篝火晚會完美謝幕,時間也快將近十一點了,新生們被專用的公共汽車接送會學校,結束了這一天的軍訓。
付興則是坐上了陸昊的車,一輛軍用越野車,碩大的體型,硬派的風格,開在路上十分穩當,也十分拉風,比那些個什麽豪華跑車可是要牛氣多了。
不服?咱們來對撞下試試啊。
“今晚的感覺怎麽樣?”陸昊看著一臉鬱悶的付興,率先笑道,他倒是挺滿意今晚的事態發展,今夜一過,付興的知名度無疑又會提高不少。
“不怎麽樣。”付興撇了撇嘴說道,對於陸昊推波助瀾的行為他表示很不滿。
“不是說這個,是說那首曲子,聽完了有什麽感觸沒?”陸昊好奇的問道。
“彈得很好聽,至少比我彈得好。”付興如實回答,這也沒什麽好矯情的。
“人呢,彈琴的人如何?”陸昊緊接著問道,神色有點不太自然。
“人?”付興訝異的看著陸昊,疑惑的問道:“你認識?”
他回想了那個白色的倩影,驚豔的出場,淡然的離去,仿佛真的就像是仙子一般。
“認識,豈止是認識,她就是唐糖,唐老的孫女。”陸昊一臉平靜的說出了這個重磅消息,不過付興看了看陸昊握著方向盤的手就知道他是強自鎮定。
他當即一笑,問道:“她來這裡幹什麽?找你還是找我的?”
“廢話。”陸昊白了一眼付興,“人家可是大小姐,找我一個家臣做什麽,她是來向你道歉的,唐老得知她沒有搭理你,特地的訓斥了她一頓。”
“道歉?你的意思是,今天這首曲子為是我而彈的?”付興想了想,如果真是這樣,倒也是挺讓人舒心的一件事。
“不然呢?”陸昊無語道,“你以為人家閑得慌過來彈一首你的曲子啊。”
“也是,不過我還有個問題。”付興板著臉問道。
“你說。”陸昊一副豪爽的表情。
“你不是家臣麽,怎麽能隨意八卦主人家的事情呢?”
“你……”
看著陸昊一臉黑線的表情,付興終於是愜意的笑了起來。
又是閑聊了一些事情,陸昊發現自己和付興實在是相談甚歡的猶如知己一般,不過京華大學已經到了,只能等以後慢慢聊。
等付興的身影漸行漸遠後,他回想起剛才的對話,猛地一個激靈,出了一身冷汗。
“相談甚歡?”
其實他在無形中已經是被付興的個人魅力所影響,產生了親近之感,這對於一個家臣來說,是個致命的失誤,幸好,付興也算是自己的半個主子,可他只是個十八歲的少年啊,陸昊心有余悸的想到。
因為陸昊刻意的放慢了車速,所以當付興回到京華大學的時候,夜已經很深了,整個校園裡靜悄悄的,沒有一個人影,唯有月光灑在大地上,倒也挺亮的。
他自顧自的走到宿舍樓下,準備回寢室的時候,忽然一個黑影從一旁的陰影之中竄了出來。
黑影一到付興的身前,便哽咽了起來。
是秦風。
“付興,我對不起你,最後一支股票,我沒有及時按照你的指示,都虧光了。”秦風顫抖著聲音說道,二話不說直接跪倒在了地上。
付興望著面前這個男人,心底突兀的升起幾分憐憫,他連忙伸出手將秦風扶了起來,後者想要反抗,不過沒有成功。
“說說過程吧,我不怪你。”付興安慰道,他也知道這個時候必須給秦風一個可以自己原諒自己的台階。
事實上,冥冥之中他在將那份文檔交給秦風的同時,就已經預料到了這種可能性。
“那天我起了個大早去股市……東豐日常那支股票,從我購入的時候就開始暴跌,我一開始以為是你的估價出現誤差,過一段時間它就會漲,和之前的四支股票一樣,可我沒有想到,它這一跌,直接就是墜入了深淵。”
秦風老老實將一切都告訴了付興,從頭至尾,一字不漏。
“你知道問題出在哪兒麽”付興聽完後,開口問道。
“是我太遲鈍了,一直抱有僥幸心理,你已經告訴過我見跌速拋,可我還是辜負了你的期望。”秦風垂頭喪氣的把所有的責任都攬到自己身上。
“不,不完全是這樣,別站在這了,回去說吧。”付興說道,他拉著秦風走進了寢室。
值得一提的是,寢室此時還是三個人,李岩,秦風,付興。
至於那位趙顯學長,第二天他便搬了出去。那天晚上付興看到秦風獨自一人被堵在酒吧時就猜到了,他果然是成了羅文修的人,也是他將秦風騙出去的。
推開虛掩著的宿舍門,打開燈,李岩睡得死死的,依照以往的經驗,沒有人在他耳邊敲鑼打鼓基本上是喚不醒他的。
付興也就毫不避諱的解析了起來:“我給了你五支股票的資料,前面都是小打小鬧,唯有最後一支股票是比較重要的,而你偏偏就在這個環節出了問題,說說你的看法。”
“我,我不知道。”秦風一聽付興的話,心裡感覺更加愧疚了,低著頭像是個做錯事的小孩,說話也結巴了起來。
付興見狀,心裡略有些惋惜,秦風沒能做到吃一塹長一智,心態實在是太有問題了。
“這樣想象下吧,如果給你機會再來一次,你還會這樣做嗎?”付興開始學著諸葛亮的教導方式,誘導道。
“不會,我可能根本不會買東豐日產的股票,只要買了幾乎就是必虧的。”秦風想了一小會後,搖了搖頭。
“那你結合一下之前我給你的幾隻股票,就不感覺奇怪麽?”付興又問道。
“我感覺到奇怪了,所以才。”秦風說到這,停了下來,他感覺自己的話有幾分狡辯的意思,便沒有繼續說下去。
“所以才會將股票捂在手裡,舍不得拋是麽?”付興將他未說完話補充完畢後,緊緊的盯著秦風問道。
“是,我當時就是這樣想的。”秦風說道,聲音小得如同蚊鳴。
“這就是問題的關鍵,你對我的盲目信任影響了你的主觀判斷,所以說,問題不在於你,而在於我,這樣說也不太準確,咱們兩個人都有責任。“付興笑了起來,語氣輕快的說道。
秦風心裡生起一陣感激之情,剛想要說點什麽,就被付興打斷了,“聽我慢慢跟你說,這些都是你以後要學的東西。”
“我之所以讓你買東豐日產,肯定是因為這支股票有賺錢的可能,不過和小股票不同,這種大股的變動也比較頻繁,因為關注的人太多了,所以我最初判斷差不多有七成左右的可能性會漲,而且是瘋漲。”
“你或許會覺得自己倒霉,怎麽就攤上了這三成可能性,其實不是,當你購入股票的時候,賺錢的可能性已經被你無限拉低了,而罪魁禍首不在於你,在於那些跟著你買股票想要賺一筆的人。”
“你說過了,在你購入東豐日產的時候,差不多是有幾十個人股民陪著你一起購入這支股票,而變故,就在這裡產生了。”
付興拿出了一張白紙和鉛筆,在紙面上畫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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