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督,待在我身後。( bi qi wu 的拚音)”
齊柏林將路婭護在了身後,展開了自己的艦裝做好了戰鬥的準備,沒有任何留情的意思。
齊柏林的性格比較孤僻,就算在深海鎮守府裡面生活了這麽多年,齊柏林也很難相信其他人,更別提和對方抱有好感了。
所以齊柏林對待佐世艦娘的態度,和其他普通的艦娘沒什麽區別,絕對不會因為‘見過幾面’這種交情而放松警惕。
“你準備帶著路婭去哪?”
加賀航行到離齊柏林有兩百米遠左右的地方停了下來。
齊柏林當機立斷的展開自己的艦裝,清楚的告訴了加賀,這隻來自德意志的航母艦娘,性格裡面可沒有溫柔和善解人意這兩個詞。
“這件事,似乎與你們無關。”
齊柏林緊緊的盯著加賀,還有跟在加賀身後的赤城,瑞鶴,翔鶴以及飛龍。
要說佐世艦娘身上有什麽能讓齊柏林認可的東西的話,那麽就是實力……
齊柏林目前的練度也達到了艦娘能達到的極限,也就是一百五十五級,可練度這東西只是艦娘實力的一部份。
更多的是戰場之上的經驗,以及對艦裝操控的數量程度。
光是從氣勢上,齊柏林就能清楚的感覺到這些艦娘和其他鎮守府的艦娘不是一個層次的,這是齊柏林只在俾斯麥身上感覺到過的壓迫力。
“我是路婭的老師,光是這一點足夠嗎?”
加賀的語氣一如既往的冷淡,而且還充斥著淡淡的敵意,就以溝通這一方面而言,加賀和齊柏林是一個類型的。
“加賀不要這樣繃著臉嚇別人,要對後輩溫柔點。”
在氣氛趨向越來越僵硬與危險的局勢之下,赤城來到了加賀身側,稍微緩解了一下這種僵硬的氣氛。
開戰這種事,是雙方都不希望見到的。
“路婭,你父親他告訴我們的提督說,希望你在這段時間裡面學習……而且現在已經到了上學的時間。”
在沒有鋁塊擺在赤城面前的情況之下,赤城確實是一位完美到無可挑剔的黑發美人,她擁有作為一名老師應該有的一切氣質。
赤城盡量緩和下自己的語調,告訴著路婭現在她應該做的事情。
“父親?”路婭沒想到這些航母艦娘會過來阻攔自己,竟然是父親的意思。
“嗯,沒錯,開學第二天就遲到,或者逃學可不是一個好孩子該做的哦,還會讓你的父親擔心。”
赤城看出的路婭明顯在糾結的表情,果然路婭還是很聽她爹的話,所以只要自己耐心說服的話,路婭她應該……
“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赤城老師。”
路婭的回答,卻給予了赤城強力的一擊。
“父親這次離開,一定是要去做什麽重要的事,我希望能幫上他的忙。”
第一次被年幼的艦娘這麽反駁,讓赤城有些意外,但從事教育者也有幾年的時間了,赤城正準備繼續說服路婭的時候。
“幫忙,你認為你的父親送你來這裡是為了什麽?”
加賀冷漠的聲音卻直接打斷了赤城的思路。
完蛋…加賀看起來很生氣的樣子,赤城知道這時候就算自己再怎麽擋著加賀也沒用,這不是像是和瑞鶴鬥嘴時候的那種怒氣,這次的加賀是真的生氣了。
“如果你真的想要幫你父親的忙,讓他不擔心你的話,現在就應該回學校好好的待著!”
加賀冷漠的口吻在這種時候聽起來格外的嚴厲。
知道內情的加賀清楚,提督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可不僅僅是‘危險’這麽簡單!
雙手又要再次被鮮血所沾滿。
加賀已經發誓自己這輩子不希望再看見那種樣子的提督第二次了,但她無可奈何,這是提督的決定,已經不是提督艦娘的她,無法阻止提督,也同樣無法參與進其中。
提督之所以送路婭來這裡,就是為了不希望讓路婭變成下一個自己,至少不要被染上漆黑的色澤。
聽著加賀嚴厲的話語,路婭短暫的沉默了一會,但最後她還是堅定自己的選擇,根本沒有動搖的意思。
“我…不要!”
“……”
路婭的回答讓加賀歎息了一聲。
“就算是俾斯麥教導出的孩子,依然還是這麽任性嗎?”
加賀的視線轉向了一直擋在路婭前的齊柏林,齊柏林她應該也清楚的明白,路婭去德國尋找她的父親,意味著什麽。
“我想身為這個孩子初始艦的你,知道在德國會有什麽東西等待著她。”
面對加賀的質問,齊柏林的內心當然也是動搖不已,因為她是這次事件的參與者之一。
掌握了德意志那個組織初步情報的齊柏林,能輕松的猜到提督這次去德國,當然不是簡簡單單的旅遊。
毀掉有關於這方面的一切,用更難聽的話來說就是屠殺,提督會再次用著戰爭的方式,來告訴世人深海的本質。
伴隨著鮮血與死亡,將一切染上漆黑。
齊柏林不希望讓路婭看見這些,從她這個退役軍人的口中說出來確實很可笑,齊柏林對路婭的希望是‘這輩子都不要踏上人類的戰場。’
但送路婭去德國,無疑是讓她站在了戰場的邊緣。
“齊柏林…帶我離開這裡,這是命令。”
路婭用手輕輕的扯了扯齊柏林的衣袖。
而聽見這句話的瞬間,齊柏林展開的艦裝中釋放出了艦載機。
“你明白你在做什麽嗎?”加賀從身側的箭袋中拿出了一根箭矢,搭在了弓弦上盯著齊柏林。
大量的艦載機從齊柏林身後的艦裝中起飛,齊柏林身後的短披風隨著艦載機起飛的瞬間揚起。
“當然知道…”
齊柏林一隻手握住了路婭的手臂,另一隻手對著天空之中盤旋的艦載機群落下達了進攻的命令。
“我的提督是路婭!而不是那個男人!”
“是嗎?那作為你忠誠的回禮。 ”
加賀對準了齊柏林射出了那一根箭矢,這並非是一根艦載機釋放用的箭矢,而是普通的練習用箭。
這根箭矢帶著撕碎空氣的聲音劃過了齊柏林的耳畔,幾根淺金色的發絲在齊柏林的耳邊緩緩的飄落。
當發絲落入海面上的瞬間,一場絕對不公平的海戰正式打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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