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王老來了。”門外,子書拉著王永華在外靜立著。
“進來吧。”
聽到司徒靜軒的聲音,子書和王永華都小心的進了屋,剛才許老夫人的話,他們也都聽到了。心裡還在暗自奇怪,這許老夫人怎麽會把自家公子認成是王妃大姐家的二公子。他們兩人就沒有可比性的好不好,像他們家公子這麽出色的人怎麽會是李家那不學無術的二公子可比的。
說是在外求學,可誰不不知道他在外面是花天酒地的不想回家。因為一回家就有人管,在外多自由啊,沒人管,沒人問的,就他們家王爺都為他處理過不少的爛攤子。
“給老夫人看看。”
王永華抬頭看了司徒靜軒一眼,見他面有憂色,頓時心裡一緊,忙低下了頭走上前。子書這個時候也站到在在家公子身後,雖然有些奇怪回來的時候怎麽沒看到書院門口的馬車,但也知道那不是自己該過問的。
“如何?”見王永華退到一旁,司徒靜軒抬眼輕輕一掃。
王永華微皺著眉頭,想了想說道:“身體並無大礙,只是休息不夠,還有······”後面的話他不知道該不該說。
看王永華的樣子,許長青也皺起了眉,是不是有什麽不好的地方,還是······他不敢想。
“但說無妨。”
“許老夫人身體沒問題,可是她這裡···”王永華指了指頭。“好像有點問題。”說完,大氣都不敢出一口的退到了一旁。
司徒靜軒到是沒有多大的反應,在許老夫人把他認錯的時候他就有了懷疑。
“那可有辦法醫治?”許長青是面上有著明顯的擔憂。
司徒靜軒也抬頭看了王永華一眼。
“無藥可醫。”王永華也是歎了口氣,這種病並不常見,可也不代表沒有,多發生在老年人身上。
一聽無藥可醫,許長青頓時就泄了氣的拉下了肩,怎麽會呢?母親一直以來不都好好地嗎?怎麽就會···
“你個庸醫,我祖母才沒病了。”許晴也是紅著眼眶的瞪著王永華。
庸醫?王永華不可置疑的笑了笑,有些嘲諷的看了許晴一眼,如他是庸醫就沒有人是大夫了。
“王老,可有什麽要注意的地方?”司徒靜軒也不管許晴是何等的怒目對待王永華,直管自己關心的問題。
“平時到也沒有,就是許老夫人的記憶會慢慢退化,直到記不清任何事,任何人,最終會連自己也會記不得是誰,直至歸去那一天。”想想還真是讓人覺得無可奈何,不是病的病,對誰家來說都是不好的。
如果蘇小小在這裡就一定位會說,咦,這不就是帕金森嗎?就是俗稱的老年癡呆。雖然無藥可救,可也有辦法減輕或延緩病情的加重,直可惜她不在。任王永華醫術如何了得也不可能知道這是現代一種不算多常見的老年病,也有辦法預防與減緩病情加重。
現在他只是開了幾幅安神用的藥方,讓許老夫人至少能休息得好一點。至於其他的,他還真不知道怎麽辦,只是交代要好生照顧。
看著退去的王永華,許長青心有戚戚然的看了許老夫人一眼,見她正盯著司徒靜軒直看,忙上前問道:“娘,你看什麽呢?”
“華兒啊,你看那是不是靜軒來了?”許老夫人拉著許長青的手指著司徒靜軒。
許長青抬頭看了司徒靜軒一眼,得,他娘又記起來了,忙點頭說道:“是,娘,是靜軒那孩子來看您了。”
“外祖母好!”司徒靜軒也從善如流的問了聲好。
“好好好!”許老夫人連說看三個好,對著司徒靜軒招了招手的說道:“來,到外祖母這來,讓外祖母好好看看。可有好些日子沒見過你了,你娘她還好嗎?”
司徒靜軒聞言,提步走上前,但也就止於五步的距離就停下了。
“娘都安好。”
“好什麽好啊,我還不知道你爹那個混蛋,你們李家就沒有一個好東西。”剛才還好好的許老夫人不知道想到了什麽,一下子變得怒目相視起來。
司徒靜軒微皺著眉頭,但也沒有多說什麽的微低著頭,一副恭敬聽訓的模樣。
不遠的許晴目瞪口呆的看著怒氣衝衝的祖母,嘴角很抽的看著一副低眉順眼聽教的司徒靜軒,有些難以置信的轉頭看著自己的父親。
許長青也是無語的看著許老夫人,剛才不都還認清了嗎?怎麽現在又弄錯了。
許是司徒靜軒的態度讓許老夫人滿意了,剛才還烏雲滿面的現在又雨過天晴的堆起了笑。
“靜軒啊!你什麽時候來的?”得,這是又記起了這是誰了。
“回外祖母,剛到不久。”司徒靜軒也是好耐心的回答。
“那就好,那就好。”那就好什麽,沒有人知道許老夫人心思又飛到哪裡去了。
司徒靜軒也只是笑笑並不說話。
“你媳婦快生了吧?”許老夫人的一句話讓整個屋子裡的人一陣天雷滾滾。
子書微微抬頭看了一眼站在那裡微低著頭不動如山的司徒靜軒,再想了想剛才許老夫人的話, 頓時嘴角狠狠的抽了抽。心裡暗自想著:這許老夫人病得有這麽重嗎?
許晴又一次的被許老夫人的話給雷到了,什麽叫你媳婦快生了。三表哥他都還沒有成親的哪裡來的媳婦。
“祖母,這是三表哥,都還沒成親呢,哪裡來的媳婦?”許晴忙上前拉住許老夫人的手,她是一點都聽不得有關司徒靜軒娶別人的事,哪怕不是故意的也好。
“你這小丫頭,別以為祖母不知道你那點小心思。”真是奇怪了,好像許晴是認識的。
“祖母!”許晴很是不好意思的羞紅了臉,又偷偷抬頭看了司徒靜軒一眼,可司徒靜軒他卻還是那麽恭敬的微低著頭站在那裡不動,頓時又覺得有些泄氣。
“靜軒啊!你那心上人找到了沒有?”這一次希望徐老夫人不會再弄錯了。
“回外祖母,還沒。”心上人?司徒靜軒也楞了一下,想來應該算是吧,不然為何在夢裡聽她叫自己相公一點也不反感呢?最近幾天還有怦然心動的感覺出現。其實他很想找到,只是每次出現在他夢裡都看不清她的容貌,不然他應該早就找到了。
“心上人?”許晴怪叫一聲就猛的站了起來,直直的盯著司徒靜軒看。
子書抬頭偷偷看了司徒靜軒一眼,見他沒有什麽反應的一動不動,又偷偷看了一眼一臉激動的許晴,嘴角微勾,不著痕跡的笑了笑,至於笑什麽只有他知道。