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你們怎麽了?”說著就朝跪著的蘇朝北和小蘇余氏撲過去,顯然,蘇杏兒沒有看到那怒氣衝衝的蘇大虎,也沒有看到那一臉不快的司徒信等人。
司徒靜軒眼神微閃,避開蘇杏兒那已經自己身邊想要拉上自己的手,更是一錯步就到了司徒信身邊。
微微一低頭,輕聲喚了一聲“爹”然後就不出聲了。
“嗯!”司徒信應了一聲,可也聽不出什麽,可司徒靜軒卻是在他嘴角看到了一閃過的嘲諷,對誰?那肯定不是自己,瞥了一眼跪著的蘇朝北和小蘇余氏,嘴角勾了勾,什麽話也沒有說的退到了一邊。
“王爺,王妃,小的說的又不是假的,他們家蘇小小本來就是一個病秧子,怎麽配得上你們家三公子呢?我這也是為了三公子著想才會直說的,看我們家杏兒就知道,肯定是要比那蘇小小好上一百倍,你看,我們家杏兒這麽樣?”說著,拉了拉剛過來還不知道東南西北的蘇杏兒。
蘇杏兒說不知道之前發生了什麽,可對蘇朝北這樣的貶低蘇小小,然後把自己推出了給晉陽王爺王妃看就知道,這是自己的機會,所以那之前所受的一點點委屈又一下子的拋到了腦後。
“民女蘇杏兒拜見王爺王妃。”說著就照著看唱大戲的那樣給司徒信和許紫衣行了個禮,可是卻因為不熟悉,又不標準,到是顯得有些不倫不類。
看著蘇杏兒行的禮,司徒信和許紫衣嘴角抽了抽,卻是沒有說什麽話,只是看著蘇大虎他們不出聲。
蘇大虎也是氣惱得很。剛才蘇杏兒沒來之前,本來都已經是拿出信物的說提親之類的話了,可那蘇朝北卻是突然的插話說著蘇小小的各種不好的壞話,本來想著今天是個好日子,忍一忍也就算了,可是沒想到他們卻是越說越過份的還說起了蘇小小命不長這樣的話。要不是司徒信突然的發難,那指不定他們還會說出怎麽樣不好的話語來。可是現在呢?
蘇杏兒來了。還打起了要代替蘇小小的主意,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是怎麽想的,還有沒有一點點的良心。哦!算了吧,他們的良心早就被狗吃了,以前蘇杏兒還算是好一點,可自從司徒靜軒出現開始。那良心也是被狗啃了,還好。今天一大早的就和他們家斷絕了關系,那以後也用不著給他們好臉色了。
蘇朝南那邊也是氣得不清,可是看在司徒信還在的份上,卻是強忍著。現在他們拉出蘇杏兒來要代替蘇小小嫁給司徒靜軒,他雖然心裡也是覺得可惜了,可想到晉陽王府那是什麽地方。要是蘇小小嫁進去還不知道是個什麽樣子,也就忍了。
蘇大梅他們在屋裡也是聽到了蘇朝北和小蘇余氏的話。心裡也是氣得狠狠地,可是想到現在蘇小小好昏迷不醒的樣子,也是微微歎了口氣,可是蘇小梅和蘇小虎卻是不這麽想。
“大姐,四叔他們為什麽要說二姐不好,活不長了?”蘇小梅問著蘇大梅,眼角也是含著了淚水。
蘇大梅拉過蘇小梅,抱了抱她,輕聲說道:“他們說的話不作數,你二姐可是能活得比我們都長久的,他們那是嫉妒你二姐有好人家來提親,知道嗎?”
“他不是我們四叔。”蘇小虎在一旁冷冷的說道,想到蘇朝北他們這些年來的所作所為,就覺得他們一點都不配做他們的四叔,而且今天早上也和他們家斷絕了關系。
蘇大梅不出聲了,蘇小梅卻是狠狠地點了點頭。
司徒子軒抬頭看了一眼司徒靜軒,給他使了個眼色,然後不知道想到了什麽,低頭悶悶的笑了起來。
司徒靜軒卻是眼觀鼻,鼻觀心的站在那裡,什麽話也不說,反正他是給司徒信交了底,要是他連這一點小事都辦不好,那他也就不配做晉陽王爺了,還是早點退位人司徒子雲上位的好。
司徒信瞥了一眼司徒靜軒那一副你看著辦的樣子,微微搖了搖頭,自己真是上輩子欠了他的。
也不看那地上跪著的蘇朝北一家人,轉頭看著蘇朝南說道:“親家公,你看,你們拿什麽做信物的好?”
許紫衣這會也想通了,有什麽比司徒靜軒的命重要呢?雖然蘇小小家裡是不怎麽樣,跟他們家也算得上是天壤之別,可是勝在他們家的父母都是老實人,而司徒靜軒也是對她一往情深的非她不可,還有,司徒靜軒的病想要徹底的好起來,那也少不了她的幫助,所以說啊,有些事,還真不得不信命。
本來還以為會就這樣的算了,可是司徒信突然的問自己要信物,到是一時半會的愣住了。
“王爺,我們家小小配不上三公子,你們還是另娶她人吧?”蘇大虎卻是也涼了心,對蘇小小嫁到晉陽王府去也不是那麽的讚成了,說著還看了看蘇杏兒,可是看她那一副故意做作的樣子,卻是眉頭一皺的轉過臉去。
對蘇大虎突然的拒絕司徒信提出的要交換信物,蘇朝北和小蘇余氏卻是眼前一亮,那看司徒靜軒的眼神更是閃閃發光了起來,要知道,司徒信的身份是何等的尊貴,蘇大虎他們拒絕,那不是明顯的找不自在嗎?說不定還會因此得罪他們,到時候他們家蘇杏兒...
側頭看著那一臉嬌羞看著司徒靜軒的蘇杏兒,他們覺得自己家真是燒高香了,要走大運了,在想到那之前上自己家叫自己等人過來的人就說是晉陽王爺想見他們,那是不是說...
小蘇余氏忙拉過蘇杏兒,從她脖子裡掏出一塊小小的銀鎖,也不等司徒信開口,就插過話的說道:“王爺,信物我們有,你看,既然他們家不願意,那你看我們家杏兒是不是...”說著就把那銀鎖遞了上去。
“噗嗤”司徒子軒卻是忍不住的笑了起來,那看蘇杏兒一家的眼神可是不要太白癡了一點。
“三弟,你還真是搶手啊?”轉過頭去看在司徒靜軒的眼神卻是那樣的愉悅。
“無知。”司徒靜軒也沒有看司徒子軒,就那麽淡淡的說了一句無知,也不知道到底在說誰。
司徒信和許紫衣也是楞了,然後他們相互看了一眼,那眼神裡有著說不出的怪異,然後看著小蘇余氏的眼神也是那樣的複雜難明,轉頭看向蘇大虎,卻見他眼裡都是慢慢的嘲弄。
“閉嘴!”司徒信也是有些頭痛蘇朝北一家,狠狠地瞪了小蘇余氏一眼,回頭就看到許紫衣那怪異的笑,然後和很是不自在的動了動,對蘇朝南一家莫名其妙的改口也有些惱怒起來。
“砰”的一拍桌子, 頓時那本就不結實的桌子就四分五裂開來,到是讓一屋子的人一下子都楞住了,就連司徒信也都怔楞在那裡,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他好像沒有用多大的力氣啊?那桌子怎麽就散架了呢?
小蘇余氏他們卻是嚇得一哆嗦,忙把手收了回來,大氣都不敢出了。
許紫衣楞了一會,看著那散了架的桌子,再看著司徒信那怔楞的樣子,以手捂嘴,卻是悶悶的笑了起來,他們家王爺啊,還是那樣的可愛,有一點下不來台就喜歡拍桌子,可是這裡可是不比家裡啊。
“王爺...”許紫衣拉了拉司徒信的手,有些打趣的眨了眨眼,到是讓司徒信鬧了個滿臉通紅。
“等蘇小小醒來就拜堂成親,那就這樣了。”司徒信有些惱羞成怒的一甩衣袖,然後就出了堂屋。
許紫衣跟在後面那肩膀可是笑得一抖一抖,就連司徒靜軒也都勾起了嘴角的笑得愉悅了起來。
那屋子裡的蘇朝南和蘇朝北他們卻是楞在了那裡,就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