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韓玉瑾坐在馬車上時,哭笑不得的感念陸氏的用心。
人家明顯是我帶著你,你帶著錢,順便帶著陸氏去泡泉。
沈遠寧近日忙壞了,或許陳月喬只是想陪著他去放松一下,順便什麽雲什麽雨一番,增加點小情趣。
偏偏陸氏看不清楚,還非要帶著自己這麽亮一個大燈泡,這讓燈泡情何以堪!
琥珀看韓玉瑾自上了馬車之後,就一直悶悶不樂,又想到了沈遠寧此刻就坐在陳月喬的馬車裡,瞬間明了。
琥珀也不知道要怎麽去安慰她,明明是姑娘自己推出去不要的,於是隻好陪著她一起悶悶不樂。
同行的還有蒲草,就是當時韓玉瑾救下的那個女孩。經過孔嬤嬤的教導,她的行為舉止也算合格,韓玉瑾讓她做了三等丫頭。後來知道她把月錢都省下,交給了她母親,又把她升做了二等丫頭,月錢是照著比她進府還早的琉璃一樣。
蒲草拿到了月錢之後,什麽話也沒說,只是跪在韓玉瑾面前重重地磕了三個頭。
這次韓玉瑾將琥珀與她帶了出來,自己用慣了琥珀,自然是離不了她的,蒲草行事穩重,韓玉瑾本來打算,待玲瓏放出去後,就把琉璃或者蒲草其中一個提到身邊,後來看蒲草行事更有章法,與琥珀一般,讓人心安。
玲瓏與翡翠還有琉璃這次留在了家裡,不能都出來,沒人看門,院子裡還有許多的小丫頭和粗使婆子,如果沒個人震著。怕再出什麽亂子。
馬車行了一日,到了月上枝頭的時候才到了陳月喬說的地方。
白日裡天氣還好好的,這會竟飄起了雪。
韓玉瑾攏緊了披風,心裡忍不住腹誹,挑了這麽個鬼天氣出門。
休息的地方是一早便準備好的,韓玉瑾環視了四周一眼,這顯然不是陳月喬的一時興起。
隨後又無奈的歎息一聲。估計她也未料到。陸氏會帶著自己來給她煞風景。
韓玉瑾前幾日一直在照顧陸氏,加上今天做了一天的馬車,現在困意襲來。她草草的梳洗一下,就上、床睡覺了,對於溫泉,不知道是出於什麽心態。她總是提不起精神。
由於是在外面,陸氏就免了她們的晨昏定省。韓玉瑾不覺得的就睡的久了點。也是因為她最近太累了,陸氏就囑咐了琥珀,等著韓玉瑾醒來自有人領著她前去,不用急著叫醒她。
所以。韓玉瑾起來的時候,陳月喬她們已經去了溫泉處,她隨便吃了點東西。便跟著一個婆子去往溫泉那裡。
興許是昨夜雪未停止過,路兩旁積了厚厚的雪。道路是下人一大早清掃出來的,到不會出現地濕路滑的現象。一路走來,韓玉瑾發現這裡真的不賴,喬氏也夠大方的,這麽個好地方陪嫁給了陳月喬。
那婆子領著韓玉瑾到了一處池邊就退下了,這裡是經過人工改建過的,絕對不會出現有人誤闖的情況。
琥珀知道韓玉瑾的情況,她無論是洗澡還是換裡衣,都是不喜歡有人在一旁的。服侍韓玉瑾脫了外衣,她福了福身便準備下去,蒲草雖然不知道為何琥珀不近身服侍,但也沒多問,就隨著琥珀下去了。
就剩韓玉瑾一人後,她退去裡衣,慢慢的下到了池中,當全身沒入水中後,那種溫暖的感覺,讓她舒服的輕吟了一聲。
看著這外面冰天雪地,裡面卻春意盎然,韓玉瑾當下便決定,回頭一定要找個有天然溫泉的地方買下來,泡自己的才算是享受。
泡了一會,覺得全身適應了這個溫度,她看著池子夠大,韓玉瑾便開始踢騰著在水裡遊著玩。
過了許久,韓玉瑾聽到有腳步聲傳來,幾乎是條件反射一般將身體沒入水裡緊張的喝道:
“誰?”
“玉夫人,是奴婢。”
竟然是弄琴,韓玉瑾怎樣也沒想到會是她,身體放松的同時便向著池邊遊去。
不一會,弄琴就撩開了池子周圍的白紗,手裡托了個托盤,她給韓玉瑾施了一禮,恭敬的說:
“這是去年我家少夫人親手釀的梅花酒,方才世子爺喝了,滿口稱讚,少夫人讓奴婢給玉夫人也送來一壺。”
韓玉瑾無意的斜了她一眼,這樣明顯的耀武揚威,太不矜持了!不就是跟沈遠寧酒後*麽,不就是可能會鴛鴦戲水麽,真當自己稀罕!
弄琴看到方才韓玉瑾的那個眼神及神態,差點愣在那裡。
韓玉瑾生的美豔,纖眉細長,方才那一個眼風,說不出的高貴冷豔,加上霧靄蒙蒙,她的臉被熏的微紅,那嫵媚的姿態,連自己一個女人都看傻了眼,更何況是男人!
還好,世子爺不在!
“替我謝謝你們家夫人了,酒放下,你可以離開了。”
韓玉瑾揮了揮手打發她離開。
弄琴見她揮手,愣了一下,然後福了福身就告退了。
她出門時有些心不在焉,在門外碰到從外面回來的琥珀也沒打招呼就走了過去。
琥珀還納悶弄琴怎麽在這裡,連個招呼也不打就離開,便走了進去。
走到池邊後,見韓玉瑾若有所思的靠著池邊,便開口問道:
“少夫人,方才我看到弄琴從這裡出去了。”
“嗯。”
韓玉瑾悶悶的應了一聲,隨後側過頭問琥珀:
“你與蒲草去哪裡了?”
琥珀聽著韓玉瑾的聲音裡透著不悅,就開口解釋道:
“方才有個婆子來喊我們,說是世子爺吩咐了要在山上用午飯,因為人手不夠,各院的丫鬟準備自己主子的午膳。奴婢怕您用人時我倆都不在,就讓蒲草在廚房盯著,奴婢就先回來了。”
“哦。”
之後的韓玉瑾便不再說話了。
琥珀感覺到韓玉瑾很不對勁,似乎心情極不好的樣子,至少比早上醒來的時候差,現在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少夫人,弄琴是來做什麽?”
韓玉瑾撇了一眼弄琴放下的托盤,沒好氣的說:
“黃鼠狼給......”
說了一半,韓玉瑾停止了。
如果把這句話說完整了,明顯著是把自己給損了,這樣傷敵一萬,自損八千的話不能說。
不過,琥珀也聽出來了。忍住好笑,看韓玉瑾暗惱的神情,好心的岔開話題說:
“那壺酒怎麽辦?”
“倒了。”
鬼才會喝她送來的東西,別是再摻了這香那香的。
經過弄琴這一攪,韓玉瑾是徹底沒心情在這兒泡了,穿好衣服,等頭髮幹了就帶著琥珀蒲草回了住的地方。
要在山上吃午飯就吃死你,勞資不奉陪了。
小劇場:
看官:給咱們韓大姑娘弄一桌豐盛的午餐補償補償。
某客:好,醋溜白菜、醋溜土豆絲、糖醋裡脊、醋溜......
玉瑾:你過來,我教你怎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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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粟子非和小兔的平安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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