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劉婷確實是包龍星的前女友,但那個時候的包龍星跟李定勝是一樣的,隻是紈絝子弟的嘴臉玩玩而已,用錢砸出來的馬子,也本來就是個庸脂俗粉。
而李定勝拿這個說事兒,本意是想氣一氣包龍星,可沒想到卻成了自取其辱。而包龍星,別說生氣了,心裡一絲波瀾都沒升起,他不說,自己都幾乎要忘了那劉婷是誰了,就相當於一個路人甲一樣。
李定勝哼了一聲:“不跟你說了,跟神經病待久了,容易拉低智商。反正我玩了你的馬子,你說啥都是無力的,蒼白的。”
包龍星站起身來把袖子挽了挽,無奈的笑道:“看來你今天是要找茬,跟我打一架呀?”
李定勝剛想說話呢,可突然又想到神經病殺人不犯法,包龍星又從來都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人,他沒準兒真敢殺了自己呢,連忙退出包廂,說:
“我不跟你一般見識,反正我玩了你的馬子,我就是玩了你的馬子,劉婷現在是我的女人了。”
這家夥是不是腦殘了啊?
包龍星都懶得再答話了,直接抄起裝辣椒油的瓷杯子,照著李定勝就扔了過去。
幸虧那家夥閃得快,沒砸腦袋上。不幸的是,辣椒油撒了他一腦袋……
“啊,包龍星,我艸你嗎。”
李定勝抹了一把自己的臉,卻摸到了一手紅通通的辣椒油,當即暴怒。
他剛罵完,卻看見包龍星冷著臉,手中拿著一把水果刀走了出來。
愣了愣,李定勝後退兩步,說:“我今天不跟你一般見識,我們走著瞧。欣欣姐,你給我拿幾張紙,欣欣姐,你聽見沒啊?”
“兩塊錢一包!”
“艸,我還在乎這兩塊錢麽?你先給我拿衛生紙,順便給我在二樓開個包,等會兒一起結帳,我不想跟這傻逼坐的太近。”
“……”
包龍星又看看李定勝的幾個兄弟,冷聲道:“你們還不快跟他滾?在這杵著幹嘛?”
那幾個少年連忙繞開包龍星,直追李定勝而去,一邊走一邊說:
“星哥,別動怒,別動怒。”
“星哥,您把刀放下啊,我們這就走。”
“……”
再次回到包廂,老白笑道:“閻王爺,那人是不是腦子有問題啊?”
“我也感覺是這樣的。”
“天下太平。”
包龍星聳了聳肩,說道:“差不多吧,我跟他從高一就不對付,以前天天乾架,反正我和他要是碰面兒了,不是我找他的事兒,就是他找我的事兒,都想在各個場合羞辱對方。但現在我沒心思找他的事兒了,感覺就一小屁孩兒,不說他了。”
黑白無常兩人完全沒將李定勝放在心上,除了老霍心裡有點鬱悶之外,四個人的心中,李定勝其實也就是個跳梁小醜,唱獨角戲的那種。
至於那個什麽劉婷,包龍星的前女友,眾人則是集體忽視。開玩笑,包龍星現在什麽身份?是閻王爺,找女朋友可不能再那麽隨意了。聽李定勝口中描述的模樣,估計那個劉婷不是什麽好女人,包龍星以前最多隻是玩玩而已。
包龍星繼續和白無常說著李友仁的事兒:“老白,這事兒揭不過去,必須得正面面對。我們唯一挽救的機會,就是把黑的說成白的。”
“天下太平。”
“老黑說:閻王爺,天神都是些鐵面無私的人,這事兒難。”
包龍星問道:“那地府裡有沒有存貨?那種特別牛逼的律師之類的?我們至少也得降低一點損失啊。”
“有是有,可有用麽?”
“到時候再看吧。”
說著,包龍星看了眼老霍,奇怪道:“你怎了?”
卻見老霍滿臉遺憾的看著桌上的兩個酒瓶,歎息道:“都怪我沒把持住,不小心就把兩瓶酒喝完了,這來之不易的東西,我明明應該省著點喝的,唉。”
“……”
懂了,這是老霍沒到位,故意這麽說的。
包龍星笑說:“多大點事兒,我再去叫幾瓶得了。”
老霍一本正經的道:“可別了,閻王爺,您不能這樣慣著我,會把我寵壞的。”
包龍星翻了個白眼,說的你跟個女人似的,道:“跟我出來,那就必須得吃好玩好喝好,同時要把事情辦好,沒有半途而廢這麽一說。”
“不是的閻王爺,我主要是今天之前還是一個小鬼呢,但是今天,就有機會和閻王爺坐在一張酒桌了。如果事事順心,可能我就會產生恃寵而驕的心態,也許以後會仗著閻王爺,四處惹禍,這是取死之道啊。”
“你學過哲學啊?想這麽多幹嘛?”
老霍搖搖頭,嘿笑道:“沒有沒有,閻王爺,剛才那幾個少年,看起來挺有錢的哈,尤其是坐我大腿上的那個。閻王爺可不可以同意我,上去找他們……施舍點哈。”
包龍星哈哈一笑,老霍果然是狡猾狡猾的,想多喝點,但卻擔心自己結帳的時候受不了, 早就盯上李定勝他們了,故意繞著彎子說話,其實就是想去打土豪。
揮揮手:“好了,你自由活動吧,到量了下來找我們。”
“好的,多謝閻王爺。”
老霍兩眼一亮,抱抱拳,就鑽出包廂,找李定勝去了……
話說李定勝,在二樓的包廂裡費了老大的功夫才把腦袋洗乾淨,一頭的辣椒油,這可夠難受的了。
欣欣也樂的看他倆笑話,上了酒之後說道:“又讓小星星給收拾啦?哈哈哈。”
李定勝陰著臉說:“你們這酒吧就這點不好,好好一個酒吧,硬是開成一個飯館了,辣椒油也有。”
欣欣翻了個白眼:“這是面向學生的酒吧,不是晚上營業的那種,OK?”
兩人說著話,李定勝忽然感覺渾身一冷,那種陰冷的感覺再次襲來,情不自禁的打了個顫說:
“欣欣姐,你和包龍星倆人有病啊?這才春天,你把空調開這麽低?快給關了。”
欣欣莫名其妙的看了看牆角的空調,插頭都沒插呢,嘀咕一聲:
“你有病吧?”
說著,轉身走掉了。
李定勝感覺越發的冷,拍拍幾個兄弟說:“嘿,她還說我有病?你們冷麽?”
幾人對視一眼,納悶的搖了搖頭,冷麽?沒覺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