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爾蘭娜·三日月。( bi qi wu 的拚音)
三日月家族的長女,五年前在家中失蹤,疑似自行離家出走。
同年中東地區的武裝衝突加劇,沃爾蘭娜用自己偽造的身份參與了德國某支‘試驗性維和部隊’出現在了戰場。
‘五年前?我記得從那段時間開始,艦娘應該就被秘密投入了陸地戰場才對。’
提督聽著靈魂網絡中齊柏林所說的有關於‘沃爾蘭娜’的情報。
齊柏林所給予提督的情報很詳細,也是屬於涉及機密那一類別的情報,看起來齊柏林待在深海鎮守府這幾年的時間裡面,在德國依然有不少‘朋友’願意出面幫助齊柏林。
‘是,但我沒有多少有關於艦娘投入陸地戰場的具體情報,而沃爾蘭娜當時服役的104部隊,從我的友人告訴我的消息來看,似乎並不是普通人類組成的部隊。’
如果將艦娘的敵人定義為深海的話,那麽一些艦娘確實可以用‘弱小’二字來形容,但一旦將艦娘的敵人變為人類,那麽任何一位艦娘都不可能會和弱小這個詞劃上任何等號。
取而代之的是恐怖,慘無人道的存在。
艦娘的單兵作戰能力本身就完全凌駕於人類之上,更別提艦娘所組成的部隊。
所以提督一直反對將艦娘的敵人變成人類這種事,但有些人還是這麽做了……並且取得了讓人實在高興不起來的戰績。
‘104部隊接受了深海怨念的強化,但在一次任務執行中全員都無一幸存,除了沃爾蘭娜。’齊柏林說。
‘那個什麽鬼104部隊不是什麽正規軍吧?’
提督所提出的疑問打斷了齊柏林的思路。
‘這個…確實,他們都是由一部份自願的實驗者組成的部隊,似乎沒有經過多少軍事訓練。’
沃爾蘭娜在五年前應該才剛成年不久,在短短的幾個月的時間裡面,就從一位世家大小姐變成一名維和部隊的士兵,顯然是不太可能的事情。
而且想要在戰場上存活也不是那麽簡單,以及沃爾蘭娜當年是不是真的‘自願’離家出走,提督對這一點依然抱有疑問。
‘然後?被深海強化過的人類我見過,就算不是正規軍,身體素質比人類高個兩三倍,想要在那種混亂的戰場上活下來也不算太難,但被徹底殲滅這種事……’
‘他們碰上了當時在同一區域執行任務的艦娘。’
‘果然…’
提督記得當時最優先將艦娘投入戰場中的國家是usa,那麽他們遇見的艦娘很有可能就是usa的艦娘,在中東戰場上,德國和usa都屬於維和部隊,哪位艦娘應該和他們是同盟才對。
已經對殺人這種事麻木了嗎?提督能夠隱約猜到104部隊被本應該是盟友的艦娘殲滅的原因了。
畢竟在艦娘們眼中,深海可是遠比人類要優先級高上許多的殲滅目標。
在戰場上聞到了久違的深海氣息,哪位艦娘很難將其當成盟友來看待。
而且…提督並不認為哪位艦娘還有‘理智’這麽一個東西,更準確的來說,殺人這種事,可能在那隻艦娘看來已經不是什麽抵觸,或者說難以接受的事情,而是……理所當然。
剛誕生不久的艦娘性格很單純,越單純就越容易受周圍環境影響,最容易染上漆黑的顏色是純白,這是一個道理。
提督可以百分之百的肯定,任何一位剛誕生不久的艦娘在人類的一戰或者二戰的戰場上待上不到一個月的時間,無論她們的性格怎麽樣,在哪之後絕對會添加上一個超讚的病嬌屬性。
‘104部隊最後只剩下沃爾蘭娜一個人活了下來……’
‘活下來?不對,齊柏林…那家夥早就死了。’
聽完了齊柏林所提供的情報,提督回憶著第一次遇見沃爾蘭娜的時候。
無疑,她是一名完美的商人,極具親和力的笑容,優雅的談吐,再加上本身美麗的外表,在任何商業的場合,都能夠贏取客人們讚賞。
但……這只是表面。
‘現在你和我所監視的,只是一個叫沃爾蘭娜的惡鬼而已,我想那家夥早在那次襲擊中死掉了,活下來的是一個為了復仇的惡鬼,披著沃爾蘭娜的外表。’
‘……’齊柏林沒有插話,她想起了離島曾經對她說過的有關於,提督犯中二該如何應對這種事。
其中第一種應對方法是最簡單直接的拿起棍子敲暈提督,讓提督好好的冷靜一下,第二種方法就是保持沉默,然後露出一臉‘哇好厲害的’表情就行了。
齊柏林很機智的選擇了第二種,因為現在她沒辦法敲暈提督!
‘齊柏林,我想你應該最清楚,在戰場上存活這種事,可不是單單脫離了戰場這麽簡單。’
‘……’
提督所說的這一句話,齊柏林出乎意料的並沒有覺得荒謬,而是真實的。
戰後綜合征,這是一種科學的解釋…殘酷的戰場所給人帶來的創傷,可不只有身體上那麽簡單,還有心靈,那些血腥的記憶會如噩夢般一樣烙印在腦海最顯眼的地方。
所以,自己的隊友被一隻艦娘所屠殺,自己的左腿與左眼,像是玩具一樣被卸下的記憶,每天都會如噩夢一樣不停的回放。
擁有這種記憶,絕對不可能會像個普通人一樣生活,某些人可能會選擇一蹶不振的倒在病床上,而沃爾蘭娜則在噩夢中汲取了力量!名為復仇的力量!
她一定很渴望吧,親手的將噩夢中的那隻艦娘給殺死,這樣才能終結這個噩夢。
身為人類的沃爾蘭娜的黎明才會到來,在這之前,這家夥只不過是一個在深夜中不停舔舐著自己利爪的惡鬼而已。
‘為什麽,你說得就像你親身的體驗一樣。’
齊柏林聽著提督有關於沃爾蘭娜內心的敘述,無論怎麽聽,齊柏林都能和提督聯系在一起。
‘因為…我以前也是一個惡鬼呀,只不過我的噩夢,已經被溫暖的陽光給驅散了。’
齊柏林能夠猜得到提督所說的陽光指的是誰,齊柏林並不理解提督的過去,但齊柏林唯一知道一點是…陽光的消散就代表黑夜會再次降臨。
‘我已經到目標的地點,所以拜托了齊柏林,保護好路婭。’
當提督說完這句話的下一秒,齊柏林就失去了與提督的靈魂網絡鏈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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