶二嬸子的身邊跟著一個扎著小辮子的姑娘,是她的閨女玉芬,慶二嫂子老早就屬意蔣南,想將玉芬許給蔣南,不過看見看見推了許多上門說媒的媒婆,便不敢去開那口,想著這會兒替蔣南說幾句話,興許能得蔣南對自己閨女高看幾眼。
果然,蔣南聽了慶二嬸子的話,朝慶二嬸子投去感激的一個眼神,連著也看了一眼她身邊的玉芬。
玉芬頓時羞怯的垂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