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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與白蓮花的二三事》第一百六十六章 同榻
周承安萬萬沒有想到,韓玉瑾會來江城,手裡拿著她寫的兩首詩,一時百感交集。

 高丘見周承安的神色,便知道兩個人之間有故事,不然韓玉瑾也不能千裡迢迢的跑過來,還巴巴的送兩首情詩過來。

 “回王爺,如今人在下官府上。”

 周承安點點頭,情緒平複了一下說:

 “你回去告訴她,如今戰事吃緊,本王不能去看她,且讓她先在江城等候,等退了南召的敵軍,我去接她。”

 高丘聽了後,恭敬地應下。

 待高丘走後,周承安想到那兩首詩,心裡就泛起柔情,將詩箋疊好貼身放在胸口,喊來了路長風,問道:

 “船隻可曾備好?”

 “回王爺,俱已備好。”

 周承安點點頭,神色間露出幾分自信,開口說道:

 “按照原計劃,三日後出兵。”

 韓玉瑾以為,周承安在收到自己的信後,肯定會想辦法見自己一次。沒想到三日後就收到周承安已經出兵的消息。

 韓玉瑾聽到消息時,手裡的茶杯差點摔在地上,臉色蒼白的抬頭看著馬武,問道:

 “馬叔叔是聽誰說的?”

 “我聽到高大人親口說的。”

 韓玉瑾臉色不由得又白了三分,難道是自己寫的太隱晦了,周承安沒有看懂?

 應該不會啊,周承安認得自己的筆跡,也知道自己絕不會寫那樣情意綿綿的情詩,肯定會往深一層想,那兩首詩所要轉達給他的消息,很容易就可以猜到。可是。為什麽他又出兵了呢?

 馬武冷眼看著,開始他以為韓玉瑾是為了沈遠寧來的,最近發現並不是那樣,韓玉瑾似乎更在意安王的動向,便開口問道:

 “玉瑾,你不是為了沈世子來的?”

 韓玉瑾面色一紅,不好意思的跟馬武說道:

 “不瞞馬叔叔。安王曾多次救我於水火。我無意間聽到有人要在他出兵的時候謀害他,所以,才跑了這裡通知他。”

 韓玉瑾說著。隨後神情有些擔心的又說:

 “只是沒想到,還是沒能阻止他出兵。”

 馬武想了想說:

 “如果安王他收到了消息,還堅持出兵,就只有兩個原因。”

 看到韓玉瑾疑問的看著自己。馬武繼續說道:

 “一是安王他身不由己,二是他已經胸有成竹。想著將計就計。”

 聽馬武這樣說,韓玉瑾也不知道具體是那種,她希望是第二種,只是想到高丘說周承安身邊有很多馮二的眼線時。心裡還是止不住擔心。

 馬武看出了她的擔心緊張,心裡很是納悶,想到前些時候京城裡傳的沸沸揚揚的關於她和安王的事情。如今看來,怕是也有兩分真實。

 安王曾多次救了她。真有些情愫,也是可以理解的。

 “玉瑾,如今亂想也沒用,你且安心等等,這兩天總會有消息傳來。”

 如今也只有等待了。

 到了第二天晚上的時候依然沒有消息傳來,韓玉瑾擔心的要命,在高府坐立不安,幾次都想出去,被高丘攔了下來,安王叮囑他一定要照顧好瑾玉郡主,如果真在自己出了什麽閃失,自己可怎麽擔待!

 韓玉瑾明白,就算她去了,也不頂什麽用,便又耐著性子回去等候。

 直到韓玉瑾意識朦朧的睡去,也沒有任何消息傳來。

 因為心裡有事,所以睡得極不踏實,一會夢到沈遠寧,正被泰王折磨著,一會又夢到周承安,被馮二手下的士兵團團圍起來,眾人萬箭齊發,向著周承安射來,韓玉瑾大喊一聲:

 “王爺,小心。”

 便猛然驚醒。

 韓玉瑾坐起來後,感覺身上的衣衫都濕透了,想到那一幕,還是止不住的害怕。

 還沒能從噩夢中回過神兒來,韓玉瑾便被人抱住,韓玉瑾嚇了一跳,作勢要推開來人。隨後聞到了那股淡淡的杜衡香氣的時候,才放下了手,笑逐顏開,一顆心總算放了下來:

 “王爺,你沒事!”

 “我沒事。”

 周承安緊緊的抱著她,聽了她的話,在她的頸間親昵的蹭了蹭,聲音裡有著他自己都未能察覺的溫柔,一顆心擠在兩人之間,砰砰的跳著,情動不止。

 周承安炙熱的氣息呼在韓玉瑾的脖子上,韓玉瑾微微有些顫悸,許久,周承安也沒有松開她,呼吸反而愈加沉重起來。

 韓玉瑾心裡警鈴大作,她已經不是什麽都不懂的小姑娘了,那樣的呼吸她懂得,慌忙地掙了掙。

 周承安感覺到她的掙扎後,便松開了她。韓玉瑾坐好後,尷尬的將額前散落的頭髮順到耳後,周承安方才帶來的炙熱感,讓她止不住臉紅,好在天黑,不然給周承安看到自己現在臉色羞紅的樣子,再誤會了可怎麽辦。

 “玉瑾,我...”

 “王爺,我...”

 兩個人同時開口又同時停住,周承安笑出聲來,拉住了她的手說:

 “你說。”

 韓玉瑾感覺到他手上的溫度,想掙脫,周承安又加多了三分力道,韓玉瑾想到他或許是剛剛死裡逃生就來看自己,也就隨著他去了。

 “我在宮裡無意中遇到昌王跟蓮貴人...私會,昌王說起馮二在太子死後,已經向他遞了投名狀,這次你來江城,馮二設下了天羅地網,只等你落網。”

 “所以你千裡迢迢的過來通知我?”

 周承安的話語極其輕柔,仿佛情人間的囈語。剛剛有些消散的尷尬氣氛,隨著他的話,又升了起來。

 “你對我有恩,我不能眼看著你被人陷害。”

 “就這些?”

 “......”

 這些還不夠麽?韓玉瑾心裡腹誹著。

 周承安就知道從她嘴裡聽不到自己想聽得話,也沒再逗她,撩起衣服就上了床。躺在了韓玉瑾身側。

 周承安這一舉動可把韓玉瑾嚇壞了,他怎麽這樣,這麽的從容淡定。

 “王爺,你...你...”

 周承安看著她結結巴巴的樣子,不由得好笑,伸手拉著她準備一起躺下,還說道:

 “怎麽還害羞了。你以後總歸是要與我在一起的。”

 我...我...哪裡害羞了!!!

 韓玉瑾在心裡的話都被他嚇得有些結巴了。

 “我嫁過人的。”

 鬼使神差的。韓玉瑾竟然說出了這樣一句話。

 周承安聽到後,看著她說:

 “我不在乎。”

 韓玉瑾借著月光看到了他神色,只見他面帶微笑。溫柔眸子中仿佛能滴出水來,眉如墨畫,月光下的他,猶如嫡仙一般。韓玉瑾愣愣的想,大概潘安宋玉也不過如此了。

 “我還沒有和離。”

 說完後。韓玉瑾又很想抽自己一下,想著說自己現在是已婚人士,卻不知道怎麽就蹦出這麽一句話。

 周承安聽到她這句話,臉上瞬間綻放光彩。握著她的手又緊了緊說:

 “你同意跟他和離了?”

 “......”

 韓玉瑾現在真的是欲哭無淚了,周承安看了她的表情,又強調著說道:

 “你可不能反悔。我手裡有你作的詩為證。”

 韓玉瑾這下坐不住了,急急得辯解道:

 “我那是在通知你馮二......”

 周承安不給她解釋的機會。她的話沒說完,周承安就用力的拉了她一把,讓她歪倒在了自己的懷裡。

 韓玉瑾成功的被打斷了話頭,正準備坐起身來的時候,周承安胳膊環住了她的腰說:

 “別動,我只是累了,想在你這裡休息一下。”

 韓玉瑾動作一頓,想到他可能連著兩天都在戰場上,或許是真的累了。

 “馮二已經死了。”

 周承安輕輕的說了這句,韓玉瑾心裡十分驚訝,想問他具體是什麽情況,當抬頭看他閉上了眼睛,似乎很累的樣子,韓玉瑾就沒再問了。

 躺在他的懷裡,韓玉瑾不敢動,但是心裡十分的糾結,不管是古代還是現代,頂著別人的老婆的名字,窩在另一個男人的懷裡,韓玉瑾想起來都覺得不舒服,但是,對於周承安,她怎樣也狠不下心來。

 心中有情,便無法控制自己的言行,是不是周承安也是對自己情不自禁,所以才在解決了馮二後,連休息一下也不肯,便趕來江城看自己?

 想到這些,韓玉瑾心裡好像被羽毛輕輕的劃過,有一種說不出的顫悸。

 隨後,她想到了還身陷南召的沈遠寧,方才的悸動似乎被凝固了一般。

 這時,韓玉瑾聽到身邊的人傳來微微的鼾聲,在他懷裡抬起頭,看到他閉著眼睛,已經睡著了。

 韓玉瑾歎了口氣,想從他的懷裡坐起來,周承安的手下意識的一抖,另一隻手也環了過來,韓玉瑾這下徹底的不能動彈了。

 韓玉瑾都忘了後來是怎麽睡著了,只聽到門外有聲音,才迷迷糊糊的從周承安懷裡醒了過來。

 周承安也是睡眼朦朧,再看到韓玉瑾時,索性閉上眼睛繼續抱著她裝睡,這時門外的敲門聲又傳來,還有一個男人的聲音。

 “王爺,五更天了,咱們該回軍營了。”

 韓玉瑾聽到後,臉色唰的一下通紅,睡意馬上就消散了,猛地坐起來。

 門外竟然一直有周承安的護衛!!!

 想到被別人知道周承安在自己的房間過了一夜,韓玉瑾就羞愧難當。

 周承安眯了眯眼睛,看到韓玉瑾羞紅的臉色,拉過她說:

 “不用管他。”

 韓玉瑾忙推著他說:

 “你快走吧,給別人看到成什麽樣子了。”

 周承安給她推得坐起身來,安撫他說道:

 “門外是長風,沒事的。”

 韓玉瑾見他淡定的神色,很想捶他一頓,不管三七二十一,手腳並用,總算是把他趕下床了。然後拉上薄被蓋過自己的頭頂。

 周承安見她既羞又惱的樣子,覺得心裡暖暖的,她再不是以前待自己有些疏離的模樣了。周承安坐在床頭處,掀開她的被子,拉過她的手說:

 “玉瑾,對不起。”

 韓玉瑾有些愣住,不知道好端端的,他怎麽向自己道歉。

 “當初...我不該將你交給沈遠寧,若是知道你後來會受這麽多委屈,縱然是你怪我,我也會毫不猶豫的要了你。現在,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再放手了。”

 韓玉瑾整個人都呆若木雞,周承安的這番話給她帶了的悸動,瞬間走遍了全身,她幾次張口,都喃喃不能成言,周承安看她呆呆的模樣,親了親她的臉龐,從自己腰間解下來一塊玉佩放在了韓玉瑾手中。

 “這個你拿著,若是想見我,隨時可以來軍營,我先走了,有空再來看你。”

 周承安說完轉身走了,走到門口時,回頭看了一眼韓玉瑾,剛好與韓玉瑾的目光相撞,周承安笑了笑,韓玉瑾仿佛做了什麽虧心事似的,立馬撇開了目光,隻覺得臉上熱得很。

 周承安出去後,韓玉瑾拿出了那塊玉佩看了看,只見上面雕刻有四爪蟒,背面刻有“承安”二字,韓玉瑾心頭一跳,這是象征他王爺身份的玉佩,每個封了王的皇子都有一塊。

 韓玉瑾拿著這塊玉佩呆呆的想,周承安莫不是當這個是定情信物給了自己?

 隨後,韓玉瑾又拍了自己一把,不敢再想,悶悶的拉過被子,任由著心裡糾結。

 芝蘭院裡,陸氏發落了喜鵲蘭花二人,又撥了一個四十多歲的婆子過來。

 玲瓏小產之後下身一直見紅,那婆子是有些經驗的,知道她這樣下去只怕是會傷了身體,就跟她說了一句。玲瓏失了孩子後,心情一直鬱鬱,聽到那婆子說自己以後可能會懷不上孩子,當下就急了,砸了藥碗,罵了那婆子一頓。

 那婆子本是好意,被玲瓏罵了一頓後,心裡也惱了玲瓏, 慢慢的對於玲瓏的一切也就不那麽用心了。

 這日,玲瓏睡醒,口渴的難受,喊了幾聲,沒人應,她就掙扎著坐了起來,桌子上放的茶壺是空的,玲瓏低低的罵了一聲,推開門,見那婆子也不在院中,心裡更是氣憤。

 當她把那婆子罵了幾十遍的時候,玲瓏看到一個丫鬟走了進來,待她走近後,玲瓏看到來人是紫黛。

 紫黛走近後,看到玲瓏形若枯槁,比之前見她的時候,氣色差了十萬八千裡。

 “姨奶奶,您這是怎麽了,怎麽身邊連個侍候的人也沒有?”

 ps:感謝糊塗又糊塗啊和三月的粉紅。

 月底了,大家看看手裡有沒有多余的粉紅,雖然咱這可憐的票數爭不了什麽名次,好歹裝點一下門面,看著不那麽寒酸~

 昨天那兩首是藏頭詩,答案是:且莫開戰,身邊有乍(詐)。我們聰明的劉元寶和冰冰答對了,答出來卻不留言的都是懶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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