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旅的生活是充實的,充實到沒有時間去想其他的事情,一天訓練下來,無不跟個死狗一樣倒床就睡。
每天五點半起床,整理內務十分鍾,然後早餐二十分鍾,再然後是各種訓練,到十二點吃飯,中午休息兩個小時,下午接著訓練,一直到八點才結束,期間還不時的夾雜著緊急集合之類的訓練,總之就是折磨得人欲/仙/欲/死.
人類的適應能力是最強的,饒是凌濤以一個未成年人的身份在軍中鍛煉,也很快融入了進去,一連五天的高強度訓練,凌濤算是徹底被一排的人認可。
人生沒有那麽多戲劇化,凌濤在一排訓練,並沒有遭到老兵的欺壓,反而是大家都看他年紀小,而且肯吃苦,且不掉鏈子,對他頗有照顧。
戰友之間的感情往往很直接,雖然不乏爭強好勝之心,但卻沒有太多的勾心鬥角,畢竟戰友是在很多時候要將後背交給別人的,若是不團結怎麽行?
五天的高強度訓練,凌濤每天都在成長,除卻每天的高強度訓練之外,早中晚都要拚命的練習王軍教授的軍體拳,五天堅持不懈的聯系,身體適應,到第五天,凌濤已經能夠堅持練習五遍才被累倒下,軍中夥食豐富,任由你敞開肚子吃,根本就不擔心消耗,吃得越多越好,是以凌濤幾乎是一天一個變化。
在這五天中,除卻高強度的軍事訓練之外,凌濤還通過不時和王軍通電話,知道了很多人們不知道的事情。
繼白楊縣活死人災難後的當天下午,北方某個市級城市也發生了活死人災難,數百萬人混亂一片的場面凌濤不敢想象,更是不知道國家是怎麽處理的,哪怕是王軍都不清楚。
其次,第二天,又有三個縣級城市爆發活死人災難,凌濤同樣不知道國家是怎麽處理的,只是知道有這麽個事情。
第三天,通過王軍,凌濤再次得知了至少八個城市爆發活死人災難,這還不算,有一個城市突然出現了一種新型病毒,讓整個城市的人染病,遏製不住,大規模爆發,死人無數。
第四天,又有十多個城市爆發活死人災難,更有新型病毒導致的傳染病在其中某幾個城市傳播,這還不算,某個城市更是爆發變異生物災難……。
整個世界,每一天都在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災難接二連三的發生,國家機器四處救火,人民風雨飄搖,混亂四起。
第五天,類似的情況依然上演,且還有愈演愈烈的趨勢,甚至還爆發了天/災,局部地區發生了八級地震!
自然界的變化,人心的變化,導致秩序動蕩人心惶惶,無數人在網上高呼末日來臨……!
這些都是凌濤通過王軍的口中得到的消息,雖然他身處軍營這些事情距離他很遙遠,但卻仿若一座大山一樣壓在他的心頭,有一種喘不過氣來的窒息感,促使凌濤不得不拚命訓練。
若是得知的這些消息給凌濤帶來了壓迫感,而軍事訓練給他身體上帶來疲憊的話,那麽一連幾天都沒有父親的消息,則是讓凌濤內心充滿了煎熬,思緒沉入了低谷,心中隱隱約約有一種擔憂,只是不敢往哪個方向去想。
隨著環境的改變災難的爆發,很多城市電力網絡都中斷了,具體情況比想象中還要糟糕,除了國家通過衛星傳遞信息,很多平民根本就不知道某些地方的變化。
國家高層是怎麽處理現今的狀況凌濤不知道,沒有深入那些地方他也不知道具體情況如何,此時的凌濤只是一個兵,嚴格的說起來他只是一個新兵。
結束了一天的訓練,吃過晚飯後,凌濤躺在屬於自己的床鋪上面,看著天花板發呆,進入軍隊訓練不是他的目的,目的是要找到父親從而好回家,但幾天沒有父親的信息,讓他很迷茫,不知道自己現在經歷的這些有什麽意義。
宿舍內四個人,經歷了一天艱苦的訓練,每個人都很累,根本沒有時間想其他的,除了發呆的凌濤之外,其他三人此時都已經鼾聲如雷。
心中歎息一聲,凌濤閉眼睡覺,迷迷糊糊間,被一陣尖銳的哨子聲驚醒。
“所有人注意,全副武裝緊急集合,所有人注意,全副武裝積極集合,三分鍾不到後果自負……”,哨子聲響起後,外面傳來了張班長嚴肅的聲音。
“哎,又來這套啊,要了命了……”,說話的是田光,他正好和凌濤一個宿舍,
半夜緊急集合的事情凌濤也經歷了幾次,在聽到哨聲後也不敢怠慢,迅速起床準備。
“快點吧,要是遲到一秒,就等著被班長收拾吧”,凌濤幾下疊好被子後無奈的說道,隨後開始收拾其他的。
“嘿,小濤,才來幾天啊,就開始教訓起我來了,不過你說的對,得快點了,班長平時人不錯,但在訓練上比任何人都嚴肅”,田光沒好氣的說道。
幾天相處下來大家都混熟了,凌濤也不以為意,自顧自的收拾自己的。
班長既然說全副武裝,那就不只是穿一套衣服那麽簡單的事情,由於如今的大環境無比特殊,每個士兵都配發了相應的裝備的,作為大頭兵凌濤沒有得到什麽太高級的裝備,也就一個水壺,一把電筒,一柄匕首,一支95式步槍和三個彈夾。
穿上王軍給的那套黑色緊身衣,外面套著迷彩服,把水壺電筒以及匕首掛在腰間的皮帶上,步槍背在背上,腳下穿的也是王軍留下的那雙軍靴,,凌濤就算是收拾完了。
之所以要在裡面穿上緊身衣,是凌濤在頭天訓練的時候發現的,穿上這玩意,不怕磨破皮膚,讓他少吃了很多苦頭,是以這幾天的訓練他都穿著。
凌濤雖然動作快,但做完這些也花了兩分鍾時間,比其他三個老兵要慢了那麽一點。
全副武裝的衝出宿舍,三班的其他人已經在外面集合完畢了,凌濤來到最左邊站好。
“很好,兩分半鍾完成集合,沒有讓我失望,下面報數”,張班長滿意的點點頭說道。
從右到左,依次報數,到凌濤的時候正好是第七,於是他說道:“報告班長,一排三班應到七人實到七人,請指示”。
張班長再次點點頭後說道:“同志們,養兵千日用兵一時,如今的大環境你們都知道,我就不多說了,今天讓大家緊急集合,是有任務下來了,現在大家全體向右轉”。
等凌濤他們幾個人站好,張班長來到隊伍前方大聲說道:“起步跑……”。
原本三班的人以為只是一次常規的緊急集合, 沒想到的是有任務下來了,頓時一個個都目光一凝,不敢有絲毫大意。
在前幾天中,凌濤大概了解到,就在自己來到三班的前一天,他們執行過一次任務,還死了幾個人,當此時知道有任務下來後,凌濤也是心頭一跳。
跟著張班長來到了平時訓練的場地後,一排的其他兩個班也同時來到了這裡。
三個班二十多個人集合完畢,孫排長站在最前方沉聲說道:“大家都知道有任務下來了吧?都給我打起精神來,得到最新消息,經濟學院發生騷亂,需要我們去配合鎮壓騷亂,閑話不多說,等下聽命令行事”。
孫排長說完,一揮手,讓三個班的二十多個戰士上了早已準備在一邊的三輛軍用皮卡。
“還好只是鎮壓騷亂,我還以為又要去對方活死人和變異生物呢”,坐在皮卡車車鬥裡,麻衝書如釋重負的說道。
“別以為這樣就輕松了,活死人還能直接擊斃呢,騷亂的人群卻不好辦了,一個不好就會引發更為嚴重的後果”,有人說道,說話的人名叫陸江,二十二歲。
這個時候張班長的半截身子從前面駕駛室的天窗伸出來看著他們說道:“都給我聽好了,小凌第一次出任務,大家到時候多照顧他一下……”。
(軍旅生涯只是一個過渡,並不想有太多描述,反正大概也就那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