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櫻伸出手撫摸著這隻名為螢火蟲的艦娘額頭。( bi qi wu 的拚音)
螢火蟲的身上環繞著淡淡的深海怨念,隨著路櫻的觸碰,這股深海怨念逐漸的纏繞上了路櫻的指尖。
“你…還是不要碰螢火蟲比較好。”
追趕者號擔憂的看著路櫻,對於自己身上的深海怨念,追趕者號也有了一定的了解,凡是被自己碰到的東西都有可能會被染上深海怨念。
例如花朵,光是輕輕的觸碰一下就會讓花瓣枯萎而死去。
普通的艦娘碰到自己後會生什麽,追趕者號並不知道,但…一定會有什麽不好的事情生,例如變成像她這樣!
“……”
路櫻並沒有在意從螢火蟲身上擴散開的深海怨念,在她稍微引導一下之後,這些試圖入侵她身體的深海怨念就直接消失不見。
而路櫻的手也正式的觸碰到了螢火蟲的額頭上,炙熱的溫度從螢火蟲細嫩的肌膚傳遞到了路櫻的指尖。
她…在高燒。
“沒…事?”
追趕者號驚詫的看著路櫻,或者說這隻陌生的艦娘。
她和在場其他的驅逐艦娘是從一個奇怪的金屬房間裡面逃出來的,在途中原本遇見了一隊真正的‘深海棲艦’。
長時間沒有接受補給的她們當然不可能是這些深海棲艦的對手,就在深海的襲擊下,艦隊出現越來越多大破艦娘的時候,她們遇見了路櫻。
這隻陌生的艦娘,原本恐怖的深海艦隊幾乎一瞬間被她給盡數擊沉。
追趕者號本以為對方會因為自己身上所沾染的深海怨念,也將自己和那些驅逐艦娘視為敵人,但路櫻並沒有。
不止如此,路櫻還給她們尋找了一個暫住的地方。
洞穴裡面的床鋪被單,以及一些日用品,全部都是路櫻外出帶回來的,包括資源上的補給。
如果她再溫柔點就好了,追趕者號看著正在給螢火蟲治療的路櫻。
這裡的溫柔並不是指路櫻對她們做出了什麽粗暴的行為,相反在洞穴裡面生活的這段時間,路櫻對那些年幼的驅逐艦娘們而言充當了大姐姐這個角色。
只是…這個大姐姐稍微有點難以接近,其原因就是路櫻在指出別人錯誤的時候,從來都不會有任何留情。
“你們體內所含的深海怨念虛弱到了和嬰兒沒區別。”
路櫻收回了搭在螢火蟲額頭的手,從自己的艦裝空間中拿出了一個醫療箱,在裡面找出了一張退燒片貼在了螢火蟲的額頭上。
“……”
追趕者號並沒有說話,有關於路櫻的一切對她來說是未知,之前她以為路櫻只是一隻厲害的艦娘。
但從路櫻現在所說的話來看,她的身份絕對不是艦娘這麽簡單。
因為艦娘不可能會對深海怨念這麽了解,而且…還能控制深海怨念。
“我也不知道她高燒的原因,可能是深海怨念破壞了她體內的免疫系統。”
路櫻指了指放在床頭的醫療箱。
“兩個小時之後再給她換一張新的。”
“謝謝…”
追趕者號看著呼吸逐漸從急促變成平穩的螢火蟲,雖然不知道路櫻剛才做了什麽,但路櫻所做的絕對不止是把退燒貼貼在螢火蟲頭上那麽簡單。
她比那些驅逐艦娘都要年長一些,雖然隻年長了幾天左右,可她還是能感覺到深海怨念的流動。
這原本是深海棲艦才會有的能力。
“我只是看不慣那些人類的所作所為。”
路櫻站起身來走向了洞穴的另一側,哪裡臨時搭建起了一間小廚房,由於找不到電力和煤氣等資源,就隻好暫時使用最原始的柴火堆。
這些驅逐艦娘在這裡生活都快一個星期了,期間補給這一方面全部都是由路櫻來解決,至於補給的資源則是由那些歐洲提督們友情提供。
“人類……”
追趕者號重複著這個詞,她剛才之所以做出離開這個小島的決定,除了給螢火蟲找治療的藥物外,還有一個極為私人的理由。
那就是她想要在海面上航行。
在海面上航行,這對於每一位艦娘來說是輕輕松松就能滿足的願望,但在她染上了深海怨念之後,她根本無法踏足這個海域,更別說在這片海域自由的航行了。
唯有在晚上夜深人靜的時候,她們才能小心翼翼的在洞穴外面遊蕩一小會。
這種生活維持一兩個月還好,如果是一輩子的話……
追趕者號不敢想象下去了,但事實似乎就是如此,受深海怨念感染的她們,想要在這個世界上活下去,就必須回避那些艦娘。
但那些艦娘不在的海域就是深海棲艦生活的海域!而深海棲艦似乎也不怎麽歡迎她們,依然將她們視為狩獵的目標。
所以她們無論在世界上的什麽地方都是危險的,這個世界根本沒有她們的容身之所!
無論到哪都會被視為敵人…
“那個…”
所以追趕者號不想再失去任何一個同伴了。
追趕者號看了一眼洞穴中聚集在一起的驅逐艦娘們,總共有十二位,加上她就是十三隻。
但在她們逃離那個奇怪的金屬房間時,追趕者號清楚的記得有十四隻艦娘才對。
一定是期間遇上深海艦隊的攻擊之後走散了!
“又想對我的決定提出什麽異議嗎?”
路櫻看向了這隻輕母艦娘,另外十二隻驅逐艦娘都能安分的聽她的話,就只有這隻輕型航母稍微活潑好動了一點。
然而,在目前的處境之下,這種活潑好動只會要了她的性命,將憲兵隊吸引到了這附近的海域就足以證明。
“不…沒有,那只和我們走散的驅逐艦……”
“那隻驅逐艦我已經調查到她的下落, 我想現在應該在憲兵隊的監獄裡面。”
追趕者號在一個星期前就已經告知了路櫻,有關於受深海怨念感染的驅逐艦娘走丟的事。
路櫻這一個星期裡面都在著手調查那隻驅逐艦娘的下落,終於在一天前造訪漢堡憲兵隊的時候,在憲兵隊內部感覺到了深海怨念的存在。
“憲兵隊…”
這顯然是追趕者號能想到最壞的結果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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