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提督…你這是把憲兵隊的監獄到旅館住了嗎?這算是第幾次了?’
‘第二十七次?不過憲兵隊的監獄設施挺好啊,有一張軟綿綿的大床可以睡覺,一天三餐全免費的,不比旅館的待遇差,而且安全性有保證。’
提督以慵懶的姿勢趴在了牢房的床鋪上,望著上面由不知名金屬製成的天花板。
這裡可以算是舞鶴市憲兵隊最高級別的牢房,不過也就是周圍的牆壁堅固了點,擁有一定程度上屏蔽靈魂網絡的能力,只是這種程度的屏蔽對提督而言和不存在沒有什麽區別。
舞鶴市並不是日·本最繁華的城市,也許舞鶴鎮守府在日本屬於頂尖的鎮守府,舞鶴的憲兵隊則完全不同。
這裡監獄的安保性遠不如北海道與佐世,不過牢房的舒適性倒是可以與其相比…
不愧是艦娘們布置的監獄,處處都透露著艦娘們善意的關懷。
其實離島很想問‘你為什麽會這麽熟練,到底被憲兵隊抓走了多少次!’這句話的來著,可現在情況緊急,離島也沒時間吐槽提督了。
‘提督…要我去救你嗎?’
離島上次與俾斯麥一起闖入過北海道的憲兵隊,當時離島確實遇見了不少棘手的麻煩,但這也是建立在‘硬闖’的前提下。
有著提督靈魂網絡的指引,離島這一次還是有偷偷潛入其中的自信。
‘舞鶴的提督正在忙於幫我們籌集植物的種子,如果讓這隻幼女越獄的話,她的工作量肯定會增加…而且深海棲姬出現的這個消息,已經給舞鶴市的海上與航空交通造成了影響,這樣可能會造成我們需要的植物種子不能如約到達。’
特洛伊交給提督的目錄上所寫的植物種子大部份都來自於世界各地,想要全部收集齊需要一定的時間。
‘而且…世界上有有個危險的組織,都想要捕獲這隻野生的幼女,現在讓她待在憲兵隊反而是安全的。’
也許憲兵隊的安保設施無法防禦深海棲姬的入侵,但普通的人類想要闖入其中還是很困難的。
‘於是,植物種子到手之後,提督你又乾回老本行,把這隻幼女帶回深海鎮守府?’
離島好像已經猜到了提督下一步想要做些什麽,
可惜的是這一次離島猜錯了。
‘我隻誘·拐野生的驅逐艦,而這隻幼女…她已經有了歸屬,所以我沒權利決定她的命運。’
‘提督,你該不會想把她就這麽交給憲兵隊?’
離島不認為憲兵隊會這麽的仁慈,從這隻幼女能讓人類染上深海怨念的能力被發現開始,她就注定了無法在人類社會中生存,甚至於連接觸人類都是不允許的。
雖然所有的深海棲姬待遇都是如此…但這隻幼女,哪怕不知道多少年後,深海與人類簽訂了和平條約,這隻深海棲姬都是不被人類允許的存在。
她…對人類而言太危險了!
離島能想到這隻幼女落到人類手中的結果,要麽像每一隻深海棲姬一樣被處死,要麽就是被當成危險的研究素材關在某個陰森的地下研究所裡不見天日。
‘當然不會。’
提督看著這隻幼女纖細的手臂,上面彌漫起了灰色的霧氣,提督手掌一握,這些霧氣瞬間消失在了空氣之中。
從這隻幼女身體中直接釋放出來的深海怨念,真的擁有感染普通生命的能力。
她完全就相當於一個危險的生化武器,可…再怎麽危險的武器,也有一個共同的弱點。
‘既然那些家夥這麽想要她的話,那麽就把她毀掉就好…變成無用的廢鐵,我想世界上沒幾個人對廢鐵感興趣,除非是輻射的男主角。’
………………
舞鶴鎮守府。
當輝夜回到自己鎮守府的時候,時間已經快要到達午夜,天空已經開始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
鎮守府的艦娘們依然處在忙碌當中,深海怨念已經消退,在其中誕生的深海驅逐艦也被盡數擊沉,只是這些深海驅逐艦的殘骸需要艦娘們自己來處理。
這次善後工作不需要輝夜來指揮,舞鶴的艦娘們會自行處理完畢。
輝夜真正擔心的是這次的來訪者…也就是自己的未婚妻。
輝夜對自己的未婚妻所知道的事情並不多,可在這次追捕深海棲姬的現場,輝夜發現了她的身影…
她看起來絕對不是為了抵抗深海棲艦的入侵,保護平民的安全這種理由來到西海岸,反而看起來像是在尋找著些什麽。
再加上之前憲兵隊的艦娘向自己匯報時,她的臉上那難看的表情,就算她自己覺得掩飾得再怎麽好,在一位歌舞伎的演員面前,依然沒有任何作用。
為了演好‘女性’這個角色,輝夜所經歷的修行可不是單單用‘艱苦’這個詞能夠形容。
一系列的線索,讓輝夜覺得列羽可能與那隻深海棲姬有什麽聯系,再加上列羽來到這個城市的時間裡,那隻深海棲姬恰巧就出現了。
世界上可沒有這麽多巧合。
如輝夜所料,當她回到舞鶴鎮守府的時候,列羽早在鎮守府的門口等待著她,似乎是在通過各種方式尋找無果之下,隻好直接過來詢問這次戰鬥的負責人輝夜。
“你這樣下去會感冒的,列羽小姐。”
輝夜打著雨傘來到了列羽面前,上下打量著她,盡管列羽的秘書艦吹雪急急忙忙的拿了把雨傘跟在自家提督身後,可從列羽身上濕漉漉的樣子來看,她在雨裡面跑了很長的時間。
“零…那隻深海棲姬怎麽了?”
列羽顯得非常的急躁…今晚不止是零有可能出事,路姬與加賀也可能因為自己的原因被卷入了其中,各種不安的情緒交織之下,讓她根本無法冷靜下來。
“……”
面對列羽的詢問,輝夜沉默了一下,她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列羽。
如實回答被憲兵隊抓走了的話,列羽一定會直接跑到憲兵隊去,然後會發生什麽,輝夜已經不敢想象了。
“零很安全,沒有任何危險。”
輝夜想著該怎麽回答列羽的時候,旁邊傳來了一個冷淡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索。
“加賀……”
輝夜認出了那一隻艦娘,只是並不是自家的艦娘,而是來自於佐世的家夥,還有加賀懷裡抱著的那個女性,應該就是佐世的新提督了。
“路姬!”
“我的提督也沒事,只是睡著了。”
加賀用著波瀾不驚的聲音安撫著列羽,然後視線看向了輝夜。
“榛名,帶她們去入渠室,你也稍微休息一下。”
輝夜向著一直站在自己身後的榛名說。
“這裡不是談話的地方,而且我不希望的提督淋雨。”
加賀由於雙手抱著路姬,根本騰不出手來打傘,她示意讓列羽跟上她。
“……”
列羽也不希望路姬就在這裡淋雨,她強壓下了內心中的不安跟上了加賀,希望加賀能給她帶來一些好消息。
………………
輝夜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裡面,她拿起了桌上擺放著的相框,相框內的照片年代很久遠,至少是在幾年前之前的時間。
這張照片是抓拍的,背景是一片廢墟,那是舊舞鶴鎮守府的廢墟,提督直接在廢墟上架起了一口大鍋開始野餐的畫面,那時候為了紀念深海棲艦總算被盡數消滅而留下的紀念。
“真的是一點都沒變。”
時間就像在提督的身上停止了一樣,無論外貌還是身高,這麽多年以來一點變化都沒有,再拿起照片對比之後,這種感覺就更加清晰了起來。
緬懷過去的時間到此結束,輝夜拿起了放在桌上的移動通訊端,直接撥通了一個號碼。
“我委托給你收集的植物種子需要多久才能到日本?”
提督來找輝夜的時候讓輝夜驚喜了一下,但也只是驚喜一下,以現在提督的身份,她注定不會與提督有太多的聯系。
“植物的品種有點繁多,全部運送到日·本可能要三天的時間。”
電話另一頭的人很快就給出了答覆。
“注意不要有任何遺漏。”
輝夜沒有催促對方盡快,她甚至希望能晚一點到達,只是現在的情況,就算晚一點到達也沒有任何意義。
提督已經被關進了憲兵隊當中,雖然在傳聞當中,提督每一次進了憲兵隊的監獄都能完好無損的出來,但現在以深海棲姬的身份就很難說了。
該不會直接以那隻幼女的樣子被處死吧?這個笑話可是讓她根本笑不出來啊。
以舞鶴鎮守府艦娘們的能力,想要強製性的將提督從監獄裡面帶出來是很簡單的事情,可這個決定也會讓舞鶴鎮守府走到人類社會的對立面。
輝夜身為舞鶴的提督,絕不會因為自己的私人原因,讓舞鶴的艦娘們陷入這種危機,再加上提督被憲兵隊抓走的時候,真的是淡定到了可怕……
果然能夠逃脫嗎?
輝夜想起了自己剛才遇見的加賀,來自於佐世鎮守府的加賀肯定知道那隻深海棲姬的真實身份。
這就和輝夜再怎麽變裝,偽裝起自己的身份,舞鶴的艦娘永遠都能一眼認出自己來是一個道理。
靈魂上的熟悉感是根本說不了慌的。
但…加賀卻並不急躁。
輝夜在向榛名確認了她們都已經入渠完畢之後,輝夜直接推開了門,拿著雨傘向安排好給列羽暫住的庭院走去。
當輝夜來到了這間庭院,還沒有走上台階推開房間的門,她就聽見了其中傳出了少女的嬉鬧聲。
“小路姬這段時間好像又成熟了不少的樣子。”
“唔…”
輝夜沒有敲門,光是聽見門內的聲音,她就明白如果推門的話會看見一些什麽…
雖然她希望自己有個女兒身,同樣也一直以‘女性’的方面要求自己,可惜這個世界並不如她所願。
輝夜默默的以正坐的姿勢在房間的門前坐下,很快她就聽見了加賀冷淡的聲音透過房間門傳來。
“感謝幫助。”
“不用在意,我欠了你們提督不少人情,現在只能用這種方式償還。”輝夜回答著說。
加賀一直坐在門旁警惕著周圍,現在的舞鶴市並不安全,哪怕是待在舞鶴鎮守府中也是一樣。
特別是列羽…追捕那隻深海棲姬的雇傭兵很有可能找上列羽。
“她們的情緒都已經穩定下來了?”
輝夜靜靜的聽著房間中的聲音。
在零走丟後,列羽一直處在心神不寧的狀態中,現在的列羽看起來已經恢復了正常,很顯然加賀用什麽方式讓列羽冷靜了下來。
是…告訴了那隻深海棲姬的位置嗎?不,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列羽應該二話不說的衝到憲兵隊裡面去才對!
難道說…加賀用了方式騙了列羽?
“嗯。”
“加賀…你知道那隻深海棲姬的身份和處境嗎?”
輝夜還是無法想到加賀用什麽方法安撫的列羽。
“知道,所以身為舞鶴提督的你,沒必要擔心那隻深海棲姬,只要做好自己的本職就行了。”
“路澤他可是……”
“提督被關到憲兵隊的監獄裡去,還有可能會被處死對嗎?”
加賀補充完了輝夜想要說的話,加賀雖然安慰著列羽和路姬,讓她們平靜了下來,不要擔心提督,但…這裡還有一個人因為提督的安慰而擔憂得無法平靜下來。
輝夜也沒辦法理解,為什麽知道了這些的加賀還能這麽淡定的坐在這裡……難道是因為加賀現在的提督已經是路姬了嗎?
曾經的佐世提督已經叛變到了深海的陣營,所以…無所謂了?
“我相信我的提督,這世界上沒什麽憲兵隊的監獄能困住他。”
加賀看了一眼遠處有些衣衫不整的列羽與路姬,確認了她們沒有注意這裡之後繼續對輝夜說。
“你真的相信他能靠自己逃出來?”
“當然, 這已經是提督第二十六次被關進憲兵隊監獄了,可能還有許多次我不知道的記錄在內,每一次他都能安然無恙的出來,這一次就算他是以深海棲姬的姿態,也沒有任何問題。”
相信…果然傳聞是真的嗎?
就連佐世的艦娘都這麽說了,輝夜再繼續插手也顯得太無趣了一點。
“另外,你的未婚妻滿意嗎?”
就在輝夜準備離開的時候,加賀突然問了個讓輝夜不知道該怎麽回答的問題。
“我的未婚妻?列羽…她是個善良的孩子,能娶她為妻的人肯定很幸福,我很滿意,只是…我對這次婚姻並不滿意,沒有人會喜歡強製性的婚姻。”
輝夜想了想…如實回答給了加賀。
“是嗎?我明白了。”
加賀閉上了眼睛,沒有再去理會輝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